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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江慎有一会儿出神了,江翠兰的担心太应该了,嘴上再怎么理直气壮,她心里也明白自己是个多烂的妈,所以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呢?
  可是,她寻死觅活,江慎一点都不动容,不止因为江翠兰的把戏太拙劣,还因为他想到商暮秋。
  自己的亲妈贪得无厌,那么商暮秋呢?养自己那么久。
  都想把自己留下,也许都是私心和别有所图,但是江慎选择商暮秋,几乎不会犹豫。
  肩膀上被衣架抽出来的痕迹还在,他这两天因为要解决江翠兰和周晓强的事,借口搬家没去找商暮秋,但是在这一秒,忽然想抱着他的腰靠一靠。
  听说商暮秋那边遇到麻烦了,动迁的事屡屡受挫,明面是是正在跟一伙钉子户僵持,其实有暗中的门道。
  江慎心想,动作要快点了。
  周晓强手里有钱便忍不住想要挥霍,于是约见江慎的地点就定在了晏城壹号。
  为了还人情,江慎答应帮周晓强解决那张欠条,钱要讨回来,账也得清。
  紫竹园的东家不愿意经手落人把柄的事,周晓强回晏城是意外路过,被设计着玩牌输了十多万,合法合理地打了欠条,这才被半逼半就着重操旧业,去找江慎与商暮秋的麻烦。
  但是紫竹园那边跟江慎关系微妙,一边害人一边保人,商暮秋就更是了,风风光光的大老板,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根本没机会,更别提找机会问出那什么狗屁的宝库和金条,到头来,被夹在两道中间险些玩脱的就只有周晓强。
  周晓强当年能走脱,也不是蠢人,手下小弟该弃就弃了,跟江慎结盟该结就结了,适时反水,让紫竹园和江慎自个儿狗咬狗着玩儿去。
  金碧辉煌的轮渡划破水面缓缓驶离岸边,周晓强搂着个姑娘吞云吐雾,问江慎要不要来一支,江慎没接烟,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本地产的酒,入口辛辣,一口就灼到了胃里,对酒精不耐受的江慎几乎立刻就红了。
  但是忍不住,又喝了半杯。
  跟江翠兰撂狠话的时候没犹豫,想起来的时候总还是会心烦——就算道理清楚,也该放下了,可是,翻开这些事无异于翻开陈年的伤疤。
  你以为好了,其实里头血淋淋,只要动一下就明白,皮肉错位的地方这辈子都是那个烂样子。
  事实就是这样,江慎这件垃圾还没出生就被生父抛弃,出生了又被生母抛弃。
  还好有商暮秋。
  江慎端起酒,又喝了一气。
  这点眼力见周晓强还是有的,咂咂嘴状若关心地问:“有烦心事?今天我请,要人要酒随便!”
  他这么豪爽,钱的来由却值得寻味。
  江慎皱皱眉,放下酒杯:“还钱,四万六。”
  周晓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在怀里的姑娘面前还要强撑面子:“什么钱?”
  “我妈的钱。”江慎从他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抬在嘴边点了火,周晓强不认账,反驳说没有,江慎就从怀里摸出周晓强亲手签字画押十六万九的借条抹了零:“那就十七万。”
  周晓强脸色一变,也顾不上问江慎怎么拿到的,喜笑颜开伸手抢夺,江慎一把躲开了:“还钱。”
  “还!”周晓强咬牙切齿。
  话音未落,江慎忽然碾灭了烟,表情也在某个瞬间从冷酷变成追寻。
  再高一层的甲板上,他看到了商暮秋。
  已经入夏了,商暮秋只穿着衬衫立在栏杆旁与人说话,江慎才看了一眼,就被发现了。
  似也是惊讶江慎居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商暮秋稍微蹙眉,落在江慎身上的目光变得有逼问意味:不是在搬家?
