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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穿越重生)——米纸皮

时间:2024-08-05 08:12:20  作者:米纸皮
  跋扈的性子未显,但爱财的个性已经隐隐有了苗头。
  大抵穷苦惯了的人,都会有这个毛病。
  樊伉也爱财,所以吕媭的这个毛病看在他眼里不算多大的毛病。
  知道吕媭此刻正在跟财宝相亲相爱,樊伉很懂事的和无名立在门外,等了快一柱香的时间,听到吕媭走动的声音,才让阿偌代为通传。
  吕媭连忙唤他进来。
  “伉儿这么早起?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来给阿母看样东西。”樊伉有点献宝的心态。
  吕媭微笑地看着他:“伉儿要给阿母看什么东西?”
  无论吕媭在人后有多少种面孔,但在樊伉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慈母的模样,耐心十足,又不失温柔。
  樊伉把那个微缩的火炕模型递给吕媭:“阿母,您看。”
  吕媭愣了:“这个是什么?”
  “这是无名兄做的可以烧火的榻,只要留个灶膛,将柴火填进去点燃,榻上就暖乎乎的。”樊伉一边说,一边上手演示了一遍。
  不过那个火折子他用不好,甩了半天也没有点燃,最后还是无名帮忙,才大功告成。
  暖膛里的火烧了起来,灰黑的烟从顶上的烟囱里逸了出去。
  在吕媭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冷冰冰的土疙瘩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吕媭皱着眉,盯着他手里的土疙瘩模型半晌,眉头由先头的紧皱到缓缓松开,最后充满深思地看着无名。
  “这是无名公子做出来的?”
  无名语气冷漠:“是小郎君提出了想法,我照着他的想法做出来的。”
  吕媭不仅勤劳,而且非常聪明,只粗略地看樊伉演示了一遍,立刻就看出这个能烧火的榻的作用,当下十分意动。
  “吃过饭,找几个匠工过来,在屋子里也砌一张这样的榻试试。”
  她甚至只凭一眼,就准备地挑出砌这个字眼。
  樊伉一听,顿时放下了心。
  吕媭都心动了,他的火炕很快就会有着落。
  不过——
  他扫了一眼身边冷着一张脸张,根本不懂得为自己讨好处的无名一眼,有点捉急。
  “阿母,这个烧火的榻是无名兄做出来的……”
  吕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调回到无名身上,道:“先试试,若是好用,就把这法子送到你姨母那儿去。有了这种能烧火的榻,光是关中一带,每年冬天就能减少多少冻死冻伤的百姓。到时候无名公子可就是立了大功,想必不管无名公子有什么冤枉,汉皇陛下和皇后都不会袖手旁观。”
  无名不太领情,依旧板着一张脸孔:“这本来就是小郎君想出来的主意。”
  吃过饭,吕媭果然叫了几个匠奴过来家里帮忙盘火榻。
  这些匠奴都是汉军这些年俘虏来的奴隶,也不怕他们把盘火榻的手艺流传出去。
  樊伉一句无心的设想,无名这个总工程师设计指导,匠奴施工的汉朝施工游击队就这么草草地被拉了起来。
  那几个匠奴以前本来就是专门帮人盖房子的,无名做的微缩版模型拆了两遍他们就会了,叮叮咚咚地就开始夯土砖垒火榻。
  第一个火榻在樊伉的强烈建议之下,垒在他的屋子里。
  原先的木榻被抬了出来,睡房和边上的书房被打通,靠墙的位置搭起了一座一米多高的火坑。
  樊伉早就计划好了,书房改建成浴室。
  烧炕的地方搭建了一个灶台,架上锅,平时暖炕的时候,一天到晚都有热水,屋子里还暖和,就是个天然的暖房,以后冬天洗澡也不用天天挨冷受冻,一举数得。
  那些匠奴们经验丰富,只听一遍,自己就能琢磨明白,加上樊家的伙食好,天天都是吃的白面馒头,干起活来又仔细又快。
  不到三天的时间,火炕就盘好了。
  还应樊伉的要求,打了一套桌椅板凳。
  无名不知道从哪儿抱回来一堆芦苇杆子,编了一张大席子,铺在炕上,烧上炕,一整个冬天保证人不想下炕。
  吕媭在新炕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叫匠奴们照原样给自己房里盘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火炕,还有浴室。
  本来樊伉想在屋子里挖个大池子的,后来一想太麻烦也太劳民伤财了,他老爹樊哙在外头拼死拼活挣两个钱不容易,就算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让人打了一个超级大的木桶,完全是按照他成年以后的尺寸双倍打出来的,照他现在这个体型,毫不夸张地说,他甚至可以拿浴桶来游泳了。
  吕媭过来瞅了一眼,叫人把浴桶搬回到自己的浴室里。
  樊伉十分气闷。
  他娘的行为如今越来越有强盗风范,看上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搬走。
  果然是人小没人权啊!
