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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死对头玩感情(近代现代)——颜温

时间:2024-08-05 08:18:54  作者:颜温
  段京淮有些坐不住。
  他手心湿漉漉的,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幽沉的眸凝望着咖啡店的落地窗。
  心就像是被一双无情的手紧攥住挤压,有难以言说的恐惧占据着心头。
  时屿还会再离开一次吗?
  想到这儿,他就感觉窒闷的喘不上气。
  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打开车门走向咖啡厅。
  温宜唇角微扬,嗓音轻柔又娇软:“在美国也有这样的模式——”
  不等她说完,余光的视野便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所占据,头顶的灯光被尽数遮挡,她侧过眸,看到一双狭长轻佻的桃花眼,眼尾锐利寡冷,漆黑眼底似有翻腾而涌的危险。
  话噎在喉间,温宜感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从她的脚底蹿起,被男人看的心生寒颤。
  坐在他对面的时屿也怔了下,茫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段京淮不由分说地坐到时屿的旁侧。
  他穿着一件烟灰色西装,外套的纽扣被指节缓缓解开,双腿微微疏懒地交叠起。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句,”男人手臂绕过时屿的肩膀,随意轻搭在他背后的椅肘上,敛下眉睫看他,“我好去机场接你。”
  时屿带了几分紧张的视线从他的小腿上瞥过,眉微微皱了下:“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腿能走了吗?骨裂也不是什么小事,就这么跑出来,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咖啡店的工作人员适时地迎上来:“请问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
  段京淮挑花眼微挑,瞧着温宜,唇角扯出个轻佻散漫的笑来:“跟这位小姐一样。”
  “好的请稍等。”
  “也不知道温小姐喜欢的咖啡是什么口味?”
  段京淮边说着,边伸出手去,用指背探了一下时屿面前的咖啡杯,垂下眼睫低声对时屿说:“有点冷了。”
  动作无疑透着亲密。
  温宜的目光在他的手上停留一瞬,又缓慢掀起眼睫来,笑道:“这家的摩卡咖啡还不错,味道浓郁甘醇,段总可以尝一下。”
  段京淮轻嗤着哑笑了一声,唇角微弯:“嗯,不过时屿不喜欢喝摩卡,因为他不喜欢巧克力的味道。”
  时屿:“?”
  时屿茫然地眨了眨眼,虽然段京淮说的没错,但他总觉得他的行为实tຊ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这样啊,”温宜不以为然地笑笑,顺口道,“时总点得是蓝山。”
  原本她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然而这话传到段京淮耳朵里,觉得温宜颇有言外之意。
  “蓝山确实比摩卡味道更好一些,我也喜欢,”段京淮背脊懒洋洋地向后靠,嗓音冷淡到有些薄凉,“而且温小姐的香水牌子也有些冲,时屿从小就有轻微鼻炎,他会难受。”
  时屿侧目,压低声音说:“你要干什么?”
  温宜听后,脸上挂上歉意的笑容:“抱歉时总,下次见面我会注意。”
  “没有关系,”时屿对温宜说完,又转向段京淮,嗓音有些清冷,“我跟温副总在谈合作案的事。”
  “你们聊啊,”他挑着眼尾勾了勾唇,伸手从桌子下面攥住时屿的手指,“一会儿我送你,回你家还是去我那儿。”
  如果说前面关心的只是亲昵,现在吐露的这句话听上去就颇有暧昧之意了。
  时屿白到几近透明的耳廓里透出一层绯色来,他定定地看着段京淮俊朗的轮廓,眸光颤了颤。
  说不想他才是假的。
  但他觉得段京淮莫名其妙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火。
  先是自作主张帮他回了消息,又在他出差期间瞒着他偷偷出了院。
  分明在电话里还喊着腿疼的人,出院是为了什么?跟别的情人约会吗?
  本来他心里就有愠怒之意,又担心他,结果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插手他的工作。
  时屿不动声色地将手从段京淮的手掌中抽出来,垂着眼睫,容色矜冷地端起咖啡来抿了口,淡道:“温副总,你接着说。”
  段京淮感觉手心一凉,指尖颤了颤。
  这个举动在段京淮看来,无疑就是时屿在温宜面前拒绝了他。
  他目光一点点沉下去,只觉得有股无名火在心口烧着。
  温宜舔了舔唇,看了眼段京淮有些不善的脸色,心下戚然。
  但既然时屿开了口,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讲解PPT上的内容。
  “听说温小姐现在是恒博的副总啊,真是年轻有为,不过,”段京淮的目光从他眼前的电脑移到温宜的脸上,“这个方案做的漏洞百出,你在美国就学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时屿终于忍无可忍,侧眸道:“段京淮你有完没完?”
