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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盏灯(近代现代)——爆裂鲨鱼

时间:2024-08-07 08:35:41  作者:爆裂鲨鱼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贺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一定要他说出什么答案来——他真的不明白,余书缘的表态对他来说太过飘渺,比一团雾好不了多少。他想要一种承认,至少下次再挥拳头的时候,他可以以“正宫”的身份,狠狠啐李岩。
  余书缘定定地望着他,贺云看见他的唇张了张,随后他说:“你真的想吗?贺云,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喜欢?”
  贺云一哽,确实,他要如何向余书缘证明,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真挚的喜欢,而不是好奇、猎奇,又或者是自己的幻想——他连自己是否真的喜欢男人都不知道。
  “算了吧,贺云。”余书缘轻笑一下:“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确认,慢慢相爱,慢慢厮守。是的,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怎么会在结婚后不久就离婚了呢。
  难道是因为李岩的谶语: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爱不能抵万难。
  贺云挣扎着醒来,身旁传来余书缘均匀的呼吸声,他将人揽进怀里,边抚摸着他的额发,边想着过去的事出神。
  就那么想着,直到快天亮时才重新睡着。贺云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个小时,醒时,看见余书缘站在灶台前聚精会神地热他的牛奶。
  他印象中的余书缘有很多种模样:礼貌疏离的、游刃有余地调情的、不分青红皂白地发脾气的、小猫一样乖巧柔软的,他常常分不清哪个才是他,又或者哪个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或许所有都是,因为贺云自己不也那样善变吗。人总会有成长、总会有变化,这一切都不重要。
  余书缘察觉他醒了,转过头来淡淡地说:“贺云,牛奶没有了。”
  贺云起身,因为睡眠不足有些疲惫:“将就着喝吧。”
  余书缘自己热的牛奶时间把握不好,表面起了层奶皮,他轻轻撇去那层奶皮,等待凉下来的时间又结了一层,贺云探过头去说:“加热太久了,放一边吧。”
  “你再买一盒帮我热。”
  贺云本能地想怼他,像前几天那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那样说,他突兀地想到学生时代的余书缘——还没有那么爱他的余书缘。
  为什么偏偏在没有相爱时才能率直地说真话呢?没有相爱时,他们只需想象如何追求对方,然而一旦关系发生转变,维持关系便成了最难的事。越是相爱,越是接近对方,越是无法袒露心中所想,因为相距太近,因为害怕受伤。两人如同拥抱着立在悬崖边上,一旦谁要把谁放开,都会导致双方粉身碎骨。因为这样,不得不去揣测对方的想法,害怕对方将自己放开。
  他冷静琢磨着余书缘的心理,惊觉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贺云快步收拾完走到玄关处:“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
  余书缘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作为回应。
  即将开门出去时,贺云又想到什么似的,他转过身来看着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余书缘,不知为什么,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可以抛下,一切都可以重来。他补充似的对余书缘说:
  “余书缘,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爱你,你是我唯一深爱过的人。”
  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个阔别多日的爱人、唯一的初恋、深深互相伤害过的前夫:“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不一定是以你满意的方式,包括离婚。”
  余书缘静静地望着他,双眼的情绪难以探究,贺云继续说:“如果你明白,并且接受,那你就来门口等我;如果不能,你就继续待在沙发上。”
  说罢,贺云将门一关,利落地离开那间公寓。
  说完这些,他感觉自己像卸下一块沉重的包袱,从身到心都无比轻松。
  贺云买牛奶的同时也买了一些早点,余书缘早上不吃精致碳水,他买了半根玉米与一个鸡蛋,给自己则是带了两个面包:一个培根肉松的、一个巧克力奶油的。
  走回家时他特意放慢脚步,边走边思索,好奇余书缘会如何选择。这其实很不好,仿佛是在逼他,一定要从两者中选,可贺云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他必须知道余书缘是否和他想的一样、必须知道两人有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滴哩。
