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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皇(近代现代)——黑色禁药

时间:2024-08-05 08:23:00  作者:黑色禁药
  “他笑着对我说:‘医生,不用麻烦了,让我睡吧,有点累了......’”
  “......”凌一权缓缓得眨了眨眼,脑海里突然想起他当时对白千严说的那句话——可惜出车祸的不是你。
  “所以我即便将他救回来三次,他也还是会停止心跳......”
  凌一权呆呆得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人被放空了一般,忽然又像回过神来一般推开眼前的护士,上前一把抓住白千严冰冷的手臂,沉声道:“白千严,你给我回来!”
  这个向来咬字清晰得如同播音主持的青年,此刻似乎正在努力维持自己的语言清晰度,可是说话声音却沙哑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楚。
  “你欠我那么多......谁允许你死在这里......”
  青年的话,依旧没有引起男人一丝一毫的反应,后者依旧毫无声息地躺在手术台上,紧闭的双眸被睫毛遮掩着,如同无声的尸体。
  也确实只是一具尸体。
  白发青年看着对方布满死气的脸,脸上本还算冷静的表情渐渐有些崩溃,颤抖的唇近乎失语:“白......千严......别走,求你......”
  明明这个人背叛了自己,可就要失去他的这一刻,青年的脑中里却只剩对方的好。
  同时脑中也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中国人从来都没有真的背叛,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一定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为什么自己没有相信他呢......
  他当时明明已经重伤了,可却硬是在那通电话里维持着平和的语调,让自己听不出一丝异常,连自己诅咒他出车祸的话,他也笑着接下......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听出来呢?
  听不出他的绝望,听不出他的痛苦......
  “他听不到你说话的,脑波已经很微弱了。”站在一旁的彰木羽看着白千严身体机能的数据,突然低沉地提醒,“我已经尽力了,抱歉。”
  凌一权一怔,布满血丝的双眸看了看那个医生,又僵硬地转向白千严。片刻后,脸上突然浮现出极其温柔的笑容,漂亮得让周围的几个女护士眼睛都直了。
  他垂直长长的雪白睫毛,缓缓凑到男人的耳边,平静地说:“白千严,我说过,这辈子都会陪你,地狱也一样......”
  “等我一会儿。”
  青年冷静却决绝的话让周围的医护人员脸色大变,还没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便已经在他手中。
  “你疯了!!”彰木羽怒吼,瞬间也失去了惯有的冷静,伸手就要夺刀。但是他又怎么敌得过受过训练的青年?当场就被踹到一边,手术的奇迹噼里啪啦地撒了一地,就连冲上去抱着他双手的女护士也被粗暴地推开。
  没有再理会四周一地的医护人员,漂亮的白发青年依旧安静地站在男人的身边,手术室头顶明亮的聚光灯将他雪白的发丝映衬得越发虚幻,连同他凝视着男人温柔双眸,也都带上了随时消失的飘渺。
  像是要将对方的容颜深深烙在最后的记忆中,青年看了好一会二,才低头轻碰了一下男人的额头,随后抬起手,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手术刀抹向颈动脉——
  “白先生有心跳跟脉搏了!!”
  这时,其中一个女护士指着显示器上跳动的三条线惊喜地大叫......
 
 
第十四章 
  白千严在黑暗中沉睡,时间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永远睡下去的时候,消毒水的气息跟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渐渐恢复了神智,吃力地睁开了眼。
  视线先是一片模糊,接着仿佛聚焦一般又渐渐地清晰起来,直到他看见一个冰冷的身影带着来自死亡的威胁站在自己的身边。
  “......”饶是白千严这般刚经历过生死的人,也由不得冷汗直冒,尤其是在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后,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恐惧跟绝望。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犹如刀锋般凌厉深沉的成熟男人,凌一权的父亲,凌天恒。
  一个比任何人都想他死的男人。
  “这样的车祸你都没死,真有能耐。”凌天恒嗓音非常特别,每一个发音都有无法形容的质感,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但他说话时的那种冷,却又让你骨子里透出寒意,“就像现在,明明犹如蝼蚁般可以轻易地被我碾死,却总是被一权保护,呵呵。”
  凌天恒说着,冰冷的视线挪到了白千严的身边。
  白千严顺着对方的视线转头看去,入眼的是比任何时候都显得脆弱的白发青年,无法形容的苍白脸色,连长长的睫毛都仿佛失去了生命般,死寂地垂着。
  “一权......”白千严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一疼,想要坐起来,却听到一阵清脆的铁链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跟青年的手腕被一条精致的手链连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
  “他不肯跟你分开,也不愿意接受治疗,说什么等你醒来,这手铐连我都打不开。”凌天恒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笑意。可白千严还是感觉到了噬骨的恨意,“这种可笑的坚持似乎来自于对你的愧疚,我真的不知道凭什么,他居然还对你这种背叛者愧疚?”
