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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失败(近代现代)——河央

时间:2024-08-04 14:48:04  作者:河央
  就算气温下降了,大中午的太阳底下站久了,也是很热的。
  也许其实没想象中那么热?
  尤路默默朝左边跨了两步,站到太阳底下,脚步很快调转,又退回来一点,回到了树荫的边缘。
  也许于江比较喜欢晒太阳吧。看他的肤色就知道了。
  “好吧,万一等会感觉热了你再过来。”
  于江点了点头。
  但直到两人回屋,他也依然没过来。
  -
  过去一周在宿舍,尤路晚上基本都是平常地和宫水聊天,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有周四那天晚上,耐不住对方的央求,用了带去的那个小东西。
  只能躲在被窝里,偷偷摸摸的,因为害怕被听到震动的声音,尤路连开关都不敢开。不过,哪怕只是让它安安静静地待在身体内,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
  回想起那种感觉,尤路看着面前的小小铃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这是新买的。当时下单的时候,脑袋晕晕乎乎,没仔细看发货地和发货时效挑一挑,周六买了以后,等到周二才送到。
  昨天上午回家的时候,尤路顺便到家门口的小房间,拿了一下快递。这个家里的其他人都比较有边界感,好像也不太买东西,不要说拆他的快递了,过了好几天,这个秘密的小快递依然静悄悄躺在那儿。
  尤路是觉得它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才敢让它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放了好几天的。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没什么,毕竟只是个铃铛而已。
  但很快尤路就不这么想了。
  宫水果然还记得让他买的这个新玩具,视频一接通就问起来:“铃铛到了吗?”
  整个屏幕都被占满了。实在贴得太近了。尤路盯着屏幕上的肌肉,眼睛眨也不眨。
  直到宫水叫了他第三次:“小鹿?”
  尤路回过神,傻呆呆应了一声:“啊?”
  “想什么呢。”宫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问你小铃铛到了吗,今天要不要玩一玩?”
  “到了。”尤路下意识抓起放在床单上的铃铛,拿到镜头面前晃了晃。
  随着他的动作,浅粉色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在耳中异常鲜明。尤路条件反射,迅速张开手掌,包裹住整个小小的铃铛,试图阻断声音的传播。
  摄像头的另一端,宫水轻笑了一声。
  尤路把铃铛收回来,不大自在地问:“笑什么?”
  “没。”宫水说,“刚刚发呆那么久,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忍不住想怎么今天晚上怎么玩?”
  “才没有。”尤路理直气壮地反驳。
  “哦——”宫水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我怎么不相信呢?”
  “本来就没在想啊。你的腹肌离镜头这么近,我都没有空想别的。”尤路小声说,“我从来不想这些的,都是你在想。”
  屏幕画面里,宫水抬起手,似乎是摸了摸脸,很快又把手放了下去,离开了摄像头的拍摄范围。整个画面上,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而且还是半个,只有胸部以下、胯骨以上的部分。
  “腹肌专享啊。”尤路嘀咕了一句,又说,“你最近都离镜头好近。”
  听到他这样说,于江有点心虚。毕竟镜头靠近身体不是出于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想拍到背景,怕被尤路看出来他在哪里。
  说实话,这个姿势看屏幕上的尤路不太方便。但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都只能这样了。
  “想让你把小铃铛绑在上面。”于江转移了话题。
  尤路早就猜到他的想法,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脸颊还是忍不住微微发烫。羞耻的同时,心底有种诡异的兴奋。
  尤路咬紧了嘴唇,默默把铃铛系到身上。
  【作者有话说】
  5月份一周2-3更,6月恢复日更
 
 
第36章 被摸摸头
  手机里传出宫水的声音:“怎么手指都在抖啊,太兴奋了吗?”
