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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的反派人设崩了(穿越重生)——红叶月上

时间:2024-08-04 14:59:03  作者:红叶月上
  容冽凑近他的脖颈,嘴唇从柔软光滑的肌肤上轻轻蹭过,若即若离,“可我不想只做你的师弟。”
  慕朝雪感到一丝燥热,微微挣扎了一下,又故作镇定地问:“那你想做什么?”
  “外面那几个人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比他们更想。”
  慕朝雪怔住不动,过了片刻,“咦”了一声,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促狭的笑意:“你想做我的师姐?不行,我只有一个师姐。而且你是男的。”
  容冽失笑,含住他耳尖轻咬一口,对他的装傻充愣表示不满。
  “师兄,我想做师兄的道侣,全仙门,全天下仅此一个的那种道侣。”
  他将慕朝雪松开,来到对方面前,认真注视着那双仍旧残存着促狭笑意的眼睛:祈求一般地开口问道:“师兄,可以吗?”
  慕朝雪眨了眨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作艰难思考状。
  容冽又一次心跳如擂鼓,头顶犹如笼罩着一股巨大的威压,叫他险些承受不住。
  他甚至想立刻出生打断慕朝雪的思考,以此避免从对方口中听到令人痛苦不已沮丧万分的答案。
  他想师兄的情感本就淡漠,能到这一步,将自己和外面那几人在师兄心中区分开,他早该满足,而不是继续奢望师兄回应自己更浓烈的感情,贪婪不会有好下场。
  慕朝雪完全不知道,他思考的这一瞬间对方已经在心中做好了从此黯然退场的准备。
  他很严肃地开口:“可以。但要改成‘半刻钟’。”
  容冽愣了好一会儿,而后轻笑:“好。半刻钟,师兄想见我的时候,我会立刻出现。不管在哪,不管在做什么,哪怕是死,也一定……”
  慕朝雪怒气腾腾地冲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你不许说‘死’字。”
  容冽雀跃的心情被极度的歉疚所代替,他终于确信自己的“死”给慕朝雪带来的后怕有多严重,“对不起,师兄。”
  师弟又在说对不起了,慕朝雪心想,其实更加应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
  他抬手在对方的面具上轻轻抚摸着,指尖沾上的血迹已有些凝固,变成深红色,面具上那道血痕被他擦掉,露出上面干净的纹路。
  面具可以擦干净,但是曾经因为他而在身体上和心理上留下的痛苦呢?也能如此轻易地从对方身上抹除吗?
  慕朝雪问:“疼吗?”
  容冽摇了摇头。
  慕朝雪说:“你肯定在说谎。”
  容冽沉默着,朝他笑了一下。
  他摸到面具的边缘,试图将其摘下。
  容冽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眼神闪躲,偏过脸去,低声道:“很丑。”
  慕朝雪失落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容冽连忙解释:“不,不,我只是担心现在的样子会吓到师兄,绝不是因为介怀自己的相貌,师兄千万不必自责。”
  慕朝雪既相信他不是那种因相貌一时有损而耿耿于怀的人,又难以因他一句“不必自责”便从此问心无愧。
  他的鼻尖又有些发酸,“我才不会被你吓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确定是你,我就一点也不害怕。”
  容冽犹豫了片刻,摘下面具。
  慕朝雪在他脸上看到了慌乱和闪躲,以及已经开始虽然仍旧有些狰狞但是已经逐渐开始痊愈的皮肤。
  他颤抖着,不敢用手触碰,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容冽回答道:“早就不疼了。”
  慕朝雪摇了摇头,“当时一定很疼。”尽管他“惨死”过一回,尸骨无存,但他无法想象神魂俱灭的痛苦真正降临在自己身上该怎么捱过去。
  容冽内心忐忑却又强装淡定地问:“是不是很难看?”又连忙强调:“等我的修为慢慢恢复,就能很快痊愈。”
  慕朝雪又是一连串地摇头,那些伤疤在他看来就像妖冶的纹身分布在前额与脸颊上,没有丝毫影响骨相上的完美。
  他凑近过去,在那些伤疤上亲了亲,说:“这说明你非常厉害,谁都打不败你,这是荣耀的象征。”
  容冽接连被惊喜砸中,破天荒地生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脚下踩着的地面好像变成了云朵。
  他强行逼迫自己镇定下来,深深看了慕朝雪一眼,道:“作为师兄的道侣,还是要尽快让这些伤疤消失的。作为道侣,不能给师兄丢脸。”
  慕朝雪听着他反复强调自己的“道侣”身份,生怕做不得数,忍不住又起了戏弄的心思,眨着眼睛满脸无辜地反问:“什么道侣?”
