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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少卿游(古代架空)——三尺鲤

时间:2024-08-07 09:02:25  作者:三尺鲤
  只为了得到谢思琼,甚至不惜搭上陈家百条人命,让阿姐成为旁人心中的千古罪人。
  本来阿姐能有个旁人这辈子都羡慕不来的生活,如今...
  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生生逼死了自己的阿姐。
  “谢九策!”萧庭之从刚出来就觉得谢九策的眼神不对,似乎在看着内殿的方向,但是他隐隐有种感觉,他的怒火是对着他的。
  “谢九策!”萧庭之见他没有反应,又吼了一声。
  谢九策这会才回神,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拱手:“皇上,臣刚才因为阿姐的事情,冒失了,还请恕罪。”
  萧庭之睨着他没有吭声,他猜想刚才的感觉应该是错觉吧?
  “你阿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来说说!”
  谢九策深吸一口气,没有把谢思琼说的那些私事说出来,而是开口道:“臣在皇后娘娘身体内发现了五毒丸。
  听说这五毒丸是祁家才有的秘药,于是大清早就赶到祁家寻找祁大人问清原由。
  谁知,祁家的家丁告诉我祁大人并不在府中。”
  “之后呢?”萧庭之拧眉往下问。
  “之后,府里的人告诉我,因为琼妃娘娘被查出身孕,您找他来了宫里!”
  萧庭之颔首:“这事儿,是朕办的!”
  他说着,准备端起桌上的杯盏,许是真的太过悲痛,指尖都是颤抖的。
  “臣也因为家丁的告知来了宫中。
  刚来的时候,臣就在外殿等候,因为娘娘身边的文鸢说,祁大人还在给内殿的娘娘诊脉!”
  谢九策的话说完,站在一边的文鸢颔首,跪在地上:“皇上,是这样的。”
  “臣,因为昨日在大理寺劳累,便在外殿等候浅水,醒来的时候祁大人已经离开,文鸢姑娘拿着汤婆子走进内殿。
  没多久,里面传出尖叫声,臣冲进去看的时候...”谢九策哽咽了一下:“阿姐已经气息奄奄了!”
  萧庭之蹙眉疑惑的瞪着谢九策:“你进去的时候,爱妃就气息奄奄了?”
  “是!”
  “混账!”萧庭之站起身,手中的杯盏重重扔在地上:“你的意思是朕的爱妃是自戕?
  怎么可能!”
  萧庭之眼中布满嗜血:“前几日她还跟朕说,想要个孩子,今日刚诊出有孕就自戕?
  谢九策你当朕是谁傻子吗?”
  谢九策看着对面歇斯底里的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皇上,臣从未这样认为,臣的话是还没说完。”
  “你说!”
  “臣,在进入内殿之后,琼妃娘娘曾告诉臣,她中毒了中的是五毒丸的毒!”
  “你说什么?”萧庭之踉跄了一下。
 
 
第219章 大结局(6)
  “五毒丸?”萧庭之怔住,一双惊恐的视线在谢九策的身上打量。
  “你知道五毒丸是什么吗?”
  谢九策抬眼和萧庭之的目光对上:“臣能从皇后娘娘的身体内找到这个东西,并且去了祁家。
  自然是已经对它了解得透彻。”
  文鸢站在一边听着谢九策和皇上的对话,想了一下,走到萧庭之的面前,跪地:“皇上!”
  萧庭之不解的看着文鸢。
  “您把娘娘的身子安排给祁大人照顾,娘娘和这玉琼宫内所有的下人都是相信祁大人的。
  但是...今日那内殿只有娘娘和祁大人单独在一起,之后祁大人离开,娘娘就出事儿了。
  皇上,奴婢斗胆请您给娘娘一个公道!”
  萧庭之深吸一口气,看着在面前可劲叩首的下人,
  他眼眶湿润,双拳紧攥一副隐忍的样子。
  “谢九策听命!”
  谢九策站了出来。
  “朕命你即刻去祁家,把祁游给朕抓来!”
  “是!”
  谢九策拱手,转身朝外面走,期间他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文鸢。
  尽管他没有证据,但是他感觉他陷入了别人算计的一张网里。
  ....
