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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的反派人设崩了(穿越重生)——红叶月上

时间:2024-08-04 14:59:03  作者:红叶月上
  掌门三位亲传弟子,一个比一个有问题,掌门的独生子更是和他们都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一拨又一拨的人找上门,要这个第一仙门为这场大战带来的损失负责,最后形成联合,要求对承澜宗内部进行全面清查。
  这样的动静不可避免地传到慕朝雪耳朵里,每当有人叫嚣着承澜宗包藏魔头其心不正,慕朝雪的脸色就会变得更为苍白。
  慕恒再三思考,将慕朝雪送去后山禁地,请求剑尊庇护。
  赵离净同意让慕朝雪来自己身边躲清静,他是仙门之中李忘忧唯一的对手,魔尊戎川也是当年他和李忘忧合力击杀。
  关于魔尊转世暗中藏匿在承澜宗这么多年,追根溯源的话,那些苛刻之人最应该第一个质问赵离净和李忘忧。然而众人不敢触李忘忧眉头,自然也不敢对堂堂剑尊不敬。
  赵离净没有李忘忧那么多规矩,也没有那么不可捉摸,大部分时间把自己和那株仍旧盛开的月夜幽兰关在一起,偶尔出现在慕朝雪面前,确认一下掌门寄存在自己这里的小可怜是不是还活着。
  慕朝雪活得好好的,但是瞧不出活人气,像在那个上古秘境中把魂给丢了,整日不是盯着那把容冽生前用过的剑发呆,就是望着空气走神。
  为此赵离净特意探查过他的识海,确认他没有被什么妖术摄走魂魂。
  确认寄存期间的小可怜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没有问题,赵离净会松口气,只是看到对方那茫然的眼神中所压抑的哀色,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慕朝雪回来以后就谁也不想见,到了赵离净这里,就更加没有人敢来打搅。
  赵离净有时会在他身边再等上一会儿,等着他说点儿什么,赵离净不会巧舌如簧安慰人,但是可以听,有些情绪需要宣泄的出口,向人倾诉会是一个好办法。
  慕朝雪过了半晌才察觉到赵离净的存在,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跟人说过话,只好继续望着窗外。
  树叶扑簌簌从枝头分离,花瓣枯萎坠地而后被不知是谁的脚步践踏成泥,流水撞上岩石后碎裂一地,掉队的倦鸟在远方的天空发出凄厉悲鸣……这一切在慕朝雪眼里都是世界逐渐坍塌崩溃的预兆。
  天边的太阳像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红得刺眼,正在不断地往下坠落。
  他对赵离净说:“我觉得世界正在四分五裂,你看太阳是不是要掉下来了?”
  赵离净哑然片刻,也抬头望向天边,说:“那只是落日的景象,太阳东升西落,不代表任何不幸。”
  慕朝雪若有所思,是的,世界仍然存在,没有预期中的崩塌消散。
  但是他觉得快了,很快所有的意义都不复存在,一切都归于虚无,因为所有的东西包括空气都变得这样不对劲,让人无法正常呼吸,正常生活。
  赵离净见他在窗下蜷缩成一团,明白他正在深受着某种兴许自己都还未真正想清楚的浓烈情愫反复折磨,赵离净不忍再看,指尖缓缓送出一丝柔和灵气,点进他眉心,而后接过他昏睡的身体,放到榻上,让他得到暂时的平静。
  从第二天开始,前来叫嚣的其他仙门改换了说法,悠悠众口没能使承澜宗屈服,承澜宗既不愿为各家损失承担责任,更是严词拒绝向外界敞开大门任凭搜查,于是他们要求承澜宗交出秘境中幸存下来的慕朝雪,接受他们的审问。
  这样一个众所周知的病秧子,没有体力没有修为,死的却不是他,同门情谊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何况藏匿在承澜宗的魔头与多年在外未归的病秧子之间能有多少同门情谊,这其中显然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更有可能的是,离开秘境的根本不是人们眼睛所看到的那个承澜宗的病秧子,而是夺舍后的魔尊,否则承澜宗为何不敢让人出来露面。慕恒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恶劣,这一猜测随之显得愈发可信。
  在此期间,四方宗忙于舔舐伤口无瑕理会其他人的麻烦,青耀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沉默,三大宗门两家都不插手,其他门派虽也有为承澜宗鸣不平的,但是一时也无法结束这吵吵闹闹的混乱局面。
  慕朝雪在承澜宗的后山禁地住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一群人连夜送走,走到半路才知道,他成了外人攻讦承澜宗的把柄,与妖族的争斗最终给承澜宗留下一堆烂摊子。
  负责送慕朝雪离开的是一个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内门管事,慕恒信任他,让将慕朝雪秘密送往一个隐蔽的山庄。