  容冽想将他拖进怀里好好咬上几口。
  一旁的草团上,小女孩揉着眼睛坐起来:“谁和谁是道侣?”
  紧接着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慕朝雪身边的陌生人。
  容冽掌心翻动,那把原本被慕朝雪扔在地上的剑回到手里,反射着森冷的剑光,血腥气缠绕剑身。
  老虎当场哇哇大哭起来,嘴里喊着“娘”。
  容冽和慕朝雪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慕朝雪正想问问容冽刚刚让人昏迷的术法怎么这么快就失效,留在外面的阵法被人触动,传来苏元黎着急的声音:“朝朝,容冽对你们做什么了?”
  苏元黎坦坦荡荡,除了要帮虞问春带走慕朝雪的做法显得可恶,对慕朝雪本人并未抱有与其他四人同样的心思,接收到的来自四人的敌意也就最少,再加上她本身便是修为不俗有自保之力,是几人当中受伤程度最轻的。
  听到破庙中传来小孩恐惧的哭声,立即就猜测是容冽这个出手狠绝的家伙在做些可怕的事情。
  她和虞问春,再加上南宫铎和李忘忧,四个人都没能从容冽手上讨到便宜,更别说是慕朝雪这样一个先天不足的小可怜。
  她见里面哭声不止,急忙便挥剑朝结界上强行劈砍过去,想要将自家柔弱无依的师弟从居心叵测的魔尊手中解救出来。
  里面传来慕朝雪犹犹豫豫的声音:“师姐,别动手,师弟他没对我做什么。”
  接着是一连串有些听不清的声音,好像是两个成年人在笨嘴拙舌地哄孩子。小孩子的哭声渐渐停下来。
  远处一棵大树下,几个村人打扮的男女躲在树后面,诚惶诚恐地往这边探头探脑。
  苏元黎有些奇怪,远在城中的百姓都躲进家里了,这几个村民离得这样近,混战刚一结束就敢出来凑热闹?
  她没来得及多想,就望见慕朝雪已经和容冽并排走出破庙,身后还跟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
  那孩子远远瞧见树后面的几个村民,遇到救星一般大喊着“娘”从慕朝雪身后飞奔了过去。
  容冽以及还在远处山坡上疗伤的几人都留在原地,没有要出手干涉的意思。他们混战起来确实惊天动地破坏力十足,连山头都榻了半边,但打架的目的是彻底按死情敌,现在这些情敌各个都还能喘气,根本没有兴趣搭理无关人等。
  慕朝雪刚一出来,远处的李忘忧等三人火热的视线就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本该尸骨无存的心爱之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出望外将三人包围,爱意肆无忌惮地自那数道注视的目光中涌现。
  容冽有种将众人全部灭口的冲动。
  苏元黎望着这一片狼藉已经开始为接下来要收拾的烂摊子感到头疼,见容冽的那把剑又浑身往外冒着杀气,顿时表情微微扭曲。
  慕朝雪伸手覆在容冽握着剑的那只手上,说:“我想跟他们说几句话。”
 
 
第78章 
  容冽脸色严肃起来,警惕地看向那边三人,却又不想因一己私心限制慕朝雪的行动,令他像自己的私有物一样受自己控制。于是只能带着慕朝雪靠近那片满目狼藉的山地。
  走到近处,慕朝雪才清楚瞧见三人脸色有多糟糕,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难怪一直留在此处没有再行动。
  但他也没有觉得师弟下手太狠,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师弟是被他们强行卷进来的,要打架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南宫铎在离慕朝雪最近的地方,试着站起身来,当发现慕朝雪主动朝他走过来时,他的眼神变得热切,呼吸变得急促。
  他怕这是慕朝雪最后一次在自己身边停留,可眼下自己负伤再无面对其他几人的一争之力,不由乱了章法,下意识将琢磨了一路的念头脱口而出:“你、你知道我的心意,定然也清楚我今日来此所为何人……慕朝雪,阿雪,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想带你回云影山庄。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在那里安心生活,我不会再让任何事打扰你……”
  他的神色间充满哀求,偏又因潜意识里早已知晓答案,被现实与奢望之间的遥远距离拉扯得极为痛苦。
  慕朝雪在他跟前站住,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势,确定他只是虚弱而不是性命垂危,便开门见山道:“云影山庄对我多有照顾,我很感激,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会尽力。但是南宫少主的感情我真的没办法回应。”
  南宫铎恨恨地看向容冽,“是因为他吗?如果没有他,我会有机会吗?他到底有什么好?”
