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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少卿游(古代架空)——三尺鲤

时间:2024-08-07 09:02:25  作者:三尺鲤
  祁亭眉头皱了一下,摇头:“这包药不单单是加了一味,而是加了两味甚至更多,其中就有藿香。
  藿香的味道浓烈,容易盖去一些淡味的中药,故而,大人问的,老朽暂时还并不知道。”
  谢九策笑着摇头:“说你是杀人犯,你便拿出这药单作为证据。
  但是,正常来瞧病的没人懂这些东西。
  就算是拿着药单,也并不知道您给抓的是什么药,对吗?”
  “大人的意思是不相信老朽,或者是这个案子破不了,准备把事情都推到老朽身上?”
  祁亭听到谢九策的话,一双锐利的眼睛凝着他。
  “相信?怎么相信,祁郎中正直吗?又或者祁郎中觉得,自始至终都没有骗过本官?”
  谢九策一步步走到祁亭的面前,用同样的眼神回望着他。
  祁亭嗤笑:“我骗大人,我骗大人什么,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毕竟谁都知道,我不过是个两袖清风的臭郎中,和谁都无冤无仇,我...”
  “哗啦!”
  祁亭的话还未说完,谢九策冷不丁扬起手揪住他的脸用力这么一扯。
  待祁亭反应上来,准备捂住脸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谢九策手中多了张人皮面具。
  而祁亭因为他这个动作也踉跄了两下,一张俊逸微显惨白的脸,落入谢九策的眼中。
  “哼,还说没骗人,那这个是什么?”谢九策把手中的人皮面具扔在桌上。
  韦闲也反应了上来,朝谢九策冲去。
  “韦闲!”祁亭一声呵斥,这会他的声音不再沙哑,带着几分淳厚。
  韦闲顿住,微微拱手。
  祁亭扫了眼桌上的人皮面具,问:“谢大人觉得,您刚才礼貌吗?”
  谢九策眯紧双眼上下打量着祁亭。
  此刻他的背脊也不驼了,微微挺起,看来是不继续装了。
  谢九策冷笑一声:“礼貌与否是要跟诚实的人谈的。
  祁郎中自始至终都在谎骗,不是吗?”
  祁亭把身上的外衫脱下,露出背脊上背着的斗笠,随口问:“那这个事情算是我不对了?”
  谢九策不吭声。
  “也罢!”祁亭把斗笠扔在地上:“只是有个事情很好奇,谢大人是如何看出我易容了,又是何时知道的?”
 
 
第30章 博兴女(12)
  谢九策转身走到药柜子前,随手拿过他刚才询问的那个小瓶子,放在了桌上。
  “再问一遍祁郎中,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
  祁亭眉梢一扬,拿过瓶子,打开之后缓缓把里面的液体倒了下来。
  液体呈现透明状,摊在桌子上。
  之后他掏出怀中的火折子,隔着丁点距离在液体上烘烤,没一会儿,那液体竟然变成了和人肤色极为相近的胶状样子。
  祁亭收起火折子,指尖随意在上面捏了几下后,抬眼看着韦闲。
  韦闲得令,从外面提了一桶水来。
  随着冷水在桌上这么一泼。
  瞬间又是一张老者的脸出现在了桌子上,只是没了双眼和嘴唇,显得有些恐怖。
  这又是一张面具。
  谢九策伸手戳了一下,发现这面具弹性十足。
  “我当时便觉得这东西是神奇,没想到,竟然还这么多变。
  不过...”他含笑,随手把面具拿着远观对比着祁亭俊毅的五官:“我可不是刚才才发现你有问题。
  而是,在曹华案子的时候就怀疑了,只是今日上来,确定一二罢了。”
  “哦?”祁亭挑眉,一副对谢九策嘴里的话很感兴趣的样子。
  谢九策笑了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毕竟站了这么久,累了!
  “首先,我极少见哪个驼背的有你这么高!”谢九策说着,想起第一次见祁亭时候的场景。
  他从自个身边走过,驮着背还高半个头,那如果直起胸膛,约莫就要快一个头了。
  他自问个子在京圈也是出类拔萃的足有快六尺,那这个人就有六尺三的样子。
  “这个,只能说是大人见得少了。”祁亭耸肩,他并不觉得这是个让他露出破绽的因素。
  毕竟这十几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幸福村无一人发现。
  谢九策颔首,笑的肆意:“那是自然,毕竟人外人,山外山。
  但是,你有些地方,就显得没那么协调了。”
  “比如...”
