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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盏灯(近代现代)——爆裂鲨鱼

时间:2024-08-07 08:35:41  作者:爆裂鲨鱼
  “你想好了要好好说了?”贺云立马问。
  “我不是要跳…”
  余书缘迷茫地换了另一边脸着地的姿势,这才终于看清贺云的脸,不看不知道,一看反而更生气了,一股无名火从心里往上窜,余书缘使尽全身力气吼道:“我不是要跳湖!”
 
 
第22章 纯粹之爱(1)
  贺云还是不放心,但已经将他放开,只是不安地抓住他的手腕,余书缘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妈的…我的衣服…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
  那件高领毛衣上沾满泥土与枯叶,余书缘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事出有因。”贺云避重就轻道:“大不了我赔你干洗费。”
  “干洗?”余书缘懒得跟他说,只是甩了甩自己的手示意他放开:“你还抓着我干什么,快放开。”
  “你得先说清楚你刚刚想干嘛。”
  余书缘没好气地说:“我眼镜掉了!我想捡!行了没!大侠!”
  “往湖里捡?”
  “谁往湖里捡了,”余书缘气得教养也忘了,破口大骂:“在旁边草丛那,我还没看清呢,一个飞过来的人把我扑倒了。”
  贺云尴尬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湖的方向,最终找到个解决方案:“你在这儿待着,我去帮你捡,你眼镜长啥样。”
  “我不要了!”余书缘破罐破摔道:“个破眼镜!”
  “你别生气,是我不好。”贺云软下语气来哄他:“我帮你捡回来,你在这儿待着哪儿也别去,行不行。”
  余书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抿着唇生闷气,贺云试探性地放开他,商量着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我给你捡眼镜,你在这儿待着。”
  说罢,立马打开手机照明跑到湖边翻找,好在余书缘的金边眼镜很闪亮,一下就找到了。贺云兴高采烈地拿着眼镜回来见眼镜脏了,本想拿衣摆给它擦擦,接着忽然想到这眼镜估计金贵着,自己刚打完球一身臭汗,于是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将眼镜仔细擦干净了递回给余书缘:“喏。”
  余书缘抬眼打量他一下,犹豫着,最后还是拿回了眼镜,却没有要起身走。贺云没话搭话:“以前没见你戴过眼镜啊。”
  “我偶尔戴,有时戴隐形眼镜。”
  余书缘的语气平和下来。
  “哦。”
  贺云又说:“戴那个痛不痛。”
  “不痛。”
  “哦。”
  “还有事吗。”余书缘轻声说。
  “没了。”
  “那我走了。”
  “哦,走呗。”
  余书缘艰难地起身,往校门的方向走,贺云跟在他后头,两人隔着一拳的距离。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余书缘的语气闷闷的。
  “我不确定你等会儿会不会回去跳。”
  “谁要在这儿跳?”余书缘忍无可忍:“个破人工湖,又小又臭,我要跳也得找个好点的地方跳!”
  “哦。”
  两人就这么走着,余书缘也不再跟他争那些了,沉默地走出校门,贺云这时才想起自己刚买的炸洋芋,早就不在手上了:“我靠!我的炸洋芋!”
  他想倒回去找,余书缘叫住他:“什么炸洋芋,我再给你买一个算了。”
  贺云犹豫了会儿,见两人都快走到校门口小吃街了,只好答应道:“就是特大份炸洋芋,多醋多辣多折耳根,可好吃了,你吃过没。”
  “我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哦。”贺云干巴巴地答。
  正说着,两人已经走到摊主面前,贺云点餐前又向余书缘确认:“你真不要。”
  “不要。”
  “老板,一份特大份炸洋芋,多醋多辣多折耳根。”
  “好叻!”
