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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沉沦(近代现代)——半步顾封

时间:2024-08-04 14:48:48  作者:半步顾封
  卓娅这次来还带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女孩,饭桌上两人略显得亲密,当着一众人等毫不避讳帮人擦拭嘴角。两人手指上均戴着一模一样的对戒,很明显告诉外人她们之间究竟什么关系。
  “Felicity,不能喝酒,饭后还要吃药。”卓娅将女孩面前的酒杯没收,面容带着严肃。
  叫做Felicity的女孩用生涩中文回应她自己会注意,稍稍闹了下小情绪。
  卓娅宠溺捏她面颊,随后正色对温驰川继续话题,“我同你相比,痴长一岁,所以有些话就直说,家父说联姻的事情我并不同意,我只希望温先生也能坚持自己主见,不把婚姻和生意混为一谈。”
  外部盛传,达亚原老总卓荣盛有意想和温家结成亲家关系,这事并非空穴来风,报道的媒体也多是闻风而动。卓荣盛找过温世雄提议过此事,跳过孩子意愿,两位长者虽没最终敲定,但倾向一致。
  卓娅此番前来似乎正为解决这一事情,当她牵着Felicity的手出现在酒店时,目的便已经明了。
  温驰川默默听人说明来意,很从容一点头,“卓总放心,我也没有这种打算,所以会向家里说明情况。”话落目光掠过稍显讶异的温荇清。
  上次回本家,温荇清冲着他倾吐一番心声,那时自己并没有作出回应,却总在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温驰川试图回想过往多年,确实更多的只是言听计从,包括继承家业,婚姻大事。
  其实一直以来他很羡慕温荇清,羡慕自己这个弟弟,突然明白过来这么些年为什么自己会对他纵容,甚至到了无条件支持的地步。
  直至今日看到卓娅,大胆无畏且正大光明带着恋人宣示主权,心间似有什么未曾存在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生。
  突如其来的念头乱了心神,所幸现在并不处于工作中,温驰川稍稍收拢下思绪,今夜饭局没那般规矩繁琐,更像是朋友间一场简单聚会,卓娅一直在为Felicity分心,温荇清也似心不在焉,途中反复低头看腕表时间。
  想到苏睿和肖应执还在外面等待,温驰川想要开口提醒温荇清要不要让人先回去,可能饭局结束要很晚。
  刚要侧身准备与他说话,适时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包厢房门随后被推开。
  肖应执跟在苏睿身后走进,期间急匆匆朝向温荇清看去一眼,温荇清当即警觉。
  苏睿脚步缓中带急,待走到温驰川身边停稳,紧接着,俯身用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到,“是楼上客房出事了温总,前台有名员工将客人给打了。”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明天还有一章 ^_^
 
 
第44章 不该动的人
  保洁阿姨去楼层清理走廊地毯时,见客房门外呆呆杵着一个身穿酒店制服的男孩,出于好奇走近一瞧,发现人身上手上都沾带着血污。
  工作五六年有余从未见过流血事件,阿姨当即一声尖叫,丢掉手头工具慌里慌张就朝楼下跑去,嘴里不住大喊杀人了。
  等经理一众人等匆匆跑来查看,听到出事房间里传出歇斯底里的吼叫,才知并非闹出人命,而是自家员工和客人起争执将人打伤,虽虚惊一场没闹出人命,事态同样严重。遂打电话向最高领导层汇报情况。
  吉利楼层里此刻围满一圈人在,看热闹的,处理事情的,各种声响混乱交杂在一起好似过节热闹。
  时瑜站在原地,两耳轰鸣。室内二十几的温度,身体却止不住颤抖,如坠冰窟。
  房间里飞出一只茶杯,哗啦一声撞在地上四分五裂,围观人群小声惊呼,随后被声声怒骂掩过。
  “他妈的!不怕死的东西敢拿烟灰缸砸我!从小到大我老子都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叫吼喝骂不断从身后客房传过,听得人一阵心惊肉跳,周坤满脸赔笑从房间内退出,看向时瑜眼神意味深长。
  “周……经理。”时瑜望了眼来人,喉咙里硬挤出一丝声音。
  周坤打量他一眼,虽不至于房间内那位惨相,时瑜衣服被撕扯得糟乱,眼瞅更像受害那位,身上脸上也多少挂了彩。
  于自己来说毕竟是个孩子,多少都得念及老同学那点情谊,周坤叹声气走过,伸手落在时瑜肩膀上轻轻一拍以示安抚。
  “我尽量争取在领导面前多说些好话。”周坤并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不敢做出任何保证,“至于这份工作还能不能保得住……我也很难说。”
  胸腔里突突直跳,时瑜急忙开口询问,“怎么才能保住?”