  推开门,余书缘果然站在门边等他:抱着手,穿着不合适的衣服,轻轻靠在墙边。在这样狭小的公寓里,舍弃过去的一切,放下自尊,放下不安与愤懑,乖乖地站在门边等他。
  贺云很难形容那一刻自己的内心翻涌起怎样的海啸,这种情感令他想哭,他不由得想到过去那些争吵的画面,为什么一定要如此?他很感动,很想哭,并非是因为迟来的醒悟,而是因为看见不会爱的两个人努力学习去爱对方。
  好像上天一定要给他这次磨难,只有这样才能学会——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只有这样才有力量继续走下去。
 
 
第27章 冰淇淋尖
  余书缘窝在茶几边安静喝他的牛奶,贺云已经不会再觉得委屈他了——这种心态本身就是错的。他决心要去理解余书缘做事的动机,而并非是揣测。只要是余书缘想做的,就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好难吃的玉米。”余书缘坦率地嫌弃:“哪里买的。”
  “条件有限,不喜欢就放着吧。”
  早餐店大多卖碳水爆棚的早点,贺云挑三拣四,最终也只能买到这点。
  余书缘没有放下玉米,像只仓鼠,一颗一颗的啃的很慢:“贺云,记得给我买巴斯克蛋糕。”
  贺云抬眼:“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昨天。”
  “我没有。”
  “你有。”
  贺云忽然笑了一下,他不想和余书缘斗嘴,但这种过程令他发自内心地享受:“你肯定只吃两口,然后扔给我,我又不喜欢吃那些。”
  余书缘移过眼,自己生闷气,抱着那个玉米一动不动。贺云伸手取走他手上的玉米,转而放上一杯牛奶:“我买,行了吧。”
  “晚了。”余书缘生气地抬起下巴:“我现在不想吃了。”
  “正中下怀。”
  贺云起身收拾茶几,调笑着说:“那我给你买那家你喜欢的泡芙,就买三个,同意就呼吸。”
  余书缘还是撇着脸,贺云得寸进尺地说:“你同意了,行,那我去上班了。”
  临走时,贺云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对他道:“对了,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吧。”
  “吃什么饭。”余书缘还在生闷气:“我不去。”
  “就去附近找个地方啊,粤菜怎么样?你喜欢的。”
  两人鸡同鸭讲,但贺云觉得他这样也非常可爱。
  余书缘默不作声,贺云便故技重施:“我12点下班,你下来地下停车场,咱们开车去,你知道车停哪了吧?B4-21区,同意就呼吸。”
  没等余书缘有任何回应,贺云便爽快地说:“好,同意了,12点见,余总。”
  ——啪嗒。
  关门走出几步,贺云顿了一下,像终于想起来什么似的,快步回头,开门脱鞋一气呵成。余书缘显然没想到他会忽然回头,话还没问出口,贺云扶住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吻。
  余书缘身体一僵,却没有反抗,任由贺云深入,吻得缱绻缠绵,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贺云用大拇指抹去他唇上晶亮的液体,轻声说:“泡芙、巴斯克我都会买的。”
  贺云转而用手背抚他粉扑扑的脸,不舍地最后亲了一下:“我走了。”
  必须得快点走,不然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中午12点一到,贺云又是第一个拎包走人的。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眨眼间就去到电梯间,三下五除二下到地下。不得不说,他今天真的有些着急,但却不是因为要回家睡午觉而着急。
  快步走到停车场,余书缘果然等在那儿。
  贺云想他不会比这个时期更散漫了: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脚上踩双拖鞋,戴顶鸭舌帽,头发没有理,乱糟糟地铺在头上。哦,还住三十来平公寓,坐十来万的车。
  余书缘看见他来,挑了挑眉以示回应。贺云将他拉上车,整个人躁动的不行,没等余书缘坐定便探过身去吻上对方。两人亲吻中鸭舌帽被顶掉,余书缘被吻得受不了,有些不闪躲,贺云按住他的脖颈,逼他必须回应。
  松开时,余书缘皱眉轻声问:“你发情了?”
  如果是以前,贺云肯定会回怼他,非要争个高下不可,许久之后才后悔,明白自己想要的不是输赢。
  “就当我是吧,余书缘。”
  贺云定定地看他:“不喜欢你就推开我,其余什么也别管。”
  余书缘默不作声,贺云便当他是默许了。两人最终去了家粤菜餐厅,贺云不了解粤菜,但偶尔来过几次,觉得这家还不错,听说主厨都是从顺德找来的,做法十分正宗,余书缘应当也满意。
  “余书缘,”贺云给他夹一块鲍汁鱼腩,问道:“你晚上睡得好不好。”
  “不好。”
  余书缘这人的话得反着听,贺云全当他是赞同,边说:“哦,我也睡得很好,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余书缘挑眉看他,没有反驳,说明后者才是真话,贺云又饶有趣味地说:“你的体温很高,像抱着团火炉。”
  “体温高”这件事一直是两人都知道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这时提起,余书缘便愣在原地,渐渐地脸红起来,好像说到什么床笫间的秘密一样。
  “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
  贺云说:“你怎么害羞了?”
