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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近代现代)——入殓师

时间:2024-08-06 08:43:11  作者:入殓师
  “滋啦”一声,一切归于平静。
  “要抱到什么时候呀?”陈愿嘉轻声问。
  左炀没应,只埋头蹭了蹭陈愿嘉的脖子,手里的力道紧了紧。
  陈愿嘉仰着头,“好勒啊这位先生。”
  左炀把陈愿嘉抱起来走到床边,两人都丢进床垫里,叠在一起。
  压着人亲了会儿,左炀侧躺着看陈愿嘉,他点点陈愿嘉的鼻子说:“怎么脏脏的,跟小猫一样。”
  陈愿嘉眨眨眼睛,睫毛落下阴影,接吻让他的脸有点红,他也点了一下左炀的鼻子问:“这些伤又是怎么回事,在外面跟别的小狗打架了吗。”
  左炀握住陈愿嘉的手,牵到嘴边亲,“毁容了,你会嫌弃我吗?”
  “没关系。”陈愿嘉笑得狡黠,“我带你去整容。”
  “不去,不整。”左炀咬一口陈愿嘉的指尖,蛮不讲理道,“不许嫌弃我,说你爱我。”
  “不说会怎样。”
  “不说就亲你。”
  “这么好啊,快亲快亲。”
  两人面对面,枕头是软的,触碰是轻的,只有看着对方的视线缠在一起,是解不开的。
  左炀往前靠了一下,快碰到的时候突然停下,“叫个好听的就亲你。”
  陈愿嘉神气地皱皱鼻子,这根本难不倒他。
  “老公。”没说的爱都含在尾音。
  “啊……”左炀骨头一软,侧脸往枕头里钻了钻,品了一会儿满意道,“好爽。”
  展开说就不止两个字,是从头爽到了脚,爽得左炀一瞬间忘记所有烦躁,爽得他差点把陈愿嘉亲窒息,催着逼着陈愿嘉不停地叫老公,笑着叫,哭着叫,穿着衣服叫完又脱光衣服叫。
  吵架之后左炀再没回过家,也不回自己的房子,几乎一直赖在陈愿嘉那,搞得郑昱跑到车队才抓到人。
  “我可不是来当和事佬的。”看见左炀不耐烦的表情郑昱解释道,“上次说在家里见面聊,谁知道你大闹天宫,你真是一点没随你姐。”
  左炀刚跑完新赛道,有点累,懒得跟郑昱开玩笑,他拎着头盔坐下,半路脱了赛车服,到店里的时候他就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色坎肩,头发捋起,额头脖子都是汗。
  “什么事儿。”
  “陈愿嘉在轻响的时候是不是被封过号?”郑昱吸着烟问。
  左炀眯起眼,“你知道了?是谁?”
  “轻响的合同结束后,总部迁到了宏宇的子公司,内部人员置换的时候我留心了一下。”郑昱说,“你兜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这个?”
  左炀没应,但态度已然明显,他不是平白无故让郑昱收购轻响的,他需要一个稳妥的办法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已经过去了很久,陈愿嘉或许也不在意了。
  “没什么,都是为了利益的小打小闹,利用家族实力给小主播使绊子,跟你现在干的事儿差不多。”郑昱趁机讥讽左炀,“那人现在也在音猫直播。”
  “我知道了。”左炀说完起身离开。
  “喂。”郑昱在后面叫,“你注意分寸,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啊,别让爸知道了又揍你。”
  左炀摆摆手,低头出了门。
  最近开始下起秋雨,天气好几日都没放晴,陈愿嘉的画一直干不透,甚至有点泛潮,他不得不去材料厂再买些料备用。
  离开工作室门口的时候又飘起雨星,陈愿嘉没带伞,只能加快脚步。
  快到地铁口的时候,面前有人拦住了他。
  “你好。”一个男人。
  为了躲雨滴,陈愿嘉是低头走的,他看见一双沾了水的皮鞋,那鞋应该很昂贵,让水珠看起来都像是晨露。
  陈愿嘉抬眼,对方身着西装,撑着一把黑伞微笑看着他,四十多岁的样子。
  “您好。”陈愿嘉说。
  正值晚高峰,路边营业的咖啡店里有不少避雨的人,喧闹得像集市。
  陈愿嘉和那个男人坐在角落算是安静的地方。
  “我是左炀的叔叔,你可以叫我陈叔。”男人语气温和。
  陈愿嘉不想过多寒暄,也没心思接受这些半真半假的身份,他直说:“是左炀父亲的人吧,叔叔找我有什么事?”