  樊伉一边感慨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红薯藤。
  十几天过去,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红薯苗已经长出了一段大约五厘米长的藤。
  他一直担心天气太冷红薯藤不长。
  趁着今天天气不错,樊伉让人把木箱搬到外面,让红薯藤晒晒太阳。
  翻了翻藤叶,樊伉发现藤蔓虽然长势有点慢,但是植株非常健壮,藤叶也没有病害的迹象。
  照这个势头下去,十个月内收获五十斤红薯不是太难的事。
  樊伉嘴里哼着歌,拿着小铲子给红薯松土,进屋拿了水壶正打算给红薯藤浇点水,哪知道他回转过来的时候,看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正太,正趴在木箱子边上好奇地伸手去拔红薯苗。
  樊伉脑子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不顾了,大吼一声:“别动!”
  说着以媲美奥运健将的速度飞快地奔过去,将小正太一把拉离原地。
  “这个不能乱动!”
  小正太被吓了一大跳,扭过头看见是他,撇了撇嘴道:“伉儿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咦?
  这是谁?
  他认识吗?
  樊伉停下脚,脑海中开始自动搜索。
  一秒、两秒、三秒……
  搜索完毕。
  没有印象。
  “你哪儿来的?这个不是你该碰的,去去去,爱哪哪玩去。”
  樊伉最怕这个年纪的熊孩子了,讲又讲不听,精力还特别旺盛,尤其喜欢跟人对着来。
  他就这么一棵红薯苗,可不能被人随便祸害了。
  小正太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伉儿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
  谁耐烦认识你呀!
  樊伉洒完水,虎视耽耽地看着他。
  这又是一个坑爹的地方。
  他魂穿成了樊伉,半路接手的这具身体,不知道是灵魂不全还是怎么的,只拥有樊伉的部分记忆。
  有些人有些事他能记得,但还有些人还有些事就不记得了。
  而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就属于不记得的那某些人中的一个。
  “你谁啊?”
  小正太大惊失色:“我是你表兄阿盈啊!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你不记得我了?”
  说着“噔噔噔”往回跑,要去找吕媭问个究竟。
  轰隆隆一声响!
  樊伉脑子都要炸开了。
  表兄阿盈!
  娘啊!
  这是吕雉和刘邦唯一的儿子,他的表兄,未来的汉惠帝刘盈啊!
  居然是这么一个软糥可爱的小正太。
  怎么办?
  他的一颗少女心唷,都快要跳出来了。
  樊伉镇定了一下,咳嗽了两声,甜甜地道:“表兄,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一边说自己一边都差点呕出来。
  卖萌可耻啊!
  “哦。”刘盈眨巴了一下眼睛,放弃了叫大人的打算,转身走回来,靠近他说,“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听姨母说,你发作过癫疾,阿母还说要让我让着你。”
  樊伉满头黑线。
  癫疾你妹!
  说了他只是被一个抽疯的系统坑了而已。
  樊伉已经懒得去解释了,朝他身后望了望:“你一个人过来的?姨母呢?”
  “阿母在和姨母说话,我过来找你玩的。”刘盈走到他身边,指着木箱子里的幼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红薯,很珍贵的,整个大汉国都只有这么一株,你可千万别乱碰。”樊伉非常严肃地告诫他,生怕这小鬼一时好奇把他的红薯苗给拔了。
  “真的?”小正太听他这么一说,越发好奇了,甚至伸手想把红薯苗□□,瞧瞧这大汉国唯一一株红薯长啥样。
  “别动!”樊伉吓得大叫一声。
  “伉儿你好奇怪。”未来的汉惠帝刘盈看了他一眼,抱怨道,“不就是一棵野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是真的!”樊伉打断他,叫阿琅把木箱子抱回去锁起来,生怕它遭受刘盈的毒手。
  好在刘盈性子被吕雉教得不错,还没有彻底变成熊孩子。
  樊伉不让他碰,他就真的不碰了。
  “我听说你家盘了个什么火榻,还能烧火,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暖和,快带我去看看!”
  樊伉把木箱子收了,交待阿琅不要让任何人碰,带着刘盈进了卧房。
  无名盘腿坐在炕,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削木头,听见声响,抬起眼睛看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削木头。
  樊伉指着墙边上那一张足够躺四五个人的火炕道:“就是那个,你去炕上坐着,我给你烧水。”
  入冬后炕就一直没有停过,灶上的热水都是现成的。
  刘盈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一趟,对什么都好奇得很,凑过去看了一眼无名削的木头,道:“你削的什么呀?”
