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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商暮秋从他那儿学来一套相当利索的庖丁解牛刀法,他要是想,轻轻一划就能不见多少血地废了江慎的手。
  ——商暮秋对江慎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带着矛盾。
  商暮秋极其厌恶赌徒,自己也不太上赌桌,但他的赌技十分出彩,最出名的一次就是周二爷的鸿门宴,五局连胜。
  江慎当众说商暮秋是他的人,谁都不许碰商暮秋,还要替商暮秋上赌桌。
  他始终记得商暮秋不喜欢赌桌,又恰好在不久前知道商暮秋不碰女人,一时间能想到的维护商暮秋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一点没犹豫地喊出来才意识到他这么说商暮秋可能会不高兴。
  那天赌场观众很多,周遭议论纷纷——玩男人没什么,别影响找女人,别影响传宗接代,睡多少都无所谓,但是当众说这种话,哪怕不论道德伦理的北滩也是不要脸,非但不要自己的脸,还把商暮秋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江慎偷觑身后养他长大的哥哥是什么表情,却见商暮秋脸上颜色与往常不同,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情绪,因为没见过所以描述不出来,只知道那不是生气,也不是高兴,似乎有点怔愣,随后泛开很浓烈的复杂,碍于场合,勉强提起一些笑意,答应了江慎脱口而出的胡言。
  “好,不碰。”——为江慎拒绝了周二爷的美人。
  江慎愣了一下,心脏重锤,不敢再看那一瞬间商暮秋脸上摄人的笑。
  于是又是一片不怀好意的哗然,周二爷看起来却好像挺高兴,笑眯眯说这样吗,要不要办几桌酒。
  毫不收敛的私语中,江慎恶狠狠瞪过周遭,仿佛要把每一个张落井下石的脸记住,有人后背渗冷闭了嘴,也有人呵呵冷笑,骂江慎狗仗人势。
  商暮秋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江慎这条狗能不能竖着走出赌场还未可知。
  不要美人就要上赌桌了,江慎想替他,被拒绝了,商暮秋安抚地拍一拍江慎肩膀,让他在旁边看着,看在周围人眼里就是狗男男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情。
  江慎抿着嘴安静站着,提防随时有可能偷袭的四周,周二爷似笑非笑问他防备什么,商暮秋就揽着江慎坐到了怀里,江慎一下就僵硬了。
  那天之前,商暮秋只是他异父异母很勉强才能搭上关系的继兄,他们住在一间屋子里,睡上下铺,他对商暮秋感激很重,仰慕很深,商暮秋对他却只是一个最普通哥哥的样子。
  商暮秋笑了一下,在他耳边说没事,然后连赢五局,随后对他轻轻笑了一下。
  江慎这才知道商暮秋赌技出彩。
  该取彩头了,周二爷把手摆在桌上,笑眯眯叫商暮秋自己来砍,他说:“你的刀快,给我个痛快,可别跟我寻私仇。”
  后来北滩覆灭,周二爷被一刀毙命,也算是应了当日谶言。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什么礼物给江慎留下了那么大阴影
 
 
第13章 疯长
  “您跟我开玩笑。”商暮秋跪下去举着刀过头顶,表忠道:“二爷对我有知遇之恩,赴汤蹈火,无以为报。”
  周二爷斜睨着眼似嗔似怒:“话说的好听,我送你个人都不要,跟我见外?”
  “要是我这个当长辈的什么地方有什么做得不好,你对我有怨言,一定要当面告诉我。”
  江慎已经赌过咒,演出一副醋坛子打翻其余人不能染指商暮秋的模样,可是周二爷不是周遭那些听了点荤腥就想大宴的人,他心底不相信江慎的的鬼扯,觉得商暮秋就是心里有鬼才不敢要那两个干女儿,一定要见商暮秋的态度。
  江慎还要说话,被两个人彪形壮汉按住了,脸红脖子粗地挣扎,商暮秋把江慎拉过来护在怀里,说江慎在,他不想碰别人。
  江慎不动了,跟商暮秋一起跪在地上。
  周二爷哈哈一笑:“好,上茶!慎仔以后也喊我干爹。”
  然后说时间太晚了,叫人准备房间,安顿两个人在这儿住下,天亮了再走。
  给两人的屋子准备在周二爷的套间隔壁,本来是给保镖值夜班休息的屋子,很小,就放得下一张单人床。
  江慎进门就被商暮秋摁倒压着亲,他愣了一下,首次真正暴露在浓重占有欲中,抵触且不安,奋力挣扎。
  吃饭的时候,商暮秋被看好戏的陪客们劝了好几杯鹿血酒,亲地很凶。
  江慎扑腾了两下,商暮秋从不知道哪儿摸出来半截指头粗的麻绳,捆住了他的手。
  从亲嘴开始江慎就已经察觉事态脱出掌控,商暮秋把他压倒的时候更意外,他相当恐慌,尤其商暮秋的行为,混乱地喊哥哥,被捂住嘴,叫喊不出。
  “你得吃点苦了。”商暮秋低声说。
  耳边热气扑簌簌,江慎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商暮秋的意思,而后心脏坠入无底洞。
  出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什么后果都能担得起,无论替商暮秋断一只手还是被大发雷霆的周奇峦拖出去喂狗,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面对这种事。
  其实没什么,比起断手断脚,被上一次罢了。
  但是道理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遑论对象是商暮秋。
  ——不是说他对商暮秋有意见不愿意给他上,而是他不知道这么过一晚,明早走出这个房间,他们还算什么。
  滚在一起之前,至少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单纯的,滚在一起时候,岂不是变成了那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会不会将来也有一天,商暮秋对新捡来的人说起自己,也是一句“少跟他接触”“别给他跑腿”?
