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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盏灯(近代现代)——爆裂鲨鱼

时间:2024-08-07 08:35:41  作者:爆裂鲨鱼
  有天晚上贺云陪床睡着,不知梦见什么,突兀从梦里惊醒,他一睁眼,对上的是余书缘的视线——余书缘也没有睡,在黑夜中睁着双眼望着自己。
  贺云惊愕,接触到他的目光,心中有股莫名暖流,好像将他从头到尾浇了一遍。他凑近去,用自己的呼吸与他交流,两人的手指轻轻搭在一起,余书缘安抚似的摸摸他的指尖,很轻,却仿佛有千钧重。贺云悄悄的又哭了,眼泪无声沁进枕巾。
  术后大约第二十五天,两人的毛发重新长出来,像两颗猕猴桃。余书缘也恢复得很好,能吃能睡,白天贺云陪他在住院区散步,晚上自己拿ipad看电影,和贺云有说有笑,渐渐恢复生机。
  这日睡前,贺云悄悄问他:“余书缘,做手术的时候怕不怕?”
  “有一点。”余书缘点点头,语言能力已经恢复许多:“麻醉推进身体的时候是最怕的。”
  “我也好怕。”贺云和他蹭蹭脑袋:“我那么怕,还要听你妈妈的那个女助理在旁边放屁,你都不知道。”
  余书缘咯咯笑起来,对此不作评价。为了防止传染,贺云忍住没和他亲吻,此时看着人笑眯眯的眼,心里酥痒异常,他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道:
  “你睡觉的时候偷偷叫‘老公’了,你知不知道。”
  “真的吗?”
  余书缘瞪大了眼,脸上渐渐染上一层薄粉:“我原来不是在做梦吗?”
  贺云趁机掐住他的下巴,有些恶狠狠地问:“什么时候。”
  余书缘偏过眼,老实地说:“前些天…”
  “我说的是很久很久之前,”贺云顿了一下:“你喝醉那天。”
  余书缘支支吾吾半晌,脸蛋红扑扑的:“那时也叫了吗?”
  “嗯,”贺云道:“前些天也有?我没听见,再叫一次。”
  余书缘一张脸红得能滴血,嘴张了又合,最终扭扭捏捏地叫了声,比蚊子叫还小声。贺云不满意地说:“再大点声,听不见。”
  “…老…老公…”
  这时贺云才满意地笑了,他明白来日方长的道理,便不再逗他,反而安抚似的摸他的背,哄他入睡。
  余书缘迷迷糊糊的,嗓音又轻又软:“在ICU的时候,我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
  “什么?”
  “我梦见…我们上辈子是两株小草…长在城墙下…”
  余书缘意识有些模糊,说话也慢起来:“春去秋来…春去秋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们一直依靠在一起…喝同一处露水…晒同一个太阳…”
  不知想到什么,余书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黏糊地说:“就这样,很多很多年。”
 
 
第35章 心意圆满(上)
  余书缘总共住了四十天,对于普通病人来说有些长,但余锦容不放心他太早出院,便安排着一直住到四十天。
  住院期间,余锦容来看过余书缘三次,前两次贺云很识趣地离开病房,给他们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唯独在第三次时,贺云不知余锦容的到来,回到病房时依稀听见一个女人的嗓音,模糊不清,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贺云心存疑虑,推门而入时,房中的两人都有些惊愕。
  余锦容看见他来,先是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后敛了神色,小声地说:“圆圆,你又唔钟意mommy了系咪?唔钟意都算,之不过都要听医生话啊,知吗?”(圆圆,你又不喜欢妈咪了是不是?不喜欢也算了,但要听医生的话啊,知道吗?)
  余书缘赤着一张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云,模糊地应了几声。余锦容又叽里咕噜几声,很快就离开了,走时眼神还有些粘,依依不舍的样子。贺云目送她离开的方向,憋了许久,终于问道:
  “她叫你什么?”
  余书缘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玩自己的ipad,贺云绕到他面前,看见他脸蛋粉扑扑的,不死心地说:“我听见她叫你,什么‘yunyun’,”他蹩脚地模仿余锦容的发音,手舞足蹈地说:“是吧?是‘缘缘’?”
  余书缘赤着张脸,模糊地应:“这么八卦干嘛。”
  贺云唇一抿,装模作样地说:“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咯。”
  余书缘故作轻松地说。
  “错,大错,”贺云摇摇手指:“你是我的合法配偶。”
  “那又怎样。”余书缘瞪圆了眼:“So what?”
