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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的反派人设崩了(穿越重生)——红叶月上

时间:2024-08-04 14:59:03  作者:红叶月上
  柳倾绝问他:“阿雪,你对我的心意,可有一丝动容,我在你眼前死去,你可有一点伤心,你对我……有过哪怕些许的爱意吗,以后,你会忘记……我吗?”
  慕朝雪张了张嘴,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一低头,才察觉整个人在微微颤抖。
  他抬头望向远处,仿佛喃喃自语:“掌门他们怎么还没来……”
  说话时,手腕被一双只剩白骨的手握住,冰冷而坚硬,又带着某种细细密密的疼痛。
  柳倾绝握住他手腕,那颗玉镯在他腕上被轻轻转动着,随着细密疼痛的消失,玉镯也消失在手腕间。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柳倾绝的动作,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
  柳倾绝轻笑起来,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不爱也没关系,恨我也行,至少我会让你永远无法忘掉我。还记得吗,这个镯子,我说了,它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慕朝雪赶紧去摸手腕,玉镯就消失在那个地方,一阵冰凉且带着刺痛的感觉沿着手腕向上蔓延,最后心脏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缚住,传来一阵闷痛。
  他捂住心口,试图抵挡这种绵长而逐渐加深的疼痛。
  柳倾绝的声音越发地低沉和微弱,却带着可怖的疯狂:“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只能爱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死之后,你再也不可以爱上任何人,一旦对别人生出爱意,你的心就会像现在这样痛,你就会想起我,我会一直牵动你的心神。你再也无法摆脱我。”
  慕朝雪痛得一头栽倒在他身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似乎被他的疯狂吓到。
  柳倾绝靠近他,浑身上下浸透了血,沾到他的脸上,衬得他脸色同样苍白。
  他用只剩白骨的指尖抚摸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亲吻他的脸颊,在他耳边温柔地安慰:“放心,我也没那么决绝,只要有第二个人愿意真心为你而死,你便能摆脱我……只可惜,你最终会知道,这世上,只有我会愿意为你去死,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像我这样喜欢你,这辈子,除了我,你谁都无法爱上,你会一直想着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话音落下,耳边的呼吸声也骤然停止。
  慕朝雪怔怔地转过脸,看到一具彻底失了生气的枯骨。
  他抹了一把脸上,上面沾了柳倾绝的血,指尖触碰到的时候,也是热的。
  这也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止活在书中,也活在他眼前。在那片文字不能尽言的更广阔的地方,有自己的心思和心情。
  他的心口已经不再痛了,但是身上一阵阵地冒冷汗,眼前一阵阵地发花。
  盘绕在远方上空的血雾再次逼近,要享用这仅剩的鲜活的晚餐,它遭到重击,急需补充。
  慕朝雪抓着那条空荡荡的衣袖,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死状。
  一道寒光划破天际,带着森然冷意,劈散一切黑暗,然后邀功一般地出现在他眼前,围着他打转。
  慕朝雪意外地睁眼:“欺霜?你怎么来了?师弟呢?”
  刚问完,师弟容冽一身雪色地站到他面前,目光从他身旁那具枯骨瞥过,垂眼瞧向他。
  容冽一开口,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恼恨:“为什么愣在那里?他死了,你就这么不想活?”
