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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死对头玩感情(近代现代)——颜温

时间:2024-08-05 08:18:54  作者:颜温
  时屿感觉那块柔软都被咬的一片酥麻。
  “因为是装的, ”他开口,嗓音因动情变得有些沙哑,“本来就是只是想要‘威胁’你一下。”
  时屿低垂下睫,在段京淮的掌心里抓了几下, 又勾缠住他的指尖:“我刚到美国的时候, 有悄悄借手机给你打过几次电话,可是你换了号码。”
  段京淮怔了怔。
  时屿走了之后,段京淮发现四处都是他的影子,便狠心将用了多年的手机号停掉。
  但他没扔, 那手机号里存了太多他跟时屿的回忆,他不舍得给别人用,停掉之后一直保留着。
  “只有你的号码我早就烂记于心, ”时屿继续说着, “江遇的联系方式扔在通讯录里我没仔细看过,听到你停机之后, 我都不知道该打给谁。”
  “所以我只有写信这一个途径, 能够继续想你。”他枕着他的颈窝,抬起头, 一双落满暮色的眸里亮着光。
  时间好似倒转回他刚到美国那段时间, 他难得找了机会,满怀期待地拨通了段京淮的电话。
  甚至在摁下号码的时候, 他的手都是抖的。
  他情绪一向稳定,骨子生来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淡然和力量,却在那一刻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数不清的失眠夜里,他翻来覆去打过无数次腹稿,甚至在心里调整过语气和措辞,还怕思念的情绪太过于外露,会吓到段京淮。
  可声筒里迎接他的,却是冰冷的提示音。
  那一瞬间,脑海里缠绕的一切喜悦都在瞬间被切断了。
  他连挂断电话的力气都被抽光。
  客厅里阒静一片,段京淮低敛着睫,胸膛起伏。
  除了发烧那次喃喃呓语,他还从未听时屿吐露过心境,眼下,他仅仅讲述了只言片语,他的心就止不住地疼了起来。
  段京淮轻抵住时屿的额头,蹭着他的鼻尖,低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挂断电话吗?”
  时屿刚才在信里写到的,曾经在他睡着之后,那语音维持了一整个通宵。
  他茫然地眨眼:“嗯?”
  “因为我想多听听你的呼吸声,”段京淮声线沙哑,“根本舍不得挂断。”
  ——
  【段京淮:
  晚上出租屋里停电了,我从地下室的箱子里翻出几根泛了潮的蜡烛,屋里没有打火机,火柴也湿漉漉的,擦了好久才亮。
  晚餐吃的烤制牛排,是母亲下厨做的,看上去她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我想了下,今天是她的生日,一时之间喉咙有些干涩。
  其实她也很少下厨,连基本的火候都掌握不好,一块牛排烤的又老又硬,切不动,菜也没有熟透。
  家里没有红酒,我们两个面对面坐在餐桌前,除了一开始的简单问候之外,只剩下刀叉在盘子上敲击音。
  沉默像是座山一样压下来,整个屋子都闷热的密不透风。
  蜡烛的火苗微微晃动着,照到漆黑的墙面上像只野兽,我在昏暗的光线里观察母亲的脸,她的五官忽明忽暗,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其实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除了生活必要的交流,就只剩下无声的对峙。
  吃完饭,我拿着剩余的蜡烛回到房间,给你写信。
  这是第四十二封信,可我依旧没有收到过你的回信。
  有的时候我也会反思,我是不是做过什么让你极其讨厌的事情,以至于在你心里,其实对我是避之不及,可一连串的思考下来,除了对你的想念,我根本摸不清任何细枝末节。
  江遇说我在面对你的时候,脾气总是很差,因为我知道你从来不会真的对我发脾气,你对我有足够的耐心。
  我仔细想过,似乎的确是如此。
  写下这句的时候,蜡烛滴了颗蜡在信封上,乌黑的烟熏得我眼睛有些疼,看着眼前的火苗,又让我想起曾经在夏令营的一些片段。
  那次我也是在莫名巧妙的发脾气。
  下午坐车的时候,你上车晚,我身旁有空位,你往我的方向看,却没有坐过来,而是跟一个隔壁班的男生坐到了一起。
  我心里有些燥tຊ,总觉得你理所当然应该跟我坐在一起,但是又没办法说什么。
  后面我们到了目的地之后,点篝火,搭帐篷。