 
 
第33章 口不择言
  段京淮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 稍侧着脑袋漫不经心道:“怎么?我打扰到你们约会了?”
  “……”
  时屿冷着脸跟他对视了几秒。
  周围气氛仿佛掉入了冰点。
  温宜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流连片刻,尴尬又不是礼仪地笑了下,起身:“不好意思时总,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不如我们下次再聊吧。”
  时屿看向她, 淡道:“麻烦你了。”
  等温宜走出咖啡厅, 时屿也冷着脸站起身来往外走,段京淮迈开长腿在身后三两步跟上。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天色浓稠的像是泼了墨的壁画,细沙般的霰雪缓慢的从画中飘落而下,点缀着苍翠的绿植。
  在时屿打开车门之际, 段京淮箭步向前, 在身后攥住他的手腕,眉心轻拧:“你去哪儿?”
  时屿微冷着眉将车门关上,转过身,翻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来, 沉着嗓音问道:“段京淮,这是什么意思?”
  段京淮顺着他的动作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之前他帮时屿回复了温宜消息的界面。
  他也知道这种行为有些过分, 可时屿去美国是因为温宜, 离开这么多年不回来也是因为温宜。
  直到现在他们两个还存在着联系,这让他怎么淡定?
  段京淮腮侧的肌肉隐隐用力, 眉睫低敛下来。
  他看着时屿, 一只手掌心撑到车顶边缘,身子微微俯低了些, 轻而易举地将人困在他的臂弯之间,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灼热:“字面意思。”
  时屿觉得太阳穴有些隐隐的疼,掀着眼睫跟他对视:“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段京淮微眯了眯, 唇角虽然懒洋洋地勾着,但漆黑的眸底不见一丝笑意:“你那天晚上不就是在我身边睡着了吗?你想要什么解释?”
  “怎么?我坏你好事了?”
  他逼得紧,让时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稍退后半步,背脊抵着车窗,冷冰冰地睨着他:“你说这话容易很让人误会。”
  段京淮轻嗤一声,讥讽地牵起唇:“误会什么?”
  “误会你跟我上床?”
  “这也是事实啊,你不就是跟我上床了吗?”
  时屿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段京淮你没事发什么疯?”
  他实在是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事究竟跟温宜一个局外人有什么关系。
  “我发疯?”段京淮眼尾猩红,凛冽的气势压过来,哑声说:“你是不敢让她知道吗?”
  一想到时屿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她也曾占有过时屿,段京淮就嫉妒的发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你敢不敢告诉她,你在床上抓着我的背叫我名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受不住求着让我抱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
  “她知道你腿侧有颗红痣吗?知道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留下的印吗?”
  “或者,我可以把视频发给她,让她看看,你脸上最漂亮的表情。”
  “……”
  段京淮覆在他耳畔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凌迟般扎进时屿的心窝里,他瞳孔微震,大脑在瞬间一阵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段京淮轻佻地勾着唇,脸上的神情如同鬼魅一般。
  时屿的掌心湿漉漉的,大脑一度蒙黑,疼到撕裂的情绪心底疯狂的滋长。
  他微微收紧指节,抬着眸子凝视着他,眼底通红着,薄唇因为怒意而微微颤抖:“段京淮你把我当什么了?”
  段京淮一双黑眸深如海底暗礁,透不出一丝光亮。
  时屿继续说:“我不是那些对你摇尾乞怜,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宠物。”
  “玩?”段京淮眸光微虚,漆黑的眼底布满嘲意,“‘不过是随便玩玩’,时总,这话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好玩吗?”
  “还是说,一碰上她你就害怕了?”
  “担心我们两个的事会破坏你在她心里的形象?”
  时屿简直心乱如麻,他瞪着他,满脑子都是他刚才的混账话,无暇去理清他话中的意味,下意识地咬牙道:“我警告你别骚扰别人。”
  “……”
  段京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心口那道裂痕越撕越开,他唇角紧绷着,声线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么护着?”