  慕朝雪模模糊糊听到熟悉的人声,偏过脸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眼花,是师弟,师弟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最后一丝力气瞬间消散,无力地倒向地面。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迅速钻进他的袖口,在皮肤上留下湿冷滑腻的触感。
 
 
第37章 
  距离事情结局已经过去三天,承澜宗在这次危机中的损毁不算太严重,更多的是城中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百姓们,于是善后工作主要还是帮助新任城主去安抚和治疗城中损失惨重的受伤百姓。
  那片广阔的沼泽在经过一场大战后变成一片荒地,遮云蔽日的血雾早已散得无影无踪,天空显露出来,偶尔有风吹动地面寥寥无几的几根早已枯死的杂草,土地龟裂,只剩一片静寂。
  原本水木茂盛的水泽之地,就像是突然被吸收走了所有的精华,变成一片死地。
  这样的变化往往需要千百年,但是现在由于外力存在,几乎在瞬息之间发生。
  糟糕的是,随着水域的消失,这股“外力”的来源却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原本众人都认为,这一切是柳倾绝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随着柳倾绝的死,那片水域之下隐藏的其他问题浮现出来。
  承澜宗一众长老聚在一起,交流起各自的想法。当天他们虽然没有及时赶到,但是好在有容冽出手。
  原本他们商议的办法是借柳倾绝之手将沼泽封印,但是很显然掌门的这位小徒弟比他们想的还要天赋异禀,将还未来得及完全长成便已十足可怕的精怪彻底清除,解了这次危机。
  容冽甚至在此事平息之后一连突破好几个境界,等闭关结束,大约就要成为修真界千百年来最年轻的大乘期修士。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承澜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门内人才济济,而其中最耀眼的是谁,自不必多说。
  同样,容冽也见证了当日那片沼泽的异常。
  那绝非是一个刚生出灵智的精怪该有的成长速度和真实力量。
  “这个事情还不算完。我总有种还有哪里被遗漏掉的感觉。”
  掌门揉着眉心,露出疲惫的神态。
  “等容冽出关,不知又要发生什么变数,不如去问问朝雪,那日具体又发生了什么,为何那片沼泽的力量会突然暴增。”
  “这……恐怕有些不妥。柳倾绝死便死了,但你们可知他是怎么死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陷入沉默。
  他们不知道将沼泽滋养的异常强大的那股力量来自何处,但是却清楚明白地从承澜宗的医修那里得知了柳倾绝死前留给慕朝雪的“礼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忍不住骂道:“真是祸害遗千年。”
  掌门的脑袋更疼了,叹了口气:“不提这个了,朝雪的事可以慢慢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我就不信,咱们一个根基深厚的名门大派,会被邪修所创的邪术给拿捏住。”
  虽然慕朝雪说柳倾绝那天是为了救他才死,但是如若柳倾绝一开始没有催动沼泽的成长,自然也就没有后来的意外,也没有之后的死亡。
  所以这叫自取灭亡!
  慕掌门自认为很公正理智地在心中暗暗下了定论。
  *
  “你也不必终日为他的死而伤神,他早已成了一具枯骨……自食恶果正是如此。”
  慕掌门盯着倚在床头、一脸心不在焉模样的慕朝雪,絮絮地说着。
  总结起来就一个中心思想,让慕朝雪千万莫要对柳倾绝的死心怀愧疚,积郁成疾。
  他也不知道慕朝雪到底有没有在听,又听进去了多少,但他总认为慕朝雪自那天过后神不守舍无精打采是因为柳倾绝的死。
  诚然,柳倾绝罪孽深重,禹城那些的百姓,包括老城主,都算是间接死在他手上的。
  但是慕恒还记得慕朝雪对那位未婚妻亲口承认的爱慕之情,以及后来的种种维护之举——尽管后来被发现是受了对方的胁迫。
  慕朝雪仍旧病恹恹的。耳边是掌门苦口婆心的劝慰,心情有些复杂,于是只好发呆看天。
  自从他醒过来之后就没联系上系统,很怀疑柳倾绝的死对系统产生了不好的影响,比如任务进度崩溃,系统先他一步被抓回主神空间谢罪。
  下一步难道就轮到他这个宿主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呢?系统说过他的任务如果失败的话就会彻底消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
  但是转念一想他还活得好好的,没有感到任何异样,就连身上受的那些不足为道的皮外伤都恢复如初了,世界也还在正常运转着,没有像系统之前描述的那样因为剧情崩盘而崩塌。
  所以他可能多虑了。
  那么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柳倾绝的死,对他来说到底前到底意味着什么?
  至少从他身边每个人的表情来看,柳倾绝的死对他影响很大。比他所理解的影响还要大。
  慕朝雪本来还算镇静,看一眼面前几个人脸上沉重的神情,心里也忍不住惊疑不定起来。
  他仍然还记得柳倾绝死前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以及伴随着那些话消失在手腕上的玉镯,还有那种心脏被攥紧后如同无数针扎般的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下意识在袖口摸索,玉镯确实消失在手腕上,但是留下一圈极细极浅的红痕,任凭他怎么使劲擦拭搓揉都没有淡下去。
  他忽视了慕恒的眼神,充满求知欲地看向自己身旁更有权威性的医修华宜书。
  华宜书又为他探查了一次脉象,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刚从昏睡中醒来没多久,脑子还有些懵,对昏迷之后的情形更是一无所知。
  但是考虑到容冽在闭关,这些长老们管事们想要得知更多那天的具体情况,还是只能来询问他。
  掌门和华宜书作为和他最熟悉的人,便是首先找过来的。
  在掌门找过来之前,华宜书已经对着他手腕上那圈红痕琢磨了半天,脸上带着一种医学研究者遇上挑战性医学难题的隐隐亢奋。
  慕朝雪再次从对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感觉自己这回八成是得了什么世界罕见病症,虽然没救,但能为医学发展做出独一份贡献,放在他原来的世界,能专门出一部纪录片的那种。
  慕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神游天外,焦急地问道:“长老,怎么样?”