  陈叔确实是左晟郯的私人助理,被拆穿也不觉得尴尬,只笑了笑就开门见山:“听左炀说起过你,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谈恋爱,像变了个人,天天都能看到他发一些动态,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比恒丰股价暴涨还让大家感兴趣。”
  不算是夹枪带棒,但至少是话里有话。
  陈愿嘉眉毛跳了下,应到:“您是在指责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也没办法跟您道歉,因为左炀的行为是他自己的事,我不能去要求他我也不想那么做,而且这件事带给贵公司的影响应该不值一提吧,即使有,堂堂恒丰会没有能力为自己人公关吗,所以来找我的目的不是我们的恋爱有什么影响,而是叔叔个人有别的意思吧?”
  陈愿嘉说得很慢,但表达清楚,是不用花费任何脑细胞就能明白的直接。
  “叔叔是要我跟左炀分开吗?”
  陈叔扶了扶眼镜,笑容依旧泰然,只有眼神中多了一点偏离这场谈话的深意。
  “听小左说你想在CB中心开一间工作室?那里会不会太偏僻,我印象中最大的连锁画室都在市中心的商圈。”陈叔端起咖啡抿了口,放下杯子说,“考虑一下吧,这个对你来说还是很有交换价值的。”
  这个提议就像一记软绵绵的耳光,让陈愿嘉紧绷的防线瞬间变得难堪。
  他看着对方,嘴唇轻微颤了下,很快恢复如常。
  “先去问左炀吧。”他说,“看他接不接受这个交换。”
  雨势渐大,陈愿嘉推开门站在橱窗外没有离开,水滴拍打雨棚的声音像某种愤怒的鼓点。
  陈愿嘉冷着脸拿出手机发消息。
  【回家,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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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自己)又我?
 
 
第26章 吵架
  UB车队会议室,屏幕上回放着往届方程式冠军车手的比赛视频。
  周安辰往回拨了两秒,说:“已经套第二圈了,恐怖不?”
  左炀点头,那段加速过弯超车的片段不到一点五秒,他看了四遍之后问周安辰:“马力应该超过800匹了,引擎是哪家制造商?”
  “忘了。”周安辰说。
  左炀拿起经理给的资料,翻了翻,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专属铃声。
  “喂。”他接通,语气变了调,“我在车队呢。”
  周安辰暂停视频,欠嗖嗖地小声学舌。
  不知道陈愿嘉说了什么,左炀站起身往外走,脸色有点阴沉。
  “哎!”周安辰喊道,“大哥你干嘛去?”
  陈愿嘉貌似挂了电话,左炀喂了两声转头对周安辰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那你比赛怎么办?”周安辰问,回答他的是摇晃的玻璃门和空荡荡的会议室。
  美好的周末夜晚被叫来帮忙,凳子还没坐热又被抛弃,周安辰在无语中慰问了左炀几句,慰问完起身,一边关电脑一边唱着悲凉的歌:“驻立在船头,想挥挥我的手,奈何笛声催你走……”
  左炀赶回家,陈愿嘉正坐在客厅地毯上埋头刮刮刮乐,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他跟你说什么了?”左炀走过去蹲在陈愿嘉身旁,他的鼻梁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外套和卫衣帽檐都淋湿了些。
  客厅光线高,陈愿嘉带了副黑框眼镜,面向左炀那侧的头发用一只银色发夹夹在耳后,他不紧不慢地刮完一张,吹开涂层渣,说:“让我跟你分手,还用交换条件让我答应,明里暗里地指责我,高高在上的态度。”他仰头揉一揉过度使用的脖子,放出压了许久的不悦,“让我很不爽。”
  左炀听完“嗖”的站起来就往门口走,那架势像要去跟左晟郯干架。
  “回来。”陈愿嘉不轻不重地叫了声。
  左炀停下,转身,陈愿嘉问:“干嘛去?”
  左炀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找到左晟郯又该说什么,他只是太生气了。
  陈愿嘉抬头看着左炀,对视良久,问:“如果你家人一直不接受,怎么办?”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火气还没下去,左炀的语气有点冲,“随便他们接不接受,这不重要。”
  意料之中的回答,陈愿嘉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怎么处理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提起我的时候你要怎么称呼,聊起婚姻和未来的话题时你要怎么应付,重要的节日你该陪谁过。”他的表情很平静,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流失。
  左炀一时错愕,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接受的话,我们还是分手吧。”陈愿嘉替他回答。
  一句比一句杀伤力大,左炀茫然又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陈愿嘉收回目光,拿出一张新的刮刮乐,再开口时带着赌气的成分,“我说分手。”掐去前因,只重复后果。
  “陈愿嘉。”左炀极力克制着情绪里的波动,“你什么意思?”
