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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观(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4-08-07 08:32:00  作者:木三观
  先帝的英年早逝,亦可视为太后已圆满完成了司文庵庵主之女“为父报仇”的重托。
  狐子七琢磨了一下,说:“你已经完成了司文庵庵主之女的托付,也算是了却因果了,却还继续用她的身体当太后,吸纳龙气,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计划罢?”
  太后闻言,轻笑出声,坦然承认道:“确实如此。你也知道,这个国家如今千疮百孔,龙气日渐消散。我便想借此机会,看看能否借助这些即将流散的龙气,助我修炼出那极为难得的第九条尾巴。”
  狐子七心想:原来太后是八尾狐,比我的道行更深一层。看来我也不能轻易得罪了她。
  狐子七心里提防着这个八尾狐狸,脸上却立即露出谄媚样子,说:“前辈真是英才盖世,令我佩服。我原是一只山野小狐,偶尔得入深宫,真是如履薄冰啊,幸好有前辈您作为引路狐,带领我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太后听着狐子七这夸张的恭维,忍不住笑了笑,说:“场面话就不必说了,既然能叫你来,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自然是看重你是我的同族,又聪明可人的。咱们两只狐狸在这险恶的人世间,不抱团取暖,共同进退,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狐子七听得太后这话,也挺肉麻恶心的,心里很明白:得了,太后有脏活派给我干了呗。
  尽管如此,狐子七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连声说道:“前辈如此看重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
  太后握着狐子七的手,说:“我在人间多年,孤苦伶仃的,这么许久,才见到你一个同族,真是分外亲切。你既叫我一声前辈,我就唤你一声弟弟,你不介意罢?”
  “怎会?”狐子七一边觉肉麻恶心,一边声情并茂地说,“前辈,从此,你就是我的姐了。姐,从此,我就是你的弟了!”
  太后也满脸感动,抑扬顿挫地朗诵:“啊,我的弟啊!”
  狐子七也感情充沛地回握住太后的爪子:“啊,我的姐啊!”
  “弟,”太后热泪盈眶,“你这么聪明,难道不能猜到姐想要做什么吗?”
  狐子七想了一会儿,说:“姐,你要借国运修行,自然要让着国家衰败,所以放纵皇帝不理朝政。你要我做的事情,莫非是让皇帝继续荒废下去?”
  太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弟,皇帝的行为已经够荒废了,若再过一点,就得鱼肉百姓、残害忠良了,若是那样,且不说我自己良心过不去,更怕引起天道的注意,反而不妙了。”
  狐子七点头:“确实。”
  太后说道:“皇帝就这个命数,过不了几年就会因为酒色伤身而死,咱不必理他。”
  “他既死了,又无后嗣……”狐子七絮絮说着,脸色陡然一变。
  “不错,你终于想明白了。”太后笑了,“皇帝无子而终,当在宗室子弟中选一个继任。其实人选也就那些,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不足为患,只除了……”
  狐子七此刻心中已有答案,他喉咙干涩地吐出几个字:“除了公子雪。”
  
 
第26章 决定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缓缓说道:“公子雪身负帝皇血脉,又拥有一颗天生玲珑心,修行不浅,天资非凡。如果他真的成为人皇,恐怕连我也难以压制他。”
  狐子七听出太后语气里的杀机,忙说道:“但您也试探过了,要给他继承爵位,他都不肯,宁肯回寺里青灯古佛,可见他是一心想要修行的。他怎么会回来当什么劳什子的皇帝呢?怕是龙袍披他身上,他还要一边阿弥陀佛一边扯下来呢!”
  太后听了狐子七的话,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狐子七急切的表情,说:“你该不会真的对他动了真情罢?”
  狐子七一怔,半晌讷讷,只说:“真不真的,不好说,但情必然是有几分的。”说着,狐子七一跺脚,“姐,你也是狐狸,你应该理解我的。到底我还没吃到他的元阳呢。这就把他弄死了?我怎么甘心?”
  这话还有些撒娇的意思,听得太后一阵发笑。
  太后掩嘴说:“他木头桩子一个,你要他的元阳来修炼,还不如直接挖他的心吃掉方便呢。”
  “这也太残暴了!姐看弟像那种恶狐吗?”狐子七看太后一身灵气菁纯,便说,“姐,你自己也是不沾血腥的,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太后连连点头,说:“我自然知道,只是跟你开开玩笑。”
  狐子七眨眨眼:“那你刚刚暗示要除掉公子雪,也是玩笑嘛?”
