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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策划(穿越重生)——满座江南

时间:2024-08-04 14:56:52  作者:满座江南
  “久安,进来吧。”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陆久安知道轻重缓急,便对屋内的韩致道:“军粮一事干系重大,我待会儿过来也行。”
  “陆大人,将军已经安排完毕,在下告退了。”
  站在房门口的杨耕青垂眸,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与他擦肩而过。
  韩致在衙门里对外宣称是总教官,将军的身份却摆在那儿,陆久安不能按照普通规格给他置物,房间里应该有的东西一件不落。
  韩致的房间坐落在北边院子,院子里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有一枝绿意盎然的藤蔓顺着木桩柱子一路沿伸,爬到了他的那间屋子,自窗棂上垂落下来。
  韩致此刻站在窗户前,晕黄的夕阳洒在他半边脸颊,高耸的鼻梁投射下一片阴影。
  陆久安这才注意到,韩致已经换下了那一身玄色衣裳,此刻穿着深褐色的粗制麻衣,从器宇轩昂的名门贵子又变成了那个质朴无华的衙役教官。
  陆久安脸色压制不住的兴奋之色,他看着此刻站在窗前凝望着他的韩致,忍不住将手里的册子递给他:“韩大哥,今日份的所得,你瞧瞧,有你贡献的一份。”
  钱财对韩致来讲真正是身外之物,他只随意扫了一眼,俊朗的眼睛轻轻弯成个好看的弧度:“恭喜久安。”
  陆久安喜不自胜地说起自己接下来的目的:“有了这些钱,流民来以后,我就以招工的形式将他们暂且留下,收容他们。”
  陆久安想做的事情都有迹可循,韩致听了并不惊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久安心中自有成算,你是个福国利民的青天好县令。”
  陆久安反而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还有一事韩大哥,我今日对那些富户只说了修店面招商,其实还存了别的心思。秋收季过后,逃难的流民只多不少,如果到时候大批难民来到应平,总不能让他们露天席地的,修建大棚是迟早的事。”
  他抬起眼睛小心翼翼觑了一眼韩致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才接着道:“我想着,都是修葺工事,不若开源节流,商铺真正使用之前,先给流民短暂居住,以后可以砌个碑,定为流民收纳遗址。我想着,这样有个纪念意义,又能彰显富户的仁德之心,他们听了该是同意的。”
  如果郭文在此,肯定要腹诽县令打得一手好算盘,流民可以拿到工钱得以留下来,他自己却分文不出,还解决了他们宿食问题,可谓是一石二鸟。
  韩致却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我房契都给你了,以后如何安排,你帮我做决定就好。”
  陆久安不自在地移开双眼:“我要征用店面,总是要问一问房子的主人。”
  资金到手,又得了将军准信,自然就要开始招工修建了,除了兑现当日与几家的诺言,因为陆久安的别有用心,能给难民提供聊以安身的地方自然是完成得越早越好。
  郭文刚安排人把梁木匠的桌椅板凳如数归还,就听了陆久安的召唤过来待命。
  “让他做的高台屏风的工钱一并送去了罢?”陆久安随口问道。
  郭文如实禀告:“梁木匠没有收钱,退了回来。”
  “哦?”
  “陆大人投桃报李,他十分感谢,因为陆大人在招商引资会场上为他宣传,这两日到他家里打木艺的人成倍增长,他一个木匠,得了陆大人的提点,自己刻了一个梁氏木业的招牌,算是投入商场做生意人了。”郭文说到此处,摸着胡须啧啧称奇。
  名人效应从古自今一直百用不烂,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陆久安也能被拿来当作活字招牌。
  之前在会场上推销的香辣蚱蜢,就是陆久安借由了侯爷世子的名头,只希望这些爷能发扬光大,普及一下蚱蜢的吃法,如果由此可以稍微抑制一下蝗虫,也算是功德一件。
  郭文继续道:“那梁木匠还说,此处建工的木材,能不能由他来提供,却不是求个广告位,钱照收,只是比其他家少收一半。想来是梁木匠尝到了甜头。”
  对这种老实本分又很聪明的人,陆久安乐的给他这样一个机会,欣然同意。
  说完梁木匠的事,陆久安把写好的告示内容交给他,安排衙役张贴,传递县衙招长工的消息,他特别叮嘱,如果有逃难的人从其他地方而来,不能驱赶,妥善安置,流民要来报名长工的话也依然有效。
  郭文多么人精的一个老头啊,一看告示内容就知道他准备收纳流民的事,他一方面不赞成县令想要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不说需要供粮供房开销极大,单治安问题就是一大祸患。然而一方面又心绪澎湃,仿佛看到了往日应平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热闹气息。
  郭文走后,陆久安一人闷思苦想良久,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待他走到后院,看到静静矗立在亭子里的斗牛时,才幡然想起。
  谢怀凉这样一个发明家,正是用他的时候,怎么忘了这一茬!
