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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的反派人设崩了(穿越重生)——红叶月上

时间:2024-08-04 14:59:03  作者:红叶月上
  他还是更愿意当一个处处和主角作对、却次次被主角光环打脸的炮灰,而不是让一个满手鲜血坏事做尽的疯子为自己而死。
  只见站在面前的几个人都像是凝固住一般,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表示道:“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打算和谁谈情说爱。”
  “胡说八道。”
  慕恒率先打破平静,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些无奈和担心:“怎可如此轻视!你今日能信誓旦旦,来日呢?谁又能说得准,感情之事谁能自控?”
  慕朝雪倒是真的就顺着对方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不是他曾看过的一堆文字,此刻在他眼前的这些人,不是寥寥数语描述下的一片单薄的纸,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悲伤欢喜和厌憎,都可能在之后的某一天突然死去,露出血肉下的枯骨。
  但是他始终是路过的外来者,他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来日,他的来日,就是离开,将世界还给这些人,去该去的地方,远离尘嚣,关起门来独自生活。
  没有了他,这个世界会按照既定的轨迹,迎来命中注定的最美好结局。
  悲欢离合贪嗔爱痴都是很消耗人的,他只是个自身难保的病秧子,多走几步路就累垮了,负担不起那么沉重而珍贵的感情,也更加无法回报对方以同等的爱意。
  慕朝雪若有所思地开口:“既然有情丝的人才会受制于此术,那能不能想办法毁去我的情丝?”
  “胡闹!”
  “不可。”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灼热的视线盯着他,他看向说话的二人,相比之下稍显平静的那个是大师兄虞问春,另一个就一时认不出来了。
  于是此人一开口就显得很奇怪,慕朝雪盯着他看了半天只觉得有些面熟,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此人与大师兄年纪身形都相仿,之前一直抱着胳膊靠着门框,姿态放浪形骸,脸色却阴沉得很,一言不发地在后面当背景板,以至于慕朝雪直接将其当做是新拜入宗门的哪位不好相处的弟子,自动忽略。
  直到刚才对方忽然激动出声,慕朝雪这才有闲心仔细分辨房间里多出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只见青年一身玄色衣袍,身形高大,容貌英俊,一脸复杂的神色,正又急又气地瞪着他。
  慕朝雪快要想起对方身份时,身边又传来掌门的嗓音。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慕掌门气愤地一拂衣袖,道:“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种东西?你以为剥离情丝像穿衣吃饭一样简单?”
  华宜书摇摇头,也说道:“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健全的人且得想一想这样做的代价,这是伤及根基的事。”
  慕朝雪讪讪的,他看电视里演得确实都挺简单的。
  慕恒伸出手来,准备在他脑袋上拍几下将他拍醒,想了想又连忙小心地将手掌收回去,只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在他脑门上点着,着恼道:“这么多人为了你的事操心得合不上眼,你倒好,就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慕朝雪顺从地表示:“我错了,我会自己当心的。”
  他刚一认错,那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青年就再次激动起来,愤愤骂出声:“你道什么歉,这难道不是要怪那个疯子?我就说天底下的邪修没一个好东西!姓柳的真该庆幸自己死在沼泽里,否则我定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慕朝雪看向这个义愤填膺的青年,心想千刀万剐怕是不行了,因为始作俑者早已成了一堆枯骨。
  他蹙着眉问出声:“你是?”