  尤路刚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小蝴蝶结打好,闻言脱口而出:“你好烦。”明明说着嫌弃的话,声音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之力。
  “松松垮垮的,感觉稍微动动就掉下来了。”宫水好像故意为难他似的,做出了犀利的点评。
  尤路故意在镜头面前晃了晃。
  铃铛绑在靠近顶端的位置,随着他的动作,果然摇摇欲坠。尤路假装没看见,嘴硬地说:“就这样。”
  “你确定吗?”宫水反问,“等会掉下来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
  “这样很没挑战性啊。”
  “……那你说怎么办。”
  “至少得保持不让它掉下去吧。”
  尤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唔。”
  “所以,老婆把它重新绑紧一点吧。”刚才一本正经评价讨论的声音,现在却软了下来,带着示弱的商量口气。
  尤路最吃不消宫水这样讲话,手指轻轻地颤了颤,往铃铛系带的方向伸去。
  浅粉色的铃铛泛着微微的金属光泽,在被解开又重新系上的过程中,不时发出轻轻的叮铃声。
  尤路的手指白皙修长,放到镜头前的时候,白色与粉色交错,整个画面有异样的美感。
  他的动作不算快,但手机扬声器静悄悄的,宫水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催促他。
  尤路听到加重的呼吸声,恍惚之间以为是他自己的,定下神来仔细听了听,才听出是对面的动静。
  铃铛重新系好了,这次他打结的时候用了力。幸好系带粗细适中,力量均匀得分布,就算绑得很紧,也只是有轻微的不适感,并不是很难受。
  系紧的程度从摄像头当中都能明显看出来了。宫水开口问:“好像很紧,会不会痛?”
  “不是你说不能掉下来的嘛。”尤路轻轻哼了一声,又说,“不痛的,只有一点点被绑住的感觉。”
  “那就好。”宫水说,“今天可以自己用手。”
  最近宫水都没有说过让他用手,所以尤路听到的第一反应是轻微的诧异:“可以吗?”
  宫水含着笑意说:“可以哦。”
  尤路下意识嘟囔了一句:“算你好心。”
  “老婆夸我,真开心。”宫水声音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尤路从小就是不会在任何情况下顶嘴的人。可是在宫水面前,他总是忍不住叽歪,脱口而出一些好像是顶嘴的话。
  当然,在听的人耳里,无非是撒娇罢了。
  ……
  “小心点,别让它掉下来。”
  听到宫水忽然出声提醒,尤路压抑着喘,应道:“知道。”
  宫水问:“刚刚好像不小心勾到了?”
  “嗯。”系的是个蝴蝶结,虽然很紧,但只要一扯就会松开。尤路刚刚就勾到那根线了。
  本来无论如何也不会碰到的,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一开始,进度条确实逐渐累积,攀升得很快,但到了某个程度以后,再也上不去了。无论他怎么碰自己,好像都到不了最终的那个点。
  尤路的心情开始急躁,还有不知所措的不安全感,动作渐渐粗暴起来,不小心差点把系着的蝴蝶结扯松开了。
  “不要急。”宫水看出他的焦躁,出声安抚,“会到的。”
  他这样一讲,尤路反而憋不住了,内心的不安和难受瞬间化作泪水,模糊了眼眶。
  “都怪你。”声音里明显压抑着轻微的哭腔。哪怕没看到他的脸,也知道他就要哭了。
  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他的责怪是什么意思。
  宫水没有一点抗拒,全然接受,承认过错的语气非常认真:“对,怪我。”
  尤路的眼泪掉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体上,白皙的肌肤泛起轻轻的水光。还有一些滴落在床单上,留下洇湿的痕迹。
  宫水沉默了一会儿,问:“另外那个带回来了吗?”
  “当然带了。”尤路迫不及待,立刻从旁边抓起那个小小圆圆的东西,手心朝上摊开在镜头面前,“在这里。”
  宫水愣了一下:“就在旁边啊。”
  “唔。”尤路张开的手指收了回来,将那东西包裹在掌心,小声说,“是啊。”
  “那刚刚怎么不说要用?”
  尤路今天迟迟出不来,到底是少了什么。这一点他们都非常清楚。
  “你又没说要用。”尤路理直气壮地控诉。
  “我不说你就不用啊?”