  “所以我必须知道。”
  贺云凑上前来动手动脚,一边摸他的腰上的软肉,一边用鼻尖蹭他胸口,嗅衣领里的味道:“我要知道所有事!”
  余书缘被摸得连连求饶,本就红着的脸这时更红了,像颗樱桃。贺云看他笑得流出眼泪,眼神朦胧,伸手一摸,果然底下支了个小帐篷。
  “嗯?”贺云奖励似的揉那处,小小地说:“好多天没有弄了。”
  自从他住院以来,因为身体状态一直很差,就连说话都费劲,哪里谈得上抚慰自己。
  “嗯…”
  余书缘很诚实地哼两声,小小地挺了挺腰,把那物往贺云手心里戳,有撒娇之意。贺云察觉到他的动作,哄着说:“缘缘,手术把你哪条筋切掉了?怎么不害羞了。”
  “别这么叫我…”
  余书缘难耐地扭动身体,一手解开胸前的纽扣,黏糊地哼哼两声暗示。贺云从善如流,很干脆地含住已经挺立的乳粒,又吸又吮,把小小的乳粒弄得肿胀起来,满是水痕。余书缘整个人绷紧了,双腿很不受控地合起来。
  “缘缘…”贺云用气音问他:“你其实很喜欢我的,是不是?”
  住院期间,不知是不是哭过太多次,贺云又后知后觉地明白:余书缘对自己的喜欢来源于最开始的,原始的,对男性身体的恋物癖——余书缘与他不同,他是个天生的同性恋,男性身体具有难以言喻的性吸引力。
  他从没这么想过,自然忘记了这种可能。
  余书缘抿嘴不语,脸上的红染到眼里,沾着水汽的眼瞳湿漉漉的,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贺云低笑一声,上前掐他的下巴,久久地凝视他的眼,想从中寻找答案。余书缘眨了眨眼,害羞地用手遮起来。贺云没有再逼他,然而将视线移到微张的唇上,使了点劲,余书缘很听话地张开的嘴,粉润的舌一览无遗,两侧的虎牙微微露出一点,贺云心痒难耐,喘着粗气说:
  “让我看看你的牙。”
  说罢,将余书缘的嘴又掰开一些,上下四颗虎牙分别露出三角形的牙尖,象牙色,刺得他血往下身直窜。
  “尖尖的,真色情。”
  说罢,他凑上前去轻轻用舌尖点了一下右侧的虎牙牙尖。两人都张着嘴,呼吸触到对方的口腔,贺云的舌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唇,令他震颤不已。明明离得极近,却没有亲吻,饶是如此,却像有种吸力,似乎下一秒就会吻在一起。贺云舔了舔那颗牙,余光观察着余书缘的反应,见人抖着身体,眼神朦胧,又轻柔地移到左边,色情地用舌头舔那处牙尖,摩挲几下,像是在感知什么。余书缘浑身烫得要命,口中津液越积越多,顺着张开的嘴角滚进枕巾,最终是他主动上前卷住贺云的舌,唇舌相触的一刻,两人都剧烈颤抖一下,很快满足地吻到一起。贺云尝见他的唾液,有种微甜的错觉。
  一亲吻,贺云便知道他快到了,于是干脆低头含住他硬涨的阴茎,配合手撸动几下,余书缘像虾一样,想将自己蜷缩起来。最终绷直腿射进他嘴里,贺云很自然地全部吞了,张开嘴让他看自己干净的口腔。
  “别…”
  余书缘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很是羞臊:“不要…吐出来…”
  “迟了。”
  贺云低声一笑,上前抹开他汗湿的额发,两人拥抱在一起,余书缘浑身都烫,因为高潮而痉挛着,贺云安抚他的背,偶尔低头吻他,像任何一对普通爱侣。
  “书缘…”贺云想起那晚,有些失神:“你是不是经常看我睡觉?”
  手术后这段时间,一般而言,余书缘因为体力不足而整日昏睡,晚上也是早早就合眼入睡,因而贺云陪在他身侧,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然而那天惊醒后与余书缘对视,他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也绝不是巧合。
  “不是。”余书缘呼出的气还是很烫,湿乎乎的。
  他说的话要反着听,贺云又笑一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样啊,你每天晚上都会看着我入睡?”
  余书缘不说话了,脸埋进他怀里,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你还病着,动都费劲,怎么舍得这么费神呢。”
  贺云凑近去吻他红扑扑的耳朵:“你那么看着我,是不是怕我醒了会害怕,”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也太溺爱我了。”
  他将人从怀里挖出来,盯着他涨红的脸,有些失落地说:
  “我好懦弱是不是?”
