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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死对头玩感情(近代现代)——颜温

时间:2024-08-05 08:18:54  作者:颜温
  那时候他跟段京淮动不动就斗嘴吵架,时屿性子傲,基本都是段京淮先服软道歉,如果冷战时间久了,段京淮又忍不住不管时屿,就会让他这些朋友来传话,或者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送来,霍沉舟就是朋友之一。
  念及至此,他突然又想起昨天谢家豪在包厢说他“管天管地”,有些不满地鼓了鼓腮。
  到底是谁在管天管地啊,他明明连他穿什么衣服都要指手画脚……
  时屿盯着眼前的灌汤包,恶狠狠地咬下去。
  苏绒看时屿陷入回忆,伸了伸脖子,见缝插针道:“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直?”
  时屿被拉回神,咀嚼动作放慢,思索片刻后轻轻摇头说:“不清楚。”
  霍沉舟人冷,话不多,家世不错,除了跟段京淮打过几次群架之外,倒是没听说干过多少出格的事。
  苏绒又是一声长叹,生无可恋地趴在餐桌上,头埋进臂弯里。
  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偷偷瞄向时屿,唇瓣微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屿淡道:“说。”
  他笑嘻嘻地凑过来:“时屿哥,你跟那个段京淮,怎么回事?”
  时屿想也没想:“不认识。”
  “可他不也是你们省一中的吗?”
  “不熟。”
  “可是他昨天还搂了你腰。”
  “那是意外。”
  “但是——”
  时屿一脸漠然地举起叉子——
  苏绒:“……”
  他把头缩了回去,一脸乖巧:“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太招蜂引蝶,谈感情的话玩玩还行,别把自己搭进去………”他停顿片刻,又瞪着眼睛连忙摆手道,“玩玩也算了,他这种玩咖,时屿哥你玩不过他的。”
  时屿越听越不对劲,皱眉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谈感情了?”
  “昨天啊,”他认真道,“昨晚你俩不是在卫生间外面接吻了吗。”
  “你嘴都被咬破了。”
  时屿:“………………………………”
  冷静,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跟他计较。
  时屿浅浅调整了一下呼吸。
  只见他坦然自若地将指尖的叉子转了个圈,用掌心攥住,伸到苏绒面前,然后重重地,插到他盘子里那只灌汤包上,一字一句道:“你喝太多,看错了。”
  苏绒视线凝住面前那个“血流成河”的灌汤包,又缓缓上移落到时屿阴森森的面容,心有余悸地吞咽了几下,结结巴巴道:“知…知道了。”
  收拾完碗筷回到房间,时屿松了口气。
  他翻来覆去地咀嚼苏绒说的那几句话,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一种无力与窒息感在心口来回冲荡。
  他能跟段京淮玩感情吗?
  什么玩得过玩不过的……
  他哪有什么筹码来界定输赢。
  正想着,桌面上的微信提示亮了起来,他走过去,滑开解锁。
  是沈知年发来的消息,四条。
  【沈知年:明天有时间吗?】
  【沈知年:你之前说想投资度假庄园,正好我有个朋友是做这方面的,明天他生日,找我去他新开的庄园玩两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前两条是十分钟前发的,看他没回,他又补充了两条。
  【沈知年:还有几个金融圈子的也要去,年纪跟我们相仿,你不是说想要多积累些人脉吗,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
  【沈知年:当然你要是太忙就算了。】
  他稍一思索,公司下个单子的确是跟庄园有关,而且这两天比较清闲,便回了消息过去。
  【时屿:好。】
  ——
  沈知年将车停到别墅栅栏外,把车钥匙交给早就在门口等候的泊车小弟,时屿捧着杯冰咖啡打量四周。
  他们从庄园的门口驶进来,绕到中心别墅,就花了整整十五分钟。
  庄园阔气漂亮,设计呈欧式,周围栽种着国外精心养育移植来的名贵绿植,以瓦蓝的天空做陪衬,植物色泽饱和鲜亮,叶片在微风中摇动,连树影里都藏匿着辛香。
  不远处的车库内停着几辆价格不菲的私家豪车,车身锃光瓦亮,颜色和款式张扬又奢靡。
  别墅门口穿西装打领结的管家冲两人微微鞠躬,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跟随着他迈进别墅,刚进门,就碰上从楼梯走下来准备迎接好友的谢景廷。
  “沈知年——”谢景廷面露喜色,快步上前跟人握住手又撞了下肩,“卧槽可算把你盼来了,美国那地儿就这么好待?”
