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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少卿游(古代架空)——三尺鲤

时间:2024-08-07 09:02:25  作者:三尺鲤
  老头走到刘凤的身边,盯着她:“你刚才说...你的女儿周珍不可能跳河自杀?”
  刘凤点点头,嘴里又开始碎碎念起来,重复还是刚才的话,说什么周珍是要和曹华好好过日子之类的。
  老头摸了摸下巴上胡须,对着韦闲道:“把她放下来!”
  韦闲本来就没完全背起来,放下来倒是也快。
  老头缓缓从身上背着的褡裢里掏出一双手套,正准备把女尸再次翻转彻查。
  曹华冲到他面前不愿意了。
  “祁老头,你这是要做什么?我知道你上了岁数,到现在没有一房妾室,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娘子吧!?”
  姓祁的老头抬眼看着曹华没吭声。
  曹华明显被盯得有些心虚,“谁人不知,你在上面开了个专治男女病的小馆,生意萧条,连个女人都养不起。
  大家都说,送上去的女尸,都被你和这个瘸子霍霍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打我娘子的主意。”
  祁老头闻言,把刚攥在手里的女人头发放了下来:“是吗,既然不放心这村里的义庄。
  又怎么着急让韦瘸子帮你收尸?”
  “那是因为...”
  “老朽看是因为...周珍她根本不是自杀,而是死于谋杀,你担心受怕,所以就想尽快带人来这里把尸体收走,一了百了吧!”
  “你说什么?”
  祁老头的话刚说完,曹华怔住诧异地看着他。
  周围的百姓也全数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至于谢九策,他眉头隆起,看着对面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驼背老者,心中疑惑。
  他不过是看到死者头上的伤口,觉得事有蹊跷而已。
  怎么这个老头,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觉得...这死者是枉死的呢?
  他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她的尸体是大家伙一起看着被打捞上来的!谋杀!你这个撇脚郎中懂什么?”
  “是啊,懂什么!”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赶紧回去卖你的春药!”
  ...
  谢九策还在嘀咕,周遭围观的百姓不乐意了,纷纷指着祁亭开始辱骂起来。
  谢九策收起扇子也看着祁亭,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头,如何自圆其说。
  祁亭发出一声冷哼,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上前把周珍身后的头发撩开了。
  霎时,刚才谢九策看到女尸脖颈上的於痕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大家看看这个伤口!”祁亭指着,尽管声音沙哑,但是铿锵有力。
  曹华见了,耻笑一声,“祁老头,我以为是什么呢,你说这个伤口?谁人不知,周珍在家里偷人了,我和她产生了点冲突,这是我打的怎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她的时候,她还活着?”祁亭问。
  曹华颔首:“是啊!”
  他指着不远处的河。
  “之后她自己跳水,淹死了,和我什么关系?”
  祁亭轻笑一声,指着伤口的位置道:“如果我说,这个伤是人死后,有人故意掩盖为之的呢?”
  “你说什么?你想说,我打死周珍,然后掩盖伤口?你有什么证据?凶器是什么?你少血口喷人!”曹华有些激动,看着祁亭低吼出来。
  “我没说你是凶手,我只是就事论事!”祁亭冷笑。
  “你!”曹华哑口。
  祁亭不再搭理他,不紧不慢地在周珍受伤的地方按了按,说道:“大家都知道在我们幸福村有榉树吧?”
  周围百姓纷纷颔首。
  祁亭继续道:“可是大家只知道,这个树砍了能烧柴火、做家具,但是没人知道,这东西...它还能帮凶手做伪证吧!”
  祁亭说着,指着村头的一棵硕大的榉树。
  什么!!
  众人诧异的看着祁亭。
  祁亭指着女尸有伤痕的脖颈。
  “有的人为了掩盖生前伤口和形状,又或者为了诬陷他人,就把榉皮汁涂在死者的身上,看起来伤口黑乎乎的,一大片像是什么东西撞到的。
  但往往这种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么意思?”众人纷纷好奇祁亭话里的意思。
  祁亭回答:“榉皮上的汁液,涂在不同情况下的身体上会有不同的颜色,如果是活着的人,这个颜色会是黛青色,如果人死了,血液不流淌,它只会是黑色!而且按而不硬!”