  那日谢岁钱带着谢怀凉前来赴宴,陆久安在台前瞧得清清楚楚,也明白谢岁钱的心思,可惜当日重头戏是招商引资,他就没有理会,现在想起来,陆久安便迫不及待想要招揽这个人才到府上留作自用。
  这厢陆起拿着陆久安刚写的帖子出门去,那厢沐蔺摇着折扇怒气冲冲推门而入,门扉大力撞到墙壁上,发出碰的一声脆响。
 
 
第034章 
  陆久安一瞧他脸色, 暗道不好,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他斟酌着措辞,小心问道:“呃......沐小侯爷今日怎地不去观赏风光?”
  沐蔺横眉竖眼:“休息一下, 骨头都要散架了, 你明知我呆的无聊,有时间给你那小童子做九连环, 怎么不先给爷奉上?”
  就这啊?这也值得动怒?
  陆久安缓缓一笑:“粗鄙之物, 恐入不了小侯爷的眼, 而且此物是紧急赶制而出, 选料随意,如果小侯爷喜欢,我让人重新打磨一副,到时候送到你房间如何?”
  沐蔺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口气,勉为其难的缓和了脸色。他悠悠踱步到案桌前, 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册子, 没好气地问:“听说我不在你府上这一两日, 你办的那个招商引资大会, 从地方富绅手里捞不少好处。”
  陆久安惊奇,这整天只知道寻山问水的小侯爷居然有心思问这样的事。
  “小侯爷严重了,互惠互利,如何算得上捞。”
  沐蔺嗤笑, 知道陆久安狡猾的性子, 也不与他辩解,只说道:“这些家族源远流长,盘根错节, 少不得与一些比你位高权重的人有牵扯,我看你别是哪天做过了头, 把鞋给沾湿了。”
  这傲娇的小侯爷,居然拐着弯的关心他,给他忠告?
  实在难得。
  陆久安不是那些是非不分的人,自然承了他的情,他眉眼带笑,真心实意地感谢沐蔺:“谢小侯爷的提点,下官心里时刻装着一杆秤,不敢逾越失了平衡,做那等得不偿失的事。”
  沐蔺腮帮子一鼓,涨成一只河豚:“你给我道劳什子谢,我提点你什么了你休得胡言乱语。再说了,有韩大将军保驾护航,就算有牵扯,那些人能把你怎么样?再大能大得过韩二?”
  陆久安看着他嘴硬的样子也不戳破,只微微一笑附和道:“是的,大将军和你一样都是心善之人,你好心提醒,韩大哥慷慨解囊。”
  沐蔺疑惑:“解囊?解什么囊?”
  陆久安便把韩致用600两置下一个商铺一事同他说了。
  沐蔺张大嘴巴,好半响才喃喃道:“这铁树开花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一掷千金只为蓝颜,了不起。”
  陆久安无奈道:“沐小侯爷虽然与韩大哥关系匪浅,但是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不仅会让韩大哥感到困扰,作为当事人的我,有时候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沐蔺狐疑地上下打量陆久安,见他态度坦然,没有半点羞赧与遮掩,不禁暗道自己猜错了。
  “而且沐小侯爷,我刚才说的互惠互利并不只是敷衍你的,你在晋南浸淫多年,能提点我那番话,想必也是心思敏捷之人。我这样的操作,小侯爷心中考量一番自有定论,不过是韩大哥相信我,在我身上下注罢了。”
  沐蔺点头:“你这套竞标的法子,我在晋南都不曾听过,算你心有沟壑。”
  “小侯爷,要不你也下个注呗。”
  沐蔺抬头,正好看见陆久安还没收起的狡黠的笑容,当即冷笑一声:“陆县令,你好大的胆子,下套下到爷这儿来了。”
  陆久安抛着诱饵:“小侯爷说下套委实难听了些,你不仿听听我说的是什么注。”
  沐蔺不想听他废话:“你直接说罢,长话短说。”
  “那可不行,我要认真对待每一件事,不细说,小侯爷如何知道其中的好处,来人,给小侯爷上茶。”
  书房大门紧闭,只听得到细小的交谈声,房外艳阳高照,随着时间推移,日头一点点落下,眼瞅着没入树梢,书房里突然高喝一声:“你说的当真。”
  “我在小侯爷眼里,就是如此不着调的人?”