  “你还记得我们抓曹华的时候,你随着我下山是个什么情况,记得吗?”谢九策问。
  祁亭想了一下,他并不还觉得有问题,体力不好这才是老者才会有的。
  谢九策伸出食指摆了摆:“不,问题不是出在你下山,而是破晓之后,你带着周珍尸体上山的时候。”
  霎时,祁亭恍然了。
  他一个老头,下山大汗淋漓,然后陪着一堆年轻人熬了一宿的夜,上山竟然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失策了!”祁亭含笑,看着谢九策心中不禁感慨。
  他以为这个谢家二世祖顶多是带着一份赤诚的心,勇闯大理寺。
  没想到,他观察事物比他想象的要仔细,大理寺这口饭他吃的理所应当!
  “好了。”谢九策见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手中的扇子一收,含笑探头看着祁亭:“现在,祁郎中要是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那就跟我走一趟昭城。
  又或者,你还想抗争的话,本官不介意抓着你游遍幸福村,然后找个囚车拉着你去昭城。”
  祁亭笑了:“谢大人觉得能带的走我?”
  谢九策把视线从祁亭的身上落在了韦闲的身上。
  这个家伙,开始他以为不过就是个幸福村看尸体的,之后被他深不可测的武功所折服,觉得他深藏不露。
  现在...
  他有种感觉,这应该是祁亭的人。
  “祁郎中的意思是,我打不过你的人?”
  谢九策拿着扇子扇着,脸上笑容不打眼底。
  “可能是有点费劲,但是...再厉害的人,一条腿不得劲,怎么着也打不过旗鼓相当的同行。
  你觉得呢?”
  祁亭不吭声,只是把视线放在谢九策的身上。
  霎时,方才还算嘈杂的房间,变得安静,甚至外面风吹拂柳的沙沙声,仿佛都成了噪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祁亭扶额低笑一声。
  “谢大人是办案,我等不过是平头百姓,自然是要配合的。
  但是再如何,我还是要脸的,就委屈一下,勉强和大人共乘一车了!”
  他说完,也不管谢九策是个什么反应,转身走到床榻前开始收拾衣物。
  谢九策就站在原地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
  勉强!?
  他的车子,可是谢家专门找人打造的,木板中间黄铜拼接,整个京都就三辆,皇帝一辆,司马宰相家一辆,剩下一个就是他手里的。
  刀枪水火不怕!
  这人好意思用勉强!?
  什么东西!
  谢九策冷哼一声,收起扇子,转身走出了房间,期间还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快点。”
  车子在幸福村的管道上奔波。
  之前还算宽敞的车子,现在塞了个人高马大的祁亭上来一下变得拥挤。
  谢九策不悦地扫过占了半个软榻的祁亭后,又撩开帘子凝着跟在最后面骑着一头毛驴的韦闲。
  车子为了等候这个‘拖油瓶’走得出奇的慢。
  “话说,你就不能买匹马?这个速度去昭城,魏子安的尸体都化水了!”谢九策蹙眉。
  祁亭本来在假寐补觉,听到谢九策这么说,懒懒打了个哈欠,单单睁开一只眼睛睨了眼外面:“这不是应该问大人吗?”
  “我?”
  谢九策不懂了。
  祁亭解释道:“因为曹华的事情,村里的官员把能找到的马都交到京都去了,现在谁家能有头驴就不错了,挑什么挑!”
  “你!”谢九策气得收起手中的扇子,双手环胸,鼓起腮帮子,“我本来是要逼问的,还不是你把曹华穴位上吊命的金针收起来的!”
  祁亭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过了好久,恍然:“对,好像是这样的!”
  “哼!”谢九策见自己终于是占了点上风,傲娇的扬起脖子,用力的哼唧了一下。
  祁亭本来还有点困意,被他这个样子弄笑了。
  “好了,还有一个时辰会到一个驿站,到时候劳烦谢大人给韦闲换个马就行!”
  “我换?”谢九策指了指自己:“意思我掏钱,你跟班骑?为何?”
  祁亭耸耸肩,掏了掏自己挂在身上的褡裢,里面零零散散扔出好些瓶瓶罐罐还有个解剖尸体的工具牛皮包。
  “看,我就这些东西,唯一没有的是...银子!”
