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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难(古代架空)——霜见廿四

时间:2024-08-04 14:51:08  作者:霜见廿四
  “紧不紧张?”赵长赢正给容与捂手,容与抬眼看向他,小声问道。
  赵长赢扬眉,眼睛亮亮的,笑起来的时候露出虎牙,“紧张?”
  “才不紧张呢。”赵长赢神秘兮兮地朝容与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道,“跟你说,我在永宁,除了剑盟那些长老,我还没有打不过的。”
  赵长赢眼里光芒闪动,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和一往无前,明亮的像是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
  容与几乎被他眼里的太阳灼伤了,他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几息,垂下眼,轻声笑道,“嗯,我知道。”
  “须知少时凌云志,当作人间第一流。”
  “什么?”赵长赢没听懂。
  “没什么。”容与摇头,“去吧,马上到你了。”
  赵长赢深吸一口气,抬头向台上看去。
  “把他们都打趴下!”容与像是也染上了他身上飞扬的意气,笑着说道。
  赵长赢拍了拍胸脯,转身向台上飞掠而去,高声道,“得令!”
  一上午的比赛,倒果真如赵长赢所说,永宁城除了剑盟长老,还没有他打不过的。
  容与坐在轮椅上,仰头出神地看着台上赵长赢游龙一般矫健的身姿,时而腾跃而上,时而横劈而下,心中潮汐翻涌,似有一腔热血滚滚席卷而来,不住拍打着他脆弱的心门,一下,又一下,几乎下一瞬就要蛮不讲理地将它撞开,让尘封已久的意气化作不息的江流,将所有烦郁都荡涤一空。
  “束澜?”赵长赢惊讶地看着面前一身蓝衣的少年,笑道,“你也报名了!”
  束澜哈哈一笑,上前同赵长赢握了握手,复又退了回去,道,“怎么?只准你报,不准我报啊!”
  “喂,你打架哪回赢过我!”赵长赢双手抱剑,扬了扬下巴,故意挑衅道,“待会小心些,别回去躺床上哭鼻子。”
  “呸!”束澜嚷道,“我这段时日在家苦练许久,便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赵长赢哈哈一笑,勾了勾手,“且放马过来!”
  束澜随他父亲学的一手惊波剑法,然而他父亲的剑法大开大合,气势极盛,束澜在武学上却未同他父亲一样。束澜从小喜欢研究些奇门遁甲,从前还去千机谷学过一段时间,只是他父亲一向看不上这些,都斥作是旁门左道,因此之后他也只得偷偷看些书自学。
  赵长赢站在台上并未有动作,看上去似乎只是随意站着,心里却已紧绷起一根弦,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束澜的一举一动。
  只见束澜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步伐灵蛇似的扭来扭去,一会在左边戳两下,一会又在右边一个劈刺,只是每次都只一下又即拉远身位,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这是学堂里看书,赵长赢早就已经不耐烦地掀桌不干了,可这是在剑一道上,他便有了十足的耐心。
  赵长赢安静地提剑而立,默数着束澜每一次出剑和回退的方位,脑海中一张地图已经隐隐成型。
  “我看出来了。”就在束澜又一次欺近时,赵长赢突然拧身挥剑,二人的剑都是主办方提供的木剑,木头与木头相互撞击,发出一声闷响。
  束澜有些惊讶,道,“你看出什么了?”
  “你新创的剑阵?”赵长赢道,“比上回的要好些。”
  “喂,别说的你很懂似的。”束澜膂力不及赵长赢,被他一剑逼退,不服气地喊道,“你就算看出来了,可知道怎么破么?”
  话音刚落,束澜脚下步伐陡然变快,似乎之前的试探都只是为了摸清赵长赢提剑挥剑的身法。赵长赢蹙眉,面前束澜已经快得变成了一道残影,似乎四面八方都有剑气呼啸而过,片刻后浓雾四起,束澜竟在挪步的空隙布下了几颗烟雾弹,如今被他剑阵引爆,将他本就鬼魅的身形遮掩得更为隐蔽。
  台下骤然响起一片惊呼声。
  “喂,容与,长赢这小子能行么?”赵明修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瓜子扔进嘴里,边嚼边问道。
  容与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斩钉截铁地点头。
  “能。”
  赵明修啧了一声,看向容与,调侃道,“你对他倒是有信心。”
  容与抿唇,台上青衫少年一动不动,而束澜已经纵身提剑,眼看就要一剑刺到他命门。
  容与听见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擂鼓声阵阵如同雷鸣。
  赵长赢对奇门遁甲确实一窍不通,他安静地等在原地,也并非有什么奇招。他只是在等某一时刻,等束澜……
  就是现在!