  谢景廷身形修长挺拔,眉峰凌厉深邃,挑着眉一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做派。
  “好待你去?”沈知年无奈抱怨,“实在抽不开身。”
  “拉倒吧,你就是心里没我,”他又给了他肩膀一锤,把目光放到一旁的时屿身上,“介绍一下呗,还特地跟我说带人来,嗯?”
  “卧槽沈知年带男朋友来了!?——惊天新闻啊!”
  谢景廷话音刚落,从庭院旁侧又传来一声惊呼,喊话的郝帅模样兴奋地像是拿了个喇叭。
  三人下意识循声看去。
  时屿视线恰巧撞到信步走来的段京淮身上,愣滞了一瞬。
  不等沈知年解释,郝帅两步上前熟络的搂住他的肩膀,又把时屿上下打量了一圈,拍着沈知年的肩膀揶揄道:“美人诶,你小子艳福不浅。”
  段京淮在沈知年面前站定。
  从刚才一路走来,他的眼神就紧锁住时屿,此时更是没分给沈知年半个眼神,脸色阴鸷,唇角扯出个戏谑地笑来,盯着时屿的眼睛咬牙切齿道:“男、朋、友?啊。”
 
 
第11章 言外之意
  “……”
  这圈子真尼玛小。
  时屿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沈知年看了眼段京淮,又看了看时屿,没察觉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只觉得段京淮的神情过于冒昧:“京淮,你别吓到我朋友。”
  说着,还把郝帅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一把推掉:“还有你,别乱点谱,时屿是我留学时候认识的朋友,之前跟你们提过。”
  段京淮唇角一滞,这才侧面看向沈知年。
  “什么嘛,就是朋友啊,”郝帅一脸失望,“我还以为你被相亲逼疯,打算跟我们公开出柜了呢。”
  谢景廷冷觑一眼:“你耳朵塞驴毛啊。”
  “怪我喽,”郝帅开始埋怨谢景廷,“明明是你介绍的语气搞得那么暧昧。”
  沈知年对时屿说:“你别介意,他们就喜欢拿我开涮。”
  “谁让他六七年都没谈恋爱了,”郝帅笑嘻嘻地,又指着谢景廷对时屿说:“这是今天寿星,谢景廷老谢,我叫郝帅,你叫我帅哥也行,这是段京淮。”
  时屿浅勾了下唇,微微颔首,伸出手依次跟他们礼貌相握:“你们好。”
  他侧过身,又朝段京淮伸出手。
  后者懒洋洋地扯了下嘴角,挑眉端详他片刻,然后将手伸了过去——
  段京淮的掌心宽厚,指尖也泛着温热。
  相触两秒,时屿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准备收回手,可谁知,段京淮忽然收紧了力道,攥着他的手不放。
  时屿僵了一瞬。
  抬眸,便撞上男人轻佻玩味的眼神。
  心跳恍然漏了一拍。
  原本只是礼貌式的交握,换到段京淮这里就彻底变了味。
  男人将指腹贴在他的掌骨处,轻轻的,暧昧的摩挲,手指也借势勾缠住他的捏了几下。
  调情意味明显。
  角度使然,站在另一侧的几人看不到他的动作。
  时屿抿着唇角,横眉瞪了他一眼。
  这人坏的简直明目张胆。
  两人僵持数秒,直到庭院里响起汽车尾气的嗡鸣声,段京淮才终于松开手,音色冷又慵懒:“手凉,少喝冰。”
  郝帅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粗神经地咂嘴:“是啊,一大早喝冰咖啡,还是年轻。”
  另一边,谢景廷忙着去接人,只有沈知年捎带疑惑地看了时屿一眼。
  私人聚会,谢景廷没有大段旗鼓发什么邀请函,来的都是跟他玩得好的小群体,时屿坐在一旁看他们插科打诨,男男女女,基本都是京港商圈名流,家缠万贯的人中龙凤。
  “我知道呀,前个月拿了天鹅湾那个项目,把老段压了一头。”谈到时屿,一身秀场穿搭的蒋旖旎眼睛亮了亮,露出一副崇拜的神情。
  秦tຊ皓看了眼段京淮,笑着接话道:“据我所知,不止是天鹅湾吧。”
  程晟表情更是夸张:“久仰大名,终于有人治老段了,要知道只要他盯上的案子,我们这些同行就只能跟屁股后面捡点小虾米,这可是第一次见他吃瘪。”
  段京淮磨了磨牙,不耐烦地抄起沙发旁边的抱枕朝程晟砸过去。
  “怪不得,”郝帅一脸后知后觉,“刚才看老段表情像是要把时屿活剥了。”
  听郝帅这么一说,联想到刚才两人奇怪的表现,沈知年也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微笑道:“京淮,我带来的朋友,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竞标既然结束了,就算是过去了,时屿今天也是来交朋友的,大家一码归一码。”
  维护之意摆在了明面上。
  段京淮微眯起眸,目光落到沈知年面上,两相对峙,沉默在彼此视线交汇之间流淌。
  片刻,他不以为然地轻嗤了声,语气轻佻道:“没,我跟时总挺契合的。”
  说完便把眼神放到时屿身上,脑袋稍侧,吊儿郎当地笑道:“是吧?”
