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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穿越重生)——米纸皮

时间:2024-08-05 08:12:20  作者:米纸皮
  他唤来亲兵,道:“你们护送主母和郎君回府。”
  樊伉睁大了眼:“阿翁不一起回吗?”
  “宫里还有点事,过几天再回。”
  天色渐晚,宫门外又实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樊哙催促着樊伉和吕媭上了牛车,又嘱咐武阜务必要注意吕媭和樊伉安全。
  “主君放心,予舍了性命也必会将主母和郎君安全护送回府。”
  “快回吧。”樊哙站在宫门外,一直目送着吕媭和樊伉的牛车远处,宫卫上前相请,他才转身,毅然重新踏入那座巍峨的宫门内。
  牛车走在京城大道上,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两道车辙印。
  樊伉坐在牛车里,笼着袖子,小小的脸上一片肃穆,眉头紧皱着,似在思考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吕媭只当他被刺客的事吓到了,搂着他的肩,温声安慰道:“伉儿别怕,陛下让你阿翁留在宫中,多半是为了彻查刺客的事,不妨事的,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涌现出了许多奇人异士,刺客也特别多。
  这些人满怀报复,嫉恶如仇。
  其中一部人出于对现实的不满,铤而走险,置个人生死不顾,到处行侠仗义,为了一诺之言,连皇帝都敢行刺。
  自刘邦起事,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行刺,大家都习惯了。
  然而樊伉这个外来户却非常不习惯,白着一张小脸,直到牛车进了樊府,依然一声不吭。
  “伉儿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凡事都有阿母在,你只管每天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就成。”吕媭道。
  “孩儿告退。”樊伉对吕媭施了一礼,踩着木屐哒哒哒地往回走。
  到了自己的院子,阿琅闻声高兴地迎了出来,却见樊伉总是笑眯眯的脸上一片冰寒,心中吓了一跳,道:“郎君,这是怎么了?”
  知道自己的脸色有点吓人,樊伉揉了揉脸,神色尽量温和下来,换成平时那副表情问道:“无名兄呢?”
  见樊伉恢复了平时的神色,阿琅这才松了口气,回答道:“无名公子今日说是有些不舒服,怕是受了凉,用了午食就一直在屋里歇着。”
  “请了医匠看过吗?”
  “不曾。无名公子说他只是偶感发热,歇两日就好了。”阿琅看着樊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知道了。”樊伉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要歇着了,无事不要来打扰我。”
  “喏。”
  阿琅知道府中这位小郎君为人虽然甚是和气,却还是有一点自己的小脾气的,平日里不太喜欢身边有人伺侯着,晚上睡觉时也不喜欢别家要人值夜的那一套,还是很好伺侯的。
  至少每天他都能和小郎君一样,一夜睡到天亮。
  等阿琅一走,樊伉把大门一关,偌大的院子便只有他和据说睡在火榻上的无名。
  樊伉心中的怒气顿时再也藏不住,趿着木屐“哒哒哒”地跑到门前,“砰”地一下,用力推开门。
  屋内炭盆中的火已经灭了,只余些许余烬,闪着点点腥红的光,若明若暗。
  借着屋外映着的雪光,樊伉看到炕上的被子拱起,形成一个弧度,看着像是有人躺着的模样。
  他心中的怒气未消,“噔噔噔噔”几下跑到炕前,“唰”一一下揭开了被子。
  “无名兄——”
  炕上无名陡然睁开眼,目光一瞬间寒如利剑,待得看清是樊伉后,眼中的寒气渐渐褪去,重新回复往常无波无澜的样子。
  “郎君回来了?”无名撑着手臂从炕上坐起,打了个呵欠,“天居然都黑了,什么时辰了?”
  樊伉没想到炕上居然真的有人,愣了一下,冷哼一声,反身把门关上,“唰”地一下点燃了油灯。
  豆大的灯火摇曳跳跃着,将熄不熄。
  樊伉走回到炕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无名,淡淡地道:“听说无名兄着了凉。”
  无名适时地咳嗽了两下,道:“许是这几日天气转寒,早起练功时太大意了。”
  “哦。”樊伉淡淡地应了一声,扭头看着盆中的炭火快要熄了,从墙角的陶罐里取出几块新炭,扔进炭盆里,吹了吹,炭盆里火星直溅。
  他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扬起头冲着无名道:“无名兄,把你的匕首借我一用罢。”
  无名沉默了一下,说:“匕首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樊伉站在炭盆边上,淡淡地道。
  “不记得了,几天前吧。”
  “是吗?”樊伉心中怒火狂烧,面上却越发冷静。
  他冷哼一声,从袖子里取出那把漆黑的匕首,“当”地一声,扔到无名跟前,“我今日恰巧捡了把匕首,无名兄看看可是你的那把。”
  无名微愣,抬起眼眸极快地看了樊伉一眼,道:“郎君从何处捡到的匕首?”
