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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观(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4-08-07 08:32:00  作者:木三观
  狐子七顿时无言以对。
  然而,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作为一只活了千年的妖精,他对一两年时间流逝的感知已经变得相当迟钝了。
  狐子七这才想起,他们度过的第一个秋天——“窗中度落叶,帘外隔飞萤”。
  彼时明先雪还在火海外看狐子七幻化的漫天流萤。
  如今……又是落叶的一个秋了。
  狐子七拿着锦盒站定,此刻倒有些尴尬了。
  宝书又道:“你也别费心跟他准备礼物了,他从来不过生辰的。”
  狐子七摸摸鼻子,感谢了宝书,才踏入屋内,却见与往常不同,明先雪并没有一如既往地埋头抄写经文。
  明先雪盘腿坐在榻上,手指缓缓拨动着念珠,每一颗念珠都如血一般鲜艳,随着他手指的拨动而流转着光泽。
  狐子七大抵知道明先雪有这么一串红如朱砂的念珠,却很少看见。
  因这串念珠总是折进宽大的袖子里,轻易不得见的。
  而今日,明先雪却难得地没有穿把浑身肌肤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长袍,而是穿着一袭轻盈的莲花纹纱袍。
  这衣裳不是平日封喉的立领,而是交领,露出优雅的脖颈,少了几分平日的庄严与神秘,多了几分洒脱与飘逸。那红珊瑚念珠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流转,更衬托出他的气质非凡。
  狐子七看得都一颗心砰砰跳,暗道:这姿态,这魅力!真不知谁才是男狐狸!
  狐子七立在门边,凝睇着此刻的明先雪。
  却见明先雪手指轻轻点着那红珊瑚念珠,一下又一下,每一颗都如同他此刻的心跳,有规律地跳动着。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念珠点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狐子七莫名感到一股异常,便不说话,只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模模糊糊地觉得,此刻的明先雪正在与自己的内心对话,或许正在做出某个重大的决定。
  这样的明先雪,让狐子七感到陌生又熟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明先雪,如此沉静,如此深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他又能从那紧闭的双眼和轻轻点动的念珠中,感受到明先雪内心的波动和挣扎。
  狐子七轻步走到明先雪身旁,轻巧地拉过一把椅子,然后坐下。椅子腿与地面接触时发出微微的摩擦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这声音虽轻微,却足以让明先雪的手指微微一顿,睁开了双眼。
  点漆般的眼睛仿佛是夜空,狐子七的影子落进去,似要坠作星子。
  狐子七看着他的眼,一阵神迷。
  明先雪笑道:“胡大人突然造访,有什么见教?”
  狐子七也笑了:“倒没什么呢,只是朝臣们都在弹劾我过于跋扈,总是欺负你,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明先雪不置可否:“还有这等事?”
  “自然是有的,这事儿惊动了太后,太后把我召了去,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呢。”狐子七缓缓说道。
  明先雪却道:“她可没有为难你吧?”
  “自然是没有的。她只是赏了我一罐茶叶,要我给你倒茶赔礼,此事就算过去了。”狐子七淡然笑道。
  明先雪听了这话,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念珠,道:“胡大人的赔礼,先雪如何受得起?”
  “你自然受得起。”狐子七笑道,脸上满是真诚,“太后的懿旨,你我都得遵呀。”
  狐子七知道自己送茶的举动十分可疑,但他也拿捏住了明先雪的软肋——守礼法,重规矩。
  只要把皇命做大旗,明先雪只有遵从的道理。
  明先雪便说:“既然这是太后的意思,那先雪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狐子七点头笑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去为你泡茶,让你尝尝这御赐的茶叶味道如何。”
  狐子七站起来,转头走去外间。
  看着狐子七雀跃的背影,明先雪又拈动起念珠来。
  与平常的平稳不同,这次的捻动急促而无规律。
  明先雪眼睛微闭: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了。
  明先雪自问颇为仁慈,明明看着狐狸一脚踏入了诱捕的笼子,却扔了食物在笼子外,开着门,引他出去。
  当然,他放在笼子外的饵,多少沾点毒。
  但这也不能怪他啊。
  若这狐狸真的居心叵测,他总不能一点儿教训也不给罢。
  他又不是真菩萨。
  开门,放饵,开门,放饵……
  ——如此做了两次。
  这两次,狐狸都愣愣地转身往笼子里钻。
  第三次。
  只第三次。
  第三次会怎么样呢?