  白千严听着,满腔的疑惑跟心疼,尤其当他看到凌一权脖子上竟然还包扎着白色的医疗绷带,就想到在他昏迷的期间,一权必然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任何在脖子上的伤,都有可能致命......
  何况重点包扎的位置,像是大动脉......
  “凌先生,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权脖子上为什么有伤......”白千严红了眼,一时间忘记了对男人的畏惧,撑起身体艰难地抓住对方的衣角,近乎哀求地看着对方。但后者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后像是想起了儿子当时鲜血淋漓的惨状,竟是气得浑身颤抖,就连强行抑制住的,不举起拳头,眼看就要往白千严的脸上挥去——
  “爷,请别冲动。”这时,一只即便带着手套依旧看起来很漂亮的手轻轻搂住了凌天恒的腰往后挪了挪,并在凌天恒还没反应前无比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拳头,“您应该知道,杀了他一权少爷会有的反应。”
  以白千严这种虚弱的状态,吃凌天恒一记拳头,无疑要了他的命。
  “晔殇,闭嘴。”凌天恒像是很忌惮对方如此靠近,沉着脸刚想扯开对方,那人却已经松开手沉稳地站在了一旁,俊美的脸蛋毫无波澜,像是刚才失礼的举动非他所做一样。
  “如果不是护士撞了他一下,少爷就抢救不过来了,他是认真的。”晔殇这次没有如同以往那般绝对的听从命令,而是抬眼直视着凌天恒,一字一句地沉声说道。
  “不用你提醒!”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如果真的让他割下去,那一刀就决不会轻到医生可以当场抢救的程度。
  “你为什么非要逼他们呢?他们即便一起,也并不会——”
  “我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变成这类恶心又畸形的存在!”凌天恒指着白千严的鼻子低吼,像是被触逆鳞般情绪瞬间失控。
  这句话一出,晔殇脸上的血色像是被瞬间抽空般白得吓人,身子微微颤了颤,随即垂下眸再也没说一个字。
  “......”凌天恒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复杂难看,他看了眼晔殇,立刻就挪开了视线,沉默地站了会,突然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去。
  晔殇仿佛雕塑般僵硬地站着,双眸深得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才同样沉默地跟上。
  白千严看着他们离去还没回过神,门就又一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端庄男跟一位看起来很斯文年轻医生。
  白千严立刻认出是在路上救自己的那个人。
  “医生,一权现在怎么了?”虽然隐约能从凌天恒跟晔殇的对话猜出什么,但男人显然不敢相信自己想的。
  彰木羽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不悦地将他按回床上:“躺好,伤口有点裂开了,即便是病人也并允许糟蹋我的手术成果。”
  “......”白千严有点无语,一边任医生解开自己的绷带检查,一边求助地看向端庄男。
  “他没什么事情,就是你心跳停止的时候割了自己的颈部动脉。”端庄男在离病床半米的距离扶了扶眼镜冰冷的道。
  “生命?!”白千严闻言狠狠一抖,竟激动得伤口再度开裂,鲜血从纱布后溢了出来。
  这一瞬间,男人什么都听不到了,包括医生的责骂。
  他愣愣地看着凌一权脖子上的绷带双唇颤抖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睛渐渐湿了。
  “被护士给推了一下,没有割太深。”端庄男看着白千严想要碰触凌一权却唯恐弄疼他的摸样,叹了口气补充道。
  “怎么那么傻......”白千严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哽咽,他从来都清楚,这个孩子是真的很在乎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重视自己,却不知道,竟然决然到了这个地步......
  也直到这一刻白千严才真正明白,那一天靖沉跟自己在一起的画面,对凌一权造成的伤害,几乎等同杀了他......
  “他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治疗了吗?”
