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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盏灯(近代现代)——爆裂鲨鱼

时间:2024-08-07 08:35:41  作者:爆裂鲨鱼
  “笑什么。”
  余书缘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哪怕凶人也娇嗔:“再笑试试。”
  “你要这样走出公司,”贺云笑道:“明天要被全公司笑了。”
  他还是将自己的外套取下,替余书缘理好衬衫,解了脏污的马甲裹进自己怀里,好在他扔过来罩住自己的西服外套还在,贺云替他穿好外套,这才满意地说:
  “别回家了今天。”
  余书缘抬眼看他,眼神中有疑惑。
  “来我家吧。”
  贺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几乎要听不清自己说什么:“我做饭给你吃。”
 
 
第17章 温情晚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司,经过刚才那一遭,公司的同事几乎都走光了,只剩几个还在加班的,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贺云在电梯间遇到丽姐,对方惊奇地问:“咦,贺工,刚刚我看你不在,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哦,我去余总那儿了。”
  贺云摸了摸鼻子:“上次落了件衣服在我车里。”
  “这样啊。”丽姐没什么表情,眼神上下扫视着:“你跟余总还有交情,我怎么感觉不是呢。”
  丽姐话里有话,意思是贺云去哪找人幽会了吧。
  “姐,你就别为难我了。”
  “你老实跟姐说,嗨,我不会告诉芳姐的,是不是小舒啊。”
  贺云正心不在焉呢,余光瞥见余书缘往这边走,哪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真不是,姐。”
  ——叮。电梯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贺云打断她说:“电梯到了,你先下去吧,我坐另一部。”
  “行吧,我赶着去接孩子呢。”
  丽姐摆摆手就走了。贺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余书缘黑着脸走到他身后。
  “小舒。”余书缘冷冷地说:“又是她。”
  “吓我一跳。”
  贺云将他拉进电梯里,余书缘整个人都很僵硬,像是在和贺云对抗。贺云没好气地说:“你跟小舒置什么气。”
  “哼。”
  余书缘冷哼一声。
  两人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通过地下通道,很快就到达公寓楼下,贺云一路上拉着余书缘的手腕,余书缘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上到19楼。
  “先说好,”贺云按住门把手:“不准挑三拣四,不准骂人,不准发脾气,我知道有点乱,有点小,你先忍着。”
  一提条件,便触余书缘的神经,登时火气又冒上来:“是你拉着我来的!”
  “是!是我拉着你来的,”贺云也使出一种理直气壮的气势:“但你不来,你身上那股骚味要被所有人闻到了!”
  这话说的像是在暗示他身上的气味很浓一样。
  “我…”余书缘一急,眼睛又红了:“我那个还不是你害的!”
  “是,所以我请你来我家吃饭,好了吧。”
  贺云不顾三七二十一:“进去就是同意,三二一,我要开门了。”
  余书缘古怪地撇过头去:“开就开啊。”
  门一开,套间内的景象一览无余。公寓的设计大多千篇一律,能有个好的采光和隔音就该谢天谢地了,还追求其他着实有些勉强。贺云在室内装饰方面也没什么见解,都是最普通的家具,连点摆设也没有。
  贺云率先进屋,余书缘有些迟疑地跟在他后面。一进屋,贺云直奔衣架旁的储物箱,翻箱倒柜一阵,最终找出两件干净的衣服:“你先穿这个凑合一下,棉麻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穿呢。”
  余书缘抱着那两件衣服,脸上的嫌弃几乎无处可藏:“你竟然连个衣柜都没有。”
  “说好了不挑三拣四的。”
  贺云直起身来:“有得给你穿都不错了,你要不就包着自己的精液回家去。”
  余书缘忍了又忍,语气甚至有些微微颤抖:“我要内裤。”
  “没有新内裤了,穿我的。”
  “我不要!”
  “那你别穿!”
  “不穿就不穿!”