  等待金黄的土豆变得酥脆的间隙,余书缘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跳。”
  贺云正沉浸在等待美食的期待中,被这么冷不丁一问,还没来得及思考要不要说李岩的事,只好迂回着说:“我觉得你对李岩有点奇怪。”
  余书缘浑身一僵,转过头狐疑地看他:“你懂个屁啊。”
  “我是不懂。”
  贺云终于拿到了自己的炸洋芋,领着余书缘走出小吃街:“但我觉得你眼光真差。”
  -
  “你竟然还说我眼光差,”余书缘白一眼:“眼光差能看上你么。”
  贺云想起这一切,打了个哈哈:“我那时热心肠不行么,我怕你为了李岩跳湖,那多不值。”
  “是吗。”余书缘面无表情:“你想不想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
  “什么。”贺云的心脏又开始快起来,自从再见到余书缘后,他很难再控制自己的心。如果心脏有人格,他很想对心脏说:你不要再激动了、别发酸、也别发紧了,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我想的是,”余书缘偏过眼:“原来有人那么纯粹地在乎我。”
  “我…”贺云很想狡辩:“我那是关心朋友。”
  “嗯,所以你特别在乎我。”
  余书缘悄声说:“你特别在意我,纯粹地想我好。”
  贺云又预感他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余书缘的情感非常丰沛又非常细腻,贺云很难理解在那些他沉默的时刻,有怎样神奇的情感在他心中酝酿、交融,从而产生美妙的化学反应。余书缘也非常敏锐,哪怕只是短暂地接触,他也能触及到人内心的角落,精准地捕捉到别人甚至尚未表达的情绪。
  这种能力令贺云很向往,也很恐惧。犹如一尾小鱼面对汪洋大海那样的恐惧,他为余书缘的情感而震撼,却常常担心渺小的自己在对方心中够不上任何档次,因为无法完全体会余书缘的心中所想,他觉得自己非常不称职。
  余书缘说得很对,他觉得自己非常不够格——如果他真的有自己所说的那么爱余书缘,会不明白他的心中所想吗;如果他真的有那么爱余书缘,会不愿意为他抛下自尊吗;如果他真的有那么爱余书缘,会在他提离婚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离开吗。
  贺云根本没有答案,他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复杂、太冗长、太庞大,甚至不是他一个凡人能想清楚的问题。
  而余书缘所要的,偏偏是自己要像他期待的那样纯粹地爱着他。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你的。”
  余书缘的嗓音其实非常好听,只是他总是一副锋芒毕露的样子,又总是开口怼人,显得那些优点都被隐藏在张牙舞爪的外表之下,如今娓娓道来之时,贺云意识到他再次陷入无可救药的爱恋当中——
  他爱余书缘,为他深深着迷。
  这份无可救药的爱就这样到来,在这之前他甚至没有思考过自己爱男人的可能性,而余书缘就存在在那里,好像注定就是要被人爱上,从而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的。他从没有为谁如此癫狂、又如此彻夜不眠过,这种异常如果是因为感染了名为“爱”的病毒,他简直要为此得恐惧症。
  然而他又无比庆幸——他这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余书缘了。如果没有余书缘,贺云恐怕会冷淡地过下去,不咸不淡地过完自己的一生,在年老时对别人狂热的恋爱嗤之以鼻,完全不知自己有多可悲。
  因而当余书缘问他后不后悔时,他决心一定是不后悔,绝不后悔。哪怕离婚鳏居两年,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余书缘,也没有一刻停下思念他,他将和余书缘分开的事当作要用一辈子去消化的议题,必须如此,才会好受一些。贺云根本无法接受余书缘或许不爱他、又或者不那么爱他的可能性,因为如此,他才毅然决然地同意离婚;因为如此,他才打定决心永远不要回头。哪怕带着思念固执地活一辈子,他也绝不要回去接受余书缘或许不爱自己的事实。
  “什么时候。”贺云哑声问。
  “你说,”余书缘忽然笑了一下:“你问我,要不要吃那个特大份炸洋芋,多醋多辣多折耳根的时候。”
  ——余书缘这人简直太过分了。
  贺云低头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脸上,余书缘想伸手替他抹泪,被贺云伸手推开。为了掩饰自己的丢人,贺云立刻起身走进卫生间。余书缘快步走上前来,在卫生间外面大声说:“贺云,出来抱我!”
  贺云猛地拉开门,直接揽住那人膝窝,将人往肩上一扛,三步并作两步扔回床上。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贺云恶狠狠地掐他的脸,把脸蛋肉掐得变形。
  “你…”余书缘艰难地说:“你脾气特别臭,你这个臭石头!”
  “你还好意思说我。”
  贺云气不打一处来,将人翻过去按在腿上,裤子一扒,照着光洁的臀就是“啪啪”两巴掌。
  “啊!”
  余书缘毫无防备挨了两巴,心里脆弱得紧,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别打了!你家暴我!”
