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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的反派人设崩了(穿越重生)——红叶月上

时间:2024-08-04 14:59:03  作者:红叶月上
  而最为伤心的人当属柳宜心的长兄,家主柳金禾。
  柳金禾在当晚就因悲伤过度晕过去一回,再次出现在人前,已经是第二天,没想到又在对着弟弟的遗物时体力不支地晕倒在地,被人带回去休息。
  柳壤也不见客,自称哀伤过度。
  于是柳家暂代家事的人便成了柳倾绝这个弱不禁风“大小姐”。
  刚解了禁足,柳倾绝身上的鞭伤还没大好,一举一动透着虚弱,除了去前院见客人,其余时间都待在慕朝雪这里,也不说话,只怔怔地盯着他看。
  下午,柳府下人在门外禀报说是承澜宗来了人。
  慕朝雪放下手中心不在焉看了半天的话本子,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承澜宗的人出现在柳府,一时间不知道是好是坏,一方面担心这是来抓柳倾绝回去服罪的,另一方面又觉得也许只是来吊唁,毕竟承澜宗掌门和柳城主的关系不错。
  他的脸色变化不定,柳倾绝问他:“想不想跟我去前院见客?”
  他毫不犹豫点了下头。
  柳倾绝猛然凑近到他脸边,道:“那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他不解地看着这张依然透着虚弱的脸,纹丝不动。
  柳倾绝有些自讨没趣,退开一些距离,道:“不如这样,阿雪唤我一声夫君,我便带阿雪去前院。”
  他毫不犹豫拒绝道:“不行。”
  “那我就自己去了。”
  柳倾绝站起来,独自往外走。
  走到门边,又停下来,返回他身边,可怜巴巴地问:“为何不行?”
  他疑惑不定地看着对方,十分怀疑自己喊完了也不会被允许离开,这人嘴里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柳倾绝露出沮丧神情,蔫头耷脑地叹了一声,咬牙做出退让:“那唤我一声娘子吧。”
  他想了想,喊一声也不亏。
  “娘子。”
  柳倾绝眉开眼笑,亲自挽着他的胳膊,像是真的变成寻常人家的娇羞女儿,“那我便陪夫君去见一见客人。”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来了前院,为柳宜心设下的灵堂此时只剩守卫的仆从,其余宾客要么已经吊唁完离开柳家,要么去客房住下。
  偌大的庭院静悄悄的。
  柳倾绝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去,仆从说里面来了一位满脸冷色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承澜宗弟子。
  他想了半天,怀疑是小师弟,但又感觉这形容不太像。小师弟冷淡归冷淡,但是一向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虽让人不敢近身,但绝不会让人感觉惧怕。
  想着这些的时候,廊下的人转过身来,正对上他双眼。
  居然真的是小师弟容冽。比起上次在寒月峰,容冽的脸色阴沉许多,站在那里,四周的空气好像凝结成冰块。
 
 
第32章 
  容冽的目光在他身上细细端详了一遍,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而后缓缓看向柳倾绝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
  他还没忘记自己在小师弟心中是柳倾绝的同谋,如今不知道小师弟是怎么理解他和柳倾绝的关系的,但是很大可能不是来救他的。
  即便找柳倾绝问罪,之后应当也要将他当成承澜宗的叛徒带回去惩治。
  他往旁边躲了躲,和柳倾绝拉开一些距离。
  容冽主动走上前来,先是唤了一声:“三师兄。”
  然而才想柳倾绝看去,道:“禹城事态严重,掌门走不开,吩咐我前来吊唁。”
  柳倾绝道:“确实该来个人了,承澜宗与柳家交好,既然有要紧事,命你一个亲传弟子过来,也勉强算是合适吧。”
  容冽又看向慕朝雪,脸上神色冷漠,道:“有师兄在此代替承澜宗,原本不需要我再出面,只是师兄迟迟不归,让人放心不下。”
  慕朝雪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质问,索性朝四周东张西望。
  柳倾绝的手再次挽上他胳膊,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摸着他手腕上那个玉镯,转动把玩,嘴上笑道:“我与阿雪真心实意,阿雪留在这里,承澜宗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难不成我还会化身豺狼虎豹,将他吃了?”
