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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的反派人设崩了(穿越重生)——红叶月上

时间:2024-08-04 14:59:03  作者:红叶月上
  容冽还记得自己那时祈求过他的话,如今见他不仅没忘记自己,还清晰地记着自己说的每句话,不禁喜悦而又痛苦。
  他再次祈求慕朝雪:“对不起,师兄,不要为了我生气。”
  慕朝雪走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顶着这张‘阿竹’的脸,你现在的样子难道很吓人吗。”即便是魔尊戎川,也从未听说过长得吓人。
  容冽往后退,回避的态度很明显。
  慕朝雪步步紧逼,忽然叹了口气:“算了,你走吧。”
  容冽因为他的驱赶而失落痛苦。
  慕朝雪继续说:“你现在距离李忘忧太近了,他是个很让人捉摸不透的难缠家伙,万一被他觉察到你的不对劲,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你还记得自己上一世是被他和赵离净联手杀死的吧,你不能再死在他手上一次了。”
  容冽张嘴想说点什么,慕朝雪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你先听我说完,李忘忧很狡猾,还很刻薄,刚好他最近似乎有些嫌我烦了,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回承澜宗,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想办法去承澜宗附近等我消息。”
  慕朝雪停顿了一下,最后以不容置喙的语气一锤定音:“然后带我去魔界,让我看看你真正的面目,看它是不是有那样吓人。”
  容冽一动不动地凝视他,眸光闪烁,溢出一丝经过克制之后的狂喜。
  慕朝雪松手,问:“你想说什么?”
  容冽从那阵狂乱的喜悦中回过神,恢复了理智,慕朝雪要和他一起走,这个选择足够让他幸福到疯狂。但这对于慕朝雪来说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在我上一世的记忆里,魔界常年温暖如春。但是如今早已成为一片废墟,满目疮痍,哪怕是出生便生活在那里的人也难以生存,我的身体在秘境中毁灭之后,残留的魂魄在魔界苏醒,在那里游走了数月,一个活人都没有见到。”
  慕朝雪不知他说起这些时心中作何感想,既然他已经恢复了戎川的记忆,仙门所唾骂的魔界便是他的故乡,那里生活的人便是他的族人,如今留给他的是一片伤痕累累的死灭之地。
  眼下并不是谈论这一沉重话题的好时候,慕朝雪阻止他脑海中关于魔界的痛苦联想,道:“你先远离这里,至于之后要去哪里,等我们下次见面再说。”
  慕朝雪说完便急匆匆朝李忘忧的院子去了。
  等走出竹林,种种纠缠在一起的复杂心绪慢慢平静,逐渐散开,心中便只剩下最纯粹的欢喜。
  他的感觉没有出错,师弟还活着。无论是以仙门弟子的身份活着,还是以魔头的身份活着,慕朝雪相信,只要师弟还活着,世界最终会朝着美好的一面发展,花朵凋谢后会再次盛放,太阳落下后会再次升起,流水在春日冰消雪融潺潺作响。
  以防万一,这次他要待在师弟身边亲眼见证这一过程,确保那些美好的事情会如想象中那样发生。
 
 
第68章 
  慕朝雪回去的时候,李忘忧和先前一样坐在院子里,见到他,幽幽地说了一声:“你今天回来晚了。”
  慕朝雪嘀咕了一句:“我应该没和你约定过回来的时间吧。”
  李忘忧像没听见这句,继续提醒他:“你的鸭子呢,终于飞走了?”
  慕朝雪走得匆忙,确实没顾得上在竹林里撒欢未归的鸭子。
  不过这没什么,他淡定开口:“它认得路,会自己找过来的。”
  话是这么跟李忘忧说的,但他觉得师弟会处理好它们,不会让肥美的鸭子有机会落在李忘忧手上。
  李忘忧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沉默下来。
  慕朝雪悄悄瞥他一眼,见他闭着眼睛老神在在的样子和平日里没太多不同,放心地往屋里走。
  虽然承澜宗掌门觉得慕朝雪留在李忘忧这里更好,但是慕朝雪在信中夸大了一下自己给人家带来的不方便,以及对于承澜宗的不舍和归心似箭,相信掌门看了这封信极有可能改变想法,将他从李忘忧这里带回去,一封信不行,那就多来几封。慕朝雪如今对二人之间的父子情还是有些信心的。
  他用传送符将信送出去,望着那张纸飘飘渺渺化为透明飞向天空,撑着下巴在窗边等候佳音。至于容冽那边他就没有联系了,他怕李忘忧会发现问题。
  一连写了三封信都没有收到回信,慕朝雪怀疑哪里出了问题。
  此时距离他和容冽分开已经过去一天,按照计划容冽已经先一步离开,所以他不是很担心,他写给慕恒的信即便是被旁人看到,也不会露出任何破绽,那真的只是几封很正常的思念家人思念亲友的信。
  没有确定慕恒等人的态度以前,慕朝雪没有急着在信中告知他们师弟还活着。
  他整理措辞,摊开纸开始写第四封。
  一阵怪异的大风猛地吹开房门,慕朝雪停笔,转身望去。
  李忘忧拿着几张有些眼熟的纸,目的明确地来到他桌前,将几张纸依次在他眼前排开在桌面上。
  慕朝雪不解,隐隐有些不妙预感,嘴上镇定地开口询问:“你为什么拦我的信?”
