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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他清了清嗓子,提醒胡欢喜注意言辞。
  看到商暮秋和江慎,胡欢喜也只是捂着胸口翻身:“你们干嘛都来我这?”
  “你老实说,徐茂闻人呢?”簕不安很严肃地坐在胡欢喜对面:“说真的,虽然你们晏城乱,但是现在也到了法治社会了,才刚肃清了一次社会风纪,你别把自己也害了。”
  胡欢喜有点无语,坐起来砸了个抱枕出去:“去你妈的害了我自己!徐茂闻那个孙子睡了人不给钱就算了,我怎么知道他躲哪个老鼠洞去了?二十好几的人了,又不是自己没腿,睡一觉我还得负责他的人身安全啊?”
  “倒也不是……”簕不安砸了咂嘴:“但是他确实不见了啊!”
  簕不安当着众人的面打电话给消失半天的徐茂闻,本来一直关着机,这次居然通了,簕不安连忙问徐茂闻去哪儿了,一个大活人忽然消失,他们担心死了。
  徐茂闻说自己回黎城了。
  簕不安:“回黎城?为什么啊?咱们不是说好喝完喜酒一起走吗?”
  徐茂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到胡欢喜插话进来:“行了你就别问了,他就是说好了这辈子不可能再上我的床,结果又跟我睡了,估计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本来以为就簕不安一个人的徐茂闻在听到胡欢喜的声音之后立刻挂了电话,明明隔着电话,但是簕不安眼前浮现一个词:落荒而逃。
  胡欢喜冷哼:“行了,还活着,你放心了吧?”
  簕不安无言以对,末了,放下一句:“真孙子。”
  这次需要感情咨询的人变成了胡欢喜。
  婚礼前一天,徐茂闻还没出现,胡欢喜提着一扎果汁找到江慎,在纹身店的长凳上一坐就开始开果汁。
  酒店布置要用真花,婚庆公司来人搬花,商暮秋去玉兰花圃了,不在。胡欢喜拉着江慎跟自己一起坐下,首先关心江慎目前的生活:“你反攻成功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就是一肚子气。
  江慎沉着脸:“没,他说等我什么时候打赢了他就给我上!”
  毕竟是手把手教出来的,胡欢喜咂咂嘴安慰江慎:“没事,正常,你这个心愿确实有难度。”
  “我迟早能!”江慎仰头猛灌一气苹果汁,气愤的另有其事:“等我打赢了,那不本来就应该我在上面吗?轮得到他让我?!”
  “呃……”胡欢喜沉默了,感觉自己还是想浅了。他拍了拍江慎,在发现商暮秋回来了的时候坏心应和:“你说得对,迟早的事。”
  商暮秋停下脚,站在门口继续听,江慎把苹果汁喝出烈酒的气势:“他还故意气我,说在上面特别爽!”
  “——我也是男人,爽不爽我能不知道吗?我不就想试一次吗?我又不能跟别人试……你以前老跟我说那些二五不着的话,我也没跟你上床啊……”
  胡欢喜:“呃……嗯……”
  察觉到不对,江慎回头,发现商暮秋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架子上的电话响了,江慎还没起身,商暮秋已经先一步拿起接通。
  是石头,接通之后没问是谁,直接说:“老大,有你的包裹,一家船运公司的,说是你的遗物……好像是你之前落在那条船上的东西。”
  本来没什么,遗物就遗物,人已经活生生站在面前了,但是江慎反应有点大,引起了商暮秋的兴趣。
  刚听到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商暮秋很顺手地从架子后面的挂勾上摸出来一只手铐挂在江慎伸过来想抢电话的手上,另一边挂在置物架上,然后说:“我去拿,你有半个小时时间想怎么跟我解释,两件事。”
  江慎用力挣了两下,嘴硬说:“没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就两件穿过的衣服!不要了,丢了就行了!”
  商暮秋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回首一笑:“好,那就一件。”
  江慎:“那就不去了!哥!商暮秋!你回来!我跟你解释之前的事!”
  眼睁睁看着商暮秋走远,江慎着急跳脚,胡欢喜弱弱开口:“那个,要帮忙吗?”
