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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观(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4-08-07 08:32:00  作者:木三观
  狐子七一愣,随即抬头看去,只见明先雪不知何时已经瞬息移到了龙床旁边。
  他的出现犹如一阵冷风,瞬间吹散了此间的狂热。
  明先雪站在那里,神色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帝,透露出一种平常收藏得极好的锋芒,使他此刻如出鞘的利剑。
  旁人看着要害怕,狐子七看着却喜欢。
  狐子七笑着说:“公子把皇帝打昏了?这岂不是以下犯上,忤逆欺君?似乎和您一贯的原则相悖啊!”
  听到狐子七的调侃,明先雪方把目光转过来。
  明先雪的目光落到狐子七身上的那一刻,便从出鞘的剑,变成逢春的花,温柔得能带着香气。
  明先雪打量着狐子七的形容,只说:“你没喝那个酒。”
  “我当然没喝,我又不傻。”狐子七摆摆手。
  狐子七是妖,内侍是凡人。
  他使障眼法假装喝了酒,内侍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狐子七抬眸笑着说:“倒没想到,公子雪这么老实,还真把酒喝了。”
  公子雪在狐子七揶揄的目光下,似撑不住一般软在塌边,低声说:“狐仙知道的,我本就是个可怜的老实人。”
  狐子七噗嗤一笑:“公子是在说笑吗?”
  明先雪雪白的脸渐渐染上绯红。
  他似无助般的伸手,堪堪握住狐子七的袖子:“此药难解,望狐仙救我。”
  狐子七看着他白玉的指节如何攒住自己的袖子,抓住波澜似的皱褶。
  “公子雪,你该不会是在装模作样罢?”狐子七眯起眼睛。
  明先雪抬起脸,口中呵出淡淡酒气:“这酒确实是喝了,难道还能诓骗狐仙么?”
  狐子七垂眸看着明先雪。
  平日明先雪如高山冰雪,此刻倒是桃花落地,碎玉乱红:“狐仙知道的,我从不撒谎。”
  
 
第32章 捉现行
  狐子七仰倒龙榻之上,明黄衬他脸白,如绝色美人额上贴花黄。
  明先雪嗅到了床榻上弥漫的其他男人的气息,心中顿时一沉。
  他伸出手臂,将狐子七温柔地横抱而起,口中道出:“天子神圣的龙榻,我们怎能随意践踏?”
  狐子七闻言不由得嗤笑出声:“你连皇帝都敢动手,现在却惧怕玷污了这龙榻?你的君臣忠诚之心,似乎比台上的烛火还要摇曳不定啊。”
  明先雪面容严肃,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击昏皇帝是出于无奈之举,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言谈之间,明先雪轻施移形之术,转瞬间便与狐子七一同来到了暖阁之中。
  这暖阁原本就是为了明先雪今晚留宿而精心打扫的,被褥全新,未曾留下任何他人的气息。
  在这样的环境下,明先雪才安心地将狐子七轻放在榻上。
  狐子七双颊微微泛红,颈项间也随风漾出如兰似麝的香气来。
  明先雪深知这个表情背后的含义,带着笑意询问道:“狐仙不是没喝那酒吗?怎么看起来也像是被药效所影响了一般?”
  狐子七伸手碰了碰明先雪发热的脸颊:“你如今这模样,比药还管用呢。”
  明先雪呼吸着狐子七身上的气味,好像要把这香气揉成一团,吃进肚子里。
  狐子七抱着明先雪,惊呼一声:“你怎么不说一声就——”
  “狐仙莫怪,我如今中毒,是身不能自控。”明先雪伏在他身上,身体滚烫得惊人。
  狐子七思绪也被撞得稀碎——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明先雪。
  怎能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是明先雪更有一个禽兽样子?
  月光如水,透过暖阁的窗棂洒在两人身上。
  ——直到夜深人静,月光也逐渐暗淡,这室内的烛火还忽明忽灭着。
  狐子七已被折腾得大不成一个人样,眼中化了兽瞳,身后八条尾巴舒展。
  明先雪披衣起来,取剪子剪烛。
  一剪子下去,咔嚓一声,烛花应声而落,烛光顿时明亮了许多。
  原本昏暗的暖阁被这片新的光明照亮,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更照得明先雪眉目如玉。
  狐子七看着明先雪此刻儒雅风度,哪里联想得到刚刚禽兽之人?
