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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思绪,江慎拄着拐杖跳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没人让他进,但他他厚着脸皮推开门:“哥?”
  商暮秋还在看书,他这段时间工作稍微少了点,有空就抱着那些高深莫测的心理学研究——在江慎看来,那些东西跟路边摆摊的瞎半仙一样,都是装神弄鬼糊弄人的。
  清了清嗓子,江慎解释:“我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他就是故意的,说那些话让咱们吵架。”
  江慎停顿了一下,准备好了再一次被赶出去,但是商暮秋居然抬了下眼,示意他过去。
  江慎很迅速地跛着脚过去,商暮秋拍了拍膝盖,说:“坐下。”
  像训年糕那样。
  江慎很快地放下拐杖,跪坐在地上,下巴搁在了商暮秋膝盖上,学年糕歪着头看人。
  商暮秋:“舌头伸出来。”
  江慎把舌头伸出来,手臂也搁在商暮秋腿面,很乖地跪着。
  商暮秋伸手夹住江慎的舌头,问:“这是什么?”
  “河头……”江慎说不清楚话,也管不住唾液腺持续分泌的涎水,想收回来,可是被夹住了。
  商暮秋再问:“做什么用的?”
  江慎:“……嗦话……呜。”
  舌头本来就伸地很出去,又被拽出去很长,几乎拉拽变形。
  商暮秋说:“话呢?”
  “……”江慎有苦说不出,商暮秋从桌面盒子里拿出一枚长尾夹夹在江慎舌头上,江慎感觉舌尖疼了一下,然后开始失去知觉。
  他讨好地看着商暮秋,手臂圈上商暮秋的腰,怎么求饶日渐熟练。
  他把舌尖挑起来给商暮秋看,让他看充血发红的舌尖,但是商暮秋并没有接受他的讨好,而是食指中指并拢,探进了那张该说话时候不张的嘴,在咽喉中翻找,问:“藏在这儿了?”
  江慎摇摇头,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但还是尽可能不反抗。
  “知道为什么吗?”商暮秋问。
  江慎还是摇头,并且即便知道,也不方便说话。
  商暮秋说:“不是因为他对你说了调情或者挑衅的话你没告诉我,而是,他说的话让你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你应该告诉我。”
  江慎眼睛红透了,闻言,眼尾有点耷拉下去。
  不用他来说,商暮秋已经明白他想的是最开始自己决定把紫竹园带进项目的时候。
  他说:“我说的是感情上,江慎,并不只有你选定了我,我也选定了你,在感情上,我们应该是平等的,我早就说过,你可以对我有要求,就是这些地方。”
  “……你可以要求我从一而终、偏袒你、维护你,这些都是应该的,明白吗?”
  这番话很奇妙地跟不久胡欢喜的话对应起来,他们都说,这是应该的。
  商暮秋说:“你如果介意我以前的事,就应该来问我,让我解释也好,给你个说法也好,而不是一味沉默。”
  商暮秋的手收了回去,江慎舌尖还滑稽地夹着一只长尾夹,他垂下眼,含糊发音:“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我们没有现在的关系。”
  刚抽出一张纸擦手的商暮秋动作停下,撷住江慎下巴,直视江慎明亮但迷茫的眼神——江慎在感情里找不到合适的尺度。
  “你要是能把闯祸的胆子用在谈恋爱上就好了。”商暮秋揪着那只夹子,叹着气扯:“还没听懂吗?我说,在感情里,你可以不讲道理地胡闹。”
  就像上次,气冲冲跑来书房说: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商暮秋说:“是我把你养成这样的,算是我的过失。”
  江慎更加不解,商暮秋已经解开衬衫领口,翻开衣领,颈侧露出来四个数字,恢复程度跟他胸口的数字刺青差不多。
  瞳孔经历失焦后又聚焦,江慎呆呆地问:“这是什么?”
  商暮秋:“你的生日。”
  “……”江慎:“我不要。”第一反应不是惊喜也不是高兴,而是生气:“……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就弄这种东西?”
  才刚告诉江慎可以胡闹的商暮秋拉长了江慎的舌头逼他闭嘴:“我做什么,要征求你的意见?”
