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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的反派人设崩了(穿越重生)——红叶月上

时间:2024-08-04 14:59:03  作者:红叶月上
  “长姐生前最爱这种梅树,阿雪觉得呢,它们好看吗。”柳倾绝倒是大方,不紧不慢向他介绍道:“我觉得再好看也不及她。只可惜长姐连死后都如同飘零落地无人过问,任人践踏,她是十年前被我从乱葬岗找回来的,还好去得早,否则尸身恐怕已经被野狗和秃鹰分食了。”
  慕朝雪意外抬头看过去:“什么?”
  柳倾绝自顾自叹道:“我找了十年复活长姐的方法,可是都没用。如今也该想想别的法子了。”
  他还在想柳倾绝说的乱葬岗,一个修真世家的千金死后连一具棺木都没有,让人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冒昧问一句,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联想到柳城主那副作风,总不能也是因为触犯了家规,被亲爹大义灭亲吧?
  “长姐天赋卓绝,风华绝代,是这一代最有天赋的人,虽因体质不能修炼玄天心法,但是那又如何,自四岁起便修炼玄天心法的二叔,那时也只能勉强和她打成平手。人人都说,将来她会是昭城最优秀的一任城主。
  “直到那年,她带领族中年轻子弟一同进入秘境,却发生了谁都没想到的意外。秘境为柳家私有,柳家每个人年满十八岁都会进入历练,一直相安无事,那年却被莫名出现了妖兽潮。为了护住众人,长姐九死一生,还是死了不少人,好不容易带领其余人逃出,却重伤难愈。
  “家中所有的医修都束手无策,当时有承澜宗长老途径此地,父亲请求他施救,柳壤却说长姐保护不力,是引动妖兽潮的幕后凶手,那个承澜宗的长老犹疑之下没有出手,连夜离开,之后柳壤联合族中十数名老人,逼长姐自戕。长姐仁厚,本就心中有愧,在这样的逼迫下,伤势日益加重,不治身亡。”
  柳倾绝气息微弱,这段话说得时轻时重,很是艰难,每隔一会儿便要停下歇息。
  慕朝雪问:“那名承澜宗的长老……该不会就是华宜书华长老吧?”
  柳倾绝点头默认,眼中又闪现杀意:“他本可以出手,就因为不想卷进这件事,弃长姐性命于不顾。什么医者仁心,都是骗人的话。”
  慕朝雪蹙了下眉。因为这件事情就要杀了华宜书,未免有些过于偏激。
  柳倾绝像是看穿他的想法,“本想趁机取他性命,不过既然阿雪替他说话,就让他多活几年。”
  他又听他说些不可捉摸的话,立刻将话题拉回来,道:“你认为妖兽潮也是你三叔动的手脚?那柳城主呢,就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长姐死后,这位柳城主连她的尸骨都不敢要回来,任由他们将其弃尸荒野,又怎么会追查这件事。”
  柳倾绝垂下眼帘,轻声开口:“兄弟和睦,对柳城主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慕朝雪与柳城主接触不多,不知这些是柳倾绝一面之词,还是真的有人懦弱糊涂至此,不便评价。
  柳倾绝对自己姐姐的去世耿耿于怀,还花了十年寻找复活的方法,这让他很难不猜测对方最近做下这些事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委婉提醒道:“据说所知,月夜幽兰并不能起死回生。”
  柳倾绝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复活长姐才去取月夜幽兰的?”
  说话间,年轻的男人微微起身,掌心翻开,那只装着月夜幽兰的盒子再次出现在眼前。
  “我说了,既然无法令长姐死而复生,如今也该想一想别的法子了。”
  柳倾绝盯着这只盒子,眼中跳跃着火光:“月夜幽兰,食之可修为大增,我自然会好好发挥它的用处。”
  “你想好了?”
  他上次还被对方一脸犹豫地询问到底要不要服用这东西,现在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疯狂和野心。
  想来是经过这几日的纠结,终于决定不要命了。
  不过事到如今,就算柳倾绝想要继续活到终老,怕是也很有难度了。原本只是窃取承澜宗禁物,还有一线生机,可禹城已经死去了太多无辜的百姓,一旦被察觉沼泽成精也是人为,承澜宗和禹城城主就是再宽厚仁义,命债也该命来偿。
  一阵风伴着梅花的香气吹来,近处的烛火又被吹灭。
  柳倾绝眼中的火光也随之消失,抬眸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既没点头,也没否认。
  过了半会儿,悠悠地说道:“阿雪如果求我,我就按你说的做。”
  他看惯了他这副半真半假的样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行,那我求你。”
  对方果然说不出话来,继续去点那只刚熄灭不久的蜡烛。
  在暗室和一具棺材待在一起这么久,他的后背有些凉飕飕,道:“你待在这里不出去,别人找不到不会奇怪吗?”