  狐子七才明白:怪不得有“衣冠禽兽”这样的词语呢。
  原来凡人真的是穿了衣服和脱下衣服是两个模样的。
  狐子七慵懒地侧卧在床上,尾巴随意地轻轻摇摆,透出一股子的恹恹无神。
  明先雪从精致的妆台上拿起一把玉梳,轻柔梳理狐子七蓬松的尾巴,每一根毛发都在他的掌心变得服服帖帖,柔软顺滑。
  狐子七被顺毛梳得舒服地眯起眼睛,嘴上却埋怨说:“我真是动弹不得了,谁知公子雪看着温文尔雅,却这么不知道节制之道?”
  明先雪温和解释:“原是因为那个药。”
  狐子七好笑:“是啊,就怪那个药,把你的本性都勾出来了。”
  明先雪也不反驳,只道:“罪过罪过。”
  “到底是什么罪过?怎么不也说给我们听一听,评一评?”
  ——带着嘲讽的声音如冷风般刮过,瞬间吹破此刻的温暖。
  狐子七反应迅速,一听到这声音,他立刻将妖瞳与兽尾收起,瞬间恢复了人身状态,仿佛刚才那个慵懒带些野性的妖狐从未出现过。
  明先雪也是眼明手快,立即把被子一扬,盖在无遮无掩的狐子七身上。
  却见门被猛然推开,太后带着怪笑走了进来。
  狐子七心中暗忖:太后借助龙气国运进行修炼,修为果然非同凡响。尽管我现在也已修至八尾之境,与她平齐,但在修为上,我依旧稍逊一筹。她来到门外,我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这足以说明她的修为远在我之上。
  光是太后来了,倒也罢了,狐子七定睛一看,惊觉太后背后竟然还有跟着皇帝!
  皇帝的目光在狐子七和明先雪二人身上游移,见他们衣衫不整,是震惊又震怒,双眼都要喷出火来。
  明先雪先向前一步,稳稳地行礼道:“明先雪拜见皇上,拜见太后。”
  他的态度沉稳平静得过分,仿佛只是寻常见面。
  皇帝被他这态度一下弄得不知该说什么。
  太后却适时地说道:“皇帝,如此看来,二人竟然趁你昏睡,行私通之事!”
  听到这话,皇帝怒火中烧,指着明先雪道:“好你一个明先雪,平日装一副清高洁净的样子,原来肚子里都是男盗女娼的货色!”
  说罢,皇帝目光扫到狐子七身上,更气得跳脚:“你说你自己身体不好,不能侍寝,怎么跟明先雪一起,你就好了?”
  狐子七柔弱地咳嗽两声,说:“明先雪天赋异禀,天生圣体,和他在一起可以补身子呗。”
  皇帝震撼了:“这种鬼话也敢说,你当朕是弱智?”
  狐子七:……这还真不是鬼话,反而是我跟你说过的为数不多的真话之一。
  这昏君,脑子果然不行,真话假话好话歹话都不会分。
  太后见狐子七在此火上浇油,心中倒是有几分高兴的:真的不知道这小狐狸到底是敌是友。不过无论是什么,只要他能让皇帝更加生气,立即赐死明先雪,那就是好的。
  皇帝咬牙切齿,目光指向明先雪:“你还有什么可辩白的?”
  面对皇帝的质问,明先雪并未显得慌乱,只沉稳地一拜,然后提出疑问:“臣只有一问,太后赐酒予陛下和胡学士,这本无可厚非,但为何也要将同样的酒赐予先雪呢?”
  皇帝听到这话,也愣住了,疑惑地转头看向太后,询问:“母后,您真的把那个酒也给明先雪喝了?”
  这下把压力给到了太后。
  太后一下就听明白了明先雪的辩解方向,冷笑一声,问道:“雪儿,你该不会想说,是因为喝了哀家赐的酒,才会酒后乱性,犯下如此大错吧?”
  明先雪淡然回答:“先雪不敢,先雪只是想听太后一句,到底是否赐了酒?”
  太后心中清楚,自己并非不能说谎,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更怕明先雪会逼她发誓以证清白。对于修行者来说,发誓并非儿戏,若有违誓言,必会遭受天谴。
  因此,她在这个问题上显得格外谨慎。
  虽然说她贵为太后,大可以一句“你凭什么让哀家发誓”把明先雪堵回去,但这样也难免让皇帝疑心。
  不过太后却沉稳一笑:这一招,我早就料到了。
  她一笑,语气平静而坚定:“哀家赐你的酒到底有没有问题,让太医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不能随便说谎,但是太医可以啊。
  “如此小事,何须兴师动众,劳驾太医呢?”狐子七适时插嘴道,“太后金口玉言,只需发誓说一句并无赐下春情酿,我们自然是要信的。”
  太后目光如炬看向狐子七:“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么跟哀家说话?”
  狐子七不以为意地笑了:“那您就是不愿意发誓喽?”他摇头晃脑地继续挑衅,“难道是心虚了,姐?”
