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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皇(近代现代)——黑色禁药

时间:2024-08-05 08:23:00  作者:黑色禁药
  与传统的托斯卡纳建筑稍稍不同的是,它的外墙是纯净的象牙白色,尊贵中透着一种冷傲,和主人的性格一样。远远看去,这栋别墅就像一座冰雪城堡,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惊叹中,白千严下了车,跟着凌一权走出了车库。
  就在刚才,他被告知租的房子已被退掉。押金没拿不说,所谓的行李也只是几件比较私人的物品。至于其他的家具跟衣物,都一并被扔了,干脆得跟处理垃圾似的。
  丝毫没有问过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虽然对凌一权抱有些许奢望,但可以的话,白千严还真是半点都不想跟对方住在一起。
  在公司里接触就算了,私下还要一起住,时间长了,难保不被对方看穿自己真正的想法……
  但是,他能拒绝得了凌一权么?
  白千严下了车,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随着凌一权向大门走去。
  庭院里精心栽种着各式各样的植物,他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这些植物自然而然地生长着,高低错落,参差映衬,不像都市里的绿化景观那样被刻意地修剪,因而显得个性奔放、生机勃勃,与别墅的冰冷感觉形成鲜明的对比。
  阶梯并不直接对着大门,而是从大门的右下方延伸向上,扶手是黑色的雕花钢塑,延长到末尾竟融合成一个雕工精致的大天使——双眼蒙布的雕像抬着头,长发及地,华美的翅膀自然的收拢于身后,粗野的线条极其张扬大气。
  室内,同样是乳白的主色调,青蓝色的手织地毯也依旧带不来任何暖意。
  但白千严的注意力却是被一团毛茸茸的球状物吸引了。
  只见凌一权才踏入玄关,连鞋都还没脱下,便有团雪白的,如同毛球般蓬松的肉球朝他脚下扑来。
  凌一权熟练地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后者顿时娇憨地扭动起滚圆的身子,水汪汪的蓝色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凌一权,如同一团柔软的棉花。
  好一团……肥狗。
  是博美么?但好像又有点不太对,不知道味道……
  静立一旁的白千严内心暗自纠结。
  “跟我来。”
  不再理会那团棉花,凌一权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换了拖鞋朝旋转的玻璃梯走去。
  “好。”白千严脱了鞋正要跟上,却发现粉嫩的白肉球竟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杀气?!
  白千严眉心蹙起,有些不明所以。
  却见方才还娇憨可爱的毛球仿佛卸掉了伪装般,毛发根根倒竖着,蓝眼凶狠地怒瞪着,不时从喉咙处发出沉沉的低鸣声。俨然一只捍卫自己地盘的兽王——球状的。
  “这只球狗似乎很讨厌我。”白千严扬了扬眉,歪头瞅着毛球。
  “是狐狸。”楼上的凌一权淡定地回了句。
  “……”
  一只像棉花团般的狐狸?貌似眼睛是有点向上斜飞,不过这个身材……要是从这头滚到那头,绝对毫无压力啊。
  棉花团狐狸显然能听得懂白千严的话。
  或许是“狗”这个字眼让它炸毛了,它的嘶吼声中带了被侮辱的愤怒,短肥的后蹄一蹬,张口扑上来便咬!
  在它独特的价值观中,自己是世界上第二高贵的存在,而主人是第一!
  于是,眼前的男人就是贱民一只!