  “何处?”樊伉心中的怒气再也忍耐不住,几步上前,盯着无名压低了嗓音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去行刺陛下!无名兄,我们樊府上下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思将仇报,非要将我们樊家一门老□□上绝路,死无葬身之地?”
  听他这么说,无名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垂下头,好半天才道:“我不是去行刺汉皇。”
  “不是陛下?”樊伉一怔,继而大怒,“还狡辩?不是陛下,你为何还挑这种日子?”
  “我是为了行刺楚王。”
  “楚王?韩信?”樊伉满脸狐疑,“你跟韩信有仇?”
  “没错。”无名点了点头,“我其实并不叫无名。”
  “我当然知道你本名不叫无名。”樊伉没好气地道。
  谁家父母会这么缺德,给自己孩子取名无名。
  就算是贱民没有姓,也会尽可能地给孩子取个有象征意义的名字。
  无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名钟离发,乃钟离昧之子。”
  钟离昧?
  这又是谁?
  樊伉表示非历史专业人士,不认识。
  无名抬眼看樊伉表情不似作伪,顿时不由被噎了一下。
  樊伉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可能又小白了,这其中必有故事。
  抬起小短腿,樊伉费力地爬上炕,严肃脸和无名面对面而坐,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审讯表情。
  无名嘴角抽了抽,坐正身体,缓缓道:“我父钟离昧乃西楚国大将,与龙且、季布、英布同为楚军大将……”
  “我发现自己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了。”只开了个头,樊伉小脸一板,突然又从炕上爬了下来。
  刚想朝门口走,衣裳后领被人揪住,樊伉只觉一股大力从后头传了过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噔噔噔”往后连退。
  “你既然开口问了,我也不瞒你,你想知道的我全告诉你。”无名道。
  樊伉简直要哭了。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行不行?”
  “不行。”无名非常冷酷地拒绝了他。
  “……”樊伉,“那你放开我,至少让我出去检查一下外面有没有听墙角的。”
  锦衣卫虽然是明朝才有的,但樊伉压根就不信锦衣卫的活只有明朝的皇帝才让人干。
  无名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他:“放心罢,外头没人。”
  若是连屋子外头有没有人偷听都不知道,还做什么刺客?!
  樊伉却一点儿也没有被安慰到的意思
  真那么厉害,怎么在宫中就被人掸了个正着呢?
  “楚王兵败身死后,手下大将降的降,死的死,我父走投无路,投奔韩信,本是希望韩信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能庇佑于他。汉皇得到我父到楚地的消息,大军压境,韩信无德小人,不仅没有保护他,反而逼死我父,斩下他的头颅,向汉王邀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身为钟离氏子弟,自要为其报仇。”
  “……”好一段曲折的恩怨情仇。
  樊伉在无名简洁明了的概述中很快抓住了重点。
  “所以你认为跟你有仇的是楚王,不是汉皇。”
  “正是。”
  樊伉用一种充满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很想告诉他,骚年,你错了,你的仇人其实并不是韩信,而是汉皇刘邦才对,跟韩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为了避免无名将仇恨从韩信身上转移到刘邦身上,樊伉决定只要无名自己没有想通这一点,他便一辈子都不会提醒他
  毕竟把一个诸侯王当仇人,总比视整个大汉国的皇帝当仇人要好一点。
  虽然得罪两者的后果在程度轻重上差不多,都是诛连九族的重罪。
 
 
第15章 兵家四势
  樊伉沉着脸,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恍然大悟。
  “之前来栎阳的路上,你就打着这个主意了吧?”
