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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死对头玩感情(近代现代)——颜温

时间:2024-08-05 08:18:54  作者:颜温
  片刻,身后有沉闷的脚步声想起,他眉骨动了动,抿了口红酒,扬声道:“不留在里面陪时屿?”
  段京淮站到他的身旁,手臂懒洋洋地撑在栏杆上:“你要回美国的事情,不打算跟他说一声吗?”
  沈知年笑了下,用玩笑的语气说道:“万一他舍不得我怎么办?”
  段京淮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两声。
  沈知年摇头,无奈地:“等到了我再发消息给他就好。”
  虽然当初并不是一起回国的,但他要一个人回去,心里还是有些落寞。
  段京淮看着他,沉声道:“别太专注工作,有空多回来,谢景廷酒窖里还有不少好酒。”
  沈知年眉眼染上温润的笑意:“我会的。”
  “但是,如果你敢欺负时屿,我无论在哪儿,一定饶不了你。”
  他说着,抬手碰了下段京淮的红酒杯,仰头。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偏厅响起,泛起一层层波纹。
  段京淮轻嗤一声:“痴人说梦。”
  说完,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时屿从屋里走出来:“你们聊什么呢?”
  段京淮立即回道:“没聊什么,随便聊聊。”
  “神神秘秘的,”时屿眯了眯眼,睨着他,伸手在他腰间戳了一下,“段京淮,你敢跟我有秘密了。”
  段京淮攥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轻哂:“不是我的秘密。”
  时屿稍怔了下,转而看向沈知年,很快便反应过来:“抱歉,知年哥。”
  沈知年眸光轻颤了下,微扬的唇角动了动,有些僵。
  朋友终究是朋友,tຊ时屿向来都是,把他划开在界限之外的。
  哪怕他给他再多的关心和偏袒,他也不曾回头多看他一眼。
  这样也好。
  他突然庆幸时屿的迟钝。
  起码他还能站在朋友的角度,能占据他人生中的一个角色。
  沈知年溢出苦笑,他牵了牵唇,声线仍旧低而温柔:“没关系。”
  说完,他拢了拢大衣的领口:“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
  偏厅的门被关上,段京淮突然想到几个月前,他为了时屿去跟沈知年赛车的事情。
  那时的他从未敢想,原来他跟时屿的心一直都靠的这么近。
  心口被一片酥麻,他放下红酒杯,将时屿揽进怀里,手臂收的愈发紧。
  “怎么了?”时屿抱紧他,将下巴探在他的肩头,深深地吸了口。
  “明天除夕,跟我回家吧?”
  “除夕?”时屿眼睛缓缓睁大了些。
  这么重要的日子。
  “你妈妈前段时间来找过我。”
  “她说什么了?”时屿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有些紧张地问,“有没有为难你?”
  段京淮轻笑了声:“没有。”
  “她给了我你曾经写给我的信,”段京淮说,“你没寄出去的,是被她拦了下来。”
  时屿低垂下眼睫,他早就猜测到是这个原因。
  “信……”时屿耳垂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他眼睛躲闪着,“你都看了?”
  “还没有,”他揉捏着时屿的耳垂,缓道,“我想跟你一起看。”
  时屿翳了翳唇,思忖片刻,突然揪住他的袖口:“那你把信还给我。”
  段京淮:“?”
