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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观(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4-08-07 08:32:00  作者:木三观
  “不错。”明先雪深深地看向狐子七怀里的桃花,“他待孤恩深义重,不惜一己之身,剖心沥胆,献祭自己,惠及万民,其德行如山如海……”
  狐子七听得头皮发麻,差点把手里的花瓶都摔了:我哪儿配!
  明先雪长叹一声:“你或许知道我是在说谁。”
  “是……是先……”狐子七原想说“先皇后”,却蓦地想起师哥的提醒,说提及皇后不能用“先”字,忙咽了一下,改口道,“是皇后么?”
  “哦?”明先雪好奇问道,“你也听说过皇后的事迹么?”
  “我……我……”狐子七结结巴巴,“我就是听说过只字片语,其实也不清楚。”
  “嗯,这就是了。”明先雪说,“我刚刚所说的那位伟大的故人,并非皇后,而是相国寺老方丈。”
  “哦、哦,老方丈啊……”狐子七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却想:那倒不错,老方丈确实配得上这样的评价。
  狐子七摸摸鼻子:“我的确听说过老方丈的美名,至于皇后……嗯,不太清楚。”
  “孤的皇后,其品德情操,”明先雪说到这儿,顿了顿,像是在仔细琢磨措辞,最终琢磨出一句,“一言难尽。”
  狐子七:……虽然有点生气,但真的无可反驳。
  二人行到一条岔道前。
  狐子七正要抬步往左,明先雪却侧身向右,看着狐子七,笑一笑,说:“好了,我也该回去勤政殿了。”
  听得明先雪要和自己分道扬镳,狐子七微微一怔,说道:“恭送圣上。”
  明先雪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只是行了两步,又回头问狐子七:“你回去要用澄心枕么?”
  狐子七没想到明先雪又提起这话,干巴巴答道:“或许吧,等晚间再说。”
  明先雪温和道:“不必害怕。你如此聪明灵巧,总能找到破解之法的。”
  狐子七垂头谢过明先雪。
  狐子七带着桃花回到莲华殿,供奉到神龛前。
  做了一些杂活,又吃过饭,眨眼就是晚上的时候。
  狐子七回到卧室,打开抽屉,取出了被藏了几天的澄心枕,心下一阵复杂。
  他想起明先雪所言的道理,只觉心悦诚服:那毒娃娃别的不说,修行上是极有心德的。破除无明,这说法也非常有道理。
  我想,我应该听他的!
  既然下定决心,狐子七便深吸一口气,把澄心枕放好,直挺挺躺下,仿佛壮士断腕般闭上眼睛。
  说来也怪,这澄心枕真是奇物。
  尽管狐子七躺下时心乱如麻,但当他的脑袋一沾到这枕头,就像被施了法一样,立刻陷入了深睡。
  这突如其来的困意,瞬息将他卷入一个极幽暗的梦境——
  
 
第49章 金屋囚
  狐子七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顶极致华丽的床帐顶——以月白色为底,上面绣着精美的缠枝莲纹,华丽美好。
  狐子七怔了片刻,还在恍惚着,正想爬起床来,却发现自己的动作不似寻常灵活。
  他垂目一看,便见自己手腕脚腕上俱挂着莲花纹金环,赤金链条一端勾住金环,另一端是精雕龙头,咬死在床柱四角。
  更令人在意的是,龙头上还衔着金铃铛,这就意味着,只要狐子七稍作动静,便会引得满室叮当作响。
  ——显然,这些精美华丽的金饰,成为了他此刻的束缚。
  他暗动法术,试图脱离束缚,却不想丹田气息凝滞,原本浑厚的功力仿佛被这神秘的莲花纹金环锁住了。
  他暗叫不妙,眼珠乱转,目光落在床头熏炉上,却见香烟袅袅,散出的是雪中春信的香气。
  一闻到这香气,狐子七便隐约想起来一段记忆:……他利用恶蛟困住明先雪,然后灵魂出窍,金蝉脱壳,正要死遁逃离明先雪。
  却不想被明先雪一把子逮住了。
  再之后……
  狐子七皱起眉头,是想不起来了。
  狐子七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努力回想当时发生了什么。
  然而,无论他如何搜索枯肠,那段记忆始终像是被什么力量封锁了一般,无法触及。
  狐子七不由得感到一阵挫败感,想伸手挠挠自己的脑袋,又怕触动龙头上的铃铛——他下意识地觉得,要是把这东西弄响,就肯定会招来什么不祥——比如明先雪。
  狐子七几乎确定,自己被锁在这儿,肯定和那个毒娃娃脱不了干系。
  他只是暗暗有些吃惊:怎么那么娃娃突然这么厉害?
