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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观(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4-08-07 08:32:00  作者:木三观
  明先雪感到胸口处仿佛被烈火灼烧,又似被寒冰冻结,疼痛无比。
  狐子七的手指虽划在明先雪的胸膛,眼睛却盯着明先雪的脸:“疼么?”
  狐子七声音轻柔,像是关心一样,但明先雪抬眸看狐子七,却能看出狐子七眼中并无怜悯之意,反而隐隐似期待着什么。
  明先雪笑了笑:“你好像喜欢看我生病难受的样子。”
  “嗯?”狐子七眉毛一挑,大有坏心眼子被发现了的窘迫。
  但这窘迫一闪而逝,狐子七豁达一笑:“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看。”
  明先雪也轻轻一笑,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他无话可说,还是心痛加剧,让他有口难言。
  明先雪定力非凡,尽管疼痛剧烈,但他仍然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叫,眼睛微微垂下,视线跟着缭乱的香炉的烟一起袅绕在狐子七的身边。
  然而,这种极致的痛苦还是无法完全掩饰,他的脸颊已顿时苍白如雪,额头滴下如冰消雪融般的冷汗。
  狐子七见他真的难受起来了,倒是不再戏谑,拿起一个玉盏,接住淌下的血珠:“只是一滴,也够他活的了。”
  说着,狐子七便要封住明先雪的伤口。
  明先雪却拦住狐子七的手,笑了一下:“不急,再取一些吧。”
  狐子七大惊:“心头血可不是随便用的,你再淌几滴,是想让你那黑心肝弟弟长生不老?”
  “自然不是为他。”明先雪忽而坐了起来,身体靠近狐子七。
  明明此刻的明先雪看着虚弱苍白,狐子七却本能的感到危险,身体微微后退。
  明先雪坐起来略带仓促,衣衫敞得更开了,胸膛上那一点猩红的伤痕泛着血光,血色纯净而浓烈,隐约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让狐子七眼神一晃。
  玲珑心头血在玉碗中静静地散发着一种异香,这种香气独特而迷人,只有妖族才能嗅到其中的香甜。
  这异香对身为妖怪的狐子七来说如同磁铁般吸引人。
  那香气如同潺潺流水般涌入他的鼻腔,引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在心头,叫他忍不住喉头发紧。
  偏在此时,他忽而听得明先雪清雅的声音响起:“小七,是想喝我的血么?”
  狐子七怔愣抬头。
  却见明先雪笑道:“想喝便喝吧。”声音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让人近乎要自作多情的宠溺和纵容。
  狐子七心跳如擂:“你让我喝?”
  “自然。”明先雪似是身体虚弱,便靠在引枕上,轻声说,“我已想过了,你说的,不论是以身相许,还是心悦君兮,都多半是假话,说来说去,都不过是想来吸我阳气助你修行罢了。若是如此,倒不如直接喝我的心头血,更有助益,倒不烦你费心琢磨勾引了。”
  狐子七脸上一怔:明先雪还真猜着我的来意。
  狐子七来找明先雪,本就是冲着和他双修,以求觅得长出第八条尾巴的机缘。
  而且,明先雪说的还真的是对的,要说大补,即便是明先雪的元阳,也不会有他的心头血更补了。
  勾引明先雪那么费劲巴拉,连小手都摸不着,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双修呢。
  就算真修起来了,也是水磨功夫,若从私心修行论,当然没有直接来一口明先雪的心头血痛快。
  明先雪缓缓靠近狐子七,胸膛上那道伤口越发清晰可见,泛着淡淡的血色,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莲,在雪白的胸膛上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狐子七的视线无法从那伤口上移开,他的喉头滚动着,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意,那是心头血的香味,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品尝。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他,让他一步步靠近明先雪。
  明先雪感受到了狐子七的渴望,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敞着衣服,任由狐子七靠近。他的胸膛上,伤口的血色越来越浓,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它,让它散发出更加诱人的香味。
  狐子七终于忍不住了,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碰那道伤口。
  指尖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那是明先雪的血肉,那么香甜,那么柔软,叫他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一口将其吞下。
  狐子七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舌尖传来的湿润感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渴望。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尖牙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露了出来,锋利尖锐,几乎能划伤他自己的舌头。
  他猛地回过神来,不去看那伤口,而是去看明先雪的脸。
  狐子七凝视明先雪,却见从来玉树修竹般的他,因为接二连三的受损,而变得虚弱,歪靠在枕边,真如玉山将倾、芙蓉泣露,即便天上地下都没有这样的好颜色。
  便为着这一份好颜色,狐子七咬了咬舌尖,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如同一记清醒的耳光,将他从那迷乱的边缘拉回现实。
  他抵挡住心底对玲珑心血的渴望,一闭眼,帮明先雪把伤口封上,说道:“公子果然不信我。”
  明先雪有些意外,不觉怔然。
  随着伤口的闭合,那诱人的异香也被完全隔绝,狐子七越发镇静下来。
  狐子七立即发挥狐族的特长,眼睛波光盈盈起来:“我的确是报恩而来的,我也的确倾慕公子,您却以为我和那些下三滥的妖邪一般居心不良?”