  “嚯。”贺云反而笑了一下:“行呗。”
  余书缘被他一笑,也下不来台了,岔开话题问:“卫生间在哪。”
  “进门左手边。”
  “不会很脏吧。”余书缘忧虑地说:“我不要去很脏的卫生间。”
  “我又不是野人。”
  贺云穿过他走上前去,一口气拉开门和灯:“喏、喏、喏,哪里脏了?马桶下面我还天天擦呢。”
  余书缘环视一圈,没有垃圾、水渍,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看起来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看了半天,蹙着眉又说:“可这是暗卫。”
  “哇。”贺云被他气笑了:“暗卫你还不喜欢上是吧。”
  “不透气我没有安全感。”
  余书缘上这么小的厕所已经很委屈了:“还那么小。”
  贺云一个头两个大,一把将他推进卫生间:“你洗不洗,不洗我来替你洗,我替你洗就比暗卫更可怕了。”
  余书缘转过头不甘心地瞪他,贺云默认这事过去了,最后一次跟他商量道:“你想吃什么菜,我下楼去买,一会儿你出来就有饭吃了。”
  “我要吃帝王蟹。”
  余书缘倒不是发脾气,只是有点不爽:“但我不要一整只,只要两根蟹腿。”
  “你…!”
  贺云把门啪得一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气死:“买到什么吃什么!”
  楼下有个综合商超,虽然时间晚了,但东西还挺多,贺云挑了一块牛肉,一点蔬菜,一点虾,想起家里没鸡蛋了,又买了盒鸡蛋。路过门口的便利店时想起余书缘早上要喝鲜奶,进去挑来挑去挑了个最贵的,一结账20块,贺云心都在滴血。旁边水果店的梅子看着也不错,走时又挑了点梅子和菠萝蜜,回到家时大袋小袋,像是去赶集了。
  他一进门,看见余书缘凑在冰箱旁边找水喝。他身上穿着贺云的衣服,有些松垮,他本身就瘦,穿这么大的衣服,显得更瘦了。余书缘闻声转过头来,不声不响地看着他。贺云看见他头上还在滴水,顺着转头的动作,都落尽脖颈处的毛巾里。
  出浴的余书缘像刚洗净的嫩藕,浑身白得出奇,脸上泛着淡淡的粉色。贺云心脏再次扑通扑通直跳,他不着声色地深呼吸,走上前去将东西放下。还没来得及问,余书缘又嫌弃上了:“你冰箱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贺云白了他一眼:“因为我没买,你以为冰箱里会自己长东西出来吗?”
  余书缘家没有冰箱,是个单独的冷库,每天都有阿姨去给冷库补货,他从来不操心这些。
  “我又不是问这个。”余书缘将冰箱门一关:“那你平时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贺云将他推到小沙发边上,从储物柜里找出吹风机塞进他手里,在余书缘进一步对他人身攻击之前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对着他说:“自己吹。”
  走远了看人乖乖吹起头发,这才安心回到厨房。只是贺云忘了,厨房灶台和操作台堆满了杂物,而且炉子被自己关了,一下子找不到开关在哪。贺云不想在余书缘面前丢脸,假装淡定地收拾灶台。余书缘不知何时吹完了头,走到他身后不留面地说:“你不会连灶都没有吧。”
  “谁说我没有。”
  贺云这时终于找到开关,有些炫耀地开火给他看:“饿不着你的,去床上看电视吧。”
  “我不想看电视。”
  贺云没好气地说:“那你想看什么。”
  余书缘别开目光,不着调地说:“你管我。”
  “行,那你就待在这看我做饭。”
  余书缘没有再吭声,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贺云做饭。公寓不能用明灶,但好在电磁炉能应付简单的饭菜,贺云很感谢自己竟然还保存着电饭煲,三下五除二搞定了三菜一汤。
  白灼虾、西兰花,芙蓉蒸蛋,牛肉豆苗汤。
  贺云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贱,还严格恪守着余书缘那套饮食标准,连白灼虾的蘸料都只打了一点简单的醋。
  公寓里没有大的餐桌,两人只能席地而坐,就着小茶几。贺云有些紧张地递给余书缘一个靠枕,让余书缘坐地上吃饭,估计又得叭叭一顿。但很意外地,他那张嘴倒是没有再嫌弃。
  只是这么一坐下,就有点想哭了。
  贺云想起以前在林苑1306,虽然有阿姨来做饭,但他也常常下厨。一开始,两人为磨合吃饭口味经常拌嘴。贺云这人前半生习惯了鲜香泼辣的平民美食,一跟他吃饭,感觉嘴里简直淡出鸟来。一旦要做些浓油赤酱的菜,余书缘就会因为怕他看不起自己而勉强自己吃。贺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这样,总之,在吃饭这事上是贺云主动退让妥协。
  贺云下厨的功夫不甚出众,顶多算普通家常口味,没有阿姨做得那么好吃。但很奇怪,余书缘虽然不说,贺云能看出余书缘其实很喜欢他来做饭。两人就着不大的小餐桌吃饭,还是会拌嘴,但很幸福。
  “余书缘。”
  “嗯?”