  江慎曲着胳膊隔开商暮秋,徒劳无功地拒绝,商暮秋胳膊撑在墙上问江慎:“碰过女人吗?”江慎摇摇头。
  “男人呢?”
  江慎继续摇头。
  商暮秋不喜欢他掺和进那些乌烟瘴气的场合,他一直都听商暮秋的话。
  这么些年,江慎只有最开始纠结过怎么还债,后来就不着急了,因为商暮秋是真的拿他当弟弟对待,也是这样,他才会义无反顾站出来给商暮秋挡灾。
  这么想着,江慎又放弃挣扎了。
  “这么听话?”商暮秋问:“嘴也没亲过?”
  江慎依然摇头。
  “那摸过人吗?”
  商暮秋在笑,但是江慎莫名感到害怕,心脏激跳着摇头。
  商暮秋哧地笑出声:“自己也没摸过?”
  这次,江慎迟疑着点了点头。
  嗯了一声之后,难堪地把脸埋进臂弯,可惜手肘折不回来,挡不住脸上的热气,幸亏黑灯瞎火看不清楚。
  然后换了商暮秋沉默。
  被江慎那句“他是我的人,谁都不许碰他”激起的疯狂心绪逐渐平息,随后泛开悠长的,漫无止境的某种情绪,很陌生,缓而静地点在平静的湖面,但是在悠悠荡开之后,忽然之间开始疯涨,黑暗中江慎的轮廓缓慢清晰,藤蔓缠紧了疯狂侵占理智的冲动,紧接着是极端的挣扎。
  出于捕猎天赋,商暮秋脑子里出现一个念头:不能这么儿戏地对待江慎。
  过了半晌,江慎轻轻喊了一声哥,商暮秋拔出刀鞘里开过锋的短刀,一把插进墙面,吓了江慎一跳。
  刀尖破开壁纸插进砖缝,声音很大,像在发泄怒气。
  商暮秋在江慎面前一向不掩藏情绪,发火就是真生气了。
  看到插进墙面的刀,江慎呼吸一滞,紧接着扣子被解开,拉链响了一声。
  以为要继续了,江慎又开始挣扎,被商暮秋拿膝盖压住别开:“刚才的话是跟谁学的?”
  江慎颤声:“哪……哪句?”
  商暮秋:“我是你的人那句。”
  江慎嗓子眼儿发痒,嗫嚅着偏过头:“他们都为难你。”
  所以就是江慎自己想说的,他想保护自己。刀口舔血十余年,有个人挡在已经被生活磨砺地刀枪穿心也能面不改色拔出来继续拼的商暮秋面前不计后果地想要保护他。
  商暮秋拨过来江慎的脑袋,在黑暗中对视,怀着不知怎样的心情:“所以,你就来给我撑腰了?”
  江慎鼻孔出气,嘴抿成一条线。
  他要是真能给商暮秋撑腰就好了。
  江慎觉得自己没用,商暮秋却被麻痒爬满了心脏,被挡在自己面前时候那颗毛茸茸的头顶涨满了胸口。
  他在心里想:好。
  【作者有话说】
  哥对小慎从看弟弟到看余生()
 
 
第14章 教训
  商暮秋也护短,这么些年从没让谁把江慎欺负了,但是因为他自我的矛盾,往往前一秒摸着江慎脑袋揉,后一秒又面无表情,在江慎赧然的目光里起身走了。
  好在江慎有搜寻温情的天赋,没被商暮秋的喜怒无常推开,反而越来越离不开他,一天天敬仰地盯着他。
  对他的维护也早有端倪,看门护院的小狗般维护他们小小的家。
  直到这一天好心好意地维护哥哥,却不小心入了商暮秋这个火坑——商暮秋自己是这样想的。
  他又开始后悔,对江慎的亏欠更甚。
  “你这个月干嘛去了?”江慎没话找话,浑然不知他们此刻的状态不适合闲话家常。
  商暮秋低头,超出他们关系范畴,很不寻常地蹭了一下江慎鼻尖,告诉江慎:“话说出来就没有回头路了,明白吗?”