  见人不说话,贺云又说:“单人床挺好的,这样你就不得不贴着我睡了,是吧。”
  “你废话真多!”
  余书缘的脸红扑扑的,生气也没什么攻击性,反而让人觉得很可爱,贺云忍不住笑了一下,问他道:“你下午去哪?”
  话题忽然一折,余书缘没有过多思考,顺着他说:“回鼎丰。”
  “哦,你回去处理家里的事。”
  “嗯,有事要办。”余书缘喝了口茶:“司机会来接我。”
  “知道了,那晚饭呢?”
  余书缘认真思索一下:“如果不和客户吃饭的话,就回来吃晚饭吧。”
  “好,一言为定。”
  贺云笑道:“无论你回不回,我都会做好饭等你的。”
  余书缘看他一眼,轻声说:“知道了。”
  吃完饭去停车场的路上,两人还拉了会儿手,自然得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贺云对此很满意,不会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晚上,余书缘回来得有些晚,贺云再见到他时,见他换了身深棕色西装,头发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的香水浓郁且气味复杂,感觉还染上了其他人的味道。他伸手替余书缘接过衣服,问他道:“伯母没有说你吧。”
  “什么?”
  “你穿着我的衣服过去。”
  “说了。”余书缘在小茶几前坐定,轻描淡写地说:“说我不成体统。”
  “那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余书缘没等他,熟络地动筷子吃起来:“换了就是了。”
  两人正吃着饭,余书缘终于缓过来了,撒娇似的问道:“我的巴斯克呢?”
  贺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个巴掌大的小蛋糕:“喏,四寸,这是店里最小的尺寸了。”
  余书缘满意地笑笑,接过蛋糕甜甜地说:“谢谢。”
  贺云撑着脑袋看他,也满意地眯起眼,问道:“饭不吃了吗?”
  “不吃了,我要专心吃甜点。”
  贺云点点头表示了然,等他吃完饭,洗完碗回来一看,余书缘果然剩了大半个给他。贺云接过蛋糕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感觉胃里有些犯恶心。
  甜点腻着了,两人只好一同穿着拖鞋到楼下散步,不远处两家商场前有一片开阔的广场,夜色渐浓,小商贩纷纷出来摆摊营业。贺云路过小摊,看见有家烤红薯格外诱人,就多看了几眼,老板热情地招呼他:“小伙子,来个红薯不?包甜包好吃。”
  贺云转头问道:“余书缘,你要不要吃烤红薯?”
  余书缘摇摇头表示拒绝,贺云便只买了一个,拎着红薯回到他身边。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吃到巴斯克蛋糕。”
  “我想吃,不行吗?”
  “可以,我只是问问。”
  余书缘顿了顿,认真地说:“就是想吃。”
  “哦!”贺云应了一下,不再追问。
  路过麦当劳时,贺云看见冰淇淋买一送一的广告牌,兴致勃勃地问:“余书缘,要不要吃冰淇啊?”
  余书缘思索一下,大概麦当劳的冰淇淋在他眼中还算不错,便点头应了。贺云喜滋滋地抱着两个甜筒回来,一个递给他,另一个也递到他面前:“你吃冰淇淋尖。”
  余书缘配合地含掉他那个冰淇淋尖,有些嫌弃:“你好幼稚,几岁了。”
  “哼,你管我。”
  贺云走上前去,两人并排走着,偶尔斗嘴拌两句。贺云心里喜滋滋的,感觉新生活似乎已经开始了,不会有比这更美、更幸福的时刻。他心情愉悦,因而说话也说得多,正自说自话,发现余书缘许久没有应他。正想转过身问,忽然有什么东西倒进他怀里,冰淇淋沾了他一身。贺云花了好几秒才理清发生了什么,好在他反应快,迅速托住怀里那人,让他得以稳稳倒在自己胸口,他拍了拍那人的背,对方毫无反应。
  “余书缘…!”
 
 
第28章 纯粹之爱(2)
  大约只有几秒,正当贺云想拿出手机打120时,余书缘忽然眼睛一睁,从他怀里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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