  对方俊美的脸上出现很明显的错愕,然后渐渐被失望和窘迫代替:“你才回承澜宗多久,这么快就忘了我?离开云影山庄的时候也不给我留个信。”
  慕朝雪的记忆慢慢复苏,但脸上的困惑更明显了些。
  青年着急地自报身份:“我是南宫铎,半年前还在林子里救过你的命呢,当初说好等你回承澜宗以后我会来看望你。”
  慕朝雪半年前刚穿过来不久,人生地不熟,头一回出门就在云影山庄的后山里迷了路,还掉进了捕捉灵兽的陷阱,被路过的少庄主南宫铎救下来,虽然后来知道那陷阱原本也是南宫铎差人布置的。
  之后他在云影山庄静养的大半年,这位少庄主也确实常常来串门,虽然都是单方面在一旁自言自语。
  云影山庄在修真界是一处遗世独立般的存在,从来不关心外界纷纷扰扰,以一片山水自居,上至主人下至仆役,都自觉或是不自觉地被那处世外桃源养成了淡漠平和的性情,唯独少主人南宫铎,出了名的脾气坏。
  慕朝雪一般不会主动和这种人打交道。
  幸好他开口婉拒对方串门之前,这位少庄主就听闻某处妖邪作乱,跑出去降妖除魔了。
  不是慕朝雪记性不好,而是在他看来,他们实在不算很熟悉的那种关系,少庄主显然是拿他当倾诉的树洞,而他也很负责地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会有将秘密宣扬出去的风险。
  他为彼此这段虚情假意的关系找了个体面的借口:“我身体不好,偶尔会忘事,少庄主见谅。”
  说着,拧起眉头揉着自己的眉心,一副虚弱到随时要昏迷不醒的样子。
  南宫铎也不好再抓着这事不放,怕他真的晕过去,忧心忡忡地上前,一瞧离得更近的地方还有个鼎鼎有名的医修,只好又靠边站了。
  华宜书过来替他诊脉,又仔细端量他的脸色,琢磨着要给他再添几味滋补的灵药。身后几人一时都不敢肆意出声打搅。
  慕朝雪终于找到机会和华宜书单独说上几句话,歉疚道:“先前的事,都怪我一时糊涂,明知柳倾绝才是幕后真凶却不敢站出来指认,眼睁睁看着他在门中作乱,连累长老,害长老被污蔑受伤,险些酿成大错。”
  华宜书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还对之前的误会耿耿于怀,怔了怔,不急不缓说道:“这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我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么。再说,当初你又不是有意要包庇他,他以你的性命要挟,你要是救我,自己的命就没了,这种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要好好想想后果。”
  慕朝雪听他反过来宽慰自己,心中更是唏嘘。
  华宜书笑着开口:“要是一个人能轻易为了另一个人去死,那你身上这‘缚心’也就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了。”
  这话慕朝雪就不怎么赞同了,一个人确实不会轻易为另一个人去死,但是“缚心”这种只在特定条件下发作的机制,慕朝雪仍然不以为然。
  华宜书不清楚他心中想法,见他垂眉耷眼以为他也在忧愁,转身看向房间里的一圈人,目光从掌门脸上掠过,幽幽地说道:“这世上又有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为了别人,宁愿自己赴死,这种事情,只怕是整个承澜宗,包括后山那位前辈,也做不到。”
  掌门垂下眼,神色微变,似乎因为这句话有些不悦。
  华宜书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慕朝雪迷茫地看向华宜书,这张脸平和而宽容,带着悲天悯人的气息,即便经历了被诬陷被设计得险些丧命,脸上也不见丝毫戾气。
  这样的人,难怪先前承澜宗上上下下都不肯相信他是内奸,被一众长老力保。
  然而在这个世界既定的轨道上,镇压在沧溟塔的妖皇冲破封印重归人间,祸乱四方,各大门派再次遭遇劲敌,伤亡惨重,这位仁慈的医修最终为了保护宗门弟子,受到妖皇蒙蔽,身死道消。
  慕朝雪不由地想,既然柳倾绝的命运已经发生的改变,那么这位善良宽仁的华长老呢。
  掌门和长老一同离开之后,屋子里静寂下来。
  大师兄虞问春站在原地没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
  慕朝雪刚好也有话想跟大师兄说,便低低唤了一声:“师兄。”
  虞问春留了下来,南宫铎也跟着留了下来。
  慕朝雪默默看了这个不问自留的少庄主一眼,如果记得没错,除了在云影山庄的后山见过几次面,他们并没有太多私交。
  门刚一关上,那位少庄主就咬牙切齿地指着大师兄骂道:“你们承澜宗还说什么天下第一呢,我看怕不是只有一个容冽能拿来吹嘘,其他的都是虚名吧!”
  突然的敌意让慕朝雪愣住,随后想起来原文中貌似是有这么一个人一直视大师兄为眼中钉,左看右看都看不惯。二人自一次秘境历练中结怨。
  原来就是这位脾气暴躁的少庄主。
 
 
第39章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作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自然也要追随书中一堆天之骄子们的脚步,化作狂蜂浪蝶扑向清冷禁欲的主角容冽。
  这二人的情况通俗来讲也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别说二人脾性原本就天差地别。
  身为承澜宗大师兄,虞问春以维护宗门利益为己任,而这位南宫少主一上来就大肆诋毁承澜宗,显然马上就要打起来。
  慕朝雪一瞬间来了精神,坐起身来准备看戏。
  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大师兄并没有立刻反击对方的无理之词,反而眼中覆上一层郁色。
  南宫铎肆无忌惮地发泄积攒的不满,看了一眼慕朝雪,就继续恨恨说道:“在我云影山庄呆了六年毫发未损,被你们承澜宗接回去不过数月,就遭到这样的磨难,你们承澜宗若是不懂得怎么护住他,索性也别逞能,让我将人重新带回云影山庄便是!”