  沐蔺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你这样一说,听起来确实有趣,既然如此,那点碎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给了你有何妨。”
  陆久安大喜:“那沐小侯爷就静候佳音吧。”
  这两日县衙府大张旗鼓地设宴摆席,衙门府外那马车是停了一辆又一辆,都排到了十里长街之外。
  历来天灾都只降临在贫苦人家,是洪水还是饥荒,与这些富户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依然坐着豪华宽敞的马车,穿着锦衣玉带,欣欣然赴县令大人设的宴席,那里一定酒肉池林,极尽荒淫奢靡之状。
  自古官商勾结,只顾剥削欺压百姓,哪里看得到努力求生的挣扎哀嚎。
  秦技之蓬头垢面,全身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他穿着脏污不堪的粗布麻衣,脚上的鞋子早已经不知所踪,执笔的手经过长时间的劳作磋磨,伤痕累累老茧丛生。
  秦技之周身无力,只能喘一口气,扔了手里的拐杖,斜斜坐在地上。
  他冷眼看着马车从眼前飞驰而过,带起漫天的灰尘。
  傍晚的时候,县衙府的客人出来了,一个个红光满面喜不自胜的样子,让他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无从发泄的悲怆之感。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果然如此。
  他一路从武今逃出来,家里妇幼接连去世,听闻应平县在收纳流民,便和家中剩余的人商议之后,一同前往。
  县城门口站着两个如山似塔的守卫,正在盘查来往的路人,几人忐忑不安地走上去,那守卫没有做任何驱赶,耐心地询问了他们的来历,然后叫来另外一人将他们引到一个空置了的茅草屋内,送来少量的粮食清水,让他们安生待在此处。
  几个大男人饥肠辘辘地挤在狭窄的房屋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了拾掇拾掇,一人出一口力,就着原主人的灶炉做了一顿简单的清粥。
  狼吞虎咽吃下这一口热汤以后,肚子不再咕咕乱叫了,几个乞丐一般的人摊在草堆上,想着未来救命粮有了着落,皆是一脸如释重负。
  没曾想第二日那守卫来送吃食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两天后不再供应了,另做安排。”
  还有什么安排?不过是自生自灭罢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好不容易从黯淡无光的深渊里爬出来,摆在面前的却是一道悬崖。
  秦技之满怀的希望被一盆冷水浇灭。
  原本以为终于寻得一处得以安身立命之处,却原来啊原来,不过是新官上任,做个表面功夫而已。
  秦技之不顾秦勤秦勤的阻难,走进县城,走过长街,走到县衙附近,躲在大树后瞧了一整天,把这一幕死死刻在脑袋里。
  秦勤在茅草屋内焦急难安,临近傍晚,终于等来了心灰意冷的秦技之。
  “如何?”秦勤睁着一双灰蒙蒙的眼睛,摸索到他身边。
  “我......”秦技之发出一声气音,七尺男儿忍不住梗咽,裹着满嘴的苦涩咬牙切齿:“我只恨手边没有一纸一笔,道尽这苍天的不公,说尽这皇帝的无能。”
  秦勤一愣,随即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半分力气没留:“闭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秦技之被打了一巴掌,脸上顷刻间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非但没有闭上嘴,反而怒瞪着双眼咆哮:“我说错了吗?我说错了吗叔父,你可知今日我看到了什么?一排肥马轻裘入高门,可笑,江州外饿殍满地,县衙内列鼎而食。”
  躺在硬板床上的人看着曾经温文尔雅的人变成如今这般愤世嫉俗的模样,哀叹一声:“技之啊,世道千变万化,你终究无法左右,唯有保持心中那份明月,方能固守自我。”
  秦技之脸上淌着两行热泪,神态已经恢复平静:“如果还在晋南,如果我们家还能......何至于此?”
  躺在床上的人咳嗽起来,似乎喘不上气,秦技之立马走过去,顺着他的胸口一阵轻拍,屋内的方桌上放着一个竹筒,佝偻着背的老仆拿起来,从中倒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汁递过去,床上的人摆了摆手,过了一会儿疲惫地闭上双眼。
  秦勤走过去挨着秦技之,摸到他手后轻轻拍了拍:“莫要惹你爹生气,你爹身体不好。”
  秦技之早已没有了初时的怒气,看着床上的人气若游丝的样子,一脸惶恐后怕。
  秦勤又道:“府州去不了,这附近的县只有应平还有一线生路,你不是说一路走来,看到庄稼地的谷子没有遭水吗?兴许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人活着。”
  秦技之垂眸不语。
  与外地新来的流民不同,应平的百姓度过了一道生死难关,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一身恹沉沉的死气,此时正聚在一起,对着那群身份不明周身破烂的人津津乐道。
  “我瞧着,那群人里还有个不满3周岁的女娃娃,刚来的时候饿得一直哭,可怜见的,如果今年陆小县令没有来......”妇人想了想那样的场景,止不住的后怕。
  “要我说,这群人就不该来,我们应平本来就穷得叮当响,过来讨饭,这不和尚的头,亮光光吗?”
  “对对,还凶得很,那日被一个人扒着裤脚,吓得我差点没跳起来,幸好衙役看见了过来给领走了。”
  一群男女老少叽叽喳喳从大槐树下路过,秦技之从树根旁坐起来,阴沉着脸坠在他们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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