  “那不是。”太后说,“他这孩子一肚子坏水,留着他,我不放心。”
  狐子七哑然。
  太后却又笑道:“你也别怕,你也说了,我不沾血腥,不会动手杀人这么粗暴的。若真如此,和外头那些没有格调的恶妖岂不一样?平白拉低了我的身份。”
  狐子七可不敢大意,谨慎地问太后:“姐有什么方法呢?既能除掉公子雪,又不沾血腥?如此精妙,不若说给弟听,让弟弟开开眼界。”
  太后并不接这话茬,慢慢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才笑着说:“听你的话,你是为得了他元阳双修而来的。”
  “是的。”面对老狐狸,狐子七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十分坦然地承认了。
  “那我们也算是殊途同归。”太后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狐子七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但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眉头微挑:“这是从何说起?”
  太后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若能破他童子金身,我就不再怕他。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有着相同的目标?”
  狐子七心里总算明白,太后把自己叫到皇宫里,一番假模假式的认姐认弟到底是为了什么,最终还是落到了一个“利”字上头。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俩狐狸的利益确实是一致的,有得交易。
  “我正在努力之中。”狐子七只说,眼神流露一丝无奈,“但这个公子雪十分可恶,谨守礼法,要让他和我这野狐狸无媒苟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太后闻言,眼睛一亮,轻松地说道:“这不简单吗?既然不能无媒苟合,便由哀家做主,给你们赐婚,这不就是天造地设了?”说着,她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狐子七闻言,心头一紧,却说:“这万万不可!”
  太后好奇地放下茶杯,挑眉问道:“有何不可?”
  狐子七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若是成婚,要拜天地,成因果的,只怕对我修行不利。”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事十分忌讳。
  “你怕结因果,又招惹他做什么?”太后闻言,眨了眨眼,仔细一想,才理解地笑了,“我懂了,你只想和他来一场露水姻缘,不想和他做长久夫妻。”
  狐子七摸摸鼻子,说:“我到底是一只野狐狸,在人间太久总是浑身不舒服。”
  太后上下扫了狐子七一眼,道:“谁能看出来,你俩之间,薄情的那一个竟是你?”
  狐子七尴尬垂手,倒有点儿不知该如何回应。
  但太后却十分自然:“没事儿,咱们都是狐狸,很能理解这种事情。”
  说罢,太后站起来,从一个黑漆彩绘花鸟圆角柜里取出一个绿玻璃描金盒子,说道:“这个你拿着。”
  狐子七双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见里头放着一丸丹药,异香扑鼻,不觉问道:“这是什么?”
  太后答道:“这丸药名叫‘醉生梦死’,可听说过?”
  狐子七闻言惊讶:“这就是‘醉生梦死’?”他又说,“如何能没听说过?”
  “醉生梦死”乃是狐族秘药,配方简单,但所需药材都异常珍贵,很难才能炼成一颗。无论道行多么高深的人,只要一颗服了下去,心中欲求就会放大,可作媚药之用。
  太后便说:“你让那家伙吃了这一颗药,他便会和你成事,事后你便逍遥遁去,也算是圆了你的心意,也遂了我的心。”
  狐子七点头,心里却想:我圆满了,你也遂心了,就是只有明先雪倒霉了呗。
  太后想了一会儿,又道:“只是这明先雪邪门得很,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给他下药,他多半能看穿。”
  狐子七闻言有些不服气:“姐,弟可是千年的狐狸啊!”
  太后心想:就你这资质,修炼一万年也没鬼用啊。
  猪脑修炼一万年就能修成猴脑吗?
  但太后也不能把这种话说出口,便道:“你虽然是狐,但明先雪可比猴儿还精呢。”
  “那也是。”狐子七被说服了,又问,“那姐的意思是……?”