  慕朝雪又失算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刚刚还垂眼郁郁寡欢的大师兄,此时眼中散发恼意。
  他很清晰地在他们之间感受到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大师兄的脸色罕见地不悦起来,沉声说道:“承澜宗护不住的人,凭云影山庄也想独藏?”
  南宫铎恼火道:“至少我云影山庄不会招来那样的疯子,你瞧瞧他现在的模样,比在我云影山庄要可怜多了。”
  “有件事少庄主别忘了,他在外面待得再久,这里才是他的家,我才是他正经的师兄。”
  南宫铎大怒不已,“我只知道,你们这些正经的师兄师弟,现在快要把他害惨了!”
  慕朝雪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全须全尾的,哪里就被害惨了?
  眼见两人还要吵,他弱弱地出声提醒:“等一下,我也没怎么样啊。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
  南宫铎倒是没有介意什么私交的问题,比虞问春更快一步来到他床前,凑过来一脸担心地问:“慕朝雪,你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慕朝雪低头瞧瞧自己,不确定地反问:“我难道应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而且这位少庄主的脸上除了担心,怎么还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一定是他看错了。
  南宫铎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义正言辞道:“我还不是怕你发作。”
  慕朝雪恍然大悟,“你放心吧,华长老不是都说了嘛,我中的这个毒,不是,我中的这个禁制,只要不对人动情,就不会被触犯的,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啦。”
  少庄主似乎是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哦”了一声,生硬地说道:“那、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转眼又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用一种明显要快活很多的语气重复道:“那就好那就好!”
  慕朝雪仰脸看着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虞问春冷哼一声。
  慕朝雪的余光瞥见虞问春手里的拐杖,虞问春在禹城受的伤还没有痊愈,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倒是成了个和他一样的病秧子。
  他低声咳嗽几声,想到对方负伤的原因,神色有几分黯然,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一转眼却瞧见南宫铎还没走。
  南宫铎就站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见他咳嗽几乎就要将整颗脑袋凑过来,焦急无措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作了?”
  慕朝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少庄主好像很希望我发作。”
  南宫铎像是被戳穿心事一样,瞬间蔫了下来,眼神飘忽地看了一会儿屋顶,吞吞吐吐地表示:“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缚心’可不是非同一般的禁术,创造这一禁术的人是青耀山自忘忧道祖以来最负天资的修士,不可轻视。”
  慕朝雪想了想,也很郑重其事地说:“那我修忘情道吧,以后就不用担心受感情困扰了。”
  南宫铎瞪了他好半天,最后气冲冲地说道:“一会儿要毁情丝,一会儿要修忘情道,你就那么想气死我?”
  慕朝雪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南宫铎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扭过脸去,别别扭扭地说道:“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的身体既然承受不了剥离情丝的伤害,自然也就更加不能承受修炼的辛苦。”
  “即便他能吃苦,也不会被允许修炼。”
  一旁,虞问春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虽然依旧温柔,但是带着一丝与往常不一样的不容置疑。
  慕朝雪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禁止修炼了,掌门还说过要是他养好身体的话绝对要逼他每天修炼十个时辰起步,好好磨一磨他这懒散性子呢。
  现在他主动表示自己对于修炼的向往,大师兄却来一句不允许。
  在面对他提出要修炼的事情上,南宫少主罕见地和虞问春达成一致意见。总之就是虽然禁术很可怕,但是忘情道在他这里行不通。
  他很好脾气地妥协道:“那我现在想休息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床边两个男人都朝着彼此看过去,许久过去,谁都没动。
  虞问春说:“请南宫少主先行一步,我还有些话要和阿雪说。”
  南宫铎审视着他,“为什么是你留下来,为什么我非得走?”
  虞问春正声说道:“人太多,会吵到阿雪休息。”
  “要走一起走,我不放心将你独自留在这里。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南宫铎说着,就要伸手抓虞问春的衣服将他强行带走。
  虞问春皱着眉头躲开,“我行事坦荡,即便留下来,也不过是说些师门中发生的事情,不怕被瞧见听见,你若是留下来,就说不准要做什么了。我又怎会像你一样。”
  南宫铎的脸顿时红起来,握紧了拳头,“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在这种关头主动勾引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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