  他很怕失去眼下这份工作,程万山为此劳心费神花下不少功夫,时向阳化疗在即需要不少费用,种种重压突然一齐涌上,实在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是我不想帮你。”周坤欲言又止,面露出难色,索性同他吐露实情,“房间里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时瑜摇摇头,酒店领导他都未必能认全,更何况并非酒店里的人。
  “原副市长,现任市政协副主席的小儿子,咱们温总的干弟弟。”周坤说,“你怎么偏把他给招惹了?”
  时瑜张了张嘴,想要极力辩解说并不是自己招惹的他,冯释以言语侮辱,将他按倒在沙发上意行不轨,他拼命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才摸到桌上烟灰缸砸在他头上。
  可辩解之词好似显得苍白无力,对方权大势大,受伤明显更严重一些,人人虽然偏向于同情弱者,但在绝对弱势情况下,同情会变得一文不值。
  “不然先进去道个歉试试,说不定冯先生心里舒坦能计较得少些。”周坤摆出副替人着想的模样,眼神里透出同情与无奈,“真要追究起责任,说不定还会把你送进去赔钱。”
  周坤不是在恐吓,酒店房间里并没有监控,万一对方咬定他是故意伤害,百口莫辩。
  绝望渐渐弥漫充斥在心间,除了这样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去解决了,时瑜视线重新望向客房,听到冯释呼天喊地仍有些迟疑。
  进去开口求人不要送自己进去,还是求他不要让自己失去这份工作?
  那些公平正义何错何对,单凭他自己讨要不回什么公道,想想既可悲又可笑。
  周坤提醒他说再犹豫领导就要来了,到时失去主动权事态估计会更严重,时瑜目光微颤,绝望又释然,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近咫尺深渊。
  将要推开虚掩的门,肩膀这时突然搭上一只手将他从边缘拽过。
  那道声音隐忍怒意也捎带着熟悉,“进去做什么?”
  声音耳熟到让时瑜心脏发疯似地狂跳,怔怔抬脸与说话之人目光接触,身体随之一颤。
  温荇清低头蹙眉目光落在时瑜脸上身上,面颊浮肿,人稍显呆滞,脖间带着指痕淤青和陌生牙印,衣服扣子被暴力扯掉多颗,袒露大片胸膛。
  身上虽沾带血迹却没寻见伤口,四肢及身上倒没什么大碍,打量完确定人没事,当即脱掉西装外套罩在时瑜身上,手指怜惜摩挲过面前脸颊,转身吩咐肖应执先将人带回宿舍去换衣服。
  时瑜倒也听话,全过程任由温荇清在身上摸索,始终呆呆望向他的脸一言不发,被肖应执带走时还不住回头看,觉得一切仿佛在梦中,疑幻疑真。
  听苏睿提及前台部员工,温荇清二话不说问了地方就急急赶来,根本顾不得碰见时瑜,这之后结果会是怎样。
  他知道时瑜在今晚轮值,更担心是和他有关的事情,却不曾想担心化作实质。
  并没有问谁事情来龙去脉,发生过什么一看便了然,他深知时瑜不是会主动招惹是非的人,就是这般笃定。
  “温,温先生,我是前台的大堂经理周坤。”周坤讪讪走过搭话,刚才一幕直接看傻了眼,哪成想之前还托关系找自己进来酒店的人,竟然会和老板亲弟弟认识。
  温荇清看人一眼,并不在意他是谁,只问是否叫来了医生。酒店配备自己的医疗团队,虽没医院设备齐全,但能够及时应对一些突发状况。
  周坤说已经让人通知,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说完小心翼翼开口提醒,“里面客人是冯先生。”
  “我知道。”温荇清淡淡开口,似乎并不多上心。
  冯释一直在嚷,他又不是听不见叫唤的声音,前些天有意不回本家就是不愿和他过多牵扯,却没想到这祸害自己往枪口上撞,在温家酒店里为非作歹无法无天,偏偏动了不该动的人。
  默默摘掉眼镜,进去客房前温荇清轻声对周坤吩咐,“在我出来之前,任何其他人都别让进去,包括医生。”
  【作者有话说】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没白挨打_(:з」∠)_下章周四发各位老板,三次元带小猫咪去医院检查~
 
 
第45章 人我会带走
  “看上你,你就该跪下来谢谢我!求着让我上!”
  冯释瘫坐在沙发前,冲着门口吼叫怒骂,额角鲜血汨汨染得半边脸狰狞可怖,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听到门外有人进来,声音更加激情高昂,“敢他妈动手打我?我要你知道动了我冯释,在京华今后让你……”
  声音在看清来人后戛然而止,冯释怔怔盯住面前人半晌,嘴角微微扯动,“二哥……”
  “叫什么?”
