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大宴少卿游(古代架空)——三尺鲤

时间:2024-08-07 09:02:25  作者:三尺鲤
  这么多年自家公子可没这么关心他,霎时心中都是感动。
  但是谢九策不会说,这个胡饼跟着他绕了一圈验尸房的秘密。
  木十四拿着胡饼,用力咬了一口,“查,确实是查到了一些事情的。”
  “哦!?”谢九策来了兴趣。
  “就是关于这个宋描的。”
  谢九策给木十四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这次怕他噎到是真心的。
  木十四露出感动的表情,人也精神了几分:“宋描的死,好像没有我之前查到的那么简单。”
  “怎么说?”谢九策问。
  “之前不是说,宋描是为了富贵荣华才和魏子安在一起的吗?”木十四压低声音,紧张的看着周围,期间视线还若有若无地看了眼窗外的河畔,似乎那河堤真的住了人一样。
  “其实不然,宋描是被魏子安胁迫的!”
  “此话怎讲?”谢九策追问。
  木十四道:“宋描的父亲宋康是昭城的一名教书先生,因为文采过人,先后赋诗作词也算是小有名气。
  但是三年前,宋康做了一首诗,被抓进了监狱,私塾也倒了。”
  “哦?什么诗?”谢九策来了兴趣,大宴开化,文字狱这几年很少出现,除非是真搞了什么煽风点火的事情。
  木十四站起身走到床前,把枕头挪走,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宣纸递给了谢九策。
  谢九策展开一看,眉梢跳动:
  《咏梨》
  梨花细雨惊海棠,一半春羞一般秋。
  冬窗若剪西凉月,不知苦情弄钗头。
  “这有问题吗?”谢九策觉得自己虽然没用像是大宴的诗人一样,那么多情词藻,但是多少也能看懂,这就是个写景的诗句啊!
  木十四也挠头一副懵的样子:“实话,小的看不懂,可是宋康就是因为这个诗被抓进了监狱,说...什么写了不该写的东西。
  之后宋描曾经多次到衙门辩解这个事情,想救出自己的父亲。
  可谁知...
  不但没有救出来,宋康还因为宋描多次上衙门闹腾,在监狱里受尽了苦头。”
  “那宋描和魏子安又是怎么凑在一起的?”谢九策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如果宋描不是为了魏子安的钱,又何须委身于这个男人呢?
  木十四叹口气:“也不知道宋描是听了谁说,这文字狱案子特殊,想刑部放任,需要礼部的人从中周旋。
  这不,宋描为了自己的父亲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魏子安的身上。”
 
 
第34章 博兴女(16)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谢九策冷笑一声。
  “那到底是魏子安找的宋描还是宋描主动招惹的魏子安?”
  木十四摇了摇头,这个事情他倒是不清楚了。
  “不过...”木十四眉头隆起想了好一会,看样子似乎在组织语言:“之前小的不是打听宋描是得了几个小混混欺辱后扔进河里的吗?”
  谢九策颔首,“是,当时你不是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几个小混子也被抓了吗?”
  木十四面色一肃道:“小的打听出来,这几个小混混在宋描的案子没出事儿的时候,家中一贫如洗。
  待这几个人被抓,家里就突然富贵了起来。”
  “哦!?”谢九策诧异。
  “所以小的觉得...”
  “其中有猫腻,是吗?”谢九策说出木十四的推测。
  木十四疯狂地点头。
  这三天他可是一刻都没休息好,不是晚上吓得不敢睡觉,就是白天在外面奔波。
  “即是如此,你应该也知道这几人的家在哪里吧?”谢九策问。
  木十四颔首。
  谢九策把一份昭城的舆图摊开在桌子上,“你把这些地方从舆图中画出来。
  之后,就去之前的客栈休息,剩下的事情让木敦敦陪着本公子去办。”
  “真的?”木十四听到谢九策这么说,能离开这个地方,高兴的喜上眉梢。
  “是,看你这颓废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公子我亏待了你不是?”
  谢九策笑着,看着木四十急急收拾客栈内的行李。
  “十四!”他面色一肃,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知道公子我为何会选择大理寺这个行当吗?
  吃力不讨好?”