  江慎收起那副着急的模样:“不用,电话给我用一下。”
  胡欢喜掏出电话递过来,江慎拨通,本想告诉石头那些东西销毁就行,戒指在的话把戒指拿过来就好,话到嘴边,又觉得舍不得。
  虽然不好见人,但是又舍不得就这么把生死关头才恍然大悟的信物付之一炬。
  他说:“帮我拿过来,小心点别被我哥抓住。”
  看出来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不过说老实话,也没什么好说的,江慎找自己的时候是有困扰,解开就没事了,自己那不叫困扰,明明白白没结果的事情。
  既然如此,不说了!
  胡欢喜决定喝完喜酒就走,晏城不待了,黎城也不会再去了,天大地大,换个地方逍遥!
  胡欢喜走后,江慎提着一口气等石头送东西来,石头走小路过来估计用二十分钟,不过先回来的是商暮秋。
  江慎表情僵硬,商暮秋看了眼表:“应该还要两分钟?”死心了。
  江慎闭眼,听到商暮秋说:“要不你先自己跟我说有什么?”
  江慎别过脸,誓死不屈:“不可能!”
  然后是敲窗户声。石头压低声音自以为隐蔽:“老大,我帮你扔进来吗?”
  商暮秋推开门走出去,很和蔼地说:“不用了,给我吧。”
  【作者有话说】
  哦吼!
 
 
第102章 镜子里
  东西装在一个牛皮纸袋里,隔着门,石头看到自家老大被拷在墙边,瞪着眼睛给他使眼色让他走。
  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情况,手里的东西顿时变得烫手,石头往回缩了缩:“那个……秋哥……你们在忙啊?我……还有点别的事,改天……改天再来打扰你们。”
  ——愣是把口齿流利的大小伙子逼成了结巴。
  商暮秋伸出手,笑得和善:“辛苦你专门跑一趟。”
  石头下意识就把藏在身后的东西交出去了,然后,不敢再看江慎几乎要冒火的眼睛,一溜烟跑了。
  商暮秋提着袋子合上门,一步步地走进来,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好了,现在说说,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江慎:“……”
  眼看着商暮秋要拆里面的东西了,江慎急地破音:“哥!”
  商暮秋动作一顿,抬眼:“嗯?”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江慎放软语气,可怜巴巴望着商暮秋:“求你了,别看。”
  “为什么?”商暮秋想不通,于是更加好奇,他提起那个袋子在眼前来回打量,就是不打开:“能有什么呢?”
  江慎:“……”
  “不想让我看,应该是跟我有关系?”看江慎那惊悚的眼神,商暮秋就知道自己推测的八九不离十。
  他放下袋子,继续猜测:“当时那么危险,肯定有什么话想留给我?……现在没事了,不愿意给我看,能是什么话?……所以现在是,难为情?”绝望了。
  江慎不再挣扎,一转身,很自闭地面朝墙壁,额头轻点着墙,不说话。商暮秋反倒放下东西,走过来给他打开了一只手铐,然后很熟练地挡住江慎逃窜的动作,扭着江慎的胳膊把他抱回镜前的单人沙发上,让他坐在自己腿面上。
  江慎立刻想溜,他好像格外抗拒这种显得他弱势于商暮秋的姿势,但是一只手还在手铐里套着,胳膊被反剪在身后不好使力。
  “能是什么话呢?”商暮秋掰过江慎的脸,强迫他转头看自己,推测:“是交代了什么事?”顿了顿,又自己推翻,“……应该不是,那时候你已经抓到吴撇子送回来了,是不是已经从石头那知道吴撇子上岸了?”
  通过江慎眼皮细微的抖动和旋即心虚忽闪的眼神,商暮秋知道自己猜对了,同时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笑了一下:“嗯,那所以,当时应该了无牵挂,没什么要交代的?那就是……告白?”
  商暮秋其实也不太确定,留出几秒钟观察江慎的微表情,发现江慎牙关咬得很紧,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强迫他做什么了。
  “表白的话,能是什么话呢?”要只是留了不好意思当面说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下是真的被勾起好奇心了,商暮秋正要继续盘问,江慎最终决定自己交代了,商暮秋讲了那么久的坦诚,自己多少应该进步一点。
  “我想……跟你道个歉……我觉得自己一直都有问题。”江慎舔了舔发白的嘴皮,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我……我当时特别后悔,觉得自己又蠢还喜欢自作聪明……你……你其实从来没想过把我丢了,那时候是迫不得已的是不是?”