  “驾!”谢九策骑着马到了祁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晌午。
  按道理这个时候祁游应该早都回来了,但是偌大的街道上,除了几个寥寥无几走动的人,门口依旧是没什么人候诊。
  谢九策从马上下来,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禁有些茫然。
  “今日祁家不候诊吗?”他上前抓过一个路过的百姓,询问。
  被抓的男子转头看着祁家,又看了看谢九策:“你找祁大人啊?
  前段时间祁家就说了这段时间不看诊,让下个月来看。
  所以自然就没人排队了!”
  “原来是这样。”谢九策松开了男子目送他离开之后,定定看着祁家。
  紧接着,他上前敲响门扉。
  一下,两下,三下。
  等了好久都没见有人来开门的。
  这不禁让谢九策觉得奇怪,毕竟清晨的时候,还有家丁应着。
  想着,谢九策看着祁府的墙壁,又看了看在门口栽种的柳树,一个箭步飞升,人就落在了祁家的院子内。
  祁家毕竟是大宴最大的医药家族,院子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精美华丽,谢九策沿着回廊在院子内走着。
  许是冬季,周围有些微凉,一路上都没见到一个下人。
  “怪了,这人呢?”
  他呢喃,左顾右盼愣是没看到什么活物。
  “祁大人,祁大人?”他呢喃,在院子内行走,最后走到了正堂前。
  只见正堂的房门紧闭,里面也没什么动静。
  “这府里的人都消失了?”
  想着,他双手放在正堂的门上,用力的推开。
  当他看到正堂内正对面的高堂坐着两个人背靠着背,一男一女,双目圆瞪,一副死气的时候了,人有着一瞬间的怔愣。
  “祁大人!祁大人!”谢九策反应上来,疯一样地冲进了正堂,手指将将碰到祁游的肩膀。
  祁游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若是普通人,可能见到这个情况还会上前彻查。
  但现在是谢九策,就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清楚,这祁游是死了,而且是凉透的那种死!
  “来人,迅速回禀大理寺,祁游死了!”
  ...
  大理寺内,停尸房。
  谢九策看着对面忙活的祁亭,面色冷沉。
  从祁游被发现死,然后大理寺的捕快带着尸体到这里的这段时间,他都是在祁家,尽管他并不能觉得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祁家被收拾的太干净了。
  但是他还是在书房找到了一幅画卷,他觉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和祁亭说清楚了。
  “如何?”谢九策见祁亭已经准备收拾剩下的东西,走到他面前询问。
  “邪教!”
  祁亭一边缝合尸体一边回答。
  “邪教,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是邪教?”谢九策收了收拢袖中的画卷,询问。
  祁亭把尸案上,祁游的脖颈分开,让谢九策看:“看看能看到什么?”
  谢九策上前仔细一看,才发现祁游的脖颈上有个很是细微的红色痕迹,像是用线勒出来的。
  “你觉得凶器是什么?”
  谢九策问。
  祁亭这会没回答,只是走到挂着褡裢的木施前,从里面取出一股丝线扔在了谢九策的面前。
  谢九策拿过一看:“这...这脖颈上的是缝尸线留下的,怪不得这么细。”
  “这不是缝尸线,正常活人的外伤也是能缝合的,但是这线能杀人,稍微一用力人的脖子就断了!”
  “那你为何觉得是邪教的缘故?”谢九策还是不懂。
  祁亭走到了尸案上,祁游及其夫人的身边,他先是指了指他们脖子上的同样的痕迹,之后又摊开他们的手给谢九策看。
  谢九策定睛一瞧,发现二人的手上竟然有细细的勒痕,许是因为人死了,血液不扩散,痕迹看的尤为清晰。
  “你的意思是...”
  “这二人是相互把对方勒死的!”
  “那又怎样,这和邪教扯上什么关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阿姐的死,祁大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
  谢九策的话还未说完,祁亭就已经摇头打断了,“不可能!”
  “为什么?”祁亭的否定霎时吊起了谢九策的兴趣。
  “首先!”祁亭指着手中的绳子:“这个东西勒起来并不舒服。
  它没有粗一点的绳子来得快,杀人的时候是一点点的沁入皮肤,所以疼不说人在窒息的时候,会觉得很是难受。
  正常人,自杀不会选择这个东西。”
  谢九策颔首,这点他是同意的:“那其次呢?”