  贺云抱紧他的身体:“这么经不住事,我也想不到,你比我勇敢多了。”
  余书缘用指尖触了下他的唇,黏糊地说:“你每天哭,我担心你。”
  贺云得到想要的答案,心脏反而更加酸麻,仿佛是被人用针刺了几下,汩汩流血:
  “以后你做这种事,要告诉我才行,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呢?”
  余书缘撇过头去:“不知道怎么说。”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就老实说我很想你,我很担心你,我想亲你,我为你做了哪些事,之类的,我都想知道,所有,全部。”
  贺云将人翻到身下,盯着他的眼严肃地说:
  “我想知道你的全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我想完全占有你,无时无刻不这么想。我真的很爱你,余书缘。”
  说罢,好像耗光所有力气似的伏下身去,贺云将自己蜷缩起来:
  “如果你不要我的话,我真是不想活了。”
  余书缘不说话,顿了一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圆圆的金属物件,没等贺云反应过来,一枚铂金戒指已经牢牢扣在他无名指的指根上,余书缘笑着说:“再送你一个。”
  结婚的时候也做过一对铂金戒指,离婚的时候都留在林苑了,也不知余书缘怎么处理。贺云被那东西弄的又有点想哭,于是开玩笑般说:“哇,回报率真高,五分钱不到的纸戒指换回这么贵的铂金。”
  余书缘很得意地看着他,表情仿佛在说,有了正宫身份总该有安全感了吧?
  “你的呢?”贺云问道:“戒指要做一对才行。”
  “你管我。”余书缘撇了撇嘴,“现在不给你看。”
  “那这是免死金牌,对吧?”贺云盯着戒指,痴痴地说:“以后要是吵架,我就拿出这个,你就得跟我和好,绝对不能分手。”
  “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
  余书缘甜甜地说:“说到做到。”
  “好。”贺云爽朗一笑:“余总说的我肯定信。”
  “我不是余总了。”
  余书缘睁着黑圆的眼:“现在是无业游民。”
  余锦容将他无限期停职,说是要等恢复好了再说,恢复好也不知是几年,余书缘病了一场,对这些事反而看开了,也没有太接受不了。贺云垂眼不想说,转移开话题:
  “你看我睡觉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很多,”余书缘缓缓眨眼:“想以前的事。想要是和你早点和好就好了。”
  贺云抬眼看他,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余书缘眨眨眼,慢吞吞地说:“贺云,我可能真的忘记一些东西了,但是我连忘了什么都不知道。”
  “正好把以前的臭脾气改了,因祸得福呢。”贺云安慰他:“再坦率一点好不好?以后都要。”
  “知道了。”
  余书缘思索一下,转着眼睛,终于如愿告诉贺云:“其实不是‘缘缘’,是团圆的圆。”
  “团圆?”
  “嗯,”余书缘看着他的眼,羞赧地说:“我以前在香港的名字,叫余心圆。”
  心圆这名字太过老土,回到大陆不久就改掉了,因而贺云从未知晓。偶然得了这个意外发现,贺云像真的触到他最私密的地方了,有些窃喜。
  术后第三十五天,余书缘终于被允许安排出院。贺云看他那样还有些不舍得,这段时间,两人在医院小小的病房里住着,好像隔绝了俗世,过的隐秘而温馨。女助理来办了手续,安排在第四十天出院。
  余书缘出院那天,余锦容的女助理安排专业团队等在门口庆祝他出院。余书缘刚从小小的病房出来,一下子还不适应外头的阳光,抬起手来遮住眼,女助理走上前来递给他花束,他便接过花束,乖乖地说“谢谢”。众人一阵寒暄,现场温馨热闹,看得贺云白眼直翻。他跟着余书缘后面一声不吭,也接受了众人的恭喜和问讯,余书缘对谁都甜甜的,大病一场,劫后余生,好像性格也有所改变。
  贺云凑过去,小声问他:圆圆,出院吃点什么庆祝好呢?
  余书缘转过头来,娇嗔地一瞪,让他不要那样叫。贺云咯咯笑,又黏糊地叫了几声圆圆。
  “我想吃巴斯克蛋糕。”
  余书缘半推半就地允许他那么叫,自己发着呆,终于想到:“我要吃甜点,你做给我吃。”
  “我不会做巴斯克蛋糕。”
  “让何姨教你。”
  “好。”贺云从善如流:“为什么一定要是巴斯克?”
  “有什么为什么。”余书缘脸蛋又红扑扑的:“我喜欢,是我的最爱,哪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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