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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观(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4-08-07 08:32:00  作者:木三观
  与此同时,明先雪坐在一旁,轻轻抚琴,琴声悠扬清澈,如同潺潺流水,与狐子七的舞姿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明先雪轻抚琴弦,低声唱道:“晓河没高栋,斜月半空庭。窗中度落叶,帘外隔飞萤……”
  皇帝哈哈大笑,说道:“好啊,唱得好啊,胡爱卿一舞,真似落叶飞萤一样轻盈美丽。”
  明先雪的歌声清澈,曲韵动人,正是响遏行云的声音。
  然而,狐子七却连眼角都不看明先雪一下,只朝皇帝露齿一笑,转动身上的芍药流仙裙,仿佛他的美丽只肯为帝皇绽放,再动人的明先雪,也不过是陪衬的绿叶。
  明先雪指尖微顿,仍低声继续唱下去:“含悲下翠帐,掩泣闭金屏。昔期今未返,春草寒复青。思君无转易,何异北辰星!”
  一曲终了,皇帝鼓掌。
  皇帝纵然留恋狐子七的美色,也不觉感叹明先雪的歌声:“没想到明先雪有这样的歌喉。”
  “臣也没想到呢,”狐子七走到明先雪身边,伸手胡乱拨了拨明先雪身前的琴,“公子这样清净的人,能把闺怨诗唱得如此动情!”
  皇帝也不觉感叹:“这可不是么?真的跟怨妇附体了一样啊!”
  狐子七听了皇帝的话,忍不住掩嘴轻笑,坐到了明先雪的琴桌前。
  他朝明先雪笑笑,调皮地伸出手指,乱拨琴弦,发出一连串不和谐的铮铮乱响。
  小顺子在旁听着看着,也觉得闹心:这么好的琴,都被这粗鄙之人糟蹋了!
  狐子七似乎并未注意到旁人的感受,他依旧自娱自乐地拨弄着琴弦,侧脸笑着问皇帝:“臣弹得如何?”
  皇帝哈哈大笑:“好,自然是极好的!”
  狐子七又调笑着问明先雪:“公子雪觉得呢?”
  明先雪:“好。极好。”
  ——好,极好,如果狐子七没有在乱弹琴的同时,用脚在琴桌下撩明先雪的腿,那就更好了。
  狐子七的手指每拨动一下,宽阔流仙裙里的脚,便也往明先雪的脚上撩一下。
  就像是落叶扫过窗棂,飞萤掠过绣帘。
  明先雪垂眸稳坐,仿佛老僧入定,不过袖中的念珠却拨得跟这琴弦似的,颤动得要成曲子了。
  任狐子七的脚如何潮汐一样柔和地绕膝,但狐子七的目光却始终不往明先雪那便去一寸。
  从进殿以来,就是这样——除非是狐子七偶尔几句和明先雪说话时,此外所有时刻里,狐子七那双动人的眸子都只往帝皇身上睇视。
  这是明先雪从未有过的冷待。
  从二人相遇的第一天开始,狐子七就如春风一样伴着明先雪,每每是含情凝望,处处是温柔留心,也莫管这含情这温柔其中有多少做作,但那一声声一句句的“公子”,总是实在地喊出来的。
  相遇后的每一天,狐子七总是围着明先雪转,星辰伴月一般理所当然的无了期。
  ——直至今日。
  直至今日,在大殿之内,狐子七的目光始终投向皇帝,甚至身体也只往皇帝身边挨——碍眼,太碍眼。可恶,太可恶。
  明先雪从未有一天想过自己会如此在乎这等微末的事。
  他明知道,狐子七对自己的温柔是掺了水分的,他也该知道,此刻狐子七对皇帝的殷勤,也不过是做戏。
  但他尤其明知,还是尤其憎恶。
  念珠在他指上盘旋,滑过毒蛇鳞片一样的阴森冷意。
  明先雪甚至止不住怀疑:这小狐狸已从我身上得到了他想要的了,他已如愿以偿地占了我的元阳。
  是否因此,他就不再在乎我了?
  是否因此,他也不必再虚情假意地欺骗我了?
  他或是盯上了皇帝的龙气,故又把施展在我身上的那一套用到皇帝身上?
  明先雪细想来,越发怨恨。
  而他又很快找到了怨恨的根源:都是皇帝不好。
  狐狸哪知什么忠贞专情?他是妖,闻见龙气,当然难以忍耐。
  偏偏这皇帝无能,连龙气都守不住,一身精气外泄,难免惹妖异垂涎。
  狐狸想吸这份龙气,就跟狐狸想偷鸡一般,这固然不光彩,但也不能因此过分苛责,到底是生物本能啊!