  那晚蚊子很多,我记得我把膝盖抓破了,你扔了个驱蚊手环给我,耍了个帅就走了。
  谢家豪当时还跟你身后哭嚎,说他明明要了一晚上你都没给,后来江遇跟我说,那本来就是你买给我的。
  我想信又不敢信。
  后来,我们分帐篷采用抽签的形式,我跟你意外抽到了一起,我心里是十分开心的,但是我又不想被你抓住什么把柄,一直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冷淡,你竟然跟老师提出要换签。
  你是那晚唯一一个要换签的人。
  换就换,我也在赌气,选择了跟其他男生一个帐篷,结果他一整晚都在打呼噜,我压根就没睡好。
  整个夏令营,我都没理你,哪怕后来你主动向我示好,我态度也很别扭。
  我好像总是这样,对你动不动就阴晴不定。
  江遇说我是被你“惯坏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对其他人并没有任何情绪,反而面对你时,“坏毛病”一堆,可你却从来没介意过。
  这算不算是,得到你的偏爱啊?我
  ……】
 
 
第58章 番外 信(5)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啊。”段京淮低垂着眸, 伸手轻扯了下时屿的脸颊,力道不大。
  “你没猜到?”时屿眼底露出几分不解。
  “没有。”
  “那你怎么就……”
  时屿略一琢磨,他的行为在段京淮的眼里的确莫名其妙。
  “不重要。”段京淮指腹轻轻拨开时屿的发梢,凑在他耳畔的声音紧成弦, “如果是你生气, 那肯定是我惹了你, 什么原因都不重要,我示好是理所应当。”
  他吻上他的额角:“这是只属你一个人的偏爱。”
  时屿眼皮轻轻一颤,他摩挲着段京淮指腹的温度,呼吸清浅。
  段京淮眼睫垂落:“你真的不知道我要换帐篷是什么原因吗?”
  时屿摇摇头。
  段京淮勾唇, 又开始爱不释手地揉捏他的耳垂, 问道:“以为是我嫌弃你?”
  时屿点头。
  “以为我讨厌你?”
  时屿又点头。
  段京淮轻呼出一口气,勾着食指轻弹了一下时屿的脑门,无奈的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继续引导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初三露营却下大雨那次, 我们被困在旅馆,我跟你在一张床。”
  时屿听后,眼神懵懂地轻点了下头:“记得。”
  “你当时睡得很香。”
  他回忆着, 的确如此。
  他在小时候就发现, 跟段京淮一起睡,次数虽然并不怎么多, 但每次都会莫名有种安全感。
  段京淮的手压在他的腰上轻掐了下, 眉梢微挑着:“那你知不知道,你睡姿太差, 闹了我一晚上。”
  时屿懵住:“?”
  他轻哂, 凑到他耳畔,不依不饶地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一直蹭我, 抱我,要把腿压在我身上,腰也露着,脸也凑得很近……”
  鼻息喷薄在时屿的面上,步步紧逼,揭露着他的“罪行”。
  时屿被他逼的稍退后了些,可人被紧圈在怀里,根本就无处可逃。
  段京淮轻叹一声,掌心落在时屿的发顶揉了揉,直白地袒露:“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在面对你的时候,定力会那么差。”
  碰也不敢碰,心像是放在火架上反复烤着。
  其实不止是那次接触,时屿对他而言本身就是蛊惑的毒药,哪怕只是微微掀动眼睫,都足以令他慌乱心动。
  高二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如果真的跟时屿一个帐篷,他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做脱离控制的事。
  所以他坚持换帐篷,却不料时屿因为这件心生芥蒂。
  “你傻不傻,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讨厌你了?”段京淮戳着时屿的眉心说道。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时屿小声反驳说,“你又没跟我解释过。”
  段京淮唇角微弯,温柔道:“怪我。”
  时屿舔舔唇角,又说:“既然你定力这么差,我们暂时就别睡在一起了。”
  “你确定?”他挑眉,“刚才是谁一直缠着我不放的?”