  祁亭深吸一口气,走到角落,从里面拿过一本书扔在谢九策的面前:“看看!”
  谢九策看着书,见上面写了两个字《邪术》,不禁哑然:“你这...哪里来的?”
  他看着书的封皮,已经破损不堪了,心里清楚定然不是大理寺的东西。
  “你在进宫的时候,我便在周围闲逛,看到一本书,想着和邪教有没有关系,就买来了。”
  “然后呢?”谢九策挑眉。
  “你看看就知道了!”
  谢九策不再询问,当他把第一页翻开后,霎时平静的表情布上一层阴霾:“怎么会!”
 
 
第220章 大结局(7)
  《邪术》打开的第一页就讲着一个事情,提魂。
  而所做的方式和手法,竟然和验尸房两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是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们是邪教的?”
  谢九策不懂了。
  祁亭深吸一口气:“当时皇上说,邪教已经渗透在朝中内部了,有没有可能,这祁家也是其中之一。”
  谢九策没吭声就这么看着祁亭。
  祁亭半天都没等到他的回答,抬眼看着他:“怎么...”
  “那你呢?”谢九策单刀直入地问。
  “什么意思?”祁亭不懂,今日的谢九策有些奇怪,从祁游的尸体被抬进来之后,他就是一副深思熟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谢九策上前把拢袖内的画卷扔在了祁亭的面前:“解释一下吧!你和祁家的关系。”
  祁亭拿过他手中的画卷打开一看,发现那是一张全家福,画卷上一对男女坐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相互依偎。
  不远处有个孩童,手中拿着风筝,肆意地跑着。
  “什么意思?”祁亭询问谢九策。
  谢九策面色冷沉,回答:“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关于祁家的事情吗?”
  “然后呢?”
  “这幅画是永道十年之前的画的,当时祁家的家主还是祁雀,这里面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孩子。
  当年祁雀因为涉及谋害皇帝妃子,被抄家问斩。
  但是真正被拉出去砍了脑袋的,也只有祁雀和他的夫人两个人。
  至于这上面的孩子,听说在皇上的人抵达祁家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祁亭随手把画卷扔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是吗?”谢九策扬眉,“传言这祁家小公子,是个医药方面的天才,三岁便能辨认百草,还未及笄就能看很多的疑难杂症。
  当时的祁家,比现在还要辉煌,排队瞧病的人,从早上排到了晚上。
  他的名字叫...祁叙白!”
  祁亭准备书写验尸单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谢九策看着他,可没放过这一点反应,他知道他猜对了。
  “哦,倒是可惜了,祁家的主脉灭了,这祁叙白也消失了,世间少了个能悬壶济世的医者。”
  “看来这东西是确定和你没关系了?”谢九策冷笑,随手拿过桌上的画卷,转而走到火盆面前:“我以为它会让你想起什么。
  看来是我认为错了,既然这东西没用,放在这里也是摆设,又没有收藏和变卖的价值,不如就烧了吧!”
  说着,谢九策就把画往火盆里塞。
  “等等!”眼瞅着画已经要被烧到,谢九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他转头就看到祁亭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手臂紧紧捏着他的手腕:“这画,是我的,你不能烧!”
  下午的大理寺比清晨的要热上些许。
  冬季最适合的事煮茶,偌大的凉亭内,谢九策看着面前已经沸腾的壶水,拿起之后倒了一杯红茶递给了对面的男子。
  祁亭的视线一直都在画卷上,干净的只见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画上的夫妻。
  “爹,娘十年过去了,予淮终于是又见到你们了。
  只是物是人非,天人永隔,这画或许是你们曾经在人世间的唯一证明。
  儿又怎能隐忍不认?”
  谢九策没吭声等着祁亭后面的话。
  祁亭抬眼和对面人的目光对上:“不错,我是当年祁雀膝下唯一的儿子祁叙白,也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所以你这是准备把我交给何大人吗?”
  谢九策摇头:“予淮兄倒是把我想的太坏了,我若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你觉得,这画还能到你的手上吗?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隐瞒了什么?到底在我身边准备得到什么?”
  谢九策三连问,让祁亭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才说道:“接你当年祁家的故事,我倒是也有个故事说给你听。”
  “哦?”
  祁亭缓缓开口:“祁雀其实不是祁家看病最好的,看病最好的事祁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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