  ——既然是皇帝的错,那么说来……
  明先雪当下就有了定夺,心神立即稳定下来了,念珠也不转了,抬眸看向皇帝,目光慈爱得让皇帝下意识连续打了三个寒颤。
  皇帝:……阿嚏!——嗯?大殿怎么突然这么冷?
  
 
第31章 春情酿
  看到皇上寒颤,狐子七一脸关切地说:“陛下,怎么突然发冷?”
  说罢,狐子七就要站起来奔向皇帝。
  明先雪袖中长指轻拨了一下琴弦,弦应声而断,却堪堪是断在狐子七指腹之下。
  狐子七被琴弦崩断之力弹了一下,指腹划破,流出一道血痕。
  “啊呀!”狐子七惊叫一声,但其实立即已回过神来,眼角瞅了一下满脸平和的明先雪,心里却发笑。
  皇帝忙问:“爱卿,怎么了?”
  “划伤手了,”狐子七竖起受伤的左手食指,“怕是要吹吹才能好呢。”
  这撒娇的声音听得旁边的小顺子一阵恶寒。
  小顺子几乎作呕:男人之家撒什么娇?太恶心了!
  却不想,皇帝很吃这一套,正要乐呵呵地上前,却见明先雪问说:“寻常伤,只听说用药包扎,从未听过吹气治伤的,这个可有什么说法?”
  狐子七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挂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转向明先雪,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慢条斯理地回答说:“这吹气治伤嘛,是坊间流传的一种土方法。有人说,人的气息中蕴含着生命之气,轻轻吹拂伤口,可以舒缓疼痛,有助于伤口愈合。虽然听起来有些玄乎,但很多人都信誓旦旦地说它有效。我想,既然现下也没什么药物趁手,何不试试这土法子,说不定真能有些效用呢。”
  “原来如此。”明先雪颔首,便道,“既是小人误伤了大人,不若容小人为您一吹,将功折罪罢。”
  皇帝:??????朕喝酒喝猛了?好像出现了幻听。
  小顺子也在一旁跟着瞳孔地震山崩地裂。
  未等旁人反应过来,明先雪已然来到狐子七前恭敬地拜道:“小人因无心之失而伤害了大人,恳请大人宽恕。”
  言罢,他俯身向前,双手虔诚地高举过顶,如同供奉神明般小心翼翼地托起狐子七的手,以无比庄重和神圣的态度,对着那指尖的细小伤口轻轻吹拂。
  这神态优雅文静,不见淫邪,倒似诗人吹纸上未干的墨迹。
  吹罢,明先雪还合掌,念了一句:“善哉。”
  声音如风入松,清雅肃正。
  这场面,把皇帝和小顺子都给整不会了。
  他们竟没觉得是胡美人被占了便宜,反而觉得是胡学士欺负了公子雪这个老实人。
  乔松殿内。
  内库总管恭敬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张礼单,向太后汇报说:“太后娘娘,这些是皇上今天给胡大人和公子雪的赏赐。”
  一旁的内侍接过礼单,双手呈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礼单,细致的目光在礼单上缓缓移动,从头到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确认礼单上列出的仅仅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等寻常赏赐之物后,太后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就按皇上的意思,送过去吧。”
  她的声音平稳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内库总管应诺,随后便退下。
  内侍依然垂眸恭敬地站在一旁。
  他轻声对太后说道:“据小顺子传回的消息,金碧殿已经为侍寝做好了准备。从时间上来看,胡大人现在应该正在沐浴。”
  太后挑起眼皮:“明先雪呢?”
  “自然按照太后吩咐,在旁边的殿内诵经祈福。”内侍回答道。
  太后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在这样的情境下,也不知我们一向沉稳的公子雪是否能保持冷静?”
  内侍蹙眉,说道:“娘娘这么做,目的是否太过明显?明先雪恐怕能察觉到您是故意要激怒他呢。”
  太后轻轻地挑了挑她修长的指甲,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让他知道又如何?我就是明摆着要让他难受,难道他知道了哀家的意思,就能够不难受了?”
  内侍有些迟疑地开口:“胡七真的会侍寝吗?他有没有可能在欺骗太后呢?”
  “我确实也很怀疑这一点,胡七是不是真的想侍寝?依我看,胡七如果是聪明的,就应该和皇帝好一场,帝皇恩泽,对他而言很有好处。”太后顿了顿,又道,“但是他撺掇着皇帝给明先雪赐免死金牌,这事儿倒叫我有了几分警惕,倒不敢说了。”
  内侍沉声问道:“那如果胡七真的欺瞒太后,这可怎么办?”