  慕朝雪对于要不要接受那些人的审讯是无所谓的,如果能够暂时堵住他们的嘴也好,他向管事说明自己想要折返回宗门的想法,对方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次妥协只会换来步步紧逼,承澜宗一直太讲道理,太客气,换来外界得寸进尺,将慕朝雪送走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承澜宗不排除会采取一些更强硬的做法,比如用拳头说话。
  慕朝雪被劝住了,承澜宗的实力不可估量,只是从前容冽锋芒太盛,盖住满门奇才的事实。
  第一仙门与青耀山或许能够平分秋色,但青耀山选择在这件事中当缩头乌龟,两方谁都不得罪,这对即将采取强硬措施的承澜宗来说是有利的。
  一旦真的动起手来,承澜宗即便有损失,但是最终一定会占据上风。
  或许这就是世界崩塌的开始,从一丝一毫无人察觉的细微变动,到混乱纷争,纷争不终止就会一步步升级,最后到达无可挽回的地步。
  想到这里慕朝雪又遥望着承澜宗的方向,这大概是他能记住的关于师弟存在过的世界最后的完整模样。
  系统在秘境打开时就给了他两个选择,直接抽身离开,或者一直待到世界崩塌,世界崩塌需要一个过程。
  慕朝雪当时什么都没说,系统默认他选择后者。
  管事劝住了慕朝雪,便起身告别。
  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夜里赶路,休息的时间被安排在白天,这会儿外边天光大亮,各自在房中歇下。
  慕朝雪睡睡醒醒,梦里有道模模糊糊的声音在喊“师兄”,那嗓音嘶哑低沉,断断续续,夹杂着痛苦,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想抓住那抹一闪即逝的熟悉感,却猛然间惊醒,感到后背发凉。
  系统提醒道:“先假装还在睡,悄悄把匕首从储物戒中拿出来,有人进房间了。”
  慕朝雪能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抓紧了匕首。
  对方靠近床边,大概是轻视他这柔弱无依的身子,徒手拿了普通绳子便要绑他。
  慕朝雪划伤了对方的手,看清脸后发现是客栈的一名伙计。对方像是没料到连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也搞不定,仓皇后撤,撞倒房间的椅子,动静立刻引来住在隔壁的管事。
  管事刚将使坏的客栈伙计拿下,就感觉到一阵非比寻常的气息,客栈被仙门的人包围了。
  一道浑厚嗓音隔墙传递进来:“私自送走慕朝雪,承澜宗这是要和整个仙门作对吗?”
  管事面露不悦,他们是改头换面装作普通百姓低调出行,没想到在这里暴露。
  那名客栈伙计虽被捉住却志在必得:“晚了,你们逃不掉了。”
  管事一掌将其拍晕扔出去,吩咐人护好慕朝雪,亲自迎上那群自诩正道之人。
  言语争辩不起任何作用,承澜宗再次意识到这一事实,而对面更是有恃无恐仗着人多势众先一步动手,打算强行带走慕朝雪。
  双方在这一方平平无奇的客栈中掀起一场血斗,想要带走慕朝雪的人都下了死手,好似面对的当真是一群畏罪潜逃的罪孽深重之辈。
  管事负伤,怒斥对方宵小之辈。
  对面一人扬手,强劲的灵力即将使人当场毙命,为了万无一失绑回慕朝雪,竟然来了一位大门派的掌门。
  慕朝雪好不容易挣脱看守自己的两个同门,刚出来便看见这一幕,脸色惨白。
  然而对面那位亲自赶来的掌门倏地浑身一震,夺命的一掌在半空受到一股无形的强大阻力。
  与此同时,空气像在刹那间被冻结,骇人的威压如同一座高山猛地压下,所有人像被凝固在当场。
  这种气息前不久才使人震撼过一次,此刻降临得十分突然,让人莫名恐慌难安。
  慕朝雪认出来这股极有存在感的气势来自谁人,仰脸望向四周,寻找来人身影。
  他刚抬头,背后就忽然挨着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
  耳边响起李忘忧不紧不慢的声音:“最讨厌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吵吵闹闹。”
  这句话显然是对着那些交手的人说的。
  慕朝雪扭头望向出现在自己背后的李忘忧,刚偏过脸,那群人便各自被那股阻力猛地推开。
  巨大的压迫感让众人七窍流血,步伐紊乱地往后退去。
  为首那人错愕不已,勉强站稳身体后,正要开口,李忘忧却压根不想多看这群人一眼,一甩衣袖,一道灵压随之在小小的客栈逸散开来,一群刚刚还将管事逼迫得性命垂危的人整整齐齐地被扔出去,门窗碎了一地。
  慕朝雪眨了眨眼,对于这样的场面一点也不吃惊,比起李忘忧真正摧残万物的手段,那群人已经得到足够的怜悯。
  管事拖着负伤的身体,准备上前,却因为受伤太严重无法行动自如,跌回地面靠着墙壁。
  李忘忧扫了他一眼,道:“明知有无数人觊觎,却只派了你这样的人护送。”
  管事不敢有所不满,要不是青耀山这位师祖出手,今日他和慕朝雪都没有好下场,他说道:“我会告知掌门,派其他人过来。”
  慕朝雪挪动脚步,要去将管事扶起来,最好再找一找身上有没有带上救命的丹药,李忘忧却扣住他肩膀,轻笑一声,对管事说道:“你觉得现在派人过来还有用吗,你们的路线已经暴露。”
  慕朝雪试着挣扎了几下,李忘忧不动声色地按住他,让他无法离开半步。