  “我被禁足了,连食物和水都不准送进来,你不知道吗。”
  柳倾绝刚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食物和水对修炼的人来说不是必须,但是柳倾绝在外人眼中是个连灵根都测不出来的普通人,柳城主断了他的食水,算得上是个严酷的惩罚。
  他下意识慌张了一下,以为原文中病逝的场景提前发生。
  可系统没有弹出失败警告,他又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多虑了。
  柳倾绝俯身咳嗽时,后背上白色的里衣一点点被血染透。
  细看才发现,就连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有没来得及结痂的伤痕,鞭子抽出来的。
  “不是只抽了二十鞭吗?”
  他又开始怀疑柳倾绝在原文中不是病死,而是被自己亲爹给打死的。二十鞭对普通人来说是够呛,但是柳倾绝又不是真的没有修为。
  在不知情的人面前装一装也就算了,私下里也要这样吗?
  柳倾绝像是听到他的心声,委屈道:“难道我就不能是真的受了重伤?”
  他被那双无比委屈的眼睛望着,天生好看的皮囊配上这样哀哀戚戚的神情,再加上全身上下的惨状和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叫人一时间难以确认这份委屈哀伤的样子是真是假。
  血腥气混入暗室的梅香,闻起来十分诡异,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柳倾绝喃喃地向他诉说自己受的那二十鞭有多严重,又说那条鞭子是不输于清音铃的法宝,如果不收着力,可以当场将人活活打死。
  他半信半疑地听着,忽然问:“柳城主知道你的真实样子吗?”
  柳倾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直把他盯得心虚,然后扯出一抹笑,低声道:“他当然不会知道。”
  那抹笑暗藏嘲讽。
  但消失得太快,也或许暗室的光线实在晦暗,他看不太清。
  他问:“你为什么要瞒自己的父亲?”
  柳倾绝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缓解了些,就着那身染了血的里衣靠回榻上,微微合眼,用并不十分清晰的嗓音低低地说道:“你觉得呢。或许是我想当一个他眼中听话懂事的柳家人,当一个得他欢喜的好孩子。”
  这句话说得太缓慢太轻柔,像能被一阵风轻轻吹散,显得不可信。
  柳倾绝忽然睁开眼睛,探寻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让他几乎无所遁形:“听说你有事找他?”
  他沉默不语。
  柳倾绝了然道:“是想找他退婚,还是想找他泄密?”
  “我……”
  他话到一半,被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剩余的话被堵在嘴里。
  柳倾绝撑着身子凑近到他脸边,一字一句道:“泄密,可以,退婚,不行。”
  他心中不快,“……你明知道我不会泄密,除非我跟你一样嫌命长。”
  但是退婚却是完全可以成功的,只要跟柳城主拆穿柳倾绝真实身份,哪怕只说明柳倾绝并非女儿身,柳城主无论是否早已知情,也会为此事感到抱歉。
  除非柳倾绝一直将他关在房间,不让他和柳城主见面。
  但这显然不现实。
  柳倾绝像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又是一串咳嗽,后背溢出更多血迹,之后抬头充满祈求地望着他:“如果一定要退婚,可不可以再等等?”
  “为什么?”
  “柳壤的野心昭然若揭,早已垂涎城主之位多年,从前有二叔全力支持父亲,他还有所收敛,如今二叔时日无多,父亲又因为之前受过伤,修为再无寸进,等失去二叔这个左膀右臂,柳壤必定要有所行动。”
  他怔怔地望着对方说这话时的神情,面无表情道:“所以这和你我解除婚约又有什么关系?”
  柳倾绝又露出了那副委屈可怜的神情,道:“这些年,面对柳壤的各种咄咄逼人,父亲已经够烦心了,我不想父亲再因为这件事情担忧。”
  他继续盯着对方虚弱苍白的脸,对他表现出来的一片孝子之心感到困惑。
  他以为按照柳倾绝的脾气,就算不想着弑父,也要将那二十鞭加倍报复回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
  柳倾绝与他四目相对,眼神里满是诚恳:“我向你保证,等帮助父亲解决这段危机,就解除当年你我两家的婚约。”
  像是怕他仍然不信,柳倾绝继续向他保证:“婚约于我而言并非不可或缺的东西,都是些世俗之物罢了。”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话倒也有几分可信,连命都不想要的人,又怎么会执着于一段凡尘俗世的婚约。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柳倾绝应了一声,然后倚在榻上,继续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好像他是什么新奇的物种。
  他被看得莫名其妙,“你一直盯我干什么?”