  赵长赢在刹那间一转剑势,手中木剑后发同至,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台上的局势已然逆转。只见赵长赢挥剑阻住束澜的剑势,而后大喝一声往前一推,束澜竟被他震得连连后退,待他再要受身跃起之时,只觉面门寒气一闪,赵长赢的剑尖恰停在他鼻梁上一指的距离。
  “你看出来了?”束澜大口喘着气,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赵长赢。
  赵长赢摇摇头,他随意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滚落的汗,高深莫测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哐……”一旁的裁判敲响铜锣,扯起嗓子喊道,“赵长赢胜!”
  “什么妙计!!!”杏花春二楼,束澜恶狠狠地撕下烤鸡腿,一边大嚼一边逼问赵长赢,“不可能!这步法配合迷阵,绝不可能被你发现我从哪里出来!”
  赵长赢老神在在地晃着脑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得意模样,正小口小口装模作样地喝着高汤,闻言竖起一指,很欠揍地在束澜面前摇了摇,“承认吧,你这点小把戏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
  束澜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饿虎扑食一般将鸡腿一扔,纵身扑到赵长赢身上,撕心裂肺地大喊道,“赵长赢你这狗崽子!我杀了你!!!”
  容与在一旁好笑地看着他们折腾,眼看赵长赢面前大补的高汤就要被二人打翻,方施施然出声道,“再打下去就要天黑了。”
  “呼……呼……我投降,我投降。”赵长赢费力地把被束澜故意弄乱的头发扳正,气喘吁吁地举起双手,“其实我确实没看出来你这什么剑阵。”
  束澜顿时大叫一声,“我就说!我就说!”
  “不过嘛……”赵长赢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接过容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不怀好意地朝束澜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束澜,你慢得像只乌龟!”
  说完赵长赢马上从凳子上跳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后头束澜杀猪似的追着喊道,“赵长赢!!老子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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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存稿加上全封闭培训。。之后可能龟速更新(不过放心吧绝对会慢慢写完哒
 
 
第25章 兰陵王入阵曲(二)
  “我帅不帅!”
  如今天气已经转凉,按道理赵长赢应该老老实实回去自己房间里睡了,不过他这段时日和容与住一起住上瘾了,只要容与不提,他倒是心安理得地赖着不走,还反客为主,盘腿坐在床上,笑吟吟地望着容与,嚷道。
  容与披散着长发,正整理着之前写的诗文小册,闻言捻着书页的手停顿了一瞬,大大方方地点头道,“嗯,很帅。”
  “那你念首诗夸夸我。”赵长赢得寸进尺。
  容与略一思忖,道,“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
  赵长赢连连点头,听得容与继续道,“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好诗!好诗!”赵长赢拍手赞道,“谁写的?”
  容与合上小册,“稼轩公。”
  赵长赢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将被子揽到怀里,坐没坐相地歪倒。
  容与抬眉,讶然道,“你知道?”
  赵长赢摇头,“不知道。”
  容与:“……”
  就多余一问。
  赵长赢不以为耻,歪着脑袋看容与,说道,“后日便是第二轮了,你腿脚还好么?”
  容与坐回榻上,将另一床被子拉上来盖住腿,道,“好多了,坚持站一会不成问题。”
  “到时你就近距离看我飒爽英姿就好了。”赵长赢徒手做了个挽剑花的手势,眼里光芒闪闪,口中还应景地嘿哈了两声,“我就这样……再这样……”
  赵长赢以指作剑,来回比划着,“再这样……他们就都倒了。”
  “哪有人自己夸自己英姿的。”容与扶额,制住赵长赢就要挥到他脸上的手,“留着力气后日再说,早些歇息。”
  “哎,我实话实说嘛。”赵长赢耸肩,老老实实地躺下,还没到一会功夫,又翻身坐起,室内火烛已经吹灭,只余月华的清辉透过纱帘幽幽铺了一地。
  容与半阖着眼睛,他已经有些困了,带着睡意问道,“又怎么了?”
