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他跟死对头玩感情(近代现代)——颜温

时间:2024-08-05 08:18:54  作者:颜温
  有呼啸的凛冽从耳边擦过,一辆颜色格外醒目的阿斯顿马丁速度极快地占据前排,轮胎在拐角处打了个转,停在了两人的车tຊ子面前。
  沈知年陡然踩下刹车,两人被惯性带的身体前倾了一瞬,又归于原位。
  鲜红的车尾灯打着闪,段京淮从车上迈下来,“砰——”的一声将车门关紧,幽沉着眸子气势逼人地迈到副驾驶这侧。
  沈知年想要下车,被时屿拦住了。
  他心里埋着一层火气,长长地吐了一下,解开安全带下车。
  “段京淮你发什么疯?”
  车外寒风呼啸,凛冽的风从四面八方侵袭,将时屿的发梢吹得凌乱。
  段京淮直直看着他,眼底是一片猩红。
  他攥紧拳头,将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里,骨节青白。
  “你是不是要回美国?”
  从刚才到这儿追赶了一路,段京淮心里默念了上千遍这句话,每念一次,他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次。
  时屿怔了一瞬,他抿住唇角, 微垂着眼去看石阶上的人影。
  段京淮嗓音喑哑:“是吗?”
  “是啊,那又怎样?”时屿睨着他,冷冷地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
  又是这句。
  每次听到这句话,段京淮的心就跌下去一块,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抓住时屿,人分明就眼前,可他总觉得又离他格外遥远。
  他舌尖狠狠抵了下后槽牙。
  “没事就请你……唔。”
  时屿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段京淮蛮横又强硬的吻全然堵住。
  他一只手扶在车顶,另一只手箍紧时屿的腰,大衣上带着冰凉的温度,吻却是炽热的,就那么贴近他。
  时屿瞳孔瞪大了些,他被压在车门上动弹不得,握住他腰间的手用力到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带着凉意的唇贴着他的碾磨,时屿蹙紧了眉拼命挣扎,他稍一松口,那霸道又蛮不讲理的舌头就探了进来,在柔软的内里搅动着。
  段京淮像是惩罚他一般,眼底都布满怒意,就那么用力的吮吸着他的舌尖。
  时屿的舌头太软了,即便已经接吻过那么多次,他还是贪恋。
  “唔…”时屿推着他,牙齿也不留余力的跟他较劲。
  没一会儿,便有血腥味在来两人交缠的唇舌间弥漫开来。
  可段京淮仍旧没有放手,他近乎失控的含吮住他的薄唇,一寸一寸地进攻,将时屿逼的无路可逃,腰都软了下来。
  沈知年在车内能清楚的看到段京淮的动作,有唇舌交织的声响从窗缝里灌进来,刺耳的很。
  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像是被铐在火架上,身和心都备受着煎熬。
  他能看出时屿对于这个吻的不情愿,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叫停。
  理智告诉他不要,感性却让他眼藏怒意的打开车门——
  他站在车头侧面的位置,寒风一刀刀地刮在脸上。
  时屿融化在滚烫的热潮里,他后背抵着车身,呼吸微促,手指揪着段京淮的衣领。
  脸上没了刚才那般抗拒。
  原本抵抗的齿关和舌尖都泄了力,唇张开,很快被纠缠。
  那吻变得缠绵起来。
  时屿微阖着双眼,眼睫乖顺的铺落在眼睑,薄唇追寻捕捉着段京淮的气息,任由他侵占。
  沈知年缓缓攥紧掌心,滞愣地看了几秒,又狠狠地别开视线。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柔软的时屿。
  冷风似是要贯穿心肺,他狠狠舔了下后槽牙,几乎是狼狈地回到了车里。
  有眼泪在时屿眼尾停留,又被风吹散。
  段京淮贴着时屿的唇吻到耳侧,两人灼热的鼻息交织,他握紧他的手不放,抵着他的额头问:“你真的要回美国吗?”