  “他原本打算若你一直不醒,自己的病就不去治疗。但他的病情实在是一天都耽搁不起了,我们只能强行麻醉了他,动用凌先生所有的关系奖国外的设备跟医生连夜送过来。”顿了顿,端庄男看向正在为白千严重新处理伤口的年轻医生:“手术风险很大,由于耽误太久了,多亏彰医生也参与了进来,提出几个很好的改进方案,所以很顺利,他晚点就会醒了。”
  “太好了......”终于得到了他最期盼的消息,白千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转过头郑重地朝彰木羽道谢:“医生,真的谢谢你......”
  “哼。”
  “......”
  随后,端庄男在离开前隐晦地告诉白千严,凌一权后来调查了事情的经过,虽然时间关系没有查到多少,但凌一权与凌天恒的关系也彻底崩了。
  白千严知道后,脸色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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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千严毕竟不久前才动完手术,加上又得知了最让他安心的消息,不知不觉就挨着凌一权再次安心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千严感觉异样,像是有人正默默地看着他。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白发的青年正乖巧端正地坐在他旁边,仿佛一只大型犬般低头沉静地盯着他。漂亮的脸蛋比之前气色好了些,但还是苍白,垂落的眸透着疲惫,可更多的是白千严无法读懂的幽深。
  “一权......”白千严看着凌一权的双眸,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酸胀得让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热。
  他在看着自己,没有厌恶,没有冰冷,没有恨......
  白发青年微微一颤,没吭声,依旧静静地看着男人,竟是不敢靠近。
  白千严愣了愣,看着对方跟自己之间保持的那段距离,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煞白,但更多的是理解的温柔,不动声色地道:“你什么时候醒了?”
  他一直知道,青年有严重的洁癖,即便再喜欢的东西,只要是脏了,最终还是会丢掉。
  也很清楚得知道靖沉跟自己在一起的画面,让他多么的恶心。
  他可能会因一时的习惯舍不得他,就像心理访谈里说的,妻子因为爱原谅一时糊涂出轨的丈夫,可之后的日子那种恶心感会不时冒出,越压抑就越多,一个碰触一个眼神都会提醒她自己丈夫曾经做过的事情,最后依旧是离婚收场。
  而感情越深就越是会如此。
  他懂的。
  也理解的。
  白发青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保持距离地。
  “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茶。”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体贴地跟他拉开距离,刚一动,却发现自己大腿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男人顿了顿,却像是没事般爬起来试图离开这张床......
  直到一双手从身侧紧紧得抱住了他的腰。
  白千严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一把沙哑的、近乎哽咽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带着压抑的愧疚跟无措:“对不起......”
  “......”
  “我的病,让你为难了......”凌一权避开着白眼的伤口,却比之前的都用力地抱紧着对方,像是恨不得把男人永远镶入自己怀里。
  “傻孩子,你在撒娇吗......”
  白千严愣了愣,想跟平常那般微笑的调侃几句,可话还没说完,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
  怎么都止不住。
  被青年紧紧抱在怀中的这个事实,让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压抑,有人决堤般释放了出来,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设计了那些无法转圜的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被这个人再次抱住怀里。
  他可以不要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只要眼前的这个人平安就好......
  他知道他当时处理的方式不够好,可是时间上不容他拿凌一权的生命做任何冒险。
  哪怕是对方会恨自己......
  “一权......”
  “我好想你......好想你......”
  男人将头抵在青年的肩膀上,第一次当着对方真正地痛哭出声,脆弱得像个孩子。
  当肺部被刺穿,躺在草地里等死的时候,没有人知道,男人对青年的思念已经到了撕心的地步。
  想念对方的气息,想念对方的怀抱,想念过去相处的每一个点滴,想得几乎崩溃......
  却在电话里连对青年多说一句都不敢。
  在青年熟悉的气息中,男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随后,他感觉到青年放开了自己,白皙冰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直到有些颤抖的气息吹拂在彼此的脸上。
  恍惚中,男人看着青年那张漂亮的脸越贴越近,自己脸上的眼泪被柔软地一点点抹掉,带着让他心脏都发酸的温柔。
  这一天,他们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却靠得如此近。
  语言有时候比不上一个紧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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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被推开的病房门,彰木羽跟另外两个医学教授走了进来,开始给凌一权跟白千严做当天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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