  “什么?榉皮还能这样?”
  “是啊,我第一次知道!”
  祁亭的话一落,周围百姓霎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一拥而上看着周珍脖颈上的於痕,竟然真的是黑色。
  祁亭冷笑,缓缓蹲下,把周珍的尸体翻转过来,检查着口鼻像是在确定什么事情。
  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其实我能做出这个推断并不难,因为在这榉皮染过的下面,才是死者真正的伤口。”
  “啊!”
  祁亭的话就像是插在百姓心中的又一把利剑,惊得众人纷纷瞠目结舌。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都没发现啊!”百姓中,一名胆子大的人问出了声。
  祁亭继续解释道:“大家是不是没注意到一个事情,死者先后被人拨弄过两次,第一次是曹华把她的尸体反转了过来,第二次是韦瘸子抬起来背尸,她的头是什么样子的?”
  祁亭这话一说完,谢九策连忙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他虽然不知道周珍具体的死亡时间,但是就看目前尸体的情况,应该是还未过尸僵阶段,可她的脖颈却软得像个棉花...
  试问,一个颈椎骨都断了的人,怎么跑到村口跳水自杀的?
  谢九策一拳打在掌心,他怎么会忽略这么细节的问题。
  想着,他的视线紧紧锁着祁亭。
  这个人...观察这么仔细,幸福村还有这样的高手?
  “这只是其一!”祁亭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谢九策的思绪。
  谢九策抬眼继续看着祁亭。
  “你意思是还有其二。”
  “是!”祁亭点头,“这第二也是最重要的证明,能说这女子是死后被人扔在水里的。
  她的口鼻,没有藻类和泥沙。”
  祁亭指着周珍尸体。
  “怎么会这样,她竟然是被人杀死的?”
  “天啊,我们这幸福村出了杀人犯!”
  ...
  祁亭的话刚说完,周围再次炸开了锅。
 
 
第4章 案起:水鬼(4)
  祁亭的话刚说完,周围再次炸开了锅。
  要知道,如果人是淹死的,那口鼻势必会吸入或者呛进一些杂质和泥沙,而死人不一样,不会呼吸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曹华在这个时候开始紧张了,他指着祁亭:“你胡说,你说我娘子是被人谋杀的。
  那你说,凶器呢?是什么?”
  祁亭摇头:“这伤口被榉皮色掩盖,要查清楚,我得先看清楚伤势才对吧!”
  “哈哈!”曹华嗤笑,“搞了半天,你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祁亭拧紧眉头,不解地看着曹华:“曹华,你很奇怪,我摆出了那么多证据说清楚你娘子的死因有异?
  正常郎君不都应该是愤愤不平给娘子报仇,势必找出真凶!?
  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狡辩,安的是什么心?难道这个凶手真的是你?”
  祁亭指着曹华。
  曹华眯紧双眼,冲到祁亭面前,挥出手里的棍子,就朝祁亭抡去。
  好在祁亭反应快,闪身躲开了。
  曹华见没打到人,更是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地低吼:“说我是杀人凶手,你他娘的有证据吗?没有!小心我去官府告你污蔑!”
  祁亭双拳紧攥,用力隐忍。
  “还有,我安得什么心?”曹华冷冷剜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个贱人,背着我偷人。
  我压根就不关心她是自杀还是他杀,不管是谁,她都是活该。
  倒是你,我娘子的死和你一个给人看带下病的破郎中什么关系?
  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地阻止我娘子入殓,哦...”
  曹华说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空虚寂寞了,想找个女人发泄,然后就想以验尸为借口,带着她离开独占。
  我告诉你,就算老子不要她,她也是老子的人!
  她今天必须入殓埋了!”
  曹华说着,冲到了周珍的面前,一把抢过韦闲手里的绳子,学着他的样子就想把周珍抬起来,往义庄上送。
  周围的百姓见了,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毕竟,曹华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恶棍。
  就在所有人都默默低头,叹息这冤案无解的时候,突然谢九策站了出来挡在曹华的面前,抽出腰间的扇子,抵在他的胸膛:“你...不、能、走!”
