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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难(古代架空)——霜见廿四

时间:2024-08-04 14:51:08  作者:霜见廿四
  “胸闷闷的,老是做梦。”女子答道。
  “没什么大事,有些暑热,加之你痰湿重,症状便会明显些。”容与低头开始写方子,“南方湿气重,我为你开了些清凉解暑、健脾祛湿之药,平日里你可用茯苓,淮山,莲子和芡实煮水服下,多有裨益。”
  赵长赢撑着下巴,见容与面前排的人山人海,环佩叮当,香粉浓郁,一多半都是年轻姑娘小姐。
  “喂,长赢,嫉妒啊?”赵明修还在一旁拱火,“这从前可都是你的待遇。”
  赵长赢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起身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少罗嗦,别打扰我看诊。”
  医堂窄小闭塞,人又多,不多时堂内便愈发闷热,赵长赢早已是热得汗流浃背,脑袋昏昏沉沉,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哪里不舒服?”
  对面是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荆钗布裙,一脸愁容,“大夫,我家当家的自昨日从地里回来,便一直昏迷不醒,求您给瞧瞧是得了什么病。”
  赵长赢赶紧起身,见那妇人身侧用担架抬着一个男人,体型壮实,面色红润。
  “之前可有过这种情况?”赵长赢问道。
  妇人答,“没有,当家的身体可好了,从前便是风寒都少有的。”
  赵长赢蹲下检查了一番,男人既无外伤,也看不出受了什么内伤,只是一直醒不过来,十分古怪。
  “长赢。”赵明修一脸严肃,拍了拍长赢的肩膀让他起来,问妇人道,“你丈夫可曾遇到过什么人?”
  那妇人神色稍变,赵明修了然,接着问道,“你丈夫看上去像是得了失魂症,你若是隐瞒,魂魄离体时日一长,恐怕……”
  “我……我不是不肯说,只是……”妇人略有些犹豫,看着男人昏迷不醒的样子,最后一咬牙,说道,“罢了,前两日,我们村里来了个打扮古怪的年轻女人,全身戴着银饰,长得妖里妖气的。”
  “我……我当家的不知怎得被这狐狸精迷了去,我拦也拦不住,我在家久等他都没回来,就出去找,没想到……”妇人叹了口气,“没想到竟成了这样。”
  “看这模样,应当是少了命魂。”赵明修皱眉,“南疆魂术,我亦不是很明白。如此,我先配一副安神固本之药方,一日两次煎水服下,我回去问问家父,再作打算。”
  “长赢,你在这继续看诊,我这就回去一趟。”赵明修道。
  赵长赢懵懵懂懂,应声点头。
  这一看便看到了日头西沉,金乌落于西极群山,金光万丈,将医堂屋檐下悬挂着的悬壶济世牌匾映照得一片灿烂辉煌。
  明月山庄的弟子收拾着分完的汤水,打扫地上的一些瓜果残渣。赵长赢伸了个懒腰,长腿搁在凳子上,倒了两杯凉茶。
  “容与,喝杯这个解渴。”赵长赢递给容与一杯,“累不累?”
  容与接过去喝了,“还好。”
  “方才……”容与开口,“我听二公子说,可是有人得了失魂症?”
  “是啊,我也不是很懂。”赵长赢摇摇脑袋,“我只听说过南疆那边同别处不同,他们会魂术,据说厉害的魂师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甚至还能复活死者,沟通阴阳,反正很厉害。”
  “生者如寄,死者如归。生死本是单行,又何来复生?”容与蹙眉,“怕是以讹传讹。”
  “嗐,都是听人说的,我也没去过南疆,更没见过魂师。”赵长赢耸耸肩,“那地方离我们十万八千里呢。”
  说着赵长赢起身,拿毛巾搭在脖子上擦汗,擦了一半,突然蹲下身,他眼睫上还残留着一滴汗水,随着他说话时的动作而轻颤着。赵长赢眼睛明亮,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对容与兴冲冲地说。
  “哎对了,邬城离南疆挺近的呀。要是有机会,我跟你去南疆玩吧,听说那里常年温暖如春,花木遍野,特别漂亮。”
  容与握着凉茶杯子的手一抖,在那一瞬露出十分复杂而晦涩的神情。只短短一瞬,他又很快敛眸,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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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之后各种拜年+出家玩,都没时间码字,最后一章存稿qwq,明天重新做人!
  PS感谢回到这里同学的鱼粮!!