  “时屿,你在美国不是挺好的吗,八年,既然那么开心,何必又回来碍我的眼。”
  有飘扬的雪花落在时屿脖颈里,他却丝毫未觉。
  发间缀满了细细的水珠,他眯起眸,眼底空洞的虚无缥缈:“段京淮,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希望过我回国?”
  “……”段京淮沉默片刻,冷嗤一声,眼底满是嘲弄,“是又怎样?”
  时屿感觉心像是被千刀万剐般疼,他早就预料到的,他在美国给他写了那么多信,他却一封都没有回过。
  时屿低低的喘着气,有些不死心,又轻声问:“一秒都没有吗?”
  段京淮沉默不语。
  时屿闭了闭眼,心头寒意更深,他咬着牙,音节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似的:“好。”
  ——
  “所以,你们就,分道扬镳了?”昏暗的酒吧内,江遇看着面前吧台上摆满的空酒瓶,瘪着嘴摇了摇头。
  段京淮模样慵懒的窝在卡座里,手里捏着一只空酒杯,领口微微敞开,桃花眼轻挑着,视线涣散。
  听到江遇的话,他眼角一横,冷觑道:“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他自制力一向极强,鲜少喝醉,有时候哪怕醉了也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刻。
  上一次,也是因为时屿。
  就因为郝帅摔坏了时屿八岁时送给他的一个塑料玩具车。
  多可笑。
  江遇慢条斯理地擦着酒杯,看着段京淮的脸上变幻过各色情绪,耸耸肩冷哼一声:“我也没提啊,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一个人在说。”
  段京淮冷眉横了他一眼。
  江遇摆摆手:“好了,不说不说。”
  “不过话说回来,时屿真的喜欢温宜吗?”他疑惑地挑起话头,语调缓慢。
  “当初知道他送情书,全班人都挺惊讶的,毕竟时屿从小就是那么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感觉对什么都不上心,更别tຊ说能在高三这么紧要关头跟人去美国了……”江遇沉思了片刻,又飞快道,“不过也不奇怪啊毕竟我当年也喜欢温宜。”
  段京淮抬头睨着他。
  “漂亮、温柔、又小鸟依人,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啊,我们班当年那些男生欺负她不就是因为喜欢她。”
  段京淮有些不爽地嗤了一声。
  “啊,你除外,”江遇挥挥手,“谁让你满脑子都是时屿,要不是因为他,你估计连温宜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段京淮:“……”
  他投过去一个阴森冷厉的眼神,幽深的眸子里有猩红之意。
  江遇倒吸一口冷气,自觉闭麦。
  酒劲上涌,段京淮感觉有些头痛欲裂,他疲倦的揉了揉眉骨,嗓音沙哑:“他根本就没心。”
  一声不吭的就跟别人去了美国,要不是温宜的妈妈来学校处理温宜的学籍资料,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至今他都忘记,亲耳听到那些话时,他当时的反应。
  明明当初……
  段京淮喉结略一滚动,他捏着酒杯,看着杯壁上停留的光晕,眸色晦暗三分。
  明明当初,他抄时屿模拟志愿表的时候,跟他说过要考同一所大学。
  时屿嘴上骂他,可也没有否认过,还把两张志愿表放在一起交了上去。
  他以为那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可到头来,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
  江遇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把他手里剩余半瓶酒抽出来,正色道:“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就这么彻底断了?”
  段京淮:“……”
  “你也知道我这酒吧圈子人多嘴杂,我可是听说,追时屿的人可不少,但也没听说他理过谁,又跟谁上过床。”
  “更别说,时屿的性格,你我都是了解的,他那么清高一个人……”江遇欲言又止。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时间匆匆流逝掉大半个月。
  时屿将自己沉溺在繁忙的工作之中,连家都很少回,吃睡基本都是留在公司。
  与之前的松惬完全相反,如今邹悦每天进办公室汇报工作连头都不敢抬,整个秘书部都能感受总裁办迫人的低气压。
  秘书部茶水间,一个女同事忍不住哀嚎说:“时总自己没日没夜的加班,你说我们不陪着他吧,他平时待我们这么好,心里总归过意不去,我们陪着他吧,命又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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