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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少卿游(古代架空)——三尺鲤

时间:2024-08-07 09:02:25  作者:三尺鲤
  谢九策一边往衙门内走,一边询问。
  可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衙门后院嘈杂的争吵声。
  “这...魏子安已经死了今日是第七日,晚上就是头七,这不...刚刚接到礼部尚书大人的催促,他的人要把魏子安的尸体弄走!”
  “是吗?那本官看看谁敢!”
  谢九策手中摇晃的扇子一收,快步冲进了院子内。
  只见,偌大的后院,几个差役护在验尸房的门口,五六个身穿黑色家丁服的男子,围着他们又是撕扯又是殴打的。
  “够了!”谢九策最是不喜看到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发生,低吼,“魏子安的案子到现在没破。
  衙门没发话,你们是哪里来的,未经允许擅闯此处!”
  几个家丁回过神,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略大点的,上下打量着谢九策,冷笑一声上前道:“我以为是谁,敢在老子面前叫嚣。
  原来是个弱鸡瘦猴!滚开,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还敢管闲事儿了!”
  京都的人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谢九策。
  谢九策也不声张,听到对方这么说,轻笑了一声:“你是谁,不过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一条狗!”
  “你说什么?”
  他话音刚落,对面为首的家丁被激怒了,扬起手中的棍子就朝他冲去:
  “我可是礼部尚书魏大人的家丁,里面是我们的小公子!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
  谢九策眯紧双眼看着朝他挥来的棍棒,只见他手中的折扇一出,那家丁还未回神,只觉得手腕一疼,手中的棍子就掉在了地上。
  同时,一只脚朝他飞来,家丁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谢九策乘胜追击,一脚踩在家丁的身上,扇子也在这一刻回到了手中:“你们!”
  他指着周围还准备冲来的剩余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京都来了就敢在这里放肆!
  这里死的人和魏大人可能真有那么一点干系,但是和魏家...他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小公子?”
  谢九策这话说得一点都没差,到现在魏子安这个私生子都没进入魏家的门儿呢。
  但是这个事情也只有京都的人知道啊!
  “你是!”被谢九策踩在脚下的家丁怔怔看着他。
  谢九策没搭理他,在他身上踩过之后就朝验尸房内走。
  期间他说道:“如果不想你们魏家的主母知道你们来到这里,就都给我滚!”
  众家丁闻言,虽不知谢九策的身份,但也不敢再造次,转身急急冲出了衙门。
  董青书把这一切看在了眼底,心中不由暗暗敬佩,谁人不知在宰相司马家和御史大夫谢家就是死对头。
  若是让司马家的家丁知道,收拾他们的人是谢家的小公子,这回京都之后两家定然要对付的。
  可是谢九策没说身份,只是说出司马家的那点丑事,一方面没有激起两家的矛盾,另一方面起到了很好的震慑。
  这外界传言谢九策是个靠爹吃饭的,看来不尽然!
  “董大人,愣着作甚,进来啊!”
  谢九策的声音在验尸房内响起,董青书反应上来急急跟了进去。
  验尸房的尸体不多,但是如董青书说的,被魏家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好几日,这么个天气里面的冰块早都融化,这可好,里面的味,别提多让人作呕了。
  董青书带着面纱,刚走进就差点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他抬眼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的脸色也不太好,但是他还是专心的匍匐在尸体上看着尸体的外表。
  霎时董青书再次对这个高门贵子有了别样的改观。
  “竟然真的!”
  谢九策看完,呢喃。
  “谢大人,怎么了?”董青书凑上前,不解地看着眉头紧蹙的谢九策。
 
 
第24章 博兴女(6)
  谢九策没立刻回答,而是戴上手套开始观察魏子安的双手。
  尤其是指甲的缝隙他看得格外仔细。
  之后他再次返回魏子安的脖颈,观察了半天道:“当时莳花楼的老鸨报案之后,是谁去的现场。”
  董青书连忙转头,把视线放在门口一名差役身上。
  谢九策抬眼一看,是个个子不太高的官差,就面相上的年纪分析,大抵也只是过了冠礼就来当差了。
  小差役有点胆怯,站在谢九策的面前,不敢看尸体。
  “莳花楼的案子是你接的?”谢九策问。
  小差役颔首:“回大人的话,是的。”
  谢九策指了指尸体:“当时去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
  小差役急急扫了一眼魏子安,忍着周围的恶臭,回答:“头偏在一边,双手垂在两边和这个样子差不多。”
  谢九策点头:“那就没分析错,死者死亡的原因是侧位缢死!”