  
 
第27章 吃完就该跑了
  狐子七从从容容掀起帘子,双手捧着一个带九瓣莲花托的赤色茶盅走了进来。
  明先雪闻得茶香,抬起眼眸,笑问:“这是什么茶?似没闻过这样的气味。”
  狐子七轻轻一笑,将茶盅稳稳地放在桌子上,道:“公子雪没闻过也不奇怪。太后说,这茶名为‘夜露’,据说只在月光下生长,每次采摘都需在夜深人静、露水凝重之时,故而得名。此茶香气独特,带有一种淡淡的清凉与甜意,品尝起来更是回味无穷。”
  “听着倒不像是凡物。”明先雪道。
  “毕竟太后也不是凡人啊。”狐子七轻声答。
  听到狐子七口吐如此秘辛,明先雪抬眸看向狐子七,静默不语。
  狐子七却掩嘴轻笑:“公子雪难道不是一早知道了?”
  “是吗?”明先雪问。
  狐子七道:“你先前和我‘闲话’,说了一大通太后的旧事,不就是为了提醒我,太后不是泛泛之辈,让我留心着点,提防着点么?”“他说这话时,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只不过,太后的术法高深,就连老方丈都没看出端倪来,公子雪是怎么看出她的问题的?”
  七尾狐寄生太后肉身用的是流传已久的秘术,照理是不可能让人看出她的妖物的。
  明先雪淡淡道:“那五年的风调雨顺如此恰到好处地到来,再加上她之后展现的种种非凡作为,确实让人生疑。就连我这样没真正见过她如何崛起的年轻人会有所察觉,却更别说是老方丈了。我想老方丈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只不过,他是一个深信人性本善的高僧,既看到太后身上并无妖气,也未积累煞气恶业,因此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狐子七好奇问:“那你能知道她的本体是什么吗?”
  “原本不知道。”明先雪放眼到狐子七明亮的双眸上,淡淡一笑,“今日知道了。”
  狐子七闻言,眼眉一挑:“哦?”
  明先雪神色自若:“太后虽然竭力做端庄持重的上位者,但举止行动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与灵动,与你身上的气质颇为相似。再加上你今日突然提起她的身份,还有她对你的特别关照,让我不免产生联想,你们乃是同族。”
  狐子七淡淡笑道:“太后瞒了这么些年,倒因为我漏馅了,是我不该。”
  说罢,狐子七托起茶盅,递到明先雪跟前:“我便跟你明说了,这是狐妖弄的茶,你肯不肯饮?”
  明先雪看着眼前的茶盅,里面的茶水碧绿澄澈,香清气漪。
  明先雪抬头迎上狐子七的目光:“不论是人是妖,她终归是太后,既是太后所赐,明某哪能推辞?”
  狐子七听后,轻声笑道:“我就知道,公子雪是最识大体的。”
  明先雪伸出双手,接过茶碗,左手缠着的念珠与茶盅碰触,发出金玉之声。
  狐子七盯着明先雪的动作,有一种狐狸盯着兔子的锋芒。
  明先雪端起茶盅,轻抿一口香醇的茶水,随后将整杯茶饮尽。
  茶水入喉,一股暖流渐渐从喉咙顺延而下缓缓流入腹中。
  狐子七伸出双手,猛把明先雪推在榻上。
  明先雪原本穿着的交领纱袍生了皱褶,领口微敞。
  狐子七的手指轻轻划过明先雪凌乱的交领,脸上带着一抹深意的笑容,低声问道:“你知道这个茶里放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此刻才像一个狐妖,充满沙哑的神秘感,似能把人诱进未知的深渊。
  明先雪躺在榻上,衣衫不整,却并未显得狼狈,他目光平静地迎上狐子七的视线,微微摇头:“愿闻其详。”
  狐子七轻笑一声:“这药名为‘醉生梦死’,是我妖族独有的秘药。它能让人陷入深深的幻境之中,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明先雪闻言并不慌乱,甚至好像早就料到会这样一样,定定看着狐子七。
  “即便是你这样有道行的修行者,也不可能抗拒这药性呢。”狐子七粲然一笑,手指挑开他的交领,“如果我是你的话,会顺理成章地好好享受一番,也算是不辜负来红尘这一遭了。”
  明先雪却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狐子七一笑,嘴角勾起,隐约露出两根尖尖的犬齿。
  眼睛闭了闭,猛地睁开,却见那眼珠已是大变,再非人那般的圆形黑瞳,而是像狐狸眼瞳那般是深棕色椭圆,边缘则泛着金色的光泽,如同秋日森林中的落叶,在光射下,反射出迷人的光彩,仿佛两颗宝石在闪烁。
  如此一双眼,在注视着任何人的时候,都会叫人似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拽着,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却不知,原在狐子七眼里,明先雪的那一双黑眸,也有此媲美妖邪的魅力。
  真正是,我看青山多妩媚,青山看我,亦当如是。