  不但能一剑了断恶蛟,还能窥破我的秘术,把我困在这儿……
  这修为的进展,也太吓人了。
  他小心翼翼地下床,仗着狐族的灵敏,也愣是没有触发铃铛的响动。
  他缓缓地挪动身体,先将双脚轻轻放到地上,然后用手臂支撑着上半身,缓缓地坐起身来。
  当他完全坐起身来后,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他轻盈地移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恰到好处,既没有触碰到地面的杂物,也没有让脚链上的铃铛发出任何响动。
  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身法果然非同凡响,就算是锁住修为,也锁不住他灵狐天生的敏捷呢。
  又是千年狐狸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一天啊!
  他微微松一口气,绕过房间里华丽的家具——这些家具精雕细琢,每一件都尊贵典雅,雕刻纹路也都件件正中狐子七的审美。若在平时,他必然要细细赏看的。但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不触碰到它们,以免引发任何不必要的声响。
  他轻轻踮起脚尖,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因一时疏忽而触发了铃铛。
  他心中默数着步伐,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链条的另一端,确保龙口的铃铛并未被惊动。
  当他绕过最后一个华丽的屏风,房门已经近在咫尺。
  他轻轻伸出手,准备打开房门,却又突然停住,因为——链条不够长了。
  如果他继续往前走,链条就会绷紧,龙口铃铛必然会被触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房门近在咫尺,自由似乎触手可及,然而这短短的链条却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与世隔绝。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恼恨如潮水般涌起——这链条的长度,这束缚的设计,显然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就像是一个巧妙的陷阱,引诱他前行却又在关键时刻阻断他的去路。
  他愤愤地想道:这必然是那毒娃娃的设计!
  他举目四望,目光落在了一扇窗户上,那似乎是除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外的唯一出口。
  他咽了咽唾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期待。
  尽管他觉得明先雪不可能给他留下这么明显的出路,但他还是忍不住往窗户那边走去。
  他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窗户,仔细一瞧,便发现窗户并没有被锁住,而是虚掩着的。
  但他并未感到惊喜,反而是一阵怀疑:明先雪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吗?这肯定有问题!
  他便不去推那窗户,而是小心地靠近,偷眼从虚掩的窗缝看出去。
  他眼睛一睁,十分诧异:果然不是什么出路!
  原来,这窗户外头并非那天高海阔的外界,而是另一个幽暗的房间。
  最怕人的是,那个房间里还坐着明先雪。
  明先雪坐在案头,身上披着黑袍,苍白的手持着朱笔,正在专心致志地翻阅奏章。
  狐子七一见着明先雪的身影,就吓了一跳,忙把脑袋缩回来,唯恐被明先雪察觉了。
  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推窗而逃,否则就真是送狐进人口了。
  然而,他却也没得高兴起来,因着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还真是艰难。
  他趴在窗边,心中满是焦虑迷茫,只觉进退维谷。
  正是烦躁之际,他耳尖一动,听到明先雪那边传来了椅子被拉开的声音,像是要要走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吓得心跳加速,慌忙回身往床上跑去,想着遇事不决,先装死再说。
  却不想,他这下回身太猛,不慎扯动了东侧龙口上的铃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但千年狐狸的反应力毕竟不是开玩笑的,即使被封了功力,他依然本能地展现出了迅疾的身手。
  他离床很近,正好一伸手就能握住那铃铛,以防止它发出声响。
  可就在他即将捏住铃铛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紧紧握住了铃铛,把铃铛即将发出的脆响淹没在指掌之间。
  他惊愕地抬起头,只见明先雪正含笑凝视着他,温柔地笑道:“小七是嫌这铃铛吵人,不想叫它响么?”
  这声音和煦如春风拂面,又冷肃如深雪冰寒。
  狐子七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点什么。
  然而,那双含笑的眼睛却像深渊一样,吞噬着他所有该有的和不该有的探究。
  狐子七索性坐回床上,摆出一副伤心生气的模样,只说:“公子,你怎么把我锁着了?”