  “啊?什么叫做侧位缢死?”董青书不懂了。
  谢九策指着魏子安的脖颈处,只见脖颈上有一条倾斜的於痕,解释道:“一般侧位缢死的典型特征是,缢沟仔绳结的另外一侧颈部最深,而耳部下方或者是耳后的位置形成提空,你看是与不是?”
  董青书循着谢九策的话这么一看,还真是,於痕是斜的不说,一边深一边浅。
  “那当时死者的位置...”
  谢九策走到了小差役的身边,轻轻把他的头侧了一下:“就看死者的情况,头应该是朝左歪斜的。”
  董青书想了一下点点头:“所以看到这个就能还原出当时魏子安吊在房梁上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了?”
  “是!”谢九策回到魏子安的身边,继续检查:“虽然尸体已经尽显尸斑,并且因为这两日没有好生保存,开始有腐烂现象,但是还是能从尸体上看出。
  魏子安是被活活吊死的,但是...他在死的时候,并没有挣扎。”
  谢九策说着,抬起了魏子安的手,“甚至,他都没有用手去撕扯绳索,脖颈附近的尸斑也和缢杀的体位相符。”
  “所以他是自杀?”
  一直站在一边的小差役听完谢九策的话,冷不丁得出了这个答案。
  谢九策眉头一皱,冷冷瞪了一眼。
  董青书闻言,伸手拍了一下小差役的头:“自杀,你见过哪个人自杀之前和还正在和妓子欢好的!是不是傻!”
  小差役挠挠头,看着谢九策:“可是谢大人...”
  谢九策笑了道:“我只是说,他是吊死的无疑,而且根据尸体的外表看,确实没有挣扎的痕迹,但是这不说明,死者就是自缢。
  比如,有人给他下药,导致他暂时昏迷,又或者他被人敲晕,懂了吗?”
  “哦!”小差役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那这要怎么证明他被人下药,又或者被打晕?”
  谢九策看着魏子安的头部,“有没有被人敲晕这个很简单,把头发刮了一看便知,但是若是被人下药,就需要解剖了!”
  小差役再次恍然,看着谢九策,嘴里禁不住的赞叹:“不愧是京都来的大理寺官员,我们这些莽夫都没想到呢!”
  谢九策喜欢赞美,含笑一声,算是认同,之后他双手环胸看着董青书。
  “愣着干什么,要准备解剖尸体了!”
  董青书反应上来急急冲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那汉子一见到放在案子上的尸体,解开身上的褡裢,只听阵阵清脆彻响的铁器声在验尸房内响起。
  谢九策就看到汉子从一堆铁器内找出一把磨得锃光瓦亮的杀猪刀走了出来。
  “大人,你说怎么剖,我就怎么刨,你放心,绝对一刀就能看到尸腔内的情况。”
  汉子说着扬起手中的刀对着魏子安的尸体就砍了上去。
  “等等!”谢九策这会才反应上来,情况不对,在千钧一发之际低吼一声。
  汉子手中的刀停在半空,不解地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走到董青书的身边:“董大人,我让你解剖是让你找个仵作,你怎么找了个杀猪的?”
  董青书一脸为难地看着谢九策:“谢大人,不是我不愿意,是...这昭城没有仵作了!”
  “没有了?”谢九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可能,朝廷每年都会给各个州郡选派这样的人。
  去年昭城才来一个,还是本官亲自督办的,怎地现在人呢?”
  董青书垮下脸,为难地说道:“实不相瞒,还不是这魏子安的案子闹的。
  按道理这个案子一出,衙门就要仵作先验尸,好方便大理寺的人来查。”
  谢九策颔首,认同董青书的流程。
  “可是...这不魏家的人来了,一听要解剖他们嘴里小公子的尸体,就吵着闹着没完。
  甚至还打了那仵作...”