  江慎气闷极了,推开商暮秋想要起身,但是舌头被牵着,他被迫直起身,见江慎不喜欢,商暮秋俯下身,把那四个数字凑近,命令江慎:“亲一下。”
  【作者有话说】
  慎:抓狂
 
 
第78章 新娘那栏写我
  簕不安回家大闹一场,听说又是撕户口本又是砸婚礼现场,硬是把婚礼搅和得不得不延期,然后才扬眉吐气回晏城接走了簕小音。
  晏城冬天来得早,早早就下起了雪。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商暮秋又穿起了春天再见面时候的长风衣。
  雾中河往年十二月就会结冰,十一月赶着出港的货物多,船厂刚起步,老于是甩手掌柜,江慎只了解水上的事,统筹规划还有用人各方面都不成熟,扎扎实实忙了一个多月,反倒商暮秋,晚出早归不关心项目,一切能推的工作都不过问,公司外面被红色油漆喷的“黑心老板,血债血偿”之后,他干脆公司也不去了,昏君一样留在家里操持家务。
  江慎盯着厂里那群人装好货物,交代好下水时间,想起来早上商暮秋特意交代自己早点回家,一看时间,已经七点,连忙冒雪飙车赶回家,结果,刚碰上商暮秋提着一个盒子要进门,挺阔的风衣上沾满雪花。
  江慎停下车,脚撑在地面,看那道高挺身影逐渐靠近,“哥,你拿什么了?”
  一进门,江慎闻到饭香,桌上排骨冒着热气,桌边摆着一碗面,商暮秋挂好衣服,从提回来的盒子里取出蛋糕。
  看向门口的日历,又看向商暮秋扣子系到最上面的领口,江慎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商暮秋叫他过去坐,江慎坐下,在商暮秋的示意下挑起长寿面,进嘴前,问:“能咬断吗?”
  “你随便。”商暮秋说得随意,江慎却没敢造次,一根面吸溜到底,吞下去,才说:“我记得以前生日的时候,我妈给我吃碎面。”
  又好久没见江翠兰了,听簕不安说,江翠兰现在不止打麻将,骰子轮盘也玩,还有人带她炒股,钱全都套进去了。
  说起这个人,商暮秋没有反应,夹了块排骨给江慎,怀着卖惨收点好处想法的江慎没有得到预期的可怜,闷头啃排骨,商暮秋问:“有什么愿望吗?”
  江慎啃完排骨说:“你也长命百岁……千岁吧。”
  商暮秋:“你想要的。”
  “这就是。”江慎说。
  “又不是王八。”商暮秋敲江慎一个暴栗:“想个别的。”
  江慎放下筷子撑着脸思考,盯了商暮秋一会儿,发现自己好像真想不起来还能要什么了。
  眼下的日子就挺好,有商暮秋,有生意。
  他说:“要是下个月河面不结冰,我就能还清你的钱了。”
  商暮秋:“嗯。”
  江慎回味着糖醋排骨在嘴里留下的甜味:“上星期去乡下收了一批货,有个阿姨问我孩子多大了,我说我还没结婚,她问我多大了,我说马上二十四,她马上就问我:‘24还不结婚,是不是没人要啊?’。”
  江慎看着商暮秋带了些微笑但是不应话的样子,没出息红了脸,感觉到自己埋话技巧的拙劣,立刻就想中断胡言乱语避开商暮秋洞悉一切的眼睛,但是这事蛮要紧,所以他强撑着直视商暮秋含笑的眼,继续说:“……马上就还清了,明天开春,应该就能攒点钱了,兴许能在你们新建的楼盘里买间房。”
  商暮秋好像笑了一下,江慎又开口:“算了……要不买在别的地方。”
  “……黎城也行。”
  商暮秋好奇:“船厂这么赚吗?”
  江慎:“旁边镇上探出矿了,刚建了冶金厂……”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商暮秋还是感叹:“运气真好。”
  但凡早点探出铁矿,那几个厂也不会这么轻易把船和人转给江慎。
  “……”江慎清了下嗓子,坐直了,说:“我要许愿了。”
  商暮秋微笑,杀机暗藏:“许。”
  江慎后脑勺凉了一下。
  他说:“我要娶你!”说完立刻闪开,果然飞过来一双筷子。
  商暮秋:“反了天了?”
  江慎觉得还好,明明商暮秋说过自己能提点过分的要求。
  他钻进厨房拿了双新的出来给商暮秋,然后苦口婆心道:“哥,你名声已经坏了,现在谁都知道你跟男人搅在一起,也没人……要你了吧?”江慎试探着打量商暮秋,见商暮秋挑眉,马上改口:“我也没人要了……上星期我送一个船员去医院,遇见之前我妈想给我介绍的那个护士,她一听是我,翻着白眼就走了,连伤员都不看了。”
  商暮秋:“哦?认识人家?见过面?”