  “明天就是你比作文了!”赵长赢说道,“我好紧张。”
  “……”容与无奈,重又闭上眼睛,转身对着赵长赢,敷衍地拍了拍他的手,“我比你紧张什么,快睡吧。”
  “哎,我就是紧张。”赵长赢愁苦地一叹,“算了,你先睡吧,让我独坐幽篁里一会。”
  “?”容与忍了又忍,还是开口纠正道,“这句不是这么用的。”
  “我知道,就是想表达一下那种意境。”赵长赢摆摆手,催促道,“你快睡吧。”
  “……”
  折腾了一天,容与实在是困得很了,便也没再多说,只嗯了一声,将被子拉高,他鼻尖还隐隐淌着赵长赢沐浴后淡淡的香气,似在护佑他一个好梦。
  第二日赵长赢早早地就起床穿戴好了,容与吃早饭的时候看见对面这人挂着个斗大的黑眼圈,跟昨日擂台被人打了眼睛似的。
  “昨日几时睡的?”容与夹了口酱菜,问道。
  赵长赢唉声叹气,“鸡打鸣了才睡着。”
  容与一时哭笑不得,“你待会别去了,再睡会。”
  “没事,我陪你去。”赵长赢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坚持道,“比完我再回去。”
  话说得倒是好听,结果容与刚开始比第一道题,他早早写完抬眼往下边一看,发现赵长赢早就靠在台墩子上睡得人事不知了。
  “那念题的一通之乎者也地说完,我脑袋早一团浆糊了,哪还撑得住。”赵长赢对此是这么解释的。
  算了。容与想,还是看看明天的双人赛吧。
  “这位兄台……”主持的弟子看着容与座下的轮椅,面露难色,“这……”
  赵长赢左手叉腰,右臂搭在轮椅上,反问道,“你们也没有坐轮椅不得参赛的规矩吧。”
  “没有是没有,但……”弟子话音未落,赵长赢已经不耐烦地摆摆手,径自上了台前,“没有什么但是,有事我负责。”
  赵长赢推着容与上得场上,台下顿时一片沸然,议论纷纷。容与悠然地扇着折扇,一副世外高人等闲处之的模样,唬得对手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赵长赢,以为他们藏着什么独门秘技。
  哪晓得容与还真就不会武功,只是赵长赢一人应付二人便已经绰绰有余,最后赵长赢和容与过五关斩六将,轻轻松松就到了最后一轮。
  最后一轮比试之前有一个时辰的休息,赵长赢、赵明修、容与和束澜四人在一旁的茶馆里定了个位置,预备好好休息一会。
  “长赢哥哥好帅啊,我好爱你。”束澜一脸崇拜,殷勤地站在赵长赢背后给他揉肩,肉麻地说道,“我要是女孩我立马非你不嫁。”
  “滚蛋。”赵长赢舒服地哼哼,还不时指挥道,“再上面来点。”
  赵明修看不过眼,转头看向容与,说道,“最后一轮的对手名声不太好,之前的轮次出手极重,有两位都被他们打的抬医馆去了。”
  容与蹙眉,他执着茶盏微微晃了晃,看着杯中茶叶浮沉,“我也听说了。”
  “这次想来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赵明修道,“长赢我不担心,你倒是要小心些。”
  容与颔首,“多谢二公子提醒。”
  那边赵长赢吹了一通牛,终于舒坦了,束澜又鞍前马后地给他端茶送水,“长赢,下午你务必要给我狠揍那个宋恒,上次他把我手腕都拧折了。”
  赵长赢当即一拍桌子,怒喝道,“反了天了,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打你就是打我,看我今日不把他鼻子打歪!”
  “……”容与默然,扭头当不认识赵长赢,同赵明修道,“长赢这两日可算是……嗯,解放天性了。”
  赵明修嘴角抽搐,道,“你听他胡吹,他从小学的长生剑,心地可软呢,蚂蚁都舍不得踩。”
  容与轻笑,想到这两日赵长赢确实都是点到为止,不免又忍不住抬头去看赵长赢。
  “怎么啦?”哪知赵长赢这会刚牛饮完一杯茶,恰好也看向他,二人目光相撞,赵长赢便乐了,颠颠儿地跑过来道,“担心我啊?”
  他蹲在容与跟前,鬓角还有些汗,亮晶晶的。
  “没事,我之前看过那宋恒和符鹏涛的路数,也就是野路子出身,打不过我,放心吧。”
  站在台上的时候,初时赵长赢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的几场比赛,赵长赢都将容与护在身前,长生剑攻防兼备,本就进可伤敌退可自保。赵长赢一手木剑舞得泼水不进,容与就跟西游记里被划在圈里的唐僧一般,只要静静坐着不动,便诸邪不侵,万魔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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