  谢九策倒吸一口凉气,嘴角抽搐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祁亭见他这般,耸耸肩:“好了,大人也别生气了,如果大人愿意掏银子,我便答应大人,破了昭城这个案子!”
 
 
第31章 博兴女(13)
  谢九策挑眉看着祁亭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我说,祁亭!”他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语气:“你验尸的水平,我信!但是昭城这个案子,可不简单,你不怕垮下海口之后,自己圆不回来?”
  祁亭想了一下,含笑:“不错,我可能本事没有大人强,但是只要我想办的事情,这世间还有没有办不到的!”
  谢九策凝着祁亭,心中嗔笑也只当他想在他面前耍个大尾巴狼而已!
  “话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儿,看着祁亭道:“周珍的尸体是你们带走了吧?
  可今日上山路过坟地,我并没有看到,你们埋哪里去了?”
  祁亭一边收桌子上的工具,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火化了!”
  “什么?”
  谢九策诧异,他可知道火化是什么意思,尸骨无存啊,这...
  “难道要把一具被玷污的尸体继续埋在土里发臭?然后孤坟一座,无人打扫?”
  祁亭眸中尽收谢九策诧异的样子,讥诮反问。
  谢九策怔住了。
  “你可知道你把刘凤骗去曹华家,她发现曹华房子早都没了,是个什么反应吗?”
  祁亭看着谢九策问。
  谢九策摇头。
  祁亭叹口气,“刘凤当天就冲到义庄要找周珍的尸体。”
  “她找尸体作甚?”谢九策就不懂了,这人都死了,这女人还想干什么?
  “隔壁的王家村有个傻子刚死,活着的时候没有讨个媳妇,那傻子的母亲在周珍出事儿的第二天曾经找过刘凤。
  你说刘凤来干什么?”祁亭好笑的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气得,一拳头砸在桌上。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配阴婚?”
  祁亭冷笑:“周珍的美貌十里八乡的出名,死了也有人觊觎正常的,所以火化了,最是放心。”
  这会谢九策明白了,轻轻叹口气。
  有时候,人的心,真的比鬼还险恶。
  “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谢九策想了想,既然这个案子祁亭决定彻查,但是他毕竟是嫌犯,就算他心底隐隐觉得应该信任。
  可,所谓知己知彼,还是有必要的。
  祁亭颔首示意他往下问。
  “那个,到底和你什么关系?”谢九策指了指外面的韦闲。
  祁亭像是早都料到他会问,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侧了侧身子道:“韦闲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谢九策有些不信,这种身手都能用捡这个字,那大理寺训练什么捕快,干脆大街上捡好了。
  祁亭扫了谢九策一眼,大抵能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笑了笑道:“你倒是别真不信,是我捡来的。”
  他说着,脑中不自居想起和韦闲的初次相遇。
  那时候他十八,在云城的仙人崖采药的时候碰到了奄奄一息的韦闲,本来他就是为了躲避灾难,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打算袖手旁观。
  可是走了没多久,就折返了,他想他这辈子都没办法逃脱良心和誓言的束缚,因为他时时刻刻记得,在父亲面前立下的誓言:悬壶济世,医者仁心。
  于是他把韦闲救了,可惜受伤太重,命是回来了,腿没了。
  韦闲为了报答他就一直在他身边护他周全。
  二人在幸福村悠哉的过着,一晃就是八年!
  “所以他真的是捡来的?”
  谢九策的声音打断了祁亭的思绪。
  祁亭回神,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清茶,端起一饮而尽之后,点点头:“是,可能是哪个武林高手身负重伤碰巧被我遇到了。
  最后看淡了江湖险恶,索性隐姓埋名,跟着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谢九策问。
  祁亭一手撑着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半天在谢九策期盼的眼神下,缓缓说了一句:“我觉得,我长得太好看了,又没钱,霍霍人家姑娘不好!”
  “噗!”谢九策以为等了半天祁亭回说出来个如何骇人的理由,没想到竟然是这句话,差点把咽进嗓子眼里的茶水都喷出来。
  祁亭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随手掏出个帕子扔给他。
  谢九策接过一边擦着嘴角一边道:“谢谢!”
  “不用了,这东西我也不用,都是给隔壁人用的。”祁亭道。
  谢九策擦拭嘴角的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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