 
 
第13章 你习武是为了什么(二)
  十日的休假时间转眼便过,赵长赢日日同容与一起去镇里看诊,赵明修倒是惯会偷懒,就来了前两日,后边便说要去追查失魂症一事,告假不来了。索性村镇里也没什么疑难杂症,多是些普通的伤寒腹泻之类的,凭赵长赢和容与二人也能应付得来。
  不过倒是遇见了一件让赵长赢印象深刻的事。
  那是看诊的最后一日,那日来的年轻姑娘特别多,估计是担心日后见不到容与,都挤到最后一日来看,把医堂外堵得水泄不通。
  “你这目盲之症……”容与叹了口气,“沉疴已久,且是胎中带出的毛病,恐难以治愈。我且开些安心凝神的方子,你放宽心,莫要进了死胡同。”
  对面的姑娘立刻便蓄起了泪珠,断线纸鸢似的掉下来,抽噎道,“我……我夫家嫌弃我眼疾,又娶了一房夫人,从前的那些山盟海誓,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容与写字的手一顿,蹙眉道,“姑娘,我亦患有腿疾,难以站立。然圣贤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姑娘虽是目盲,但心却不盲,比姑娘心盲的夫君,却是要好上百倍。”
  对面的姑娘哭得更大声了,面上却有释然之色,想来应是想通了些。容与将自己的巾帕递给她,那姑娘接过去抹了眼泪,惋惜道。
  “容大夫这般好的人,天却让大夫患了腿疾。”
  容与笑了笑,“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留着命在,人生还长着呢,何患无转圜之机?”
  “长赢,长赢!又在想什么?”
  赵长赢回过神来,旁边简庐的嘴巴一张一合,他不知为何突然有点烦躁,皱眉胡乱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回道,“没有,你刚才说什么?”
  简庐强压怒气,又说了一遍,“你……罢了,我刚刚问你下学要不要来踢蹴鞠。”
  “蹴鞠?”如今天气正好,要是再过得些时日,日头再长起来,便热得人发昏,再难跑得动的了,是以人人都抓紧了这段机会,出游的出游,爬山的爬山,舒动筋骨。赵长赢心里听得痒痒,放假又被拘了这么长时间,一身劲头无处安放,早就蠢蠢欲动了,便点头道,“好啊,还有谁来踢?”
  “就是书院这些。”简庐道。
  赵长赢便不再问,只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简庐前脚刚走,后脚夫子便进来了,偏头瞅了一眼坐没坐相的赵长赢,本来想夸他的话硬生生收住,叱责道,“赵长赢,君子坐如钟,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赵长赢顿时变色,忙把翘着二郎腿的脚收回,端正站起,朝夫子乖乖作了一揖,道,“夫子好。”
  夫子勉强嗯了一声,见赵长赢面上恭恭敬敬,稍微缓了些神色,“长赢啊,你末考的卷子答得不错,这段时日也确实用功。”
  “都是学生的本分。”赵长赢道。
  夫子点头,“你到前面去同简庐一道坐吧,之前罚你坐最后头,也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如今见你能上进,便好了。”
  坐前头?赵长赢倒并不怎么开心,问道,“那容与能坐我边上吗?”
  夫子见赵长赢没有一口答应,显是有些不悦,“前排座位狭窄,容与的轮椅放不下。”
  “那学生还是坐后边吧。”赵长赢道。
  “???”
  夫子倒还从未见过如此给脸不要脸的学生,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愣了一瞬。
  “夫子晨安。”后头适时传来车轮辘辘声响,容与的声音像淙淙流水似的响起,赵长赢松了口气。
  “夫子,长赢并非忤逆夫子,只是一来他生性爱玩闹,坐前边恐影响了别的同学。二来遇上一些简单的问题,学生也可以从旁相助,不必事事麻烦夫子,还请夫子准允。”容与不卑不亢,朝夫子拱了拱手。
  夫子端凝了容与一会,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自己更要多用功。”
  “自当如此。”容与道。
  夫子走后,容与翻开书,见一旁赵长赢动来动去没个消停,终于从蝇头小字中抬起头来,问道,“怎么?”
  赵长赢于是又安静下来,规矩坐好,冲容与笑道,“没什么。”
  没过一会,赵长赢终究是忍不住,偷偷碰了碰容与的手肘。容与停笔,投来疑惑的目光。
  “容与,我……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吵到你?”赵长赢看上去有点沮丧,像个小狗似的耷拉着脑袋,将头枕在手臂上,低声道,“你课业这么好,倒是耽误工夫给我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容与拧眉,“在你心里,我便是回答你几个问题都算得上耽误么?你这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自己?”