  说着,狐子七一副受辱又受伤的样子,似痛不欲生,掩面而泣。
  明先雪怔忡,难得地愣在原地,能言善辩的嘴巴也张不开了。
  “唉,”狐子七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是狐狸精,凡人总是对我有偏见,却没想到,连公子雪这样的人物也误解我。”
  明先雪眼睫微动:“是我小人之心。”
  狐子七笑道:“公子是真君子,不是什么小人。”说着,狐子七握了握明先雪的手,“既然这样,公子总归肯相信我的心了吗?我倾慕公子,只求与您做伴,别无他求。”
  明先雪好像很惊讶地看着狐子七,脸颊不知是因为风寒还是别的,微微透出红色来。
  狐子七却站起来,把玉碗拿了出去,交给王妃。
  王妃得了心头血,连一句谢也来不及说,便忙不迭带着银翘去救世子。
  狐子七环视四周,却不见宝书的身影。
  原来,宝书被公子雪支开之后,仍不甘心。他一心为明先雪着想,怕明先雪受伤,便私下跑去找王爷,求王爷来阻止明先雪。
  却是可巧,相国寺方丈云游归来,正和王爷说话。
  听得宝书所言,方丈一阵讶异,忙随着王爷一同来到明先雪的院子里。
  方丈一脚踏入院子,就已经感受到狐子七的存在了。
  方丈心念微动:当年那只狐狸又回来了?
  他倒不会嫌弃狐子七是妖精,反而觉得狐子七灵气菁纯,身无恶业,颇有慧根,自是值得尊重的生灵。
  方丈跟王爷入了屋,看见了狐子七化了人形在那站着,也不做声,只当不知。
  狐子七见方丈来了,倒是颇为讶异。
  方丈却朝狐子七淡淡一笑,表示友好。
  看到方丈如此,狐子七便不心虚了,也朝他一笑。
  王爷哪里注意到方丈和狐子七彼此的眼神,只一个箭步冲向床榻旁,见明先雪憔悴苍白的脸色,忙道:“你这傻孩子,难道真的剜心取血了?”
  “若是剜心取血,哪里还能活?”明先雪虚弱一笑,“王爷不必担心。”
  王爷微微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方丈看到狐子七在此,大概明白是怎么取血的,却是脸色凝重,上前给明先雪把脉,半晌讶异道:“你身上怎的有中过蛊的痕迹?”
  明先雪闻言似乎有些意外,但却没说话,狐子七听得这话,也大为吃惊:“中蛊?”
  王爷倒是一下想起了王妃藏在卧室里的那一坛子蛊虫,不觉惊讶道:“蛊虫之术竟然是真的?”他原本是不太信这些的。
  方丈忙问道:“您知道?”
  王爷眼珠微微一转,似乎不想回答:这是自然,王妃用蛊,这种阴私,他可以捏着做把柄,但却不打算对外宣扬。
  方丈见王爷闭嘴不言,急忙说:“事关重大,关系到世子爷和公子雪的安危,还请王爷不要隐瞒!”
  桂王原本不情不愿,但看到方丈如此严肃的神情,才半遮半掩道:“我似乎听说王妃曾从江湖术士那儿得了一个什么蛊,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江湖骗子的把戏,没太当回事。”
  见方丈脸色凝重,桂王又道:“这事情过去也有一两年了,您看,先雪一直没有什么事……”
  方丈却解释道:“蛊虫入体无知无觉,若无蛊术催动,没异样也是正常。王爷可知道下蛊的术士在何处?”
  桂王一怔,答道:“据说,刚下蛊不久,那术士便意外身亡了。”
  “如此就是了,”方丈说,“虽然下了蛊,但是术士身亡,王妃又不懂蛊术,无人催引蛊虫,那先雪自然没有异样。”
  桂王愕然:“以您所说,所以蛊术……还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方丈急道,“您还记得这蛊是什么名字?”
  “好像是……”桂王想了想,“叫什么蚀心蛊的。”
  “是蚀心蛊?”方丈急忙站起来,“快,快去拦着,别叫世子爷吃下那心头血!”
