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江慎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说话,商暮秋走过去掀开被子:“伤养好了?”说着就要上手看,江慎忙提紧裤腰,胡欢喜也吓了一跳,捂着眼睛背过去:“我什么都没看见!”
  心里想:这两人忒不讲究,他接客也没青天白日就上手,同时又按耐不住好奇,忍不住回头看这俩人要做什么,然后听商暮秋问:“上药了没?”
  江慎憋屈极了,极力挣扎,终于将商暮秋惹毛了,沉下脸露出眉弓的伤疤,江慎才不动了。
  为了把江慎从人贩子手里带回来,商暮秋这张招蜂引蝶的脸险些毁了,每次看到这道疤,商暮秋对江慎做了多过分的事江慎都能忘了,只能局促地喊一声“哥”,然后跟他回纹身店。
  时隔三年,纸醉金迷的夜店里,江慎又跟胡欢喜混在一起,被商暮秋踹开门冷冷审视。
  江慎感觉三年时光好像白耗了,他依然在看到商暮秋不虞表情的时候忘了过去的不愉快,忘了三年的抛弃,局促喊了一声“哥”。
  电视机里传来不合时宜的哼唧声,金色卷毛小漂亮嘴里哼唧着“daddy”和什么听不清的洋文,徐茂闻探头没看见劲爆的场面,有点失望地咂了咂嘴,胡欢喜捂着心口擦着冷汗喊了句“秋哥”,退几步的动作一如三年前。
  各有各的心情与位置,哪怕尴尬与害怕的大气不敢喘也是有理有据的,唯独江慎,叫完那个“哥”之后开始手足无措。
  会有人三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有吗?会的。
  当他在商暮秋身上发现了一点点跟三年前差不多的端倪的时候,江慎又开始忘了自己姓什么,乐颠颠地准备好把自己送上门了。
  但是出现了点意外,江慎又不大清楚要不要解释,同时意识到他们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么自然而然的关系,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不能理直气壮地告诉他。
  喉结滑了下,声如蝇蚊:“你怎么在这儿?”
  是熟人,没在床上。
  商暮秋紧蹙的眉心稍微松动一点,但是依然发冷,听到江慎的话淡漠道:“打扰你了?”
 
 
第15章 很久不见了
  江翠兰消息灵通,没等住江慎,上夜场抓人来了,嘴里骂着踩着坡跟皮鞋气势汹汹冲进来,众人以为是来捉奸老公,一边假模假样帮忙拦人,一边探头探脑张望哪里是不是有抱头鼠窜的猥琐男人。
  大老远传来江翠兰依然中气十足的咒骂,江慎听到的一瞬间要冲过去关门,商暮秋高大的身影遮在他面前:“你遇到事情只知道逃避吗?”
  仿佛是问江慎不想见人就只会关门,又仿佛问的还有别的事情。
  江慎的手僵住,江翠兰一间间地张望,马上要过来了,这次是胡欢喜反应很快地关了电视,徐茂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这又是谁,商暮秋与江慎对峙着无暇解惑,就凑到了胡欢喜身边,还没开口,被艳俗的香味呛了个直通天灵盖。
  徐茂闻仰着头擦眼睛,揉了揉揉鼻子被香味熏迷糊了:“那个……那个……我要问什么来着?”
  胡欢喜疑惑地看着他问他哭什么,徐茂闻擦着眼泪打喷嚏,断断续续:“不好意思啊……我那个……鼻炎,过敏……阿嚏!”
  “哦……”胡欢喜一点都没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关心道:“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药?”
  “没……没事,我就想问问,这又是谁?”说话间,江翠兰的声音更近,估摸着再有三两分钟就过来了。
  胡欢喜叹了口气,替江慎露出一个愁容:“江慎他妈。”
  徐茂闻:“怎么就说脏话呢?”
  胡欢喜白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床上,坐出一盒超大号小雨伞,徐茂闻目瞪口呆,胡欢喜习以为常地摸出来收到了床边的柜子里。
  接着又从被子里翻出一堆其他东西,全都塞进了抽屉,徐茂闻惊得下巴都合不拢,胡欢喜说:“你没见过这些吗?”
  徐茂闻:“……哈?”
  胡欢喜狐疑看他:“你都来这种地方玩了,不至于吧。”
  徐茂闻清了清嗓子不承认自己见识短浅:“那肯定见过。”说罢,又开始打听这两个人的事:“你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情况吗?”
  胡欢喜偷瞄了商暮秋一眼,小声说:“知道啊,那可太精彩了。”
  徐茂闻他们家老爷子特别喜欢商暮秋,把这个人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恨不得商暮秋才是他儿子,徐茂闻没忍住调查了一下,结果大失所望:高中肄业,普通出身,也就是有点脑子再加上运气不错,这几年正是房地产的风口,借着东风起家的比比皆是。
  他觉得老爷子可能看花眼了,但是老爷子非让他跟出来好好学,学了三两天也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不一般,直到这天找到了晏城的知情人打听,才知道这人跟他以为的差得远。
  胡欢喜三言两语几句就交代清楚了这两个人的关系,要不是当事人还在场,徐茂闻简直想鼓掌喝彩大喊一句精彩。
  搅弄风云混社会,摇身一变企业家,还有个亲手养大的情债小冤家,简直精彩极了!