  他这声抱怨,带着三分嗔怒以及七分撒娇。
  按照狐子七和明先雪在灵氛阁同居许久的经验来谈,狐子七这个策略总是十分奏效的。
  很多时候,明先雪也知道狐子七在鼓捣坏水,但只要他撒娇卖痴,明先雪也会照单全收。
  这两个人总是靠着这样的方式维持着微妙的和平。
  在这种平衡之下,狐子七总能巧妙地化解危机,而明先雪也乐于接受他的小伎俩,如同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小游戏。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可爱的老狐狸呢?
  狐子七故意眨巴眼睛,仰起脸来,意图获得明先雪一如既往的微笑谅解。
  在他印象里,明先雪总是会包容的,因为明先雪也希望维持这种和平。
  然而,狐子七抬头的一刻,心头却是一凛。
  却见明先雪苍白的肤色衬得一双眼珠子黑沉沉,像是深渊一般凝视着自己,这里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却也像什么都有,以至于看起来像是一片空茫混沌。
  明先雪看着十分淡漠,伸出手来,掐住狐子七的下巴。
  动作优雅得如拈花,但狐子七却感受到这力度如同铁钳——若狐子七不是千年狐狸,恐怕这一下骨头都要碎掉!
  狐子七心中一惊,没想到明先雪会突然之间如此对待他。
  此刻的明先雪与往常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
  他试图挣扎,但明先雪的力量实在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挣扎几下之后,狐子七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他越是挣扎得厉害,明先雪指尖就越用力,几乎要把他捏碎。
  狐子七放缓一些,明先雪的手劲儿便也会跟着轻一些。
  这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较量,一方松弛,另一方也不再紧张。
  于是,狐子七停止了无谓的抗争,任由明先雪掐着他的下巴。
  他深吸一口气,朝明先雪露出一个极致甜美的微笑。
  见状,明先雪终于松开了他,也露出了一个极致温柔的微笑。
  狐子七低声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明先雪说,“这是你的选择。”
  “我?”狐子七愣住,瞪大了眼睛,无法理解明先雪的话,“我的选择……?”
  “你不愿意做孤的皇后,那便是选择当孤的囚徒了。”明先雪的嗓音低沉,像是石头滚落地上。
  狐子七此刻总算确认了:明先雪不打算继续和他演那情深温柔公子了。
  这也算是狐子七最害怕发生的状况。
  ——那就明先雪选择不装了。
  从前狐子七肯装出情深义重的样子,明先雪便也和他戏假情真,做一个体贴温柔的情郎,表面上不会强迫狐子七做任何事。
  现在不同了。
  他们之间虚伪的温情被打破。
  剩下了就是残酷的现状——狐子七为了逃离明先雪,连假死的招数都用上了。明先雪也非什么谦谦君子,索性就把狐子七铐起来关进金笼养。
  这个转变对狐子七却是十分突然的,难免感到惊慌无助。
  明先雪看着狐子七惊惧的眼神,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已经决定不再陪狐子七演戏,也不再纵容他的逃离。
  明先雪的话简单又锋利:“你为什么要走?”
  狐子七被这话刺了一下,既觉得没有什么做戏的必要,便索性露出最本性的样子,坦率答道:“我是野狐,不是家犬,自然不能久久养在笼子里。”
  明先雪饶是早想到答案了,但此刻狐子七的疏离写在面上,也不免叫他心口一疼。
  然而,明先雪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的折磨了。
  他异常冷静地看着狐子七,说道:“我并未把你当做家犬,我是要你做我的爱侣,与我长久相爱。你若为皇后,自然也是尊贵无匹的。”
  “尊贵是什么东西?这对狐狸来说还没有一只烤鸡有诱惑力呢。”狐子七撇了撇嘴,“你不必拿那些荣华富贵来劝我,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明先雪冷笑:“是的,你不在乎这些,你在乎的只有修炼,因此,你以身相诱,得了我的全心全身,圆了你的修为,便把我弃如敝履!”
  狐子七观明先雪神色幽怨,脸白身冷,竟是三分似人七分似鬼,不觉心下不安。
  狐子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愧疚也有迷茫,不觉眉头蹙起:“便是我负了你的情意……”
  狐子七原是要好好和他说理道歉,却不想他此言一出,反而刺激了明先雪。
  明先雪苍白的脸上陡然腾起愤怒的微红:“你果然负心!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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