  “嗯?”白千严一愣,反应极快地一把揪住它的后颈,提起甩了甩,便见那团肉波涌般颤动着,圆润得惊人。
  “再闹就用你下锅。”男人低声警告了一句,捏了捏它手感极好的小屁股,往伞篓一塞便若无其事地跟上了凌一权。
  棉花团气煞,呜呜直吠。
  =====================
  “你以后就住这间,其他房间没有我的允许禁止进入。”二楼最右边的房间里,凌一权站在门边淡淡地道。
  白千严点了点头,抬脚进了房内。
  很干净的房间,摆设也并不多。
  除了摆放正中的床,窗边只有一个白漆书桌以及同色、与床头连成一体的隐形衣柜。房间的色调显得非常素净,摆设里唯一的亮色大概就是摆放在书桌上的暗金色的笔记本。所幸房间内铺陈的地毯是暖橙色的,倒显得些许的温馨。浅金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漫射而来,向窗外望去,入目的便是如同油画般幽静的湖泊,被岸边停泊着的一艘古朴的小木船点缀着,静谧无声。
  而他本来住的地方,从铁窗朝外看去,永远都是晾晒的内衣裤跟满屏的防盗网。
  想到这里,白千严突然发现,这里的家具全部都是新添置的。但看看角落里的画框,估摸着这房间原来是拿来做画室的。
  白千严内心有些复杂。
  同时又觉得一权这个孩子有点奇怪。
  改装房间不是更麻烦了么?凑合着让他住客房不是更方便?嗯……或许只有更亲密的客人才能住客房,而他并不在此名单之内。
  “你的行李在床边,晚点再整理,现在,先做饭。”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冰雕男开口了,内容却让白千严汗颜。
  “我不太擅长。”
  虽然现在接触不多,但对于凌一权口味极挑剔这点,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可他自己呢?除了泡面,平常也只会随便炒炒素菜,敷衍自己的肚子。
  “学。”
  “……”
  “给你一小时。”
  命令下达完毕,凌一权也不管白千严的反应,转身便走了。
  而站在原地的人再度陷入无语的状态中。
  这时,门口一个浑圆的小脑袋探了进来,鄙夷地看着白千严。
  愚蠢的人类,你将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绒毛下,它的蓝眼充满了诡异的奸诈,但白千严却瞥了它一眼,淡淡地道:“眼睛抽风了么?一大一小的。我这有眼药水。”
  “……”
  摆平了球状毛团,男人只能硬着头皮去准备晚餐。
  翻着冰箱里丰富的食材,白千严却苦恼起来。
  冰箱里面除了蔬菜,其他的食材大多是些进口的食材,例如神户牛肉、白松露、龙虾、还有……法国白蜗牛?
  他虽然知道食材的名称,却从没有机会烹饪过它们……
  纠结的同时,男人也顺手翻开了小书架上的食谱快速浏览着。幸好他的记性相当不错,一遍读下来也已经背得差不多,动起手来也方便了不少。
  拿出几个鸡蛋跟肉球样的白松露,白千严决定先烹调白松露嫩蛋。
  虽然西餐一般讲究原汁原味,几乎不用放什么复杂的配料,但对食材的分量却是很讲究的……
  在他的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球状毛团撇了撇嘴,忽然悄声朝楼上走去。
  一个小时后,凌一权准时地坐到餐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千严摆放餐具、上菜,忙得满头大汗。
  不经意间,他的眼神中竟隐隐带了一丝惬意的笑。
  不过等他看到了摆放在桌面上的菜,却是少有地愣住了。
  “这是什么?”
  润玉般的手指对准了其中一份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平静地问。
  “白露松嫰蛋……”
  跟书上差别不大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是问旁边摆放的装饰。”
  “菜花……”
  “……你用菜花做装饰?”
  “我记得一般西餐都有很漂亮的可食植物作为装饰,有的还放花瓣。但在冰箱里我只找到菜花……这个至少比白菜叶子好看点吧?”
  “……”凌一权深深地吸了口气,如画般的脸蛋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你可以不放的。”
  他对饮食素来极其挑剔,虽不指望这个男人做出什么合格的美味,但也见不得他这般胡来。
  “别生气,我拿开就是。”
  “还有虾刺身里的仙人掌。”
  “知道了。”刚才实在找不到好看的装饰,看庭院里那株仙人掌挺可爱的,就掰了几节。
  “嗷嗷!”这时,球状毛团不满的声音自脚下传出,男人低头看去,只见它正叼着食盘猛踩他的脚趾,小耳朵一颤一颤的。
  “乖。”白千严轻轻用脚撩了下它,转头看向凌一权,“它的饲料放在哪?我去拿。”
  凌一权却摇了摇头,用叉子叉着其中一块牛排,细细地切成块,然后放到了它的食盘里。后者欢呼地叫了两声,埋头大吃起来。
  显然是无肉不欢。
  由于男人的烹饪天分还算不错。所以在拿掉那些抽风的装饰后,菜肴虽然还欠缺一些火候,但也还算可口。
  至少从凌一权默默地吃完了这一点可以得出结论。
  到了晚上十点,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白千严早已累得不行。
  给凌一权泡了杯山楂茶后,他几乎是闭着眼睛洗完了澡,而后头发也懒得擦,套了件黑背心跟四角裤就迷迷糊糊地想要往床上倒去——
  嗯?