  他也跟着问道:“长老,我这次中的是什么毒?是不是没救了?”
  华宜书沉吟着,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解释更能降低他的忧虑,“这倒不能算是中毒,此术名为‘缚心’,与其说它是一种毒,不如说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禁制,除非生来没有情丝,否则此生……”
  待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大师兄虞问春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否则此生就只能受其折磨?”
  华宜书摇头,很严谨地说道:“也并非只能如此,解法柳倾绝已经在死前说过了,只要有人甘愿为身中禁制之人死去,就可以……”
  这回接话的人变成了慕朝雪,他很惊讶地感叹道:“好疯狂好偏执的术法啊。”
  他当时还以为柳倾绝是在故意说疯话吓唬他。没想到这都是真的。
  这句评价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的确好疯狂,好歹毒,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才能对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施加这样的禁制。这简直就是一道爱的诅咒。
  大师兄无比认真地说道:“阿雪,师兄一定会想办法解开你身上这道禁制的。”
  慕朝雪还沉浸在对这件事的震惊当中,解开禁制的办法已经有了,可谁会毫不迟疑地为了另一个人去死呢……柳倾绝……柳倾绝确实是为了救他才……可柳倾绝是个疯子,世上又有几个人会像他那样疯狂。
  虞问春一脸复杂地注视着他,见他只是低垂眼眸,很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更想知道他现在的心思。
  有一件事是虞问春一直不愿主动在慕朝雪面前提起的,那就是柳倾绝确实是为了救慕朝雪而死的。
  虞问春想,有了这样一场死亡,不论从前柳倾绝做过什么,这都足以让慕朝雪记住这个人很久很久。
  更何况还有“缚心”,柳倾绝的意思在明白不过,既然自己得不到和慕朝雪相守一生的机会,那就所有人都别想得到。
  而阿雪本人面对此事又是作何感想?是恨对方阴魂不散,还是自此以后曾经沧海,除却巫山……世上不乏有人后半辈子为死去的人活着,或是在对方死前那一刻幡然醒悟谁才是自己最希望长长久久活着的人。
  想到这里,虞问春有些气息不稳。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从知道慕朝雪中了“缚心”之后,最恨柳倾绝阴魂不散的人不是慕朝雪,而是他这个以温和大度面目示人的大师兄。
  “阿雪,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虞问春又强调了一遍对于解开禁制的决心,就连一向温柔的脸上也显现出非同以往的严肃。
  慕朝雪有些不适应现在的气氛,包括大师兄在内,房内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试探着问:“这东西一直不解开,会死人吗?”
  华宜书很体贴地为他答疑解惑:“触犯禁制有剜心之痛,禁制刚刚设下之时你已经体会过。不会死,但生不如死。”
  一听不会死,慕朝雪一颗心放下大半,有些不以为然:“那不去触犯不就行了。”
  爱情是什么躲也躲不开的陨石吗?他又不是什么拿了强.制爱剧本的人,强制爱都还有失败的呢,他一个过不了多久就能隐居仙岛的炮灰,不用考虑这种东西吧?
  “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
  慕掌门又急又气,没忍住吼了他,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找到一线希望,急忙转向华长老,说道:“我记得此术是由青耀山上任掌门所创,或许青耀山那边会有人知道解法。”
  华长老颇有些遗憾地提醒道:“只可惜他创下此术时已经堕为魔修,后来在魔域失踪,此术更是失传多年,以至于现如今就连青耀山的人也无从知晓。”
 
 
第38章 
  慕恒微怔,然后扑到慕朝雪面前,毫不在意形象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开口:“我的儿,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也不至于吧。”
  慕朝雪很淡定地拍了拍这个扑在自己身上悲怆大哭的男人,仍旧坚持自己的理解,轻飘飘说道:“听你们的意思,这术法不会要人的性命,只会在动情时发作。那我不动情不就行了。”
  爱情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柳倾绝如果不相信自己爱他,可能就不会为了救他连命都丢掉。
  他如果不是柳倾绝口中所说的爱人,就不会受到这种邪恶又疯狂的诅咒。
  可见爱情果然是一种十分麻烦的东西,再厉害的人一旦招惹上这种东西,都很难毫发无损地逃出生天。
  慕朝雪对自己的实力有分寸,像这次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已经足够,实在承受不起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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