  “……”
  他所指的契合,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契合。
  言外之意,时屿听懂了。
  不要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连人都没法瞪,只能不情愿地扯着嘴角轻笑了笑,微微颔首。
  这事就算过了,也没再有人细究。
  即便如此,沈知年也没完全放下心来,他觉得段京淮吊儿郎当的态度并不像“契合”。他跟段京淮关系不错,知道他人不坏,但也知道他天之骄子做惯了,眼底容不得罅隙。
  商场竞争,殊死搏斗,他担心时屿会吃亏。
  用完午宴,几个人高谈论阔,不知不觉聊到庄园开发和选址的话题上。谢景廷新包下的这片地试营业了两周,收益一直持续涨高。
  时屿捧着一杯水靠在座椅里耐心倾听,层叠的光落在他的侧脸, 柔化了棱角分明的线条,一眉一颦都像是画师用心勾勒。
  他能感觉到,段京淮从刚才起,就将视线一眼不错地落到他的身上,因为与此同时,他也几乎本能地用余光捕捉段京淮的身影。
  但他并没有察觉到,同样用目光紧锁住他的,还有沈知年。
  别墅后面是大片运动场,不知是谁提议出去打网球,谢景廷吩咐管家找来提前准备好的运动套装,一行人换好装备之后赶往网球场。
  球场旁侧设立了一栋现代风的别亭,里面堆放着高脚桌椅和白色皮质沙发,周围种满绿植,方桌中央摆放着娇艳欲滴的鲜花,穿马甲带领结的侍者整齐划一的站在一旁。
  “哎,谁先来啊,抽签还是怎样?先说好,我不跟老段打哈。”程晟把网球拍抗在肩膀上敲打着。
  “老规矩,抽签呗,1V1,其余人下注。”
  “那谁抽到老段可就惨了。”
  “女生有落单,是观战还是加入啊?”
  “今天太晒了,我们几个坐这儿观战,你们卖力点,我们纯看乐子。”
  “那多没劲,要不打点混双呗。”
  “……”
  几个人七言八语的讨论,时屿向侍者要了杯柠檬水,安静的坐在高脚椅上朝远处眺望。
  别墅地势略高,弥望满眼浓郁的绿色,像是海浪般一直蔓延到天际,他微阖着眼睛,感受着青玉般微凉的风在脸上滑过。
  “老段,问你呢。”程晟用手背碰了碰段京淮的肩膀。
  “别看了,看的什么?”
  郝帅也凑到段京淮身后,朝着他视角看,乐了:“景好看还是时屿好看啊?”
  突然被提及,时屿缓缓掀起眼皮,迎面撞上段京淮的视线。
  相接一瞬后,后者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神色冷淡:“景好看。”
  最终还是决定用抽签的方式设定对手,一半人写名字,剩余的人抽取。
  郝帅深呼一口气,如临大敌般从折叠的纸条里抽出一张来,不敢拆,嘴里默念道:“不是段京淮,不是段京淮……”
  秦皓轻嗤:“瞧你那点出息。”
  谢景廷补刀说:“就你这狗屎运,十有八九中奖。”
  见时屿露出疑惑的神情,沈知年笑着解释道:“你不知道,京淮网球在业余里属于超一流水准,上次郝帅对上他,都没人押,输球又输阵。”
  秦皓接话:“不光是网球啊,上次台球他都输了,上上次,高尔夫,上上上次——数不清了。”
  时屿缓缓点头,又看向郝帅,淡淡地安慰道:“你不用紧张。”
  郝帅抬起头来,满脸愁容地说:“美人你不懂,老段他实在是——”
  话头戛然而止。
  他看见时屿将手里的纸条举起来,上面赫然写着“段京淮”三个大字。
  他噎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四个字吐了出来:“太、恐、怖、了……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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