  难怪他就觉得无名的态度前后差距太明显了。
  刚开始的时候武阜和他说话爱搭不理的,后来知道他们的身份后,虽然态度依然很冷淡,但是比起之前要好了许多,还会给他做木箱子种红薯,甚至有点讨好他的意思。
  当时还不觉得,现在想起来樊伉真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几巴掌。
  见过傻子,没见过自己这么傻的!
  无名沉默了一会,最后老实点头道:“刚开始遇见郎君的时候,的确是想着利用郎君进栎阳城,甚至接近楚王的意思……”
  樊伉脸色微变,断然打断他:“你不用说了。”
  无名望着樊伉难看的脸色,手按在下腹,从炕上起来,道:“郎君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郎君和樊家……”
  樊伉突然就怒了,压低着嗓音一字一顿地道:“不连累我和樊家?从你走进樊家的大门那一刻起,你的所作所为就跟樊家扯上了关系。只要今天的事被人查了出来,你以为就你一句不连累樊家,樊家就能置身事外么?”
  “你真是好大的狗胆!行刺楚王什么时候行刺不好?非要跑到宫里去行刺!”樊伉真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韩信来栎阳,有那么多机会场合可以行刺,你哪怕去府上甚至在他进宫的路上刺杀他,也比你蠢得到皇宫去行刺好!”
  樊伉真是有点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了。
  难道在路上或者是楚王府里行刺,会比在皇宫里更困难吗?
  无名被他骂得灰头土脸的,忍不住反驳:“我不蠢……”
  樊伉继续怼他:“还敢说不蠢?这个世上有那么多能让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去的法子,你偏偏挑了个风险最大难度最高的方式,这不是蠢是什么?!”
  “……”无名,“都有什么法子?”
  樊伉顿时怒不可遏:“你给我滚蛋!”
  无名于是默默地起身,默默地穿衣裳,默默地往外走。
  樊伉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问:“你干嘛去?”
  无名头也不回:“你不是让我滚么?”
  “滚你个大头鬼!给我回来!”樊伉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整个栎阳城只怕都要戒严了,你能去哪?”
  这年头的人侠客高人都这么没脑子么?
  无名迟疑了一下,道:“要是我还继续留下来,你不怕被我连累么?”
  “当然怕了。”樊伉没好气地道,“可这个时候让你离开会更让人觉得可疑。”
  无名:“……”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郎君真难搞。
  樊伉在屋子里团团转,想着要怎么办才能保住樊家在这场滔天祸事中安然无恙,却毫无头绪。
  扭头见无名一直站在原地,手按在腹部,不由眉头一皱:“你怎么一直接着腹部,受伤了?”
  无名待要否认,樊伉已经上前,一把掀起他的衣襟,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只见无名平坦结实的腹部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撒了一圈不知道什么灰,此刻正一点一点往外渗着血。
  “我小看了韩信那厮,虽然刺了他一刀,不过离开的时候还是被他伤到了。”无名勉强解释道。
  樊伉拿手指在边上刮了点灰,指腹搓了搓:“你涂的什么?”
  看着不像是止血药。
  无名没有回答,眼神却下意识地往地上一扫。
  樊伉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顿时脸色更黑了。
  我去!
  “谁让你在伤口上撒炭灰的?是不是嫌伤口太小太轻了?”樊伉简直无语了。
  无名拧着眉,道:“炭灰止血。”
  樊伉冷笑一声:“炭灰是能止血,不过你这伤口如果不敷炭灰,可能一个月就能痊愈,撒了炭灰,说不定三个月都愈合不了,甚至会更严重溃烂最后连命都没了?”
  无名皱眉,不说话了。
  樊伉简直要气死了,表示不跟没文化的汉朝土著说话,回到自己屋里翻出一条干净的麻布,从后头的炕灶上打了一盆温水,还有一点盐。
  他经常在屋子里弄东弄西吃,所以盐酱这些调味料屋子里都有。
  樊伉拿着东西回到无名房里,见无名还像个木棍一下杵在房里,道:“别傻站着了,去炕上坐着。”
  无名自觉理亏,回到炕上坐好。
  樊伉将水盆放下,按照自己的估量撒入白花花的精盐,将麻布浸在盐水里,再用干净的竹筷子挑出来夹着。
  “有点痛,忍着点。”樊伉说着,用筷子夹着麻布开始一遍遍清洗伤口。
  盐有刺激性,盐水从伤口渗入皮肉钻心地痛,无名脸都扭曲了,却非常硬气,哼都不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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