  他低头看那只玉镯,柳倾绝送这个给他的时候就是一副别有用意的样子,现在看来,更加明显了。
  搞不好是个定时炸.弹,他和容冽无论谁敢轻举妄动,就直接将他们炸个粉身碎骨。
  抬头一看,容冽的脸色果然又阴沉下去,握住欺霜的那只手五指收紧,加重力气,欺霜也有所感应,泄露出一丝剑气。
  柳倾绝做惊恐状,往他怀里躲:“容公子这是何意,难道是想硬生生将我和阿雪拆散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以为容冽就要当场将柳倾绝在承澜宗做的事情昭告众人,但是容冽只是让欺霜释放出一丝剑气,之后就没有再做出其他威胁举动,连那丝剑气也被抹去。
  柳倾绝说他是人质,只要将他扣在身边,承澜宗就不敢真的做什么。
  现在他有点担心柳倾绝的推测是真的。
  掌门独子的身份没想到这么管用,就连容冽也有所顾忌。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反正此刻,只要柳倾绝和容冽任何一方改变心意,有了异动,他这个人质的命也就挺悬的。
  留在柳家,于他而言只剩退婚这一个急需解决的事情,如果能够拖延到这件事完成,这一趟柳家来得也不算亏。
  他连忙出声,将双方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师弟,来一趟昭城不容易,既然还有要事,就先去吊唁吧。”
  容冽没再开口说话,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往灵堂走去。
  修士境界高到一定地步死后不会留下肉身,化为清气反馈天地,这场葬礼更多的是为了满足柳城主及众人对柳宜心的缅怀,棺木中只放着一套生前常穿的衣物。
  面对这具棺材,柳倾绝反应平平,并不似自己的父亲那般伤心欲绝。
  容冽脸上只有应有的恭敬,但是眼底也不见任何真情实感,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师门要求他该做的事,而不是真心觉得此事非做不可。
  当然,这只是慕朝雪自己走神时的胡思乱想。
  容冽偏过脸来,就将正在打量的他抓个正着。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柳倾绝作为柳府的临时主人,陪着容冽上完香,再次开口:“容公子来一趟不容易,我和阿雪陪你用完膳再回禹城,如何?”
  他头皮发麻,“你们吃,我就不用了。”
  他真怕容冽动手时连他一起打死。
  好在容冽拒绝得很果断:“我来昭城除了确认师兄安全,还有一事需要拜托柳城主,用膳就不必了,不知柳城主何时能醒。”
  一旁的管家道:“城主晕倒前说过,远来是客,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容道友不嫌弃的话,可以留下歇息,等城主醒来,再作商议。”
  慕朝雪原本以为容冽不会耽搁太久,但是容冽却当场答应下来。
  柳倾绝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冽又看了他一眼,在管家的带领下先行离开。
  他也跟着柳倾绝往回走,明面上柳倾绝需要代替父亲出现在宾客面前尽主人情谊,其实真正管事的还是管家,柳倾绝并没有什么做主的机会。
  柳倾绝本人也对这样的安排没有表现出任何在意和不满,似乎柳家哪怕就此交给管家也不关他的事。
  见过代表承澜宗过来吊唁的容冽之后,柳倾绝又无所事事地黏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往回走。
  一路上,整个柳家都陷入低迷肃穆的氛围,尤其是在柳家呆了很久的老人,但是从他们脸上看到的除了悲伤,更多的是一种对于未来的忧心忡忡。
  不光是因为作为家族荣光和中流砥柱的柳宜心陨落,还因为另外两位兄弟都同时病倒。
  虽不知真假,但是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妙预感。
  大概是柳家年轻一代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嫡系三人,柳宜心没有娶妻也没有子嗣,城主柳金禾两个孩子,一个早在十年前死去,一个据说是个连灵根都没有的普通人。
  唯一让人感觉有些希望的便是柳壤的长子,这是唯一拥有修炼玄天心法天分的。
  放大到整个家族,这一辈的能人也寥寥无几。
  柳倾绝带他走的都是僻静的小路,经过的人很少,所以沿路也听到了不少窃窃私语。
  有些是诚心为柳宜心的陨落感到唏嘘,有些则是已经替柳家和自己筹谋未来。
  这些人有些是依靠柳家供养的修士,有些是仆从,三三两两聚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二爷一死,柳家前途未卜,玄天心法并非人人可以修炼,即便修炼,也难以突破境界。”
  “柳家过去这些年仅靠着二爷一人就占尽好处,即便如此,听过二爷也只将那心法修炼至第五重,便再无寸进,也不知道第九重境界该有多大的威力。”
  “大少爷上个月不是才突破第四重吗,已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将来说不准也能追赶上二爷的高度。”
  “家主修为多年阻滞不前,小姐又不能修炼,大少爷如今才是柳家的希望,我看这家主之位还是给大少爷最好。”
  柳倾绝镇静自若地听着,面上丝毫不见介怀,和慕朝雪一同进了院子。
  慕朝雪心里依旧还在想小师弟来柳家的目的,听刚刚和管家对话,好像是来找柳城主帮忙解决禹城的麻烦。
  可是只字不提柳倾绝做过的事情,就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怪异感。
  柳倾绝在他身边待了片刻,除了像之前一样盯着他瞧,也没什么别的动作,他习惯了就可以做到将对方当成空气。
  入夜之前,柳倾绝准时离开,想来是还要躲进那暗室修炼去了,月夜幽兰服用之后还需要进一步消化融入自身,等待修为的突破,需要几天的时间。
  他现在睡觉的时候会偶尔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己被承澜宗抓回去关起来,就是梦见柳倾绝那张让人胆颤心惊的脸,在梦里柳倾绝也那样盯着他,但是眼神是全然不同的疯狂。
  然后他就被惊醒。
  喝了口冷掉的茶水,他索性不睡,趴在床上翻话本,心不在焉,看半天看不进去一页。
  窗户外忽然有动静传来,仔细一听,又好像是他听错了。
  于是转回身去继续翻手上的话本。
  背后传来脚步声。
  “谁?”