  木十四顿了一下,不解的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见他已经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笑了笑站起身,“有时候能为死者沉冤得雪,真的是一件很让人感到成就的事情。
  我知道你胆子小,但是...”
  他上前用力拍了一下木十四的肩膀,“只要问心无愧,就无所畏惧!”
  ....
  谢九策带着木敦敦按照木十四给的舆图找到了这三个混混的家。
  三人的家住得极近,基本上算是对门或者是邻居了。
  之前听木十四说,三人家境贫寒。
  如今看,高门贵户,有一家甚至张扬地在门口放了两头石狮子,看来是平步青云,富贵荣华了。
  只是...
  谢九策眉头微微隆起,凝着挂在每家门口的丧幡。
  这是一家全出了白事儿了?
  正想着,门口摆着石狮子的那家门缓缓打开,四个彪形大汉抬着一口玄色雕花棺材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跟在棺材后面的是一行男女,老少都有。
  年纪大的有八十有余,拄着拐杖,年纪小的孩子乳娘的怀里撒娇。
  “哎呀,小胜啊,你放心,娘已经给你办了最盛大的葬礼,到时候你在另外的地方,好生过活,每年娘都不会忘记你的!”
  “呜呜...”
  为首的老妪一声低吼,眼泪顺着面颊滚落,霎时跟在她身后的众人,像是被点燃了情绪,全数都哭嘤嘤地跟在棺材的后面。
  “公子,这家好像有白事儿!”木敦敦一边吃着手中的蓼花糖,一边凑到谢九策的身边悄声提醒。
  谢九策没吭声,面色一沉看着剩下的两个人家。
  果然,几乎只隔了一盏茶的时间,剩下的两家也同时打开门,抬着棺材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全家人。
  一时间偌大的巷子内,人满为患,哭诉,哀嚎声,震破云天。
  谢九策放在两侧的手用力攥紧,如果他没猜错,他来晚了一步。
  想着,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个黄口小儿,似乎是想穿越人群,就这么猛扎扎地撞在了谢九策的身上。
  “小心!”谢九策反应快,及时稳住了小孩的身子。
  小孩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谢九策看着孩子,身上穿着麻衣,应该是这三户人家里其中一家人的家眷。
  “小孩,问你个问题,你家谁死了?”本来谢九策还打算上前问问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线索,如今看找个孩子下手或许更容易点。
  小儿挠挠头,指着最前面的一口棺材,“小叔!”
  “有原因吗?”
  小儿憨憨一笑,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谢九策想了一下,从木敦敦的手里拿了一块糖,放在了小儿的手中:“交换!?”
  小儿笑了,道:“小叔进了牢房,娘说回不来了...”
  “调皮蛋,原来你在这里!害得你祖母好找!”
  小儿刚说到一半,一名戴着白色麻布的妇人冲了过来,看到谢九策面前的孩子,一把抱了起来。
  小儿开始挣扎,看着谢九策手中的糖,“阿阳要吃糖,哥哥说了说秘密给糖吃!”
  妇人一听诧异地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含笑,默不作声。
  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些谢九策,视线冷不丁地看到他腰间挂着的大理寺令牌,瞬间面色一变,扯着挣扎的孩子,冲入人群消失不见。
  “哎呀,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木敦敦见状,揣紧糖,撸起袖子就准备冲上去质问。
  谢九策伸手把他拦下来,“不必了,结果和我猜的差不多,这三家人是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啊!什么意思?”
  谢九策说完,转身朝巷子的另一端走,木敦敦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后:“公子不查了吗?”
  谢九策捏紧手里的舆图:“若是人活着,或许能问出些什么。如今人已经死了,三家人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到嘴里的肉又岂有吐出来的道理?”
  木敦敦不明所以,挠着头跟着谢九策的身后:“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谢九策抬眼看着天空,见时间还有点,道:“之前本来打算去淮河的,但是十四精神不太好,就把他送回了客栈。
  这会,我们原回去一趟淮河吧。”
  “去哪里做什么,公子要查什么”
  谢九策想起之前木十四说半夜听到有女人哭泣声音的事情,“去看看这宋描到底是死了没有!”
  “啊!”木敦敦错愕地张大嘴。
 
 
第35章 博兴女(17)
  “哦,你们说的是宋姑娘啊!”