  忽然间,他看到床铺中央有一摊黄色的污渍,待凑近看仔细后,当场就沉了脸。
  尤其是看到一团滚圆的毛球优雅地从枕头后面钻出来,朝他扭动小屁股耀武扬威的时候,更是气极反笑了。
  “很好,都学会尿床了……”白千严缓缓地扯下搭在肩膀上的毛巾,顺手把门一关,整个人就朝肥狐狸扑去。
  “嗷!”肥狐狸叫嚣一声,身子一晃就闪开了。
  “你跑得掉么?”
  白千严冷笑,也不急,直起身将湿透的头发往后一拨,再度朝它抓去。
  追赶的动静或许真的有些大,以至于凌一权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直接推门而入——顿时画面定格在白千严揪着小狐狸就要打它屁股的动作上。
  “你在干什么?”语调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千严一愣,下意识松手,顿时刚才还在男人大腿上凶残留爪的小狐狸低泣一声,委屈地朝凌一权扑去。短小的身子三蹭两蹬地顺着白色的裤子爬到了他的怀里,惨兮兮地哽咽着。
  “它……在我床上撒尿。”过了一会,被小狐狸的演技惊艳到的白千严才无奈地解释道。
  凌一权低头看向怀里委屈的肉团,后者连忙否定地摇头,见凌一权一直不说话,顿时有些心虚地垂下了耳朵,小爪子软软地拍着青年的胸口,一下一下。
  “床不能要了。”看着床上的污渍,凌一权抱着小狐狸平静地道。
  他本来就有洁癖,自然无法忍受家里有被尿过的东西存在,哪怕是洗了也觉得很恶心。而小狐狸平常也是相当干净乖巧的,除了有自动冲水的小卫生间,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由专人负责洗一到两次澡,比白千严都要来得白净。
  这次尿床,绝对是故意给白千严下马威。
  “这样浪费不太好,我待会拿去洗一洗就行了。”白千严却很是心疼,虽然没看到价格,但看质量也知道这些寝具价值不菲。
  “我不想说第二遍。”声音冷了下来。
  “……”背脊再次发毛的白千严不得不点了点头,“那我打地铺好了。”
  他倒不是没考虑去睡客厅的沙发,可惜那是小狐狸的地盘。
  凌一权却没有马上回应,片刻后,才面无表情地看了地板一眼,淡漠地说道:“睡我那儿。”
  “啊?”
  十五分钟后,男人有点僵硬地端坐在凌一权那张雪白的床上,指尖都白了。
  竟然,要躺在同一张床上……
  明明知道那人只是纯粹的好意,可却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脏。
  但其实更多的是畏惧。
  他……还是打地铺吧?
  但正要起身离开的白千严却见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身丝质浴袍的白发青年擦着头发缓缓地走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带着湿气的沐香。
  很特别,也很撩人的冷香。
  “我……”
  “帮我吹头发。”没有理会白千严的不安,青年直接坐在了对方的旁边。
  点了点头,白千严站起来接过了柔软的毛巾,先细细地为凌一权擦起了头发。
  青年雪白的发丝很软,跟他的人不同,总给白千严一种脆弱的感觉。不时地,发尾处滴落些许透明的水珠,雪融般顺着他完美的脸蛋往下滑,跌落到那线条完美的锁骨上。
  “你的头发……不是染的……为什么会变成白色?”忽然,白千严低低地问道。
  此话一出,原本还像瓷娃娃般安静的青年目光骤然一冷,仿若极地的冰川般刺骨,刺得白千严生生地冒出一股恐惧来。
  “不关你的事!”
  白千严的疑问仿佛刺到了青年的什么禁忌,以至于此刻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厉,针对白千严的冷厉!
  “对不起。”白千严沙哑地道歉,心口却隐隐有些莫名地疼痛,不知为何。
  两人后来一直无话,直至凌一权的头发被细心地吹干,才暂时结束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睡了。”
  最后,凌一权熄了灯,在黑暗中褪了浴袍,跟白千严各睡一边,中间隔了约一个人的距离。
  幽暗中,男人背对着青年,依旧紧张不安。尤其是当周围陷入黑暗和寂静后,感官异常敏锐的他更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合着沐浴露香味的男性气息,翻身时床面传来的轻微颤动,这种仿佛伸手可及的感觉撩得他心痒难耐,呼吸困难。
  但最后男人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毕竟他太累了。
  待在青年的旁边,虽然紧张得心跳都失律,却又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安心——只有青年能给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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