  “什么!”谢九策怔住。
  “结果仵作受伤了,本来这个行当连下九流都没入,月银就给得少,现在好,他干脆找了个借口不干了。
  本官没办法,就去集市上找了好几个屠夫,一听是魏家的公子,给再多银子都不愿意。
  直到您来了,刘屠夫胆子大...家里有人生病需要银子,才愿意帮个手!”董青书继续解释,一脸为难地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转头看着身后憨憨模样的屠夫,叹口气从怀中拿出几两银子放在他手中:“多谢了,但是这个行当看起来粗鄙,却没有那么简单。”
  刘屠夫见到钱也不磨叽,对谢九策拱手之后,转身就出了验尸房。
  董青书见最后愿意解剖尸体的人都走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谢九策走到不远处的面盆前,一边戴着手套,一边嘱咐道:“董大人,劳烦您去找个仵作的工具,我来!”
  董大人诧异的看着谢九策,这可是朝廷命官的最小子啊,谁不知道他是谢家的宝儿。
  现在要干仵作的行当,这不是自贬身份吗?
  谢九策见董大人没反应,正准备催促,突然一名差役从外面跑了进来,道:“二位大人,外面来个女子,说...有关于魏公子案子的线索想给二位提供!”
 
 
第25章 博兴女(7)
  魏子安案子的线索?
  谢九策转头诧异地看着门口的小差役,小差役点点头、
  他看了看桌案上的尸体,想了一下,脱下手套走了出去。
  此刻衙门大堂内,一名女子紧张地来回踱步,她像是有很重的心事,眉头紧锁,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谢九策和董青书刚走到大堂的时候,就看到了她。
  一袭紫萝裙衫,细腰如柳,走路的时候,腰身轻扭尽显妩媚风情。
  谢九策站在门口没有上前,就看这女子的背影,大抵也猜到了她的营生行当。
  定然是和揽月一样。
  果然,在她听到身后有人靠近,转头间,站在一边的董青书已经喊出了她的名字:“盈盈姑娘!”
  “董大人您终于来了!”被叫盈盈的女子,听到董大人呼喊,顿时热泪盈眶,上前几步冲到了董青书的面前。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脚下不小心打了个踉跄,摔在了董青书的怀里。
  “大人,盈盈好想你!”盈盈抬眼凝着董青书,眼波流转。
  董青书许是怎么着都没想到青天白日的被一个妓子这般,尴尬地把她推开,为难的扫了眼跟在身后的谢九策,解释
  道:“这是老熟人,老乡!”
  谢九策笑了也没拆穿,他知道董青书少说了一个字:好!
  老相好。
  “盈盈姑娘,衙门的差役说,你有关于魏公子案子的线索要说于本官,是什么?”
  谢九策坐在堂内的凳子上,抬眼看着盈盈。
  盈盈犹豫了一下,看着董青书。
  董青书宽慰道:“这是京都来的官人,你放心,这个案子绝对给你主持公道。”
  盈盈深吸一口气,悄摸走到谢九策的面前,低声道:“大人,奴家怀疑魏子安是揽月杀的,然后...她和莳花楼的老鸨串通,把此事赖给鬼神!”
  “什么?”谢九策诧异的看着盈盈,眼底都是疑惑,“盈盈姑娘,你可知道这么说,按照律法算是污蔑,除非你有证据。”
  “证据?奴家当然有了!”盈盈说着,从衣衫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谢九策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小布包。
  “大人打开看看。”
  谢九策按照盈盈的说法,缓缓打开,发现布包里面竟然是一把药粉。
  他放在鼻尖上这么一嗅,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这味道他觉得好熟悉,就在这两日内还闻到过,只是在哪里,一时间还想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他盯着盈盈询问。
  盈盈神秘一笑,呢喃道:“春药!”
  “春药?”
  谢九策怔了一下,“吃的!?”
  盈盈笑了:“可以外用也可以内服,外用就是放在熏香炉内点燃,内服就是在房事之前一盏茶的时候入体就行。”
  熏香炉内点燃?
  谢九策分析着盈盈的话,霎时,他想起来了这个味道是哪里的了,当时在揽月的房间他也有闻到过,就是在点燃灯珠的时候,这个味道和手里药粉的味道是一模一样。
  但是他并不觉得,这个春药有问题。
  因为当时屋子内的所有人都闻到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被它所迷惑。
  “你说揽月杀了魏子安,证据是这个春药,怎么说?”谢九策不解地问着盈盈。
  盈盈深吸一口气,眼底没了刚才的娇媚,覆上的是一层不甘和气愤:“因为揽月杀人是奴家亲眼所见啊!”
  “你说什么?亲眼所见?”谢九策简直要被这个盈盈搞蒙了,一会掏出哥八竿子打不到的证据,一会儿又说自己亲眼所见,这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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