  无名眼皮也没有抬,懒得搭理他。
  刘盈讨了个没趣,心里有点不舒服,绷着脸站在地上不说话。
  樊伉给两人各倒了碗白开水,转头就瞧见刘盈鼓着脸,跟只气鼓鼓的青蛙一样独自生闷气。
  “干嘛鼓着脸啊,不高兴?”樊伉把碗递给他,刘盈接过来喝了,看见无名居然也喝自己表弟倒的水,不服气地道,“他谁啊,为什么还要你伺候他!”
  樊伉挠了挠头,深感自己对这个社会融入得还不够彻底,毕竟二十多年深入骨子的教育和习惯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那样随手就做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来栎阳的路上遇上燕王余匪,多亏了无名兄救我,要不然表兄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刘盈顿时转怒为喜,对着无名充满江湖气息地一抱拳:“多谢壮士仗义出手,救了伉儿。”
  “不用。”无名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樊伉知道无名性格冷淡,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担心他惹刘盈不快,惹得吕雉出来,连忙推了推他,说:“你不是好奇我家的火炕嘛,干嘛不上去试试。”
  刘盈少年心性,闻言很快把无名丢到一边,迫不及待地甩着鞋子爬上炕坐着,手在炕上按了按,一脸神奇的表情:“还真的是热的啊!好暖和!”
  看着未来的汉惠帝一脸新奇地摸着自己的火炕,樊伉莫名地有种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感觉。
  未来的皇帝又怎么样?
  这个时候还不是像个土包子一样,连个火炕都能让他感到新奇不已。
  “回去让阿母也给我做个这样的火榻。”刘盈稀罕完了火炕,又说,“伉儿,听说你家里有种很好吃的蒸饼,我今天要吃。”
  “……”樊伉,其实这个叫火炕来的。
  如果不是穿回来一趟,谁能相信堂堂大汉朝的皇帝,连个包子馒头都没有吃过呢?
  真是可怜的小孩。
  想到这孩子未来悲惨的遭遇,有一对强势的双亲,一辈子都生活在父母的阴影下,最后还被迫娶了自己的外甥女,一生郁郁不得志,所以只能被迫搅基,樊伉觉得自己现在一点儿也不羡慕他,反而有点同情他。
  “今天不吃蒸饼,我给你做点别的吃。”
  自打铁匠铺将他定制的炊具送了过来,樊伉来厨房就来得更勤了。
  今天煎个糖心蛋,明天烙个鸡蛋饼,后天焖个红烧肉,每天的花样都不带重复的,惹得刘婆成天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没有活计干,被主家嫌弃转卖出去。
  凭良心来讲,樊家人口少,主母虽然威严,却也赏罚分明,不曾苛刻下人,郎君天真纯善,这样的主家委实少见。
  樊家下人也不愿舍了这样的主家离开。
  樊伉见她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家不容易,时常战战兢兢的,委实不好,后来就又托铁匠铺打了一套铁板用具,摆放在自己屋里,有时候想吃什么了就在屋里做,不去厨房吓人。
  他让阿琅取了一小块面团和两个包子过来,然后架上铁板,飞快地在锅里涂了一圈羊油,等到油脂噗噗作响,空气里弥漫出一股羊油的焦香时,拿起鸡蛋飞快地往锅沿上一磕,手一捻,整颗鸡蛋滑入锅中,不一会儿一张金黄色泽散发出让人垂涎欲滴香味的蛋饼就煎好了。
  樊伉拿铲子一铲,整张蛋饼就到了碗里。
  刘盈抽了抽鼻子,蛋饼一出锅,都不得放凉就迫不及待地两手捉住吃了起来。
  “好香,真好吃!”刘盈吃得满嘴流油。
  未来悲情的汉惠帝此刻也只不过是个十一岁的普通小少年而已。
  好奇,贪嘴。
  很快一张蛋饼下肚,刘盈还有些意犹未尽,问樊伉:“还有吗?再来一张。”
  “没了,再吃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该吃不下了。”
  刘盈还不算熊得彻底,比较好哄,没有继续吵着要吃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是想留着肚子吃正餐。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坐不住,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之后,见到樊伉的炉子和铁板炊具就挪不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想要,可是又自恃是表兄,捺不下脸面朝表弟要东西。
  樊伉虽然外表看着只有十岁,内心到底是个二十八的大妖怪,哪里会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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