  狐子七的手指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圆润的指甲逐渐变得尖锐起来,仿佛一把把小巧的匕首,透出丝丝寒光。
  这利器般的手指竖起,在明先雪身上的纱袍上划过。
  纱袍在狐子七的指尖下仿佛变成了薄纸,脆弱得不堪一折。
  和凌厉的动作不一样,狐子七声音放得轻柔:“公子雪,容我伺候你宽衣罢。”
  明先雪身上的纱袍被狐子七指尖那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道道割开——但衣衫之下的肌肤却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明先雪躺在那里,身上只剩下手上缠着的那一串鲜艳的红珊瑚念珠,显得格外醒目。
  明先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感慨:这串念珠素来是他藏在袖里不轻易示人的,如今竟成了他身上唯一的装饰。
  念珠颗颗圆润饱满,红得犹如烈火燃烧,与明先雪的肌肤衬成一幅白雪红梅景象。
  狐子七坐在上头,笑道:“看来药效起了。到底公子虽然道行高深,还是凡夫俗子。”
  “阿弥陀佛。”明先雪念一声佛号。
  狐子七笑道:“此时念佛,也不怕污其清听?”
  明先雪便不语了。
  明先雪越是隐忍不发,狐子七却越是高声起来。
  这声音虽高但也没有过分高,只是实在不能说是不低,足够让院子里扫地的宝书都听见。
  宝书闻得此动静,立时如遭雷劈,怔在原地,扫帚都掉地上:“我莫不是突发耳疾?”
  宝书小跑进屋,却不敢挑起帘子,听着里头动静,臊得转身就跑。
  却不知帘内里屋,春光无限。
  明先雪平躺榻上,仰视着狐子七,平日见狐子七虽然爱玩爱闹,还有个少年人模样,如今的他是完全呈现最野性的一面,如骑马纵横,腰肢动摇。
  他的腰细而柔韧,因是狐狸化作的少年,便不像一般男人的腰部那样刚硬,每一个激烈的扭动,却也都透露出一种野性的韵律,就像狐狸在捕猎前的蓄势待发,危险却也迷人。
  狐子七躬身去找明先雪的唇。
  明先雪叫这狐狸捕住了唇,便如放弃挣扎的猎物,蓦然合上双眸。
  狐子七笑道:“公子不敢看我?是因为观美人如观白骨吗?”
  明先雪听得狐子七话里的戏谑,便抬眸说:“非礼勿言。”
  这四个字脱口,带着平日难寻的沙哑,听得狐子七心内大动。
  狐子七轻笑道:“公子,我适才是骗你的,你没察觉吗?”
  明先雪眼神微动:“狐仙阁下的意思是……?”
  狐子七嬉笑道:“我根本没有在茶里下什么‘醉生梦死’!”
  明先雪眼瞳微震。
  狐子七的手划过明先雪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膛:“公子,没有什么秘药,没有什么邪术,只是你,你自己愿意和我‘醉生梦死’罢了。”说罢,狐子七得意地勾起嘴角。
  明先雪猛睁大了眼,似乎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被药物操控。
  但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这意味着,他的身体被更不应该的东西给主宰了。
  狐子七得意地欣赏着明先雪的复杂神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
  这狡猾的狐狸已然知道,他成功地咬住了猎物,自然便高高兴兴地感受他在自己的牙齿下挣扎。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原来,这就是狩猎的感觉啊!
  狐子七自感:难怪都要找个书生过情关。
  活了一千年,如今方知做狐狸是什么滋味。
  狐子七正自欣赏着自己的胜利,却突然身体不稳,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他竟然被明先雪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
  这个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脸上的得意笑容也瞬间凝固。
  明先雪此刻的眼神坚与平日里截然不同,隐约透露出一种决断与狠戾,仿佛他已经做好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他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柔,而是变得果断而有力。
  “啊!”狐子七脱口一声惊呼,下意识推开明先雪,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不觉震惊:我被一个十八岁的凡人压住了?
  事实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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