  说话的功夫,江翠兰杀到门口了,同时伴随愈发清晰的咒骂。
  “杀千刀的小不死,放我鸽子跑这种地方,学什么不好学嫖客!”
  江慎手贴在门把手上,商暮秋站在他和门之间,江慎低声喊了句哥,解释说:“我不是来干那个的。”,商暮秋还是没动。
  江翠兰看到门里的人,快步冲过来一把拖过江慎,根本没注意门口另一个人是谁,拍了江慎两巴掌咒骂不止,问江慎好端端的姑娘不见跑来这种地方,究竟想做什么。
  江翠兰身材高挑,有一米六八,骂起人来气势十足,商暮秋缓缓转身,对方顾着推搡江慎出门,没看他,江慎倒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顺着江翠兰的推搡往外走,明显不想在这儿闹开。
  “江阿姨。”商暮秋出声,止住了二人步伐。
  江翠兰最开始似乎没想到这个称呼是在叫她,但还是停下脚往回看了一眼,看到商暮秋的一瞬间并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带着疑问看了江慎一眼,商暮秋继续说:“很久不见了。”
  笑盈盈的脸和数年前冷着脸把亲爹踹出家门,然后端着一盆凉水泼醒对方的少年重合。
  霎时间,江翠兰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的气势汹汹也消失殆尽,干巴巴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脸上带着十分精彩的颜色。
  任江翠兰丢了江慎多少次,回头来找江慎的时候江慎都不会诘问她是不是有错,江翠兰仗着生了江慎在江慎的人生里为非作歹,可是面对商暮秋的时候是十分心虚的。
  十多年前就不太敢跟看商暮秋的眼睛,十多年过去,商暮秋从目光摄人的少年变成目光摄入的男人,脸上有一点温和的微笑,可是比从前面无表情更叫人不寒而栗,不由联想他是不是来讨债。是真的债主。
  好半天没人说话,商暮秋似是体贴地又问了一次:“很多年没见了,江阿姨。”
  江翠兰如鲠在喉,好半天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小……是暮秋啊……”
  差点叫他小秋,面对这样一个有气势的成年男性,江翠兰没能摆出长辈的派头,识相地改了称呼。
  不过商暮秋不太在意,微笑依旧:“是,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翠兰十分亏心,说:“就这两年的事。”
  商暮秋点点头:“这两年变化真大啊。”
  江翠兰没话接了,看了眼江慎,说:“你也看见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小……暮秋你哪天要是有时间了,来家里坐。”说着就要走,身后商暮秋说:“时间有,就是不知道江阿姨欢不欢迎。”
  江慎推开江翠兰让她先回,商暮秋走过来:“你们不是有事吗?不方便的话你们先走。”
  江慎别开江翠兰的手看着商暮秋:“哥……”
  江翠兰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在一起,当着商暮秋的面也没法子再对江慎动手撒泼,可是叫商暮秋去家里做客的话实在说不出来,于是在原地僵着,期待江慎再推她一把,让她能顺势离开。
  商暮秋笑笑:“江阿姨不欢迎就算了。”
  江翠兰泼辣了半辈子,从没在口舌上吃这种亏,风韵犹存的脸从没笑得这样僵硬:“说什么……怎么会……”
  于是徐茂闻坐在胡欢喜的小床上流着眼泪撑着下巴看戏,看了一半,主角转移阵地,走的时候商暮秋还不忘回头招呼他一句今天太晚,先回去休息了,让他也早一点走,徒留徐茂闻擦着鼻涕意犹未尽地叹气,还想听胡欢喜再说说商暮秋还有什么风云事迹。
  胡欢喜刚要张嘴,一扭头对着徐茂闻不久前还英俊的脸啊了好几声,徐茂闻抓了抓有点痒的眼皮,等意识到的什么的时候已经肿成了猪头。
  【作者有话说】
  阴阳怪气杀气拉满,商哥吃一切人的醋233
 
 
第16章 这多不好……
  天色昏暗,树影斑斑,坡跟皮鞋踩出噔噔清脆的声音,商暮秋走在江翠兰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最开始的生疏逐渐熟络。
  江翠兰已经过了最开始的心虚和尴尬劲儿,在商暮秋和煦的态度中忘了自己当年干的缺德事,跟商暮秋攀谈起来,问商暮秋现在在哪里上班,恭维他像大老板。
  商暮秋轻轻一笑,“没什么大老板,只是一些小生意。”
  江翠兰不信,一个劲儿夸他有出息,然后开始骂江慎不争气:“让他进厂子里上班,至少稳定,非要呆在码头跑船,三天两头往外跑,吃了上顿没下顿!”