  柳倾绝缓慢开口:“不知为何,看着阿雪,身上的伤就没那么痛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嗯。”
  榻上的人轻轻点头。
  “那说完了,我先走了。”
  他站起来,径自往外走,柳倾绝没有出声阻止,他在满室的梅树中绕了半天,发现自己陷入了迷宫,怎么也无法沿着原路走出暗室。
  “我还没有看够,阿雪怎么可以扔下我自己走。”
  柳倾绝的声音传过来,像是就在耳边。
  他站在眼花缭乱的树丛和阴影交织中,累得不想再动,靠在树下坐着休息。
  隔着墙壁,外面传来一道低沉得毫无起伏的嗓音:“主人,有人过来了。”
  那道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声音刚结束,柳倾绝就已经出现在他身前,向他伸出手:“随我出去吧。”
  他自己站起来,随柳倾绝往外走。
  刚踏出暗室,那些梅花尽数凋谢,变成满室枯木。
  柳倾绝见他诧异,道:“这些梅树无法靠自身生长,灵力一旦消失,便无法维持。不过没关系,等我下次过来,我会让它们再次盛放。”
  慕朝雪不置可否,向门外望去。
  卧房的门打开,一个满脸慈爱的老人踏进房门,急匆匆朝里面走来。
  看到慕朝雪也在,稍稍意外了一下。犹豫道:“你受了七绝鞭的伤,城主放心不下,让我悄悄过来替你医治。只是没想到慕小公子也在此处。”
  柳倾绝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面对着这位老者,态度还算恭敬,道:“宋大夫,无妨,他在不在你都不必拘谨。”
  宋伯的眼神从慕朝雪身上移开,放心地点了点头,扶着柳倾绝坐下,道:“那我现在便为你疗伤。七绝鞭威力不同凡响,要不是城主收着力气,只怕你要吃更多的苦。”
  柳倾绝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那我要多谢父亲的一番苦心了。”
  那件单薄的里衣早已被血浸透,褪下时扯开更多伤口,柳倾绝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
  慕朝雪坐在一旁,感觉自己的后背也开始痛,干脆偏过脸去,盯着空荡荡的屋子。
  那边的宋大夫已经确认完伤势,喃喃道:“这伤势着实有些重了,你的灵根幼时被毁,本就比修炼的人要虚弱,城主他真是……”
  后面的话似乎碍于情面,没有继续往下说。
  柳倾绝一言不发。
  慕朝雪却又听到了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原来不是没有灵根,而是灵根被毁?
  柳倾绝转过脸望向他,“是不是很好奇,谁敢将柳城主亲生孩子的灵根毁去?”
  他心想该不会又是那个柳壤吧,可以害死姐姐,那就同样也能废掉妹妹。
  宋大夫安抚地拍了拍柳倾绝的肩膀,叹道:“城主此举,也是为了你好。”
  “一出生便声称我是女子,让我此生不能用真正面目示人,也是为我好?”
  柳倾绝语气淡淡的,好像已经不再纠结这件往事。
  “……柳家多少男子是真正想要以寿命为代价,换取玄天心法的修炼资格?城主只是想让你像平常人一样好好活着,而不是像他自己那样,连未来的路能走多远都早已注定。”
  柳倾绝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他做这些是为了让三叔放心。”
  宋大夫微微一怔,陷入沉默。
  慕朝雪好像听到了离谱的事情,靠在椅背上走神。
  宋大夫将柳倾绝身上鞭伤仔细处理好,匆匆收拾东西离开,像刚进来时说的那样,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明明是听爹的吩咐给孩子治病,却掩人耳目得像是做贼。
  这天的入夜时分,远处传来一声极为悲怆的啼哭。
  紧接着,整座巨大的柳府都亮起灯。
  柳家二爷,柳宜心,柳城主一母同胞的二弟,在当晚陨落。
  消息很快传开,与柳家交好的门派、世家、散修,纷纷前来缅怀吊唁这位曾经在修真界大放光彩的人。
  柳家嫡系血脉,三个兄弟,当年都是玄天心法的修炼者,让柳家在这数十年间辉煌不已。
  其中以柳宜心最为出众,本就出色的天赋,加上玄天心法的助益,未及弱冠便扬名天下。
  但是就像柳家每一代逃不过的命运一样,盛壮之年便早早陨落。一生无妻无子,为柳家和兄长鞠躬尽瘁。
  柳府大门挂上白绸,来往宾客神色黯然,各自碰面也唏嘘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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