  他看他一副想要耍赖不认账的模样,笑道:“本来就是写给我的,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现在我不想给你看了。”
  思念成疾,仔细想来,那信中的内容都是令他难以启齿的情话,只是简单回忆,他就足以面红耳赤,更别提,真的被段京淮看到。
  段京淮挑着眉:“落款是我的名字,那就成了我的所有物,你没有权利收回去。”
  时屿不爽地咬了下腮:“无赖。”
  “嗯,”段京淮伸手捏了下时屿的鼻翼,眉梢微挑,笑的有几分痞气:“不无赖,怎么能把你骗到手。”
  时屿眯了眯眼,将脸埋到他的肩窝里。
  他在心底盘算,想要趁段京淮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把那些信件都拿出来。
  段京淮轻抚着时屿的背脊,轻啄着他的耳廓,磁性慵懒的嗓音像混了沙般:“如果人生能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违背自己的心意,也不会再踌躇。”
  “以至于,让我们错过那么多年。”
  时屿怔了下,攥住他袖口的指节缓缓收紧。
  夜幕有星辰亮起,时屿贴在他的耳侧,清冷的声线格外悦耳动听:“我好像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段京淮弯了下唇角,他抵着时屿的额头,眸色深邃:“我知道。”
  “我也爱你。”
  (正文完结)
 
 
第54章 番外 信(1)
  碎金般的阳光肆意穿梭覆盖, 段京淮刚开完会,助理从身后跟过来提醒他说,会客室来了个年长的女人,说要见他。
  段京淮乌黑的眸沉了半分, 他眉目冷峻, 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助理:“你先回去吧。”
  身量极高的男人步履沉稳地迈过去, 推开会客室厚重的大门。
  江芝站在落地窗外俯瞰着整座城市的景色,一缕长发勾住半侧脸,气质高雅端庄。
  段京淮站到她身后,抬手整理了一下袖口, 锋利冷厉的眉低敛, 嗓音沉磁:“江女士。”
  原本打算去找她,没想到,她却亲自到公司找了段京淮。
  江芝闻声转过身来,漂亮精致的眉皱起, 目光平静地落在他的脸上。
  “开门见山,”江芝的嗓音和腔调精熟又干练,“其实我这次回来, 是想跟时屿说, 我要结婚了,打算去俄罗斯定居。”
  段京淮眉心微蹙了半分。
  江芝抿唇:“你不用紧张, 我不会再带走时屿。”
  她淡淡地说着, 将视线投到落地窗外的远方,缓缓开口——
  “我跟他爸很早就离婚了, 这点你也知道。”
  当时这件事情也变成街坊四邻饭后茶余的谈资, 江芝一个格外要强的人,她忍受不了别人异样和指点的目光。
  “我识人不淑, 二十多岁的时候,强烈违背父母的意愿嫁给了时屿的父亲。”
  “他爸是个人渣,小时候还打过他,很少参与他的成长,直到后来也抛弃了时屿不管不问。”
  “他性子倔,清高,聪明,所以在时屿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希望他能在我的规划里成长,能够出类拔萃,功成名就。”
  “将来可以娶妻生子,找一个能对他的事业和人生都有帮助的人,组建幸福的家庭,”她转过身来,看着段京淮,“你说我是控制欲也好,自私也罢,我确实是想让时屿那个人渣父亲看看,我一个人也能把时屿培养成才。”
  “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接受他喜欢你这件事。”
  “自从时屿的父亲出轨之后,我一直被人戳脊梁骨,我不想让时屿跟我过一样的日子。”
  江芝说着,拎了拎身上的毛呢披肩,睫毛铺落下来:“而且,那段时间我的病情确实有些失控。”
  “早在时屿刚上高三的时候,我的心理医生就建议我去美国治疗,我一直撑着,希望能陪他走过高考,哪怕,”她翳了翳唇,轻轻摇头道,“我并没有真正关心到他。”
  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有些话也成了禁忌般难以启齿。
  “我第一次觉得不对劲,是有一次你叫他去打篮球。”
  “那天他明明感冒了,拿了治疗头疼的药吃,甚至还推了他期待很久的漫展,可是你刚叫他去打篮球,他想也没想就出门了。”
  段京淮闻言,眉心微蹙。
  江芝继续缓缓说道:“我当他贪玩,还训了他一顿。”
  “再后来,我发现他从小就在写跟你有关的日记。”
  江芝想到当时的情景,轻叹了一声:“我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她攥紧指节,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里:“那天我的情绪一直难以自控,时屿自然成了我的发泄对象,我们吵了很久,说了很多兵刃相接的恶毒话,他的叛逆让我更加崩溃……”
  她轻轻呼了口气:“直到后来,他发现了我一直掩藏的病。”
  那种心疼的情绪又一次冲涌上心口,段京淮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吐息沉重些许。
  “时屿只能顺从的跟着我一起离开,我不想让他跟你联系,他怕我病情恶化,也只能无奈照做。”
  “但是,他到了美国之后变得比之前还沉默,”江芝嗓音有些哑,“虽然更独立了,但总是发呆,整天像是丢了魂一样。”