  听起来不知道除了押货,江慎还在北滩给人当爷。
  商暮秋不只是嘲弄还是怎么,笑了一声。
  江慎跟在二人身后,踢踏着柏油路上的碎石子,有一粒不慎踢到了商暮秋的皮鞋后跟。
  三人两前一后在晏城东区狭窄的巷道中穿行,江慎烦躁地听走在前面的商暮秋态度和畅地跟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江翠兰说话,不安是双份的。
  他在江翠兰和商暮秋面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道路越来越熟悉,在还有两个路口就能走到他们以前住的榆树巷的时候,江翠兰带着商暮秋往另一个方向走,然后问商暮秋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早点说一声,她应该收拾收拾家里,请他来做客。
  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全然建立起一副好长辈的模样。
  两个人都像是忘了还有江慎这个人,江翠兰说完,商暮秋回答说刚回来,碰巧遇上江慎。
  江翠兰立刻改了语气,恨铁不成钢道:“遇见了也不知道把你哥带回家来坐一坐,自己也十天半个月不见人!”然后对着商暮秋诉苦:“给他找了个对象,区医院的护士,漂漂亮亮的,人也踏实,今天约了人家来家里吃饭,让他早点回家来见一见,硬是请不回来!”
  商暮秋笑了,很轻的嗬了一声,像是听到邻居家琐碎的家庭经,正常的捧场反应那样,点点头:“是吗?”
  骂起江慎江翠兰就开始没完没了,商暮秋会适时地应和几声,给足了江翠兰长辈的面子,于是江翠兰越骂越起劲,把对方姑娘夸得天上地下,活像个为不懂事儿子呕心沥血对方却不领情的辛苦母亲。
  江慎在江翠兰的咒骂中插了句:“人家那么好,我配得上吗?”安静一瞬。
  江翠兰停下脚,扭头朝江慎扬起手作势就要打下来,商暮秋也回头,就那么看着江慎不闪不避站在江翠兰的巴掌里,被扇了清脆一耳光。
  江翠兰愣了一下,没想到江慎不会躲,有点尴尬,随后推了江慎一把:“胡说什么?”
  “你当我愿意管你?你要不是我儿子,我会管你?”
  江慎被推得倒退了半步,抬头看到树影中商暮秋没有起伏的平静神态。
  他很平静地看自己被母亲打骂,隔着江翠兰再度扬起的手看过来,眼中情绪分辨不清。
  江翠兰的巴掌胡乱落下来,江慎侧着头躲了一下。
  江翠兰又骂了好一会儿,商暮秋终于开口:“回去再说吧。”
  江翠兰这才作罢,又推了江慎一把,捂着胸口像是气狠了,继续骂江慎不体谅她的苦心。
  江慎看了一眼商暮秋,不慎与他对视,商暮秋面无表情,显然未能看到江翠兰的苦心,也不屑江慎被这样的母亲桎梏。
  “要是跟你一样懂事有出息,我得少操多少心?”江翠兰道。
  商暮秋嗤笑:“是,养孩子很操心吧?”
  江翠兰跟着叹气:“是啊。”
  江慎看了商暮秋一眼,商暮秋轻轻勾着嘴角,一点没因为江翠兰很随意就拿走他的这么多年的功劳而表现出不满,而江翠兰好不容易有一个体贴的听众,于是喋喋不休地倾诉,就像是她怎么含辛茹苦过一样。
  江翠兰住在一幢筒子楼里,比起当年的大杂院,条件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她那个死了的男人是个好人,但是财运一般,做生意不亏不赚,也就是勉强糊口,两年前筹了一笔钱准备东山再起,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忽然病死了,那笔借来的钱就落到了江翠兰手里。
  到了手里的钱江翠兰自然不可能吐出来,于是抛下死鬼老公和债主,带着这笔钱北上来找江慎,江慎虽然不怎么回家,但是会定期给她钱,所以江翠兰的日子过得不错。
  进门开了灯先是一张麻将桌,桌上麻将和牌码乱糟糟,再往里一点的四方茶几餐桌两用的矮桌子上还放着没怎么动过的一桌菜,看起来确实招待过人。
  江翠兰挂好衣服,问商暮秋吃饭了没,看着像是要露一手。
  商暮秋说吃过了,江翠兰就说自己去泡茶,要商暮秋先坐,钻进厨房里之后话音还似连珠炮传来,很热情道:“今天就住下吧,家里地方小,不过江慎房间有地方,你们睡一起好不好?他不怎么回来,床单被套都是新的。”
  矮桌靠墙的一面是一条双人沙发,侧边有个单人小沙发,对面是两个矮凳,商暮秋坐进双人沙发之后,江慎坐在了单人沙发里。
  听到江翠兰的话,商暮秋问:“方便么?”说话的时候看的是江慎。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