  “……”
  时屿沉默了好一会儿。
  寒风在耳边呼啸,段京淮盯着他,后颈像是被谁拽着一般发紧,心在这几十秒内被剧烈压缩,压缩,混沌到不知所以。
  良久,时屿抬起眸,他的鼻端被刺的发红,眼底缀着零星的光点,却冷的没有一分温度:“段京淮,我不想跟你闹了。”
  他眼神和语气都格外的平静,一字一句:“我承认我输了。”
  “谢谢你在游轮上救了我。”
  “但是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
  段京淮的身子瞬间僵住。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缓缓松开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时屿从来没跟他说过“谢谢”。
  什么叫“输了”,什么叫到此为止。
  原来他们这么久的纠缠,在时屿眼里也不过是一场可以被定义为输赢的游戏。
  他看向时屿的眼底,那眼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段京淮舔舔唇,低下头呵出一声气笑。
  垂在大衣旁侧的拳头紧紧握着,掌骨凸的用力,骨节泛白。
  果然,无论是八年前,还是现在,他在时屿的心中从未占据过一丝分量。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他不喜欢,他就得放他走。
  寒风刺骨,远没有淬着冰意的心口凛冽。
  段京淮盯着他,双目猩红,话几乎是在齿缝里挤出来:“好。”
 
 
第36章 失魂落魄
  清吧氛围昏暗, 一豆残火在空间内闪烁着微光。
  沈知年抚着酒杯坐在卡座里,耳畔有悠扬的吉他声蜿蜒弥漫,一身红裙的女人坐在舞台上拨弦吟唱,迷境一般恍惚。
  沈知年有些微醺的醉意, 他抿着酒, 随手翻着手机相册。
  他不爱拍照, 也鲜少保存图片,手机里仅有的几张照片都是时屿的。
  从他刚加入社团起拍的第一张合照,就被沈知年截图了电子版保存在手机里。
  那时候的时屿面容青涩,比现在更消瘦一些, 五官也不及如今清冷, 纯还是一样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气。
  他总是怀着心事一般,像团猜不透的谜,明明总是拒人千里, 如不落凡尘的山间玉,却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后面,还是一些琐碎的合照。
  每次合照的时候, 沈知年都有意无意的紧挨着时屿, 然后私自把所有人都截掉,只保留两个人的镜头。
  唯一一张合照, 是毕业的时候, 他主动提出拍的。
  照片里的时屿浅笑了下,那唇角的弧度跟把钩子一般, 轻而易举地将沈知年的魂魄勾的七荤八素, 他整个人都栽了。
  时屿这个人对感情确实有些迟钝。
  沈知年默默守了这么多年,他不敢越过城池半步, 生怕把时屿吓跑。
  这么一守,就是整整五年。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时屿的心也守了别人,那么多年。
  “你早就看出来了?”
  沈知年抚着酒杯忽然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的自嘲。
  灯光下,刚沾染过酒的薄唇透着浅浅的光泽。
  “嗯。”谢景廷从他身边落座。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一靠近便刺激着沈知年的神经,他恍然觉得自己似是清醒了不少。
  提了提气,沈知年又说:“我还以为我总能等到的。”
  “哪怕时屿再迟钝,也能回头看看我。”
  谢景廷倒了杯酒,指尖摩挲着酒杯,低沉道:“你没发现时屿一直在钓段京淮吗,但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很擅长这方面,或者是说,他只想钓段京淮。”
  “而且老段真的,被他吃的死死的。”
  “……”
  沈知年阖上眼眸,很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吧台婉转的歌声停歇,转而是一首清脆的钢琴曲。
  谢景廷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所以现在你想怎么样……再等等,然后表白吗?”
  沈知年摇头。
  他不知道。
  今晚的时屿打破了他以往对他所有的认知。
  他从来没见过他那么魂不守舍,为一个人付出的样子。
  原来他爱人的时候,也是那么鲜活柔软,也会奋不顾身。
  ——
  华盛顿。机场。
  雨势连绵了几日,整座城市都被雨水冲刷的格外干净,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清香。
  时屿刚出了航站,便看到助理乔治举着张偌大的牌子,上面写了他的名字,还挤满了审美极差的涂鸦。
  “嘿,时屿——”
  乔治比他年长两岁,是个留着络腮胡又风趣幽默的美国人。
  时屿长腿迈过去,他抬眸瞥了眼他极其醒目的牌子,冷淡着表情几近刻薄地评价说:“愚蠢。”
  “有吗?”乔治眯起眼来,摊开手摇摇头,“这可是我亲自画的,毕加索级别好吗?”
  时屿没搭腔,将行李扔给他,先一步迈上了R&E总部派来接送的轿车。
  乔治将行李和牌子都收回到后备箱,上了车又问:“你箱子里都装了什么?”