  李忘忧站在桌边,摩挲着下巴,似在沉思,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来问:“他打算带你躲到哪里去?魔界?那可不是个好去处。”
  他垂眼望向坐在桌边的慕朝雪,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慕朝雪呼吸一滞,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李忘忧语气平静,但是望向他时,眼里的戏谑和嘲弄,以及怒火,是那样明显。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装作低头收回自己被拦截的信件,愤愤地开口:“你在说什么,不仅私自拦住我的信,还要污蔑我和魔界有染嘛。”
  李忘忧哼笑一声,仿佛是在嘲弄他的负隅顽抗,笑他事到如今还在做没有意义的争辩。
  慕朝雪心中庆幸,幸好先让容冽离开了,李忘忧想必是在察觉到异常后没找到人,才找来他这里逞口舌之快,以及试图从他嘴里打听魔头下落。如此可见没有提前确定要躲去哪里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至少现在即便李忘忧对他搜魂,也无法找到魔头确切的位置。
  李忘忧缓缓开口:“我不动手杀他,是因为他看起来还算有分寸,没有生出事端。但是这不代表你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慕朝雪有些意外,什么叫做“有分寸”?这副网开一面的大方态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应该在察觉到魔头依旧存活的第一时刻赶过去将其再次杀死,以绝后患?
  李忘忧很快恢复了自身的傲慢和绝情:“如果你敢跟他走,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再杀他一次。”
  慕朝雪不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我走,你便杀他,我不走,你便放过他,就这样简单?为什么?”
  李忘忧定定地看他一会儿,朝着他走过来。
  他往后退,却被困在桌子前面,李忘忧仍是逼近他,迫使他不得不往后仰,上半身快要折倒在桌面上。
  两人距离从未如此接近,慕朝雪能闻见对方身上属于草木的清香,但并不能舒缓他紧绷的神经。
  李忘忧反问他:“为什么?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既然觉得简单,那就顺从我,难道不好吗?”
  慕朝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竟是将他推开,逃向一旁,大声说道:“师弟从未做过恶,你凭什么杀他,即便他是戎川的转世,但他已经在你手上惨死过一次,他现在只是我师弟,不是当年的大魔头。”
  李忘忧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无所谓地看着他暂时脱离自己的掌握,挡在他唯一的一条出口中间,不紧不慢宣称:
  “魔就是魔,生于黑暗之地,怎会心存光明。他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不,不止他,整个魔界都该为他们的罪孽付出代价,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而诛之。”
  慕朝雪几乎是第一次见他用这副冠冕堂皇的口吻说话,那种散漫而恶劣的气质消失了,只剩下傲慢的气焰更盛,使他完全变成另外一幅陌生的模样。
  不同于平日里摧残那些花木虫鸟飞禽走兽时散发出的凌驾于万物生灵的孤傲冷漠,李忘忧双眼此时散发着野兽般嗜血的光。
  慕朝雪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一步。
  李忘忧欺身上前,“你终于也开始怕我了?”
  慕朝雪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害怕,又或者是破罐子破摔,语气中带上了自己都未发觉的偏执:“你总说他罪孽深重,可是他做什么了,于仙门而言,魔族非其族类,于魔族而言,仙门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只知道有一场战争发生,而且据我所知是万法仙宗先攻入了魔界,结果魔界沦为一片焦土,再无生机,留下来的仙门将自己描述成受害者与胜利者,你们赶尽杀绝,谁知道到底是为了匡扶正义,还是想要死无对证。”
  李忘忧眸中有寒光闪过,转过身去望着墙脚的阴影,阴恻恻道:“万法仙宗满门被屠,无数仙门弟子惨死,尸骨无存,可见魔族之残忍,天生冷血的东西,杀他是人心所向,苍生所愿。”
  慕朝雪忽然像是听到笑话,嘲弄他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怀苍生,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才不得不搬出‘苍生’两个字做幌子,安抚自己的良心。”
  李忘忧气极反笑,重重地一甩衣袖,连连笑道:“好,好,真是一个好师兄,真是感人至深的一段情。”
  另一半的窗户被他随手释放的灵压撞开,血红的残阳光线突兀地涌进房间,将这原本俊美的白发青年浸没其中,染得他双眸赤红,挺拔的身形在傍晚的残阳中被勾勒出充满阴影的轮廓,身量也仿佛突然膨胀起来,白发血瞳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
  慕朝雪心跳到极点,暗自后悔不该逞一时意气与他针锋相对,说不定就要提前死在这里。
  他往李忘忧的脑袋上扔了一个花瓶,便向着门口跑。
  李忘忧稍一抬手,看不见的灵力在他周围竖起围墙,堵住他所有去路,只能徒劳地拍打着那座看不见的牢笼。
  随着李忘忧的走近,他半真半假地哭起来,扮起了可怜:“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我不走了,你赶我我也不走,好不好,有话好好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回承澜宗,我哪里也不去,就赖在你这里。”
  李忘忧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表面下涌动着谁也难以察觉的疯狂,幽幽开口:“想什么呢,我当然不会放你走,你没有机会,可是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呢?”