  温荇清开灯,关门落锁,看向满地狼藉和满脸血污的冯释,心说人瞧着还挺精神,时瑜下手还是轻了。
  四下里找寻掉在沙发一角的水晶烟灰缸,弯腰拾起,随后擦拭掉其上烟灰污渍,在手中掂了掂份量握住。
  “那小子下手真他妈重!”冯释龇牙咧嘴完转而示弱,“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二哥……”
  温荇清始终不语,冯释敛声屏气注视着他一举一动,温驰川当过他姐夫,他知道这个人行事稳健,秉节持重,却不太了解温荇清,心里猜想,既为一母所生,理应和温驰川差不多的性格。
  想法尚没落,看到温荇清一脸将要杀人的模样 突然冲这处走来,扬起手中烟灰缸径直朝自己头上砸落。
  “哥!二哥!”
  冯释慌乱喊叫,下意识闭眼抻胳膊蹬腿胡乱挥舞,感觉一股狠劲在距离自己咫尺之遥处猛然停下,掀起一股烈风直扑向面颊。闭眼等待时间一秒又一秒流逝,心脏几近要跳出嗓子眼,却迟迟没感到疼痛。
  温荇清半蹲在他面前,烟灰缸贴在冯释额头上微微用力,声音斥着冷淡,“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喝酒了……是我犯糊涂。”冯释吓懵忙开口,倒很快承认自己错误,随后睁圆双眼,扯出一抹骇人微笑,指着尚在流血的额头给温荇清瞧,“二哥!是那贱东西先打的我!差一点我就没命了!”
  一口一个二哥喊得倒挺亲切,温荇清气极反笑,冷冷开口,“你死了很可惜吗?冯释。”
  冯释未料想他会说出这种话,稍有一愣,醉意此刻消散全无,他知道自己在温荇清面前一点不讨喜,却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厌恶到这种程度,本要凶相毕露,想到回国后在自己父亲和姐姐面前再三发誓的保证,仍扮作一副可怜模样。
  “我知道错了,这次喝多了犯浑,下不为例。”冯释对人讨饶,惯用的理由借口,嘴里不忘放出狠话,“但这口恶气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讨回来,你把人交给我,我保证之后不会再给温家给我爸他们惹事。”
  “你讨不回来的。”
  温荇清目光炯炯逼视,看向冯释不解的神情逐字咬得清晰,“因为你动的,是我的人。”
  冯释面色惨白一瞬,根本不晓得温荇清是不是在唬他,继续讨好试探,“我根本没碰到他一根手指头二哥,那小子是个练家子,二话不说拿东西就往……”
  温荇清懒得听他废话,扔掉烟灰缸单手掐住冯释后颈,迫使人抬头看向自己,“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冯释,不是任何地盘都能够容你撒野,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由你欺辱,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那件事,要是没有冯老给你收场,你早该吃上几年牢饭了。”
  冯释面色陡然生变,怎么不清楚自己缘何被送出的国,被人道出仍不忘辩解,“那是因为喝酒误事……”
  温荇清松开手起身,在冯释还要花言巧语无耻给自己辩白的时候,猛然动手抡向对方一拳,毫无迟疑,像是积怨许久。
  甩了下有些发痛的手指,不管脚边人如何痛呼哀嚎,温荇清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上血渍扔在一旁,“别凡事做错都推到酒身上,我知道你不会安分,人我会带走,你最好做到老老实实不惹事生非,否则我也不再顾及两家情面。”
  扔下一句话正准备转身走离。
  冯释吐出一口血沫,露出被染红的两排牙齿,不屑一笑,冲着温荇清背影幽幽说到,“回国后我遇见一个人,和二哥你说不定还有些渊源,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吗?”
  和不是人的人混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温荇清毫无波澜,没表现出多大兴趣,居高临下望着他淡淡回答,“不想知道。”
  说完走向门口,旋开门把手走出,门外有两个医生拿着医疗包随时待命,见门打开才忙不迭地走了进去,围观热闹的人群基本遣散,温驰川和苏睿正站在不远处。
  温荇清路过朝大哥一点头,没说多余的话,低头在手机上快速发消息给肖应执,问他们人现在在哪。
  所性只是皮外伤,伤口看着吓人而已,用不着大张旗鼓非要送去医院,医生认真处理完,温驰川告诉冯释自己司机就在酒店,可以随时送他回冯海民住处。
  冯释对温驰川更不敢大声喊冤,一边是亲弟弟,一边是他这个半路老人家一时兴起认下的外家人,偏向谁心知肚明,生来就被人宠着惯着,做错事最多挨上一句训,冯海民都极少动手打他,平时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今日这口恶气实在难以咽下。
  现在忍不了也得忍,没头没脑再闯出更大祸事,怕是后半辈子都要被禁足在国外。
  等人都走后,服务生进来收拾狼藉。
  冯释越想越气,恶狠狠朝啐了一口,咬牙切齿,“操,他妈喊你一声二哥还真上道了,真以为我冯释回国后就被套上了枷锁?把我惹急了,能有什么好处。”
  说话间额角伤口隐隐发痛,冯释心间愈发不痛快,一脚将翻倒在地的果盘踢开,瓷盘滚落在桌角旋转几圈停下,硬是没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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