  慕朝雪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瞪向容冽的眼神,不满道:“不许你说他不好。”
  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便又做出冷静理智的姿态:“我的确是喜欢师弟,但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你,感情之事无法勉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况且,世上事没有如果。一直纠结‘如果’,只会将自己的心困住。”
  他说得明明白白,态度坚定不可动摇,南宫铎一脸苦涩地看着他,良久才艰难挪开视线,用同样坚定的语气咬牙切齿道:“我的感情你既然没办法回应,就不用回应,左右我也不是为了让你回应我才做这些的,我心悦于你,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我偏要将自己的心困住,里面装的都是你,都是‘如果’,如果你对那个魔族没感觉了,欢迎你来找我,如果我没有死,在我活着的每一刻,都不会放弃等你改变想法。”
  慕朝雪想了一肚子劝解他放下的话,还没开始发挥,就这么被堵了回去,一时有些哑然。
  南宫铎一脸顽固不化的神态让他打消了继续纠缠下去的想法,他的心情一言难尽,只能从对方身边走开。
  对面,虞问春望着他,笑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拖动负伤的身体,向他走近几步。
  慕朝雪望见他走动起来依旧有些吃力的腿,心中纠结了一瞬,移开目光,对上他温和的眼睛。
  虞问春有些自嘲地开口:“阿雪想好要怎么拒绝我了?”
  慕朝雪顿了一下,不知为何被他说得有些窘迫,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情,正色道:“大师兄,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的心魔因我而起,我已经感到愧疚,如果你继续为了我不顾惜自己,我会更无颜面对你。所以大师兄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吧,这样我们都会好过很多。”
  虞问春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理由拒绝自己。
  他盯着慕朝雪的双眼,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无奈而纵容地看着他,摇头叹息:“这样你倒是轻松了。可我的心意像是一个玩笑吗?你吩咐一声,让我别再喜欢你,我便能照做不误?”
  他仔细端详着慕朝雪的脸,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一向温吞软绵的师弟是如此冷酷绝情。
  可是偏偏令人魂牵梦绕,见之便心生欢喜。
  “抱歉。”他眼中的温和笑意散尽了,只剩确凿不移的决然,“阿雪无论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但是这一点,恕我无能,我做不到。”
  慕朝雪张了张嘴,仍旧是将一肚子劝慰的话咽回去,默默走开。
  经过李忘忧身边时,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便打算绕过去,回到容冽的身边。
  他是要来“和他们说几句话”,但这个“他们”并不包括李忘忧。
  李忘忧所作所为摆在眼前,他和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免得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视若无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从靠在树下喘息的男人面前绕过去,加快脚步,想要走远。
  李忘忧因为挣脱羁押时就受了伤,后来又和几人鏖战一天一夜,伤得最为严重,想要起身拦住慕朝雪。可是竟没能站起身来,双腿脱力般地弯折下去,跌倒在浸着血迹的地面上。
  慕朝雪离开的脚步迈得更远了,连回头看一眼都不肯。
  可他是多想再看一眼对方的脸啊。他的小病秧子还活着,真好。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追寻着慕朝雪的背影,不禁牵动伤口在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情急之下又吐出一口血来。
  慕朝雪皱了皱眉,下意识放缓脚步。
  李忘忧跪伏在他的身后,一遍遍地祈求:“再看我一眼,好吗?你看看我。”
  慕朝雪停下来,转身向他投来一个有些冷淡的眼神,望见他身上伤势,又不免想起容冽的伤口。
  他嘟囔着:“我讨厌你。”
  李忘忧仰着脸,注视着他此刻冷酷无情的眼睛,问:“有多讨厌?”
  慕朝雪视他如毒蛇,唯恐与他多说一句便被再次缠上,于是狠绝开口:“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李忘忧脸上闪过一丝仓皇狼狈,又笑起来:“真好,至少我在你心中占了一个‘最’字,‘最’喜欢和‘最’讨厌,哪个才更让人念念不忘呢?”
  慕朝雪不满地瞪着他。果然很讨人厌,永远知道怎么膈应人。
  若是不辩解又感到窝火,着急辩解又显得心虚似的。
  慕朝雪耍起无赖:“我最讨人的东西多了去了。”
  李忘忧故作不懂,装起糊涂,“是吗,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
  不远处,苏元黎在一旁看傻了眼,忍不住犯嘀咕:“什么东西?我拿朝朝当亲生弟弟,结果你们一个个想对我亲弟弟……”
  她想起来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容冽,将这昔日的小师弟当做最后的一片净土,满脸欣慰地朝对方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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