  谢九策带着木敦敦到了淮河边上。
  一名船夫坐在岸边,拿过谢九策得上来的饴糖,尝了一口,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谢九策知道一般这样的人没什么心眼也好套话。
  索性,他打发木敦敦再去买点零嘴,自己坐在船夫的身边继续询问:“是,宋描,听说她之前死在这淮河里了。”
  “是!”船夫颔首:“她的尸体还是我捞上来的!”
  “你捞上来的?”谢九策心中略感诧异,怎么都没想到碰巧问对人了,“当时是什么情况能说说吗?”
  船夫想了一下,摆手一脸的惋惜:“能是什么情况,捞上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身体都泡肿了!
  那肉...哎!感觉一掐就会出一包的水。
  谁能想这宋描之前也是昭城的美人!却...”
  谢九策看着频繁摆手的船夫,“那即是泡肿了,有没有可能,不是一个人?”
  “啊!?哈哈,那怎么可能?”船夫摇头:“虽然脸当时有点变形,但是宋描身上有胎记啊。
  就在这个地方...”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有个昙花模样的胎记,大家都知道。
  所以我们昭城的人在她死后都叫她昙花美人。”
  谢九策轻叹一口气,这宋描着实如昙花一样,一夜绽开之后迅速消散。
  “话说公子。”船夫上下打量谢九策,“是我外地人吧?问我这个问题是作甚?”
  谢九策笑了转头指着淮河边上的一间客栈:“我就住这里,但是这几日总是睡不好。
  晚上能听到女子的哭泣声,有人说这淮河闹鬼,好像是什么博兴女...这不就来打听一下。”
  “嗐!原来是这样啊!”船夫轻笑一声,脸上一副太正常不过的表情,“老夫在这里有二十年了!这淮河是什么情况约莫比这里的人都清楚。”
  船夫指着周围路过的人。
  恰逢木敦敦这个时候抱着一堆坚果来了。
  谢九策接过,毫不吝啬的摊在地上,给船夫品尝。
  船夫也不客气,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开口:“想必公子也知道,昭城啊是大宴最大的烟花之地,不单单是昭城的女子。
  这北到凉州,南到檀郡最美的女子都在这里了。
  您说这美人多了,什么就多了?”
  谢九策笑了,自古以来美人和英雄:“那定然是男子!”
  “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五湖四海每年都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这不,不少女子要么当瘦马被带走,要么就留下当了外室。
  所以,您若是晚上听到哪个女子在哭?”船夫笑了一下,一脸的没所谓:“就是被情郎甩了!到了白日,如果淮河边没有围满人,就是人还活着。
  围满百姓就是又死了一个。”
  谢九策倒吸一口凉气,顺着淮河远眺整个昭城内,水清云淡,烟树重重,如此美景,却不巧是多少女子的葬骨之处。
  “那宋描...也是!?可是我听说...”
  “听说,她是被人非礼然后扔在水里的?”船夫接过谢九策的话。
  谢九策点头。
  船夫笑了笑:“我觉得不尽然...”
  “意思是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谢九策怔住了,怎么都没想到能打听出这样的事情。
  船夫看了谢九策一眼,抓过地上的瓜子磕着不吭声。
  谢九策想了一下,从怀中刚准备掏出银子,就被船夫按住了。
  “要是老夫一开始就想问公子要钱财,就不会给您说这么多了。”
  谢九策眉梢一挑,诧异的看着船夫,这感情是在这里给他下套呢。
  “老先生还真是钓鱼懂得放鱼饵啊!”
  船夫爽朗地笑了一声:“公子可以拒绝我之后的要求,但是,老夫敢保证,从这里离开,整个昭城没人会跟您说实话。”
  谢九策笑容更胜。
  “怎么,不信?”船夫不解的看着他。
  谢九策摇头:“岂会!?”
  他心里清楚这船夫说的话是真的。
  木十四在昭城呆了这么久彻查宋描的事情,得到的消息,基本上都是些没用的,好不容易查到那三个混子,他刚去,人就出殡。
  谢九策再蠢都清楚,这是有人在刻意阻止他们彻查宋描的事情。
  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笃定,魏子安的案子和宋描分不开,那他就越是要查个彻底。
  “只是,我对老先生有点奇怪,这世间的人还有不要钱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