  硬币丢在桌面,丁零当啷滚到地上,陈愿嘉说:“分手,听不懂?”他搭在茶几边沿的手臂挥动了一下,碰到旁边做手工的热熔笔,灼烫扎进皮肤。
  “嘶……!”陈愿嘉猛得收回手臂,疼得缩起肩膀。
  左炀两步跨过去一把捉住陈愿嘉的手提起来看,“烫到了?”小臂外侧烙了一条十厘米长的烫痕,血还没渗出,伤口的沟壑里翻开新鲜的肉。
  左炀的心脏紧紧地抽了下,他恼火地拔掉热熔笔用力往远处一扔,“我说了多少次了用完要关掉为什么就是记不住。”
  陈愿嘉也来了脾气,甩开左炀起身往卧室走。
  “去医院。”左炀抓住陈愿嘉的胳膊,陈愿嘉又甩开,抓一下甩一下,左炀半天抓不住人。
  “陈愿嘉!”左炀凶了一声,重重地沉了沉气然后耐着性子说,“烫得不轻,先去处理一下,回来之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行吗?”
  陈愿嘉感觉不到皮肤上的疼,他只觉得很累。
  “不用了。”他进房间关上了门。
  烫伤的后劲很大,密密麻麻地蔓延开,像一种酸性物质很缓慢地从伤处向四周腐蚀。
  陈愿嘉躺在床上,后知后觉的疼让他额头开始冒汗,他用力地闭了闭眼,侧脸埋进枕头,伤口碰到被褥,他没有避开反倒重重地压下去,这一刻,疼痛居然能让他好受一些,像是给他搞砸了这一切的惩罚。
  左炀没有进来,外面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响起关门声,左炀出去了。
  陈愿嘉怔忡了一会儿,抱住胳膊,把自己蜷起来。
  左炀或许真的会跟他分手,陈愿嘉想,他突然痛恨自己,那么多解决问题的方式,他偏偏用了最糟糕的一种,明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坚不可摧的地步,他偏要去试探。
  执着于未来,把眼前搞砸,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过了一刻钟,在陈愿嘉准备好被分手的时候,外面响起开门声,陈愿嘉转头看向门口。
  脚步声靠近,左炀拧开门进来,陈愿嘉又快速转回去藏进枕头。
  塑料袋的声音伴随着身旁床垫陷下去的响动,左炀坐在床边。
  陈愿嘉烫伤的那个手臂被牵起来,伤口处轻微刺痛,过了一会儿,水泡渗液被排干净,涂上药膏包扎好,整个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
  处理完收起东西,左炀打破沉默,“对不起。”他说。
  几乎是他开口的一瞬间,陈愿嘉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溢。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顾自己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是我的错,你说的问题我会解决。”
  左炀在去买药的路上让自己好好冷静了一下,思来想去,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问题,而且因为吵架陈愿嘉还被烫伤了,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
  “但是分手是不可能的。”左炀碰碰陈愿嘉,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许再说分手,好不好?”
  他刚说完,陈愿嘉就起身紧紧抱住了他,眼睛贴在他肩膀上,呜呜地哭,边哭边说对不起。
  左炀心里难受得不行,更用力地把陈愿嘉抱在怀里,越发自责方才的冲动,“你说什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管因为什么,让你难过了就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他捧起陈愿嘉的脸,那眼泪怎么也擦不干。
  “别哭了,你要不打我一顿?”他一边擦着泪一边爱惜地亲陈愿嘉的脸。
  陈愿嘉哭得厉害,眼皮都发红,脸颊也潮湿一片,说话时打着哭嗝,“抱,抱我……”
  左炀连忙把陈愿嘉抱到腿上,小心摆好胳膊之后,陈愿嘉又下指令:“亲,亲,亲……”
  半天说不全乎,左炀却很快心领神会,先亲陈愿嘉的侧脸,吻到湿哒哒的眼睛,眼泪是咸的,往下贴上嘴唇,嘴唇是甜的。
  亲了一会儿,陈愿嘉避开,断断续续地喘着气说:“好,好了,休息一下。”
  “嗯,乖乖。”左炀理了理陈愿嘉乱七八糟的头发,取下手腕的橡皮筋束好,然后面对面抱起人出了卧室到餐厅,把陈愿嘉放在岛台上,他一手抱着陈愿嘉,一手翻开拎回来的塑料袋。
  陈愿嘉本来乖顺地埋在左炀的肩上,听见响声转头露只眼睛,鼻音很重地小声问:“什么?”
  左炀拿出一大盒罐子蛋糕,挑了个盖子画着哭脸的,罐身有塑封,他拿出打火机烧了个口撕开,一手揭开顶盖,用勺子挖了一口低头送到陈愿嘉嘴边:“啊——”
  陈愿嘉张嘴,蓝莓味的,酸甜微涩,像他今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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