  “即便以前他的性子再冷,在很多时候眼里也是带着光的,到美国之后,似乎就只剩下一副听话的躯壳,对我的所有要求都赞同。”
  “我时常会想,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执拗的个性又让我难以低头——”
  “你是错了,”段京淮淡声打断她,他眸底深沉,眼神始终凛然,“总是用自己的喜好和要求,以长辈的身份去束缚他,压制他。”
  江芝抬眸看他。
  段京淮眉心轻拧,心口有些紧绷。
  他长腿迈到办公桌前,垂着眸,敲了支烟夹在唇畔,滑开打火机点燃。
  火焰舔舐着烟头,腾腾升起的青白色烟雾将他眉眼遮的模糊。
  他转过身去,懒散地倚着桌沿,沉道:“其实时屿并不喜欢游泳,他有深海恐惧症,怕水。”
  江芝倏地愣住。
  段京淮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心口的怒意,嗤道:“而你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只在乎他有没有拿奖牌。”
  段京淮脑海里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那时他们都还很小,刚上幼儿园的年纪,时屿刚来的时候,是他们游泳馆成绩倒数的人。
  京港的少年游泳池都很大,他来了一周还不敢下水,一直都是教练抱着在水池边的浅水区游。
  教练想劝时屿的父母让他放弃游泳,可每天除了接送的保姆之外,几乎没能见到他的父母。
  唯一一次江芝来接时屿,时屿很开心,可江芝只顾着看成绩榜,从来没在乎过时屿的感受。
  在看到他成绩倒数时,又是一阵数落。
  那时候段京淮跟时屿并没有交集,他天生运动细胞发达,刚来没几个月就成了第一名,tຊ也是孩子堆里的人气王。
  他对时屿的印象,就只有“漂亮”“游的很差”“还怕水”这么简单的形容词。
  直到有一天,全体训练结束回家之后,段京淮发现自己的背包落在了游泳馆,包里有上学要用的书本,他只能重新折回去拿。
  谁知,竟然在游泳馆里发现还在跟教练一起游的时屿。
  他咬着牙,即便身子发抖,也坚持着将自己的脸埋到水里憋气,做简单的动作。
  段京淮站在门口,看到那张漂亮又瓷白的脸上写满倔强的神情,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
  后来,他要求教练松手,想要一个人尝试一下。
  教练答应了,退到一旁,时屿深吸一口气,扎进泳池里,纤细又骨感的手臂在水面上翻折。
  起初游的还算不错,可刚游到池水中央更深的地方时,他突然浑身颤抖,双腿无力的陷入水里。
  教练一惊,刚想跳下去救他,恍然发现余光里跃进来一块影子,先一步从旁侧跳入水池。
  段京淮将时屿拉到水池边上,时屿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抓住池沿,心脏扑通直跳。
  段京淮用手臂支撑着池沿坐到上面,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修长的指节将额前湿漉漉的碎发往后抓,露出深邃的眉骨和额头。
  “喂,你没事吧。”他狭长的眼低垂着,看向身侧的人。
  昏黄的灯光下,时屿的眼睛里倒映着池水,像是藏了只小灯泡似的,他脑子还有些发蒙,摇摇头,声音清澈:“谢谢你。”
  段京淮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染着薄红的眼尾,语气懒懒散散的:“你又不喜欢游泳,这么拼干什么,不游不就是了。”
  时屿卷翘的睫垂下去,在瓷白的脸上拓下一道影翳:“不行。”
  “为什么?”
  “因为妈妈会不高兴,我不想让妈妈不高兴。”
  后来,时屿经常埋头加练,段京淮也会时不时观察他的动态。
  还是怕水的缘故,他很多游泳动作都有些笨拙,可眼睛总是亮晶晶的,牙紧咬,眼圈即便发红也充满了坚韧和不服输的勇气。
  就这样,他克服了恐惧症的心理。
  他的名次从倒数的位置,逐渐向上,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突飞猛进创到了名单中间的位置。
  甚至很快,成了跟段京淮竞争的对手。
  十二岁那年,两人一起去参加市级青少年比赛,哪怕现场高手如云,也一路闯进了决赛。
  他俩都是夺冠的热门人选,从一开始就咬的很近,即便在最后一圈,都没能拉开差距,两道身影始终在游泳池内齐头并进。
  全场观赛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冠军的诞生。
  在手即将触碰到泳池触板的时候,段京淮的指尖回缩了一瞬。
  时屿赢了。
  段京淮并不知道那天的成绩,或许时屿能赢他,也或许他们打平,或许他能赢时屿。
  但是无论是那种结果,他都没想赢。
  他想让时屿开心。
  时屿开心,他会觉得像是赢了全世界。
  烟气徐徐飘散,段京淮眯了眯眼,眉心轻皱着,办公室陷入静谧和沉寂。
  江芝嘴唇翕动,她转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眼底有泪水氤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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