  时屿心跳漏了半拍,双颊逐渐染上酡红:“……不是我。”
  他掐了段京淮的大腿一下,趁着他松手的间隙,塌着腰往沙发那边逃。
  时屿睡裤的裤管宽阔,他稍一动作,本就光滑的布料掀上去一块,露出雪白削瘦的脚踝,肤色薄而透明,透着几分灼粉。
  段京淮伸出手攥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扯,时屿的腰就泄了劲儿,倒在沙发里。
  男人偏暗的皮肤跟那精致又脆弱的踝骨形成强烈的对比,说不出的性感。
  他背脊覆下去,指尖轻捏起时屿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嘴也坦诚一点,时总。”
  时屿耳廓烧的跟落地窗外的夕阳似的,他整个人往段京淮的怀里缩了下,轻声说:“别闹了,你看下面的……”
  【段京淮:
  今天收到了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母亲很开心,她像是把过往都卸下一般,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我这才发现她两鬓有隐隐的白发,发根枯黄。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你,我时常会幻想我们一起走进大学时的情景,就连高三趴在书本笔墨间做的梦里,都有你的身影存在。
  还记得某个深秋的午后,我梦到我坐在空荡的阶梯教室里看书,你枕着我的腿面玩游戏,是室内静谧无声,等那本书看到结尾,我扣上书本,你适时地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想吃麻府川菜。
  你说不行,太辣,你上火还没好。
  如此平淡的对话,却让我觉得心里无限安宁。
  我醒了过来,意犹未尽,窗外日光大瀑,暖洋洋的光晒得我背脊发烫,眼皮却是清凉的,肩上搭着一件校服外套。
  我抬眼一看,才发现你睡在我旁边,把书本的书脊立在了桌上,那阴影恰巧把我这边的阳光遮住……
  我想到我们在梦里的对话,胸口隐隐像是有一簇火苗燃烧,勾起了心底最隐秘的愉悦。
  我甚至开始盼望、向往。
  而如今,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想到再也不能触及的梦境,难免心生苦涩。
  夏天快要过去,明天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这是最后一封信,比之前的每一封都短,字里行间有太多停顿的顿点,行文似乎哽咽难书。
  整整五十三封信,没有说过爱他,可句句都是爱他。
  段京淮视线信件最后一个句点,句点的笔墨有些模糊,旁边的纸张质地也有些皱褶,墨点像是被泡在水里,扩散,然后干涸,留下一个浅淡的痕。
  就像是他在时屿心里留的痕一样,即便过了这么久,也没能消散。
  时屿头枕着他的肩膀,人没骨头似的往后仰,脸蹭在他的颈窝里,依偎着人。
  段京淮指尖轻轻拂过纸张上的那块泪痕,问:“既然要开始新生活,为什么这么难过?”
  时屿轻声回答:“因为那个时候就决定,不再写信给你了。”
  写过这么多封,大多数叙述的文字都十分平和,但实际上,每一封他的内心都在痛苦挣扎。
  没有回信,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栽进去,一连写了几十封,满身疮痍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不如就停在这里。
  他当时想着,不再去想念段京淮的生活也可以是新生活。
  他“踌躇壮志”、“野心勃勃”,试图将缠绵的思念连同信件一同丢进邮箱内,锁上,走出邮局。
  可第二天又被打回原形。
  “好难。”时屿轻声说。
  段京淮低垂下睫,掌心落在他的后颈轻抚:“忘了我很难?”
  时屿翳了翳唇,他从沙发上直起身来,半跪着坐到段京淮的腿面上,搂住人的脖子,嗓音轻而柔软:“不给你写信很难,不想你很难。”
  他略微低头,唇一张一合,缓慢又清晰地说:“不喜欢你也很难。”
  段京淮喉结滚了滚。
  他鲜少听到时屿说这种惹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抚在他腰间的指节动了动,有青筋隐隐崩起。
  “那个……”时屿浓眉的睫毛扫过眼睑,眼神略微躲闪了一下,声音也低下来,“刚才有句话是假的。”
  段京淮顿了下,挑眉:“哪句?”
  他坐在男人腿面上,两道混热的鼻息交织,嗓音喑哑:“缠着你……后面那句‘不是我’。”
  段京淮太阳穴青筋一跳,他再也难以自持,禁锢着人的腰,略一翻身,将人压在沙发里。
  他低下头,轻咬了一下时屿的耳廓,声线压得低:“撒谎是不是该罚?”
  时tຊ屿撩起薄红的眼尾,一双眸含了水般清亮,他伸出手臂搂住段京淮的脖颈,轻声说:“那你罚我吧。”
  夜有些凉了。
  落地窗外水红色的天际变成了藏青色,如天鹅绒丝绸般艳丽。
  时屿微微喘息,他将指节深深陷进柔软的沙发内,出神地问:“如果你收到了这些信,你会怎么样?”
  他眉梢微挑:“你希望我怎样?”
  “起码要回一篇吧,”他喃喃地说着,手有些使不上力气,哑着嗓子说,“只有几个字也可以。”
  这简直就是他每天都在盼望的事情。
  段京淮吻着他,密密麻麻的酥痒在颈侧流连:“你写这么多,我只回你几个,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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