  对方明明是随口一问,尤路却迟疑了好久,最后轻轻点了点头:“嗯。”
  不知从何时起,在这个对话框当中,两人之间有了一个默契的约定。尤路在这里的所有行动,都要经过宫水的允许。
  这种将身体的控制权交付出去的体验,就好像宫水真的在他身边监督一样。所有的一切被全权接管了,没有任何自由行动的权利,可是他好像也不喜欢自由,他喜欢这种不用考虑任何事、做出任何决定的感觉。
  “好乖。”宫水感慨了一声。他顿了顿,又不无遗憾地说:“好想摸摸你的头。”
  语气里的期盼很真挚。听他这样说的时候,尤路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了抚他的头发,带着安慰,又有爱怜。
  这种抚摸不是在其他任何时刻,而就是存在于现在这样的时刻,当他正在努力要到达那个顶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的时候,那只手会摸摸他的脑袋,温柔地安慰他。
  就在这一瞬间,尤路的潜意识里产生了某种直觉,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身体的刺激,伴随着脑海中的想象,一起冲破了那道阻碍。
  迟迟到达不了的地方,到了。
  ……
  回过神时,尤路依然剧烈地喘息着,仿佛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奔跑。因为太过突然,星星点点的痕迹分布在屏幕上,甚至有一滴差点儿遮住了摄像头。
  宫水明显也愣住了,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发展,迟迟没有开口。
  尤路喘了几下,轻声说:“我……”起了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为什么?”
  宫水在问原因。尤路脑海中自动回溯了刚才的场景,心底产生一股强烈的冲动,促使他不管不顾地开口:
  “国庆假期你会回来吗?那时候可以见你吗?”
  通话另一端沉默了。
  尤路没有想过他会拒绝见面的可能性,只是担心时间上凑不拢,急忙补充:“不会耽误其他事的,只要其中一个晚上就好了。一号到六号晚上都可以。”
  宫水的回应很含糊:“现在还不太确定安排,可能不回去了……”
  尤路愣了一下,语气低落下来:“好吧。”
  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补充了一句:“那到时候确定了再和我说,好吗?”
  宫水应了一声:“嗯。”
  简短的一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
  尤路刚刚一直冲动上头,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宫水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不确定地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那么问?”
  “没有吗……”
  那他不知道宫水现在这样的原因了。怕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说没有,尤路详细地追问:“就是刚刚,我没有听你的话,在把东西塞进去之前,就先……”
  “当然不会。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先前尤路之所以会那样,和最近几次新奇的尝试分不开联系。
  他好像没办法光凭前面了。可是,就在他们都很确定这一点的时候,情况忽然就变了。
  想到当时的心理活动,尤路有点不自在,拿过纸巾擦起了手机屏幕,嘴里嘟嘟囔囔:“擦不干净,我去拿点湿巾来擦。”
  他这样的反应,宫水反而起了疑:“怎么回事啊,老婆的手指难道也很敏感吗,只是拿着就……”
  想来想去,好像只是把那个东西拿在手里,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事。
  “别胡说!”尤路羞恼地打断了他的话,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解释,说出口的话却语无伦次,“嗯,就是,那时候你说想摸摸我的头,我就……就想象了一下,然后就,嗯。”
  宫水迟迟没有讲话。
  尤路忍不住问:“怎么啦?很奇怪吗?”
  “不奇怪。”宫水很快回应,若有所思地说,“我就是有点惊讶。只是想象我在摸你的头吗,没有想象我摸其他地方吗?”
  “哎呀你在想什么啦。”这次尤路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地强调,“当然没有想其他地方,就是摸摸头而已!”
  “啊……”宫水感慨了一声,“那我更惊讶了。”
  尤路同样也觉得惊讶。刚刚那次的感觉,好像和以前都不一样。除了最原始的本能冲动,还多了一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种东西驱使着他迫不及待地请求见面,甚至来不及顾虑其他任何事。
  他真的爱上宫水了,非常无可救药地无法挽回地爱上了他。
  真正确认这一点的时候,除了激烈的情感催生的欣喜,心底还有隐隐的害怕和担忧。
  宫水存在于网络上,他们的一切交流都在虚拟之中。尤路从来没有想过这段关系的另一种可能性。
  但在刚刚那一瞬间,说出见面请求的时候,他脑海当中想象的画面和上次完全不同。
  他们就像其他任何人,像平常的朋友相见,在晴朗的天空下,在热闹的街道上,或是在有烟火气的饭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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