  “我再也不会和师弟见面,不会联系,从此以后就连和他有关的消息也一个字都不听。”
  慕朝雪丝毫没有因为这些张嘴就来的谎言产生愧疚心理,认错本身就是一个缓兵之计,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他觉得该认错的人是李忘忧,凭什么不让他走。
  李忘忧摇头,仿佛喃喃自语:“不,不够,他还在你的脑子里,只要想到你还能随时随地想起他,我就心烦得很。”
  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不去想一样东西,慕朝雪无法继续张嘴胡言,那显得浮夸,李忘忧更加不会相信。
  他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李忘忧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指尖点向他眉间,向他识海输入一股陌生的灵力。
  慕朝雪只感觉到某种清凉的东西源源不断输送进自己的识海,而后是一阵阵的眩晕,眼前逐渐什么也看不清,脑海中一片茫然。
  最后他失去意识,陷入深沉的黑暗。
 
 
第69章 
  慕朝雪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开满鲜花的回廊上,看一个银发的男人抚琴。
  忽略那头银发,男人的脸长得颇为年轻俊美,抚琴的动作也很优雅,说句仙风道骨毫不为过。
  男人说,慕朝雪和他早前就已两情相悦,结为道侣,一起四处游历,归隐世外。
  对于这一说法,慕朝雪没有怀疑的余地。距离慕朝雪从昏睡中醒来已经过去数月,他一醒过来,李忘忧就不容置喙地规定他以后不许再独自出门,据李忘忧的说法,他是在山中独自乱跑遭遇凶兽伤了脑子,险些一睡不醒,醒来就忘掉了很多事,包括自己的道侣。
  慕朝雪刚醒过来那几天,脑子确实有点疼。遭遇凶兽袭击的事大概是真的。
  在那些稍显凌乱的记忆当中,确实有李忘忧这么一个人,两人共同生活的片段时时浮现,一切似乎都能对得上。道侣的事……大概也是真的?
  慕朝雪确信自己和这位“道侣”很早相识。但是盯着对方看得久了,又会涌现出强烈的陌生感。
  李忘忧将他的这种不适解释为受伤的后遗症。
  回廊上的花香浓郁到有些刺鼻,琴音钻入脑海深处,搅动着每一根神经,慕朝雪猛地站起来,撇下回廊上的“道侣”,有些焦躁不安地往外走,感觉自己的后遗症又发作了。
  李忘忧眼底微黯,丢下琴追了上去,调整好脸上表情后,温和地将人手腕拉住,问:“要去哪里?”
  慕朝雪像溺水的人抓到唯一一根浮木,急切而渴求地看着他:“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真的没有瞒着我什么吗?”
  李忘忧抿唇,垂眼,微顿片刻,再次抬眼时脸上已是一片坦然,平静道:“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他像没听见一样,选择性忽略掉慕朝雪的疑问。慕朝雪有些不满,一路上都不愿再理会他。
  睡下去的时候,慕朝雪不由地想,要是不止记得李忘忧一个人就好了,那样就能去问别人李忘忧不愿告知的事情。李忘忧出身仙门,但是不喜欢待在仙门,在这片凡人之地,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
  李忘忧又返回那条回廊下,琴还摆在那儿,花也开着,连同这座华丽的府邸,全是用来哄人开心的玩意儿,却一个不顶用,都是废物。
  他一甩袖,精美灿烂的东西化为飞灰,只剩下空洞的一片建筑,失去装饰的回廊显现出狰狞的裂纹,那些裂纹越来越宽,最后整条回廊轰然倒塌。
  李忘忧皱起眉头,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手,罕见地质疑起自己刚才是否下手太重,为何事情总是不能出现他想要的结果,没有得偿所愿,也不能志得意满。
  但是没有关系,这些小小的不如意终究会被时间磨平,他会一直一直占有着他,不会给任何人抢走他的机会。他们有的是时间。
  -
  慕朝雪醒来时,李忘忧不在后院,前厅里传来细微的动静,又有人来拜访。不过显然不可能是来拜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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