  江慎收起欠条,让周晓强快点还钱,然后站起来,摇摇晃晃上去了。
  商暮秋身边站着的是谁江慎根本没注意,只在走过去之前被拐杖绊了一下,站稳了就朝着商暮秋倒过去,靠在他肩上之后,江慎带着点委屈地说:“我只有你了。”
  【作者有话说】
  出去考试了,赶动车回来已经十点多,写完就现在了orz写了一半困得不行了,捉虫什么的明天再说!晚安!
 
 
第47章 淹死两次
  才想问罪,不成想江慎直直栽进自己怀里,商暮秋愣了一下,紧接着闻到不浅的酒味儿,再看江慎埋进自己怀里那张脸,布满潮红,扎进来就闭了眼,鼻尖轻耸着吸气,像是没少喝。
  水面上暑气散的早,太阳彻底沉在水平线下,酝酿气氛的时候,最底层的酒吧里播着靡靡的慢歌,船上的灯光五光十色亮起来,商暮秋的声音也被映衬出几分温柔:“怎么了?”
  江慎终于抱上了想抱的人,缓缓叹着气,把过热的手掌贴在哥哥单薄的衬衫上,搂紧了。
  “没怎么,就是很想你。”
  怎么跟江翠兰出柜的,怎么跟她闹翻让她别不长眼闹事,怎么安顿之后的事,江慎不想跟商暮秋说,他只是觉得来回于北滩、医院和江翠兰新家的这两天过得好慢,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多,他们还约了9号约会,还有两天就到了,他准备见完周晓强就回去的,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很突然,烈酒上头,明明是偶遇,但是江慎想到了一个叫做惊喜的词。
  平素都很内敛,在外人面前不会跟商暮秋有亲昵的接触,但他真的很想立刻抱一抱他,商暮秋的胸膛可能有魔力,他很想立刻充上电,再加上烈酒上头,他什么都没想就一头扎进去了。
  果然很安心,温热宽阔的胸口、从名利场中带出来的烟酒色气、捏着自己后脖颈的手。
  烈酒带起的烧灼缓缓地平息,连带着那些不知道是思念还是什么的情感。
  商暮秋拍了拍江慎后背,有点好奇究竟是怎么了,他派去的保镖跟不住江慎,他就把人撤了,眼下这样子,他疑心江慎在外面被欺负了。
  但是下面那个已经走了,看方才的样子,明明是江慎欺负人,又觉得有意思,在外头张牙舞爪,回来了扎在自己怀里,撒娇似的埋怨。
  “喝多了?”商暮秋摸了摸江慎滚烫的侧脸问:“喝了多少?”
  江慎终于抬起头,一呼一吸都是浓重的酒精味儿。
  “不多。”紧接着,江慎想起自己一股脑灌下去的两半杯白酒,用的是啤酒杯,可能有六两,但他主观上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只是心里有点空洞。
  虽然是他自己做的选择,但他还是觉得空洞,他有的东西烂且少,就这样,还要抛弃一部分,尽管摊开的只是一些早就明了的真相,只是扔掉一只烂掉的苹果,剜掉一块早就生蛆的腐肉,防止这个烂苹果破坏另一只完好的苹果,并不应该为此觉得可惜的。
  可就是很空洞,他还是少了东西,因为拥有的很少,所以割掉的这块腐肉再有害再不该留,也显得那个空洞的地方有点太大了。
  也就显出商暮秋的唯一。
  他向着清醒时候谨记的要注意尺度注意不要太依赖太招人烦的底线越滑越远,直直地滑进了商暮秋怀里。
  夜风送来一丝檀香气息,让人想起紫竹园,江慎厌恶地皱眉,偏头看到了拄着拐杖靠在栏杆上的刘质轻。
  几乎立刻,江慎晃了晃站直,隔在二人中间,语气不善道:“你怎么在这儿?”