  时屿坐在宽敞的后座,双腿微微交叠着,姿态闲适地翻着手里的合同,金丝边框镜片下的眼睛透出几份薄凉:“衣服。”
  乔治有些遗憾地说:“就没有什么给我的礼物?”
  时屿顿住动作,抬着下颌睨他:“有几份开发案的合同,你要吗?”
  乔治不屑地摸了摸胡子,对工作狂表示由衷的鄙视:“太差劲了。”
  他tຊ话音刚落,时屿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接起,一边打开笔电,用英文回复说:“嗯,我在机场。”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电脑莹蓝色的光映照在他的镜片上,将他的眉眼衬的更加锐利寡冷。
  “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乔治透过后视镜里看着时屿的脸,他薄唇微抿着,眉目间尽是倦漠疏离的神色。
  挂上电话,他开口道:“去公司。”
  乔治问道:“你不回家?坐了这么久的车,好歹也休息一天。”
  “不用了。”时屿头也没抬,视线直视着屏幕,语气不容反驳。
  乔治抿唇。
  他隐约有种感觉,这次回来,冰山大美人显然比以前还要拒人千里。
  ——
  夜深。
  窗外落了白,街巷都被厚雪掩埋着。
  街口路灯撒了一地年迈的光线,风声肆无忌惮的叫嚣着。
  江遇输了密码开门,玄关口亮起微弱的橘色,空气里有浓重的烟酒气扑面而来,刺的他皱眉。
  踩着拖鞋进去,客厅被极端的寂静和黑暗包围,走廊口摆着歪七扭八的啤酒罐,他不小心踢倒了一个,清脆的声响在夜幕里冗长无尽的蔓延。
  厨房有伶仃声响。他耳朵灵巧的捕捉到。
  江遇迈过去,看到段京淮正倚着橱柜坐在地板上,一条长腿弯曲,拎着啤酒瓶的手腕散地搭在上面。
  他嘴里咬着烟头,神色寡淡,平日里锐利又风流的桃花眼懒洋洋地掀起,眼神寂寥地凝着落地窗外的月亮。
  那月亮高贵的很。
  清冷的月光撒了一地,混杂着窗外厚重纯白的霰雪,将整个厨房衬的恍若白昼。
  江遇将买来的饭菜放到案板上,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来,将满地嘈杂的啤酒瓶、烟头,还有显然已经没了半条命的人全都拍了下来。
  闪光灯和快门的声响惹得段京淮眉心紧促,他阴鸷着脸看他:“你干什么?”
  “发给时屿看看啊,让他知道我们口嫌体正直的段大少爷,是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
  “他不会在乎的。”段京淮的嗓音嘶哑,如同燃烧殆尽时残留的细微声响一样疲弱。
  江遇说:“嗯,不在乎的话就让他看看你的笑话,也不亏。”
  段京淮:“……”
  段京淮没再说话,疏于打理的额发耷拢在额前拓下一层影翳,狭长寡冷的眼底尽是冷冽。
  猩红色的火光燃舐着烟头,烟雾缭绕。
  心口像被塞了一团冰锥般刺痛,留下千疮百孔的痕。
  江遇盯着他这幅模样,深深地吐了口气。
  “时屿是离开地球了吗?”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交通工具呢,难道就没有一样能让你去美国?就没有一样能让你找到时屿?R&E也不过如此吧,难道这公司不落地,开到月球了?”
  “……你要是想去月球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啊。”
  段京淮头脑昏涨地捏了捏眉心,唇僵硬地动了动,沙哑道:“他说我们到此为止。”
  江遇反问:“那又怎么了?”
  段京淮:“……”
  江遇继续嘲讽他:“谁没有说过气话,难道你跟时屿说的每一句狠话,都是真的?”
  “你还跟我说过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脸呢,结果人一回来又被迷得不知天南地北,为了宣/誓/‘主/权’,还差点把命都搞没了,结果呢?”
  “人走了两天,你又在这里自甘堕落坐了两天。”
  “你真的就甘心‘到此为止’?”
  气氛遁入一片阒静。
  段京淮半张脸浸泡在冰蓝色的月光中,薄唇紧闭,面容冷的像只海妖。
  直到那只烟头燃到了他的手指,迟缓的痛觉刺激了神经,他才后知后觉地皱了下眉,抬手将烟头按在瓷板上碾灭。
  江遇看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唇角翳了翳,最终还是叹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抬眸,看了眼窗外,轻声道:“月亮再好看,你光这么看着,他也不会是你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