  “呃……”江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解释说:“不是,我不认识,另一个护士跟我说的。”
  商暮秋指了指长寿面:“多吃点。”然后夹了一筷子蚝油生菜给江慎。
  江慎不放弃:“翻过年,你就三十二了,也老大不小了。”
  “……”商暮秋微微吸气,勉强心平气和,反问:“咱们谁能给谁生一个?”
  江慎:“……”
  年糕:“汪!”
  二人视线被吸引,同时扭头,然后又转回来。
  沉默片刻,江慎只得承认:“不行。”
  商暮秋:“还是能扯证?”
  江慎泄气:“……不能。”
  商暮秋夹了菜放进自己碗里:“那就别说胡话。”
  话是这么讲,道理也是这样的,但是,别人都是从谈恋爱走到结婚,他厂里有个船员,才十八,还不到扯证的年龄,每天掐着日子算什么时候才能把媳妇娶回家,可是他们不一样,两个男人,办不了结婚证,还会被人当变态。
  是商暮秋非要问他有没有什么愿望,他们现在都这么好了,要是能结婚就更好了。
  他可能是被惯坏了,但凡再早几个月,这种话别说讲出来,就是想都会忍不住扇自己两巴掌,让自己别白日做梦。
  虽然现在好像也还是白日做梦,但是为什么不行呢?就这么巧,离不开的人是个男的。江慎说:“我妈要是跟商邵华结过婚就好了。”
  好多年没想起商邵华这个人了,商暮秋险些没想起这人是谁,抬眼扫江慎,江慎嘀咕:“我们俩就在一个本上了。”
  “……要不,我找人给咱们做一个吧。”江慎提议:“我认识几个办证的,做的特别真!”
  商暮秋无语极了,这人才安分了没几天,刚不打架斗殴做混混,又要找人办假证了。
  见商暮秋不说话,江慎再一次问:“所以,真的不能娶你吗?”
  “……你娶我也行,我可以穿裙子。”
  “请柬……新娘那栏写我。”
  “……少请几个人就行。”就算不能扯证,不能生孩子,收不到祝福也没关系,反正他们没什么亲朋好友,也没人在乎别人怎么看。
  商暮秋静了好一会儿,最终没忍住,拍筷子警告江慎:“好日子,别逼我弄你。”
  “……”江慎:“哦。”
  十二月,雾中河果然上冻了。
  往年这时候,船厂大半的人都年休,但是今年接了大单子,船不敢停,人手不够,又有一船开采器械必须运回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最后,江慎不得不做起老本行,亲自押送。
  听说江慎要出海,商暮秋问了一嘴这个时候出海安不安全,江慎说:“结冰就一小段,到出海口就好了,我们船大,冰结的不实,不会出事的。”
  话虽如此,商暮秋依然翻了原来那几个船厂的记录,发现确实有结冰走船的先例,叮嘱了江慎几句小心为上,簕不安在旁边搭话:“不放心干脆跟着一起去好了。”
  江慎还没拒绝,商暮秋稍一思索,说:“也可以。”
 
 
第79章 行的
  对商暮秋决定跟自己一起上船这件事,江慎持反对意见到底。
  商暮秋问他:“既然是安全的,我为什么不能去?”
  江慎:“船上条件差,生活不好,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商暮秋:“你能去我就能去,生活再差还能饿死人?”
  江慎解释:“不只是生活差,水上的事全看天意,没有什么万无一失,万一出事就完了。”
  商暮秋便沉静地看着他,很平静地问:“这跟我在不在船上有关系吗?”
  江慎被那一眼摄走心魂,钉在原地好久,然后沉默离开。
  他在事后找人确认:“他是要跟我同生共死的意思吗?”
  来晏城访友的徐茂闻在老于店里晃着杯子里簕不安拿来赔罪的XO,细品了一口:“你从哪儿听出来的?”
  江慎一拍桌子:“反正我不可能让他跟我一起去!绑也要绑在晏城!”
  簕不安抱着睡着的簕小音安抚地拍了拍,骂道:“小点声!”
  江慎放低了声音:“他又没有跑过船,万一晕船,万一天气不好,我下了水还能游,他怎么办?”
  徐茂闻啧了一声,叹道:“几天不见,刮目相看啊?我还记得当初你们砸我车,你哥一声站住,你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现在都敢做他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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