  “哦,这就叫家暴。”贺云冷冷地说:“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的家暴。”
  说罢又照着圆润的臀“啪啪”两下。贺云常年打篮球,手掌有余书缘头大,结结实实两掌打下去,臀肉立刻红透,火辣辣地发着烫,余书缘被打得哭腔都出来了:
  “别打…”
  贺云见人腰也软了,疼得一抽一抽的,于是又心软得将人翻过来,替他擦泪。余书缘拍开他的手,边替自己抹泪边说说:“一巴掌赔一万,总共四万。”
  贺云笑了两声:“行,赔你就赔你。”
  将人塞回床上时,才又感觉到不对:“既然如此,那我陪你睡应该也有钱吧。”
  “什么钱。”余书缘吸了吸鼻子。
  “我陪你睡,这不叫服务吗?”
  贺云一笔一笔跟他说:“给你做饭算不算服务,帮你洗内裤算不算服务,这都要收服务费。”
  “那一天给你开两百行了没。”
  贺云将人抱紧,不甘心地说:“一天就开两百,你打发叫花子呢。”
  余书缘抗议道:“你陪睡又不是睡荤的。”
  “你还懂荤的素的。”贺云大为震惊:“想要荤的早说啊,小爷我也不是不愿意伺候你。”
  说罢,边开始对余书缘动手动脚,余书缘边躲边挣扎,嘴上小声求饶道:“贺云,我想睡了,我真的困。”
  “那你睡吧。”
  贺云将人干脆地一抱,不再跟他犟。两人闹了那么一场,体力早就耗光了,相拥着没多久便先后睡着了。
 
 
第23章 纯真情事
  贺云迷迷糊糊梦见大学时代。
  半夜醒了一回,见余书缘还窝在他身边熟睡着,便也没动,只是安抚性地摸他耳侧的碎发,一边摸一边出神。贺云一整天接受太多情绪,这时才想起去消化,他脑中思绪万千,不由得想起余书缘说的,关于炸洋芋的那一晚。
  实际上,由于两人的专业与背景差异,尽管发生贺云“救下”“准备跳湖”的余书缘这种事也罢,最多只算一次小插曲。然而也是后来发生的事,让贺云相信,如果上天注定要让某两个人有故事,必定要给他们三次机会。
  而这第三次机会,就是李岩。
  彼时秦筝已经和何薇发展为恋人关系,两人偷偷交往了一个月,秦筝才偷摸着告诉贺云。贺云其实没什么想法,他对此不意外,也向来不爱评价别人,只是不懂一向大方的秦筝怎么反而在这种事上扭捏。
  秦筝讪讪地解释说:“以前大家都是朋友嘛,总觉得怪怪的。”
  何薇人际关系极广,是个很擅长交朋友的人。她的交友与李岩那种泛泛而谈的不同,大多是真诚而不参杂利益的,因而贺云总能被动地从秦筝那听来许多三手八卦。其实他对此没什么兴趣,但秦筝很兴奋,为了不扫他的兴,贺云是愿意配合的。
  某日,秦筝带回来一个重量级新闻。
  “欸,我给你说!”秦筝将东西一放,马上跑到贺云身边:“大新闻!李岩要和耿晴结婚了!”
  “哦,”贺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你猜怎么着!”
  秦筝煞有介事地说:“耿晴发现李岩以前玩过男人!”
  贺云玩游戏的手一顿,正好被对面秒了,这时才转过身来,准备全心全意听这惊天八卦。他一直以为耿晴知道这事,正是能接受,才会和李岩在一起。
  “这么劲爆。”贺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都不知道,两个人早就互相见过家长了,马上就要办订婚宴了,地方都定好了,戒指也买了,临近订婚宴前三天耿晴忽然跑回家,然后订婚宴就黄了!”
  秦筝绘声绘色地描述:“哇,听说女方的父母上门,脸都绿了,要男方给个解释,男方父母要李岩做个保证,结婚的事就这么搁置了。”
  贺云淡淡地评价道:“有点下作了。”
  “哇,谁能想到!”秦筝凑过来小声说:“都以为李岩家庭条件很好,其实家里公司一直有个大窟窿等着要填,女方家本来答应结婚后帮他填的,这会儿也不作数了。”
  贺云就那么听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不解地问道:“你说,有个大窟窿?欠钱?欠多少?”
  秦筝悄声摆出一个“三”,贺云皱着眉问:“三百万啊?”
  “三千万啊!”
  “哇,”贺云闭上眼:“都要不认识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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