  管事没有看出来二人实力悬殊的暗中“较量”,露出有些纠结的神情,显然也考虑到了李忘忧所说的隐患。
  李忘忧再次开口:“处理好这个问题之前,可以先把你们这个说不得、碰不得的娇贵小病秧子放在我这里。”
  李忘忧的语气和神色都很散漫,管事过了片刻才确认对方不是在说笑,一时间既欣喜又担心。
  他们能得到青耀山师祖的庇佑,这无异于为承澜宗拉到最有力的盟友,只是想到青耀山和承澜宗一向关系紧张,又有些犹豫。
  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如果李忘忧真的想对慕朝雪和承澜宗做些什么,凭他是无法干预的。
  更何况慕朝雪也不是第一笔被托付给这位深居简出的师祖,相信对方看在剑尊赵离净的情分上也不会对慕朝雪有坏心。比起掌门计划中要将慕朝雪送去的地方,没有哪里比李忘忧身边更安全。
  他对李忘忧感谢了一番,犹犹豫豫地说了些场面话,李忘忧表现得与传闻中有些不同,很是友好地应了几声,还大方慷慨地赠与他治伤的上品灵丹。
  慕朝雪眨眼间就被带走,留下管事等人在客栈收拾满目狼藉,赔偿客栈老板的损失。
  关于李忘忧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并出手相助,李忘忧的解释是自己在海上那片仙渡山呆腻了,出来找个新洞府,这里地形偏僻风光宜人,很荣幸地被道祖选中。
  慕朝雪心不在焉地听完他的解释,并且看着眼前这片山脚下的土地顷刻之间大变样。
  李忘忧双手翻覆之间,山脚下一座小院凭空而起,紧接着山中清泉改道,从院落前面流淌而过,形成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居所。
  这次李忘忧没给他立什么规矩,只说了一句:“我们就在此暂住吧。”
  之后就领着他进了院门。
  慕朝雪住下来,比上次更加安静地待在李忘忧的隔壁,就好像依然谨记着对方曾经的规矩,成为一个乖巧无比的借住者。
  李忘忧继续在门前屋后种东西,随手抓住路过的野兔野鸭野山雀带回院子里,但是几日过去,没有等来预料中的破坏者。
  被他所期待的那位“破坏者”终日待在屋子里,长久地盯着天空、树叶、溪水,或是擦拭那把通体雪白的剑。
  李忘忧不明白那把剑有什么好擦的,从前是神剑时还有几分威慑,但如今已失去灵气成为一块废铁,只比它那位又一次灰飞烟灭的主人幸运一点点。
  慕朝雪第一次主动找李忘忧说话是在好几天后,至于具体是几天他也不清楚,对于一个正在崩溃的世界,时间变得没有意义。
  他问李忘忧:“你看到我的剑了吗?”
  李忘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那只是一块废铁而已。”
  慕朝雪立刻确认了一件事:“是你拿走了它。”不禁蹙起眉头:“你为什么要拿走它?”
  李忘忧很欣慰地从他脸上看见不一样的表情,尽管那代表着不满、甚至是被惹恼,但是这种变化使他鲜活很多,不再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消散的恐慌感。
  慕朝雪瞪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继续问:“它在哪里?”
  李忘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我藏起来了,如果你能找到,那就拿回去。”
  慕朝雪胸口剧烈起伏着,看样子像是憋了不少骂人的话,又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便冲进李忘忧的那间屋。
  李忘忧任凭他闯进自己的房间,好整以暇看着他在里面到处翻箱倒柜。
  慕朝雪很快就出来了,李忘忧的屋子里陈设简单,一目了然,并没有藏住一把通体雪白漂亮精致的长剑。
  他又转到这座院子的其他地方,门前屋后全都找了一遍,连李忘忧的那些花花草草和刚为野鸡野兔搭好的窝棚里也没有放过。
  李忘忧悠闲地看着他忙前忙后,起初因为他鲜活的样子感到愉悦,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被一种再也无法压下去的烦躁感笼罩,脸色阴沉。
  那只是一块废铁,一个死人留下的废铁,真的就有那么值得珍重?比眼前的活人还值得?
  慕朝雪不曾留意李忘忧那些幽微的情感,接下来几天都在寻找。他也想过李忘忧其实早已将剑毁去,如同对待那些亲手种下的花草一样,他这样寻寻觅觅,刚好是在让对方看笑话。
  他对那些可能出现在李忘忧脸上的恶劣表情不感兴趣,门前屋后翻找的过程中,他忽然留意到泥土中冒出嫩苗,树枝上长出新芽,早晨的花骨朵沾着露珠等待绽放,就连李忘忧放在后院的那对野兔也新下了一窝幼崽,这些本该稀松平常的现象像是第一次被他察觉,让他惊诧。
  随后,慕朝雪恍然大悟,世界并没有崩溃,否则怎么到处都是新生?
  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收到过确切的失败提示,系统也为这一点纳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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