  贺云很自然地替他剥虾,一只只放进他碗里,边剥边觉得心酸:“好不好吃。”
  “好吃啊。”
  余书缘完全放松,姿态、语气都又轻又软,跟白天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只有在吃饭的时候会彻底放松,贺云看他一点点吃,想起余书缘的吃相其实很优雅:细嚼慢咽,不疾不徐,像只骄傲的小猫。贺云的心像被咬了一口,这么骄傲,陪他窝在这干嘛。
  “你原谅我了没有。”
  贺云想为下午的事道歉:“我确实不该看你手机。”
  还有逼你玩野战的事。
  余书缘一顿,接着又埋头继续吃起来,贺云看见他腮帮子鼓鼓的,接着他忽然小声说:
  “我从来没有真的生过你的气啊。”
 
 
第18章 单人床
  贺云简直要喘不过气了,急忙站起来:“我要去厕所。”
  余书缘顿了一下,用眼神目送他“噔噔噔”跑进洗手间,语气依旧是软的:“贺云,你吃饭还要上厕所,好恶心。”
  “你管我这么多!”
  贺云用水洗了把脸,又不住地拍自己,想保持清醒,他一直回想着秦筝的话,想到自己绝对不能回头。
  可是,真的不能吗。
  贺云悄悄拉开门,余书缘还在乖乖吃,他吃得很慢,但很快,贺云给他剥的最后一只虾也吃完了。余书缘没有叫他,默默地又吃起其他菜来。贺云很想知道,余书缘有没有长进了,到底能不能…
  余书缘吃完最后一口,轻轻放下筷子。桌上的菜还留了大半,刚刚说得那么难听,但他没有催促贺云,吃完也没有离开,反而抱膝蜷起来了。贺云很想叫他别这样,会压到胃不舒服,但看他那个饭量,应该是压不着。
  余书缘还是没有发现洗手间的那双眼睛,漫不经心地问:“贺云,还没好吗。”
  贺云盯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哽住似的一言不发。
  余书缘又问:“你还要多久。”
  回应他的又是机械的流水声。余书缘百无聊赖地玩地上靠枕的一角,将那一角翻过来折过去,忍不住又问:“还没好吗。”
  小猫一样,粘人的紧。贺云没有给他再问的机会,将水一关,快步从洗手间走出来,余书缘抬起头看他,蹙着眉问:“你身上臭不臭。”
  “不臭。因为我什么也没拉。”贺云相当坦诚。
  “哦。”
  余书缘没有继续问他在洗手间待那么久的原因,贺云给他剥完最后三只虾,递到他嘴边:“喏。”
  余书缘乖乖地张嘴吃了,唇侧的软肉碰到他的指尖,有些痒酥酥的。折腾这一通,贺云一看手机,都快临近九点了。
  “我明天怎么上班啊。”余书缘指的是他衣服的事:“我的衣服不能穿了。”
  贺云想起他那沾了精液的马甲还在自己包里,赶忙拿出来:“这能水洗吗。”
  余书缘懒洋洋地答:“水不水洗都一样啊,都坏掉了。”
  “你就说能不能。”
  “不知道。”余书缘老实答:“你洗一个看看。”
  “行,你换下来的脏内裤在哪。”
  “在脏衣篓里。”
  贺云想到刚才下楼买了一堆,唯独忘记给这货买新内裤,看来是上天注定要他真空上阵,真是怪不得别人。只不过万一衣服洗坏了,明天还是没得穿。
  “你叫司机送一套过来。”
  余书缘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叫司机来,我妈不就知道我昨天住在这儿了吗。”
  “你几岁了,晚上住哪还要请示母亲大人。”
  “总之就是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
  “你给我买套新的。”
  余书缘打了个哈欠:“要LORO PIANA一百五十支的,款式要银色带条纹细闪,领带要青金色的。”
  贺云正收拾碗筷,听他又点上菜了,没好气的说:“我拿什么钱给你买。”
  “你可以刷我的卡,算你欠我的。”
  贺云被他气笑了:“我他妈一天什么也不干,一靠近你就倒欠十万了。”
  余书缘将脸埋进膝窝里,接着贺云听见膝窝里传出咯咯咯的笑声,越笑越大,笑了许久才终于满意似的:“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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