  太后笑笑:“他是不是真心想侍寝,哀家确实拿不准。但我很确定,皇帝是真的很想临幸他的。既然如此,哀家就在给他们加一把火好了。”
  说完,太后目光一凛,对内侍吩咐道:“去把我珍藏的春情酿取出来,送到金碧殿去。”
  内侍心领神会,立刻行动起来。
  金碧殿内,烛光摇曳,香气氤氲,真是良辰好景。
  皇帝穿着绣龙寝衣,坐在榻上,狐子七则身披浴衣,轻盈拜见。
  却在此时,乔松殿内侍总管走进来,恭敬行礼:“奴才拜见陛下,拜见胡大人。”
  皇帝看着内侍,问道:“你怎么来了?是太后有什么吩咐吗?”
  内侍恭敬地递上春情酿,回答道:“皇上,这是太后娘娘特地为您和胡大人准备的春情酿。”
  皇帝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瞥了一眼旁边的狐子七,然后对内侍说道:“替朕谢过太后。”
  内侍低头上前,将春情酿斟入两个精致的玉杯中,轻声说道:“太后特别吩咐,这酒要趁热饮用,否则药性会散去。”
  皇帝有些意外:太后怎么比朕还急啊?
  皇帝虽然疑惑,但还是微笑着接过内侍递来的酒杯,对狐子七示意道:“来,我们共饮此杯。”
  狐子七也接过酒杯,与皇帝轻轻碰杯。
  皇帝酒液入喉,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可见药性厉害。
  狐子七捧着酒杯,嗅了嗅,认出了此酒是狐族之物,纳罕道:太后也太猛了,这可是妖药啊,也不怕把这个天阉皇帝给喝得再阉一遍啊。
  看着二人把酒喝了,内侍才觉得自己完成了使命,便说:“陛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内侍再次行礼后,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又推开了隔壁厢房的门。
  门打开之后,但见明先雪一身白衣,手持念珠,正在闭目念经。
  内侍把酒放下,说道:“太后感念您的辛苦,让奴才给您送来热酒。”
  明先雪缓缓地挑起眼皮,目光转向桌上的春情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淡淡地说道:“谢太后赏赐,不过我正在诵经念佛,此时不宜饮酒,怕有冲撞。”
  内侍听了,便道:“太后娘娘说了,夜深露重,先免了您的诵经之礼。请您喝一杯热酒,早早入眠吧。”他的语气十分恭敬,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意味。
  未等明先雪回答,内侍就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明先雪面前:“这是太后的懿旨。”
  明先雪既要遵循礼法,自然不能抗旨。
  说实话,太后此刻就算给他赐毒酒,他都得喝下去。
  然而,太后也并非无所顾忌。
  她同样考虑到天道因果,不愿用直接的手段置明先雪于死地。这种微妙的平衡让两人都陷入了一种投鼠忌器的状态,谁也不愿先撕破脸面。
  此刻春情酿递到面前,太后的恶意也已经是图穷匕见的程度了。
  到底太后的地位摆在那儿,还是有着无边的优势的。
  在还没完全撕破脸的情况下,明先雪只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明先雪饮下春情酿,内侍才算明白自己今晚的任务是完成了,笑着拱手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明先雪一人在房间中。
  太后赐的这春情酿,乃是她珍藏已久的妖药,其药性之猛烈,莫说是凡人,即便是如狐子七这样的千年妖精也难以抵挡。
  太后相信,即便是明先雪这样的修行之人,也难以在明知道心爱的小狐狸在隔壁侍寝的情形下,还抵抗妖药,保持清醒克制。
  明先雪压着一股气,拨动着念珠,眼前朦朦胧胧的现出许多狐子七的影子来,他欢喜地看着那些漂亮的笑容,却又一边冷静地明确着这些不过是幻念。
  真正的狐子七——比这些幻象要鲜活、迷人一万倍。
  此间还供着佛像,明先雪自云不能继续坐在这儿了,不然怕是要有亵渎。
  他推门而出,恰好就听见旁侧门内传来狐子七和皇帝的声音。
  明先雪步伐凝滞,停在那门外,十分有失君子风度地做了隔墙之耳。
  明先雪这样心如磐石之人都耐不住这药性,更别提皇帝了。
  他此刻已是丑态百出,满嘴胡言:“胡美人,我的美人,快到朕的怀里来。”
  皇帝的呼喊声在安静的夜里回荡,听在明先雪耳里,格外刺耳:谁是你的美人?真是不知廉耻。
  狐子七斜倚在榻边,笑吟吟地看着丑态百出的皇帝。
  皇帝却已按捺不住,猛地扑向狐子七。
  狐子七正想一脚把这臭男人踢开,余光却察觉到门外的身影,蓦然一笑,竟然不闪不躲。
  皇帝眼中闪烁着迷乱的光芒,展开双臂面向狐子七,要将所有的渴望和热情都倾注在这一刻。
  然而,就在他即将扑倒狐子七的瞬间,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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