  慕朝雪警觉地回过头。
  床边站着一道令他无比熟悉的身影,是他的师弟容冽。
  容冽夜里躲过柳倾绝的人进来找他,这让他有些紧张,下意识往床上躲。
  “师兄怕我?”
  容冽向他又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看向他。
  他咽了口唾沫,又欲盖弥彰地挺了挺腰,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理直气壮道:“我是被柳倾绝抓过来的,不是主动跟他走的。”
  容冽的表情缓和下来:“我知道。”
  他试试探探地小声问:“那你过来找我是干什么的?你不是来抓我回去受罚?”
  “既然师兄是被迫,又怎么会受罚。”
  “你、你跟别人说了我和柳倾绝的事吗?”
  容冽摇头:“师兄被邪修蒙蔽,又受其胁迫,此事不必让更多人知道,以免横生枝节。”
  他好奇地问:“你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才帮我隐瞒的吗?”
  可是看上去连慕恒也不知道,否则凭慕掌门的性情,已经在事发当晚把他抓起来门规处置。
  容冽没有开口,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禁物失踪一事可以容后再提,但禹城的事等不了太久,沼泽虽吸收了树妖残存的力量,但仍不足以达到现如今这般,我们已经确认其中有人为推动,它是借助外力才得以生出灵智。”
  慕朝雪早想过这个事情也不会瞒得了太久,听到这话,还算平静。
  只听容冽继续说道:“柳倾绝的气息特殊,欺霜认得他。”
  慕朝雪支吾着问:“你、你不是来找城主帮忙的吗,原来是过来抓柳倾绝的?”
  容冽沉默了一瞬,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越发幽深,让他莫名感到紧张,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师弟的事。
  可思来想去,他也就是个人质,能不能发挥人质应有的价值,还要看他在承澜宗或是小师弟那里到底有没有地位。
  容冽终于开口:“此人行事诡异,必然不肯主动就范,强行动手也于禹城之乱没有任何帮助。而且他以你相挟,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得知承澜宗暂时不会撕破脸皮,他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
  容冽继续说:“我过来只有一件事,确认你的安全。掌门说了,务必将你尽快带回承澜宗。”
  他认真说道:“师弟,我还有一点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暂时还不能走。”
  柳倾绝他劝也劝过,打也打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如脱缰野马一条道走到黑,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有多充分的理由,错误已经犯下,此人的结局也无力更改。
  他起码要争取能够争取到的东西。
  容冽微微皱起眉,露出不赞同的眼神,紧盯着他的脸。
  他一字一句郑重地向对方保证道:“你转告父亲,让他放心,柳倾绝既然要拿我来牵制你们,把我当成威胁你们的人质,应该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
  既然承澜宗承认了他人质的身份,被柳倾绝威胁,他也不能真的让他那位掌门亲爹太过担心。
  容冽仍是神色犹疑,但还是点了下头,道:“师兄保重,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他当然不会做出大义无私以身饲魔那样伟大的事情,任何情况下当然是自己最重要,他还没那个舍己为人以身饲魔的本事。
  想了想他又起身抓住了容冽的衣角,道:“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太远,我感觉柳倾绝最近有点不对劲,说不准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柳倾绝不可捉摸,那天在暗室说得一副孝子贤孙模样,但是他觉得最多只能信三分,说不准又要发什么疯。
  容冽刚想丢下他离开,听他这样一说,又犹豫起来,看着他问道:“你确认现在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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