  “他是谁?”
  “这是哪里来的,外乡人吧?”
  “你看他穿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
  ...
  谢九策被周围的百姓认真打量着,有人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谢九策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嘴角勾起含笑地凝着曹华。
  曹华现在是急红了眼睛,哪里管对面的男人是谁,一手收紧身上的裸尸,一手扬起棍子道:
  “你是哪里来的小畜生?敢拦老子的路,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幸福村十里八乡...老子...”
  曹华的话被谢九策从腰间抽出来的令牌全数堵了回去。
  谢九策就是这样人,能张狂的时候,绝对不会低调。
  他手中大理寺的令牌,恨不得塞进曹华的眼球里。
  “看清楚了吗?这是什么?念出来!”
  曹华哽咽了一下,嘴唇颤抖个半天,脚下一软差点一个踉跄,道:“大...大理寺!”
  他话音一落,周围哗然。
  就连方才为了点银子才勉强对谢九策搭理两句的路人,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大理寺!朝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因为知道周珍是枉死的,所以...”
  “天啊,这一定是个什么大官,刚才我就觉得他不一般!”
  ...
  周围人声鼎沸,纷纷开始猜测谢九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九策懒得嘲讽这些见风使舵的村民,收回手中的令牌道:“曹华,我现在以大理寺寺丞的身份命令你把身上的死者,放下来!”
  曹华被吼得哆嗦了一下,挣扎间,乖乖把女尸放了下来。
  “俺放了,但是你能给俺娘子申冤了?”
  真的是见人下饭!
  曹华刚才还一个劲儿地喊着周珍是自杀,这会话锋一转,默认了周珍是被谋杀。
  谢九策没拆穿他,笑着回答:“那是自然,只是有人...并不想这个事情水落石出!
  是不是啊?”
  他说着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曹华。
  这话里带话的意思,也显而易见,曹华在妨碍办案。
  曹华被盯得紧张,看着周围一张张露出疑惑表情的村民,终于他妥协了:“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验尸!”
  谢九策点点头。
  “但是!你得给俺个时间吧?要是尸体放个一年半载的,还没个结果,我娘子的在天之灵...”
  “两日!”
  曹华的话还未说完,站在一边的祁亭突然开了口。
  “你说什么?”曹华抬眼诧异地看着祁亭。
  祁亭伸出手:“两日之内此案必破!”
  他话音一落,包括谢九策在内的所有人全数哗然。
  要知道到现在行凶的凶器都没找到,周珍的私生活又混乱,传言整个幸福村大部分男人都和她有染,两日,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两日!哈哈!”曹华笑了,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祁亭:“好,我就给你两日,但是!
  如果你,两日之内没有破呢?”
  他眸色一厉,质问。
  祁亭深吸一口气,“你不是总说我那个小医馆是你的地方吗?如果我破不了,我就让给你!”
  “天啊,祁郎中那可是你唯一住的地方,你让了不就得露宿街头了?”
  “是啊!”
  ...
  百姓一听七嘴八舌起来。
  “哈哈!”曹华听到祁亭的赌注,兴奋地狂笑:“好!那就一言为定!”
  话落,他冷冷横了一眼地上的女尸扔下一句:“臭婊子,死了就给老子争点气。”后,转身离开。
  百姓们见状也纷纷离开,他们都在期盼,这两日之后到底是谁会成为这个赌注上的胜利者。
  祁亭看了眼尸体,抬眼看着韦闲。
  “帮个忙吧,抬到义庄去!”
  韦闲颔首,拿着手里的白布再次把女尸盖好背在了身后。
  谢九策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反应上来,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位...大爷!”
  他走到祁亭的身边,微微拱手。
  祁亭背着手蹒跚地走着,看到跟在身边的谢九策,脚步顿住,也转身回礼:“刚才多谢大人解围,老朽在这里行礼了!”
  说着,祁亭就准备单膝跪地。
  “诶!”谢九策连忙把祁亭搀扶起来。
  “我本就是官员,大理寺办的就是这样的案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祁亭没吭声,收回手准备继续赶路。
  谁知谢九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这么一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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