  王爷听得着对话,似都没理解是怎么回事:“这……这是说……”
  明先雪咳了咳,解释说:“蚀心蛊藏在心脉,自然会把心头血污染了,这心头血引出来,不是良药,反成剧毒。王爷,您快去阻止王妃,莫让世子爷喝下!”
  王爷闻言,如梦初醒,忙和方丈一起冲了出去,要阻止世子喝下心头血。
  方丈和王爷是热锅蚂蚁似的走了,狐子七却是身上一阵阵发冷。
  他转头去看明先雪,却见明先雪仍歪在榻上,依旧是西子捧心之姿。
  明先雪轻轻抬眸,虚弱一笑说:“小七,在想什么?”
  狐子七涩声说:“我在想,如果我刚刚没忍住贪念,喝了你的心头血,会如何?”
  明先雪咳了咳,脸颊染着一层病态的微红:“嗯,你没喝,真好。”
  他笑得奇怪,像能杀人的蝴蝶,或是会吻人的蝎子。
  
 
第15章 心头血
  狐子七忽的站起身,似被蝴蝶亲了一口的花,那样颤抖,也像被蝎子尾巴碰了一下的蚂蚁,全身都僵了。
  明先雪仍然笑得温和:“怎么突然怕成这样?”
  狐子七听到“怕”字,发冷的身躯内骤似被烧出了一把火,头脑又热起来,勾唇一笑:“谁怕?”
  明先雪淡淡一笑,轻轻咳了咳,眼中荡漾出堪比江潮拍岸的淋漓水光,“我乏了,你能扶我睡下吗?”
  狐子七自然不会拒绝,伸手搀着明先雪躺下。
  狐子七是妖兽,力大无比,即便明先雪这样骨骼高强的青年,在他的手中也只觉轻盈得很。更别提此刻明先雪憔悴支离,苍白如雪,盖着软被,是一团的柔弱。
  狐子七看着他这黑发雪肤坠在锦被玉枕之间,如见百花一样迷了眼,自然而然地又贪色起来,只想道:他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年轻,我都一千岁了,难道还能怕了他?难道还能拿不下他?
  故而,狐子七又雄赳赳气昂昂起来,守在明先雪床边——用狩猎者虎视眈眈猎物的姿态。
  而这“猎物”则毫无防备地睡着。
  狐子七心内也软成一团,回想起那饱含蛊毒的心头血时,也不觉得发冷了——
  明先雪为什么要诱我去喝心头血?
  绝不是为了毒死我。
  他是为了试我。
  试我是不是真的不图他的精血,只图他这个人。
  哈哈。
  他要试我,是因为他开始在乎我了,不然他费这个劲儿把自己心都剖了,吃这苦头做什么?
  这其中固然有他本来脑子就有大病的缘故,但也未尝不是因为在意我呢。
  这凡人,虽然癫癫的,但也好可爱啊。
  想通这一关节,狐子七一下志得意满,莫说他像狐狸,倒像是得胜的大公鸡呢。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王妃和银翘得了明先雪的心头血后,便匆匆赶回世子的院子里。
  王妃走到世子的床边,而银翘则赶忙揭开食盒,把那碗千年人参炖的回阳汤端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瓶,将心头血滴入汤中。
  世子此刻昏迷不醒,无法自主吞咽。因此,两人合力将世子扶起。
  王妃小心翼翼地托起世子的头,而银翘则端着药碗,将药汤灌入世子的口中。
  很快,那碗掺着玲珑心头血的回阳汤就被全部灌入了世子的口中。
  世子原本苍白的脸庞,顷刻泛起红晕,有了些许的血色。
  王妃见状,心中一阵激动,又看到世子紧闭的双眼下,眼皮微微颤动。王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无法讲话,只能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目光紧紧盯着世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银翘则满脸喜色:“您看,世子……世子动了……”
  果然,世子紧闭的双眼突然颤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神虽然还有些迷茫,但已经恢复了几分光彩。
  他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了王妃和银翘身上:“母亲……”世子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已经足够让王妃和银翘欣喜若狂。
  王妃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哽咽道:“我的儿,你终于醒了……”
  银翘也喜不自胜,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世子,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王妃泪流满面,看着世子逐渐康复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慨。
  此刻想到明先雪,她原本满腔的怨恨似乎也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
  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对世子说道:“经此一事,我那心也灰了,只觉得往王爷身上用心也是无用,至于权位也不过那样,以我们的身份,就算不争不抢,难道还能短了我们的吗?从此,我们母子好好过日子,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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