  “这也简单。”太后想了想,转头取了一个髹漆茶叶罐来,说道:“你跟他说,这是哀家所赐,他就算知道有问题,也只能喝下去了。”
  狐子七听得这话,赞叹说:“姐实在聪慧!这等阳谋,最适合对付明先雪这种阴人了。”
  狐子七得了丸药和茶叶,便离开乔松殿。
  刚走出去不久,就见到皇帝的仪仗前来。
  几名身着鲜明盔甲的侍卫走在最前面,步履稳健,颇有气势,后头是数位宫女,低着头,恭敬地跟随着仪仗前行。
  在仪仗的中央,皇帝坐在一顶精致的龙辇上,帘幕半开,可以隐约看到皇帝搂着两个娈童嬉笑怒骂。
  狐子七心想:这昏君是挺荤的,过去没搞出什么名堂来,是因为力有不逮,现在被我治好了隐疾,倒是越发胡来了。
  狐子七施礼拜见皇帝。
  龙辇停下,皇帝撩起帘子,目光落在狐子七的身上:“爱卿平身。”
  说罢,皇帝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两个新宠,原本觉得他们如花般娇艳的脸庞,此刻与狐子七一比,却也不过草木之姿。
  皇帝对狐子七的美色早心动已久,却也记得自己应承过狐子七,狐子七得弱冠才能侍寝。一想到这个,皇帝越发心痒难耐,恨不得明天就是狐子七的弱冠礼。
  狐子七看得出皇帝眼中的急色,心想:我知道陛下急,但您先别急,毕竟您是活不到那一天的。
  狐子七清了清嗓子,说:“皇上怎么来了?”
  皇帝笑道:“我听说母后召见你,怕她为难你,所以特地赶来救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倒是无事。”说罢,皇帝目光扫过狐子七手上的器物,“这是?”
  “这是太后赏赐的茶。”狐子七说道。
  皇帝也不好奇,只说:“看来,她没有为难你?”
  “太后只是和臣说了一会儿的话,并无其他。”狐子七答道,“她知道臣侍奉陛下得宜,还夸赞奖赏了臣。”
  皇帝便放心,又叫上狐子七同去饮宴取乐。
  狐子七瞥了两眼皇帝怀里的美人,知道自己去不太合适,总不能坐在那里看别人大开门户吧?只怕皇帝兴致来了,要他一起同乐,混忘了弱冠之约,到时候场面就难看了。
  狐子七便说:“陛下盛情难却,臣心中感激不尽。不过太后虽然没有训斥,但还是命臣去相国寺和公子雪赔礼,臣不敢怠慢。”
  皇帝听了狐子七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很快掩饰过去,只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强求你了。太后之命不可违,你且去完成你的任务吧。不过,今晚的宴会,你若是能赶得及,就尽量过来,朕与众人都很期待你的到来。”
  狐子七躬身行礼,道:“多谢陛下体谅。臣若能早些完成太后的吩咐,必定赶来赴宴,不负陛下厚望。”
  皇帝点点头,摆手道:“去吧。”
  狐子七再次行礼告退,转身离去。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颇有些遗憾,淡淡收回目光,看着怀中的娈童,越发觉得平庸不堪,冷哼一声,便把他们推下銮驾。
  两个娈童不知皇帝为何这样,跌得浑身淤青,却不敢喊疼,只跪在地上,磕头谢罪:“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更觉得没有滋味:若是胡学士的话,反应也肯定不是这般无趣。
  这两个新人,长得不如他,性子也不如他,留着也无趣。
  看着两个小美人尽力讨好的脸,皇帝却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失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挥手骂道:“滚!”
  两个小美人被皇帝的怒斥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谢罪,然后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
  皇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烦躁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像被火苗点燃的干草一样迅速蔓延。
  狐子七揣着药盒,匆匆来到相国寺。
  这次他来却没有平常那般大阵仗,只独身前来。
  到了公子雪的院门前,轻叩了门扉,便见宝书来开门。
  狐子七笑着谢过:“劳烦宝书哥哥了。”
  宝书笑道:“胡大人客气。”
  二人玩笑了几句,狐子七才往里去。
  宝书见狐子七拿着装饰华丽的盒子,不觉讶异,问道:“你怎么知道今日是公子雪的生辰?”
  狐子七:………………??今日是他的生辰???
  宝书又叹口气道:“但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公子雪都不过生日的。”说着,宝书又道,“今年我也劝过他一回了,说公子几年也十八了,好歹过一过罢。若不过,难道过两年弱冠了,也不行弱冠礼么?”
  狐子七闻言,惊愕更甚:“他已然十八了吗?”
  宝书轻轻眨眼,回应道:“不是吗?”
  狐子七满脸的困惑:“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他不是才十六岁吗?”
  “小七,你已经在这里侍奉了两年了啊。”宝书有些无语地提醒他,“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共同度过的第二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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