  容与语气中已带了几分怒意,他生气的时候薄唇紧抿,面颊飞红,竟是平添了几分艳色,“更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便是要我……”
  “罢了。”容与陡然又停住,扭头不再看赵长赢,只兀自记下笔记。
  赵长赢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惹容与生气了,只是几次三番想找机会同他说话,容与都只作看不见,他于哄人一道上又全然没有经验,只得如坐针毡地坐了半日,心里惴惴,只想把之前那话给吞回肚子里去,后悔得紧。
  两人一直别扭到了中午放课,赵长赢磨磨蹭蹭想同容与说会话,刚想开口,简庐已经跑到座位边上,扯过他的袖子急匆匆道,“长赢,走了走了,他们都等着了。”
  赵长赢欲言又止,扭头看着容与安静地收拾课本,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只得道,“容与,我跟他们踢蹴鞠去了,你先回去吧。”
  容与嗯了一声,“你玩得开心些。”
  赵长赢还待要说些什么,那边简庐已经在他耳朵边上吼道,“快走快走,别磨蹭了!”
  赵长赢无奈,只得跟着简庐跑到书院后头的草地上,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正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说话。
  “哟,赵三公子终于来了,真是难请啊!”
  赵长赢眯起眼睛看去,说话的人叫黄正卿,赵长赢记得他,之前是乔正仪的左右手,两人平日里经常混在一起。
  “怎么?束澜那小子没来啊?”黄正卿道,“你二人不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么?”
  束澜这两天家里有事告了假,赵长赢正憋得慌呢,听到这话立刻炸了毛,当即怒喝,“滚你丫的,乔狗不也没来么?”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黄正卿闻言也火了,摞起袖子就要冲上来,被他旁边的一群人拦住,好说歹说才没当场动手。
  “简庐,你怎么不说还有这人?”
  赵长赢弯腰压腿,瞥了简庐一眼,压着火气道。
  简庐皱眉,“我也不知道,之前说不来的,怎么突然来了。”
  赵长赢看了简庐许久,没吭声。简庐虽说是明月山庄的弟子,家里却是做生意的,只是从前家里破落,才送孩子来庄里学医,想日后讨口饭吃。这两年生意做得红火起来,便不大来庄里了,跟乔家倒是走得近起来。
  “行了,上场吧。”简庐催促道。
  踢的人里有一半多都是乔正仪那边的人,这些人平日里就跟赵长赢不对付,此时更是借机发挥,绊脚的绊脚,推搡的推搡,好几次都险些让赵长赢摔个狗吃屎。
  赵长赢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大好,此时被这些人这样作弄,更是浑身火气上涌,只强压着才没立刻发作,脚下带球虎虎生风,飞起一脚,把所有火气都灌注到脚上的球里,泄愤似的怒喝一声,往前踢去。
  “我操……”赵长赢右脚已出,左脚却不知被哪个人给狠狠一踢,登时疼得站立不稳,咚地一声摔倒在地。
  “长赢!”简庐拨开人堆挤过来,弯腰来扶他,“你怎么样?”
  赵长赢脚上疼得厉害,他只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你怎么样?”简庐神色焦急,又问了一遍。
  赵长赢摇摇头,低声说了句没事。他缓了一会儿,之后攀着简庐的肩膀站直身子,阴沉着脸环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正面打不过,开始使这些阴招了?”赵长赢嗤笑一声,恶狠狠地盯着站在最前面的黄正卿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想打架?”
  “赵长赢,你装什么!”黄正卿双手叉腰,一扬下巴,“上回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害的正仪颜面扫地,今天非得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话音刚落,赵长赢一脚飞起,当胸踹向黄正卿,黄正卿当即脸色大变,往后急退,吼道,“一起上!”
  场面登时一片大乱,赵长赢却不怕,赤手空拳便冲上去,脚步自然地走起了惊鸿剑中的惊鸿步法,一袭玄衣鬼魅一般游走在众人之中,腾挪回转,外人看来,竟觉得他如闲庭信步一般进退自如,将旁边一群人耍得团团转。
  很快地上便躺倒了一片,各个被赵长赢揍得鼻青脸肿,哀嚎声此起彼伏。
  黄正卿见他们这么多人竟奈何不得赵长赢,暗道不妙,当即调转目标,高声道,“抓那个简庐!”
  乔正仪手下的人一窝蜂又转头去找简庐,简庐没练过武,自然不是他们对手,很快便被他们抓住,摁在地上。
  “放开他!”赵长赢见简庐被抓,心里一急,回头怒斥道。
  打群架这种事是不能分心的,饶是赵长赢技高一着,如今一分神,也被抓了个空子。迎面一拳袭来,赵长赢忙挥臂抵挡,仍是被打在了嘴边,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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