  商暮秋把江慎的脑袋压进颈侧,叹气。
  “我的错。”他说。
  “不,是我的错。”江慎抢着道歉:“我就是有点后悔,最开始要是没跟你赌气,可能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商暮秋看江慎表情那么认真,有点心疼。江慎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捏了捏江慎后颈:“不会的,早晚都会出这些事的,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不会放过我,迟早都要拼出一个你死我活。”
  江慎点头,说:“但是,你要是不回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江慎低着头,感觉胸腔中自己的心脏一下下突突地跳。
  因为始终觉得自己不重要,所以会不断做出这个预设:商暮秋要是没回来,后来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
  可是,说着那个预设,心里却有另外的期待,他的心跳早都出卖了他。
  一只宽厚的手掌按在胸口突突的地方,心脏紧缩一下,那只手掌捏紧,好像真的攥住了肌肉骨骼下的心脏。江慎感觉浑身过电,他听到商暮秋说:“但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我是专门为你回来的。”专门,为你。
  江慎反复琢磨了这两个词。
  “……能接吻吗,江慎?”商暮秋问。
  “可以。”江慎吞咽下梗在嗓子眼的不知名情绪,偏头,把嘴唇送到商暮秋嘴角,软的嘴唇贴在一起,应该用来吐露心声的舌头卷在一起,把该说的话交出去,没说过的话统统都交了出去。
  衔住江慎不知道坦白的舌头,商暮秋咬了一下,江慎疼的吸气,然后不服输地追上去亲。
  “还要说多少遍,你很重要?”商暮秋在吻毕之后问。
  江慎这次回复很快,连喘息都还没平复就急着讲他差点死掉的时候悟透的事:“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
  也不止是上天给他的奇迹,他觉得商暮秋的原因居多,如果商暮秋没有一次次重复他重如泰山的喜欢,自己早就放弃了。
  商暮秋带着点心疼触摸江慎的脸颊。再怎么努力,时间不会真的倒流,也不会真的再有一个十岁的江慎给自己重新养,他们没可能有再一个从无到有的十年,再怎么重新开始,都一定是要磕绊的,江慎被推着催着长大,爱和被爱时的畏缩都太让他心碎。
  时常觉得亏欠江慎,怎么弥补都觉得不够,现在看来,最难弥补的反而是自己心里的沟壑,江慎缺爱,商暮秋也没有富裕过,这样双份的缺憾只会让缺口更大,怎么爱江慎都不够。
  时至今日,江慎还是商暮秋的镜子,十年前,他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良知,十年后,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被爱。
  商暮秋对江慎的爱重要,江慎对商暮秋的爱只会更重要。
 
 
第103章 婚礼
  “可以赌气。”商暮秋语气放缓:“早就说过了,耍脾气也行,没带你走有原因,但这是客观的事实,是我对你做了那些不清不楚的事又没跟你说透,让你患得患失,让你误会,你要闹都是应该的,更何况,你已经这么乖了,已经是好孩子了,对不对?”
  江慎愣了一下,听出一种哄小孩的意味,沉默了一下:“那都是后来了……”江慎忽然咬牙切齿:“你就是吃到嘴里咬到骨头渣了才想起讲这些鬼话骗人,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怎么一样?以前是以前,以前没想过跟你上床。”指腹蹭着江慎嘴角的破口,眼里的笑意味不明:“教弟弟和对男朋友当然不一样。”
  教育弟弟得让他成材,对男朋友,他底线就低得多了。
  但其实拿江慎当弟弟的时候也没想让他成什么材,虽然教了点自保防身的东西,更多的时候还是希望自己能保护好他。
  “那你……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拿我当男朋友看的?”江慎困惑已久。
  打太极的事商暮秋轻车熟路:“拿你当男朋友?当然是你答应我的时候才当的。”
  江慎开始思索自己什么时候答应的,最后发现根本没这回事——当时很直接,第一次问商暮秋要不要做,第二次抱着有备无患的心态,揣了个安全套就去徐茂闻家了。
  很明显,商暮秋想跟自己搞不正当关系要比这个早。
  他换了个直接的问法:“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跟我上床的?”
  商暮秋:“什么时候你自己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勾引的我,我就什么时候想的跟你上床。”
  “……!”江慎欠身欲夺牛皮纸袋,被商暮秋单手制服,另一只手还没抢回纸袋,手铐干脆利落落在手腕,伴随着制服动作的是一声轻啧:“乖不了一点。”
  江慎被压着脖子趴在商暮秋腿上,商暮秋威胁道:“既然不想好好说,我就自己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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