  这一句“姐”听得太后耳朵疼。
  太后轻哼一声,不再与他纠缠,扭头对皇帝说:“这小子不学无术,飞扬跋扈,得了你的封赏后就目中无人,这也罢了,原本想着能讨皇帝欢心,宫里不妨多养一个闲人。他可以不尊重哀家,但连皇帝也不看在眼里,做出这种有负皇恩的丑事,哀家也不知该如何决断了!”
  皇帝听后,眉头紧锁,信任的天秤显然是倾斜到了太后这一边的。
  只不过,此刻看着狐子七目中无人的样子,竟然也是艳光四射,活色生香。
  无论如何,皇帝还是不舍得就这样杀了他。
  皇帝想:虽然脏了,但是洗洗还能吃。
  如是,皇帝便把这无处安放的怒火一口气发到明先雪身上。
  皇帝面色铁青,愤怒的目光紧紧盯着明先雪,深吸一口气,说道:“罪人明先雪,欺君罔上,秽乱宫闱,论罪——”
  太后等着皇帝说出“论罪当诛”,一锤定音。
  却不想,这话还没落地,明先雪就打断了皇上的言语。
  “陛下,”明先雪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请问陛下还记得今日饮酒的时候,赐予了先雪什么么?”
  皇帝一下愣住了:今天喝太懵了,真的有点儿记不住事儿。
  太后却脸色一变,只道:“你是说皇帝赐了你免死金牌吗?”
  说罢,太后冷笑道:“这份赏赐并未下达,就已经在哀家的规劝之下被收回了。”
  太后用带着几分嘲讽与得意的目光扫过明先雪的脸庞:“明先雪,你也是机关算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明先雪神情淡漠地道:“先雪说的自然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太后仔细回忆那一份赏赐的清单,并无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狐子七却掩嘴一笑:“皇上下旨要赐免死金牌后,小顺子就马不停蹄地跑出去了。在那之后,我就和陛下打赌,说这样贵重的赏赐,小顺子肯定会先问太后,太后也必然会驳回。如果太后真的驳回了,陛下就要送我们一样东西。”
  听到这话,太后的神情骤然一变:“东西?什么东西?”
  “正是此物。”说罢,明先雪忽而站起身来,袖中寒光一闪。
  太后惊愕之间,只见一把剑疾速刺来,直逼面门。
  那把剑,是金碧殿内寻常的摆设,装饰多于实用。
  但此刻,在明先雪的手中,它却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变得凌厉无比。
  那剑鞘之上,竟有皇帝醉酒后用墨笔写下的潦草字迹——“御赐宝剑,上斩昏君,下杀奸邪。”
  这几个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箭,直射太后心扉。
  这把剑,已经不仅仅是一把剑了,它承载着天子的意志和权威,成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象征。
  这一刻,太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恐惧和不安也随着这一剑,直刺她的眉心。
  太后骤然面对这意想不到的攻击,大惊失色,此刻再也无暇顾及平日的伪装。
  双眼现出妖瞳,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剑的同时,右手化爪,尖锐如刀,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猛然挥出,直取明先雪的咽喉。
  明先雪不慌不忙,长剑一横,挡住了太后的利爪。
  两人的力量在空中交汇,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看到这一幕,皇帝吓得一个屁股墩儿啪嗒在地上:“我……我的酒是还没醒吗?”
  狐子七披上衣服,拿一把瓜子,坐到皇帝旁边,说:“那要不你再眯一会儿?说不定醒来就好了。”
  皇帝大受震撼,竟是无言以对。
  却见宫室之内,明先雪一个转身,长剑挥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向太后的腰部斩去。太后身形一扭,以一种人类不可能拥有的柔韧性灵活躲过了这一剑,同时左爪化掌,狠狠拍向明先雪的胸口。
  明先雪身形一闪,躲过了太后的掌击,同时长剑再次挥出,直刺太后的心口。太后身形急速后退,同时双爪齐出,与明先雪的长剑再次交击在一起。
  皇帝扭头,看到在嗑瓜子的狐子七,大受震撼:“你……你……你嗑瓜子啊?”
  狐子七眨眨眼:“分你一点儿?”
  皇帝愣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从狐子七手里扒拉了一点儿,磕巴一把镇镇惊。
  却在瓜子咔嚓咔嚓之间,长剑与利爪也在噼里啪啦——明先雪的长剑如同游龙般在空中舞动,而太后的双爪则如同猛虎下山,凌厉而凶猛。
  突然,明先雪身形一闪,绕到太后的身后,长剑猛然挥出,直取太后的后心。太后反应神速,身体猛然一转,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谁曾想,明先雪却是佯攻,身形一扭,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太后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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