  ——江慎的话僵在了一半,后知后觉他们现在是抱在一起,做的也是不同以往的事。
  江慎语无伦次,然后想跑,商暮秋轻而易举将人拧回来:
  “不是自己摸过吗?”
  江慎支支吾吾:“可是……那是……”
  也不经常,只有很少的几次。
  商暮秋不想在这种场合跟江慎发生关系,于是准备放过江慎,但是要给江慎一点教训。
  动手前想:至少给江慎点好的经历。
  与不容拒绝的动作对应的是嘴上很寻常的闲聊,问江慎自己摸的话一般多久。
  换个人问这种话,江慎已经几拳砸过去了。
  但是且不说目前手被绑着,首先他就不可能对商暮秋动手。
  其次,无论商暮秋问什么,再怎么难以启齿他也会下意识老老实实交代。
  他在北滩长了很多刺,但是他的刺仅对旁人,商暮秋永远是例外。
  所以江慎脸蹭地红了,还没反应过来,舌头已经开始动弹,呆呆道:“二……二三十分钟……”
  商暮秋笑了一声,不知真假地夸:“那还挺厉害的。”
  说着摸出支烟叼在嘴里点着,然后叫江慎咬住。
  江慎听话的咬住了,然后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自己的厉害很迅速地结束了,大约三分钟。
  ——商暮秋是故意的,时间紧迫,他不欲将今天的痛苦拖延太久。
  对于那天最后的记忆,江慎只记得发苦的过滤嘴被自己咬了个稀碎,对递烟这个动作的恐惧也由来于此。
  他应该是哭了,因为商暮秋擦了他的眼角,又凑过来亲了一下,然后才开始整理刀片和缝合用到的镊子针线一类工具。
  ——不久前,他的小兄弟失去了一部分衣服,这是商暮秋送给江慎的成年礼物:在赌场逼仄的小隔间里为他纯真鲁莽又勇敢的弟弟进行一场不太有仪式感的割礼。
  希望江慎在日后成人的每一天都健康勇敢。
  天亮了,商暮秋抱着江慎回纹身店,亡羊补牢地给江慎上麻药,江慎没从剧痛中缓过来,佝偻着腰背过身,商暮秋扒拉他让他翻身,江慎嘴唇发白,脸上也没有血色,安静地过分,不太愿意配合。
  商暮秋强行翻开检查。
  死里逃生,终于后知后觉浮起来一股恶气,偏偏商暮秋还笑,不说自己心理扭曲,只告诉江慎以后别贸然管闲事。
  江慎被多管闲事几个字刺到,愈发愤慨,商暮秋反而一副为你好的模样:“顺手的事,也是为你将来好,就不用谢了。”
  江慎咬牙切齿,想问商暮秋最开始他跟自己亲嘴究竟是为什么?
  想糊弄人,办法多的是,大不了晃一晚上床脚,为什么要接吻?
  还没问出口,门外传来纹身师的声音,问商暮秋有没有见他的箱子,商暮秋拿出一瓶消炎药,然后把箱子拿出去了,那人问商暮秋用药箱干嘛:“是不是受伤了?”
  商暮秋说没事,江慎受伤了。
  那人应了一声:“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商暮秋没说话,说一点小伤,不要紧。
  不过没过多久那件事就人尽皆知了——说商暮秋在赌场把人折腾了一夜,弄得床单上都是血。
  传言绘声绘色,连俩人什么姿势都脑补了,有人来店里刺青,问纹身师这俩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纹身师也不知道。
  想求证也找不到人了,商暮秋去城南办事数日未归,江慎拖着残躯一瘸一拐跑了。
  隔了三天商暮秋办完事回来,想问问江慎伤养得怎么样,推门没见找人,他那个纹身师室友背对着门修理工具,商暮秋问:“江慎呢?”
  榔头当啷一声掉在旁边,纹身师扭头回来看着商暮秋眼底发沉:“你喜欢他?”
  商暮秋敛了笑:“他是我弟弟,我当然要喜欢。”
  那人脸上恨意扭曲:“你出去问问,谁家哥哥能把弟弟喜欢到床-上?”
  商暮秋面无表情:“不是亲的,再说,就算是亲的,现在说也晚了。”
  然后扭身去找江慎,在老文玩街隔了三条巷子的水玉巷找到江慎,江慎躺在胡欢喜的小屋子里养伤,胡欢喜坐在地上嗑瓜子,想方设法套江慎的话,问他是不是真的当众跟周二爷叫板,那个八卦是不是真的。
  江慎厌烦极了,背过身当没听见,胡欢喜又抓了一把瓜子问起商暮秋另一段风流史:“你知不知道你哥跟……”
  门外传来脚步声,胡欢喜的话说了一半儿停下了,江慎若有所觉回头,商暮秋出现在门口。
  胡欢喜立刻起身离江慎三步远,悻悻喊了句“秋哥”,商暮秋没理他,瞧着江慎:“怎么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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