  刘质轻安静了半天看他们亲亲我我,重见商暮秋这天,比起江慎的大起大落,他淡然地多,在江慎表现出不欢迎的时候也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袖,没什么生气的模样,他撑着拐杖站直,说:“遇见了,就来打个招呼。”
  江慎冷哼,不信他黄鼠狼拜年,刘质轻看了眼商暮秋,拐杖点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在一条河里淹死两次。”
  江慎听出对方嘲讽的意思,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应该是因为刘质轻还是跑来纠缠商暮秋了,而不是因为吃醋。
  商暮秋掐着江慎的腰把护卫犬似的人带回来,说:“是只打了个招呼,刚说两句就看到你了。”
  好像跟刘质轻一个意思。
  江慎更想解释自己绝不是吃醋,他才不是那种把情啊爱啊挂在嘴边填在脑子里的人,然而没找到开口的时机,刘质轻不想在这儿看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稍微颔首,说自己也约了人,商暮秋嗯了一声,刘质轻说:“回见。”
  商暮秋答:“回见。”
  人走了,江慎借着商暮秋手上的力气站稳了,锁着眉头不快:“你们能别见吗?”
  商暮秋笑了一下:“怎么了?”
  江慎:“……”
  他真的很想解释自己没有吃醋,只是不喜欢刘质轻,但是感觉说了才是越描越黑,抿着嘴沉默,被商暮秋带到了船舱里的包厢,里头坐着徐茂闻刘歆等人,刘歆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斜了门口一眼,吐出的烟雾是爆炸般的甜腻巧克力味。
  江慎这才明了他以为商暮秋身上的脂粉气其实是刘歆的烟味,刻意忽视的地方快乐了一点,连带着减轻了一丝见了刘质轻的不快。
  刘歆身后还站着个很年轻的男人,正端起水壶给众人添水,第一次见的时候江慎还以为这是刘歆的助理,后来商暮秋说这是刘歆男朋友,比刘歆小十岁。
  徐茂闻哟了一声,见江慎喝的脸皮通红,揶揄道:“咱江爷也在?”
  江慎皱着脸扫过去一个冷眼,徐茂闻乐呵呵剥瓜子:“还说今天人少不热闹你就来了,但是你们一人一个,我孤家寡人,多难看?”
  刘歆偏过脸看了江慎二人一眼,却并不意外的样子,江慎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顺着商暮秋的力气坐下,接过刘歆男朋友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商暮秋也坐下,徐茂闻问玩什么。
  “好不容易消遣一下,最近累死了。”徐茂闻伸着懒腰抱怨,然后征求几人意见:“要点酒,玩牌?”
  “不喝了。”商暮秋说:“你们玩,下个码头我们下船。”
  “太早了吧?”徐茂闻难以置信:“太阳刚落山,好歹入夜了再走啊。”
  江慎跟着徐茂闻的视线看向商暮秋,思绪发钝,也确实不太想跟这群人在一起,他想跟商暮秋单独呆着。
  商暮秋则是看出江慎情绪不佳。
  徐茂闻又挽留了几句,但是商暮秋执意要走,江慎也没有一点想玩的意思,徐茂闻撇嘴:“真没劲,想谈恋爱下面有disco,想上床二层有房间,回去干嘛?”
  江慎只看着商暮秋,明显商暮秋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安排,然后,商暮秋说:“家里有狗,忘记喂了。”
  江慎立刻想起自己捡回家的狗。
  商暮秋那么忙,自己还丢了条狗在家烦人,不知道饿没饿死。
  【作者有话说】
  要贴贴噜,秋哥好好挼一挼失落的小狗
 
 
第48章 恨他
  二人在中途下船,车子在码头等。
  江慎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看着有点眼熟的路线,意识到这是去新家的路。
  找房子的最后确定了几个备选,商暮秋忙里抽闲带他看了一圈,问他喜欢哪边。
  好像只有自己在迷宫里晕头转向,商暮秋不会有过渡和纠结的时候,很明确地就有了方向。
  他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中逐渐滋生越来越多的野心,商暮秋也并没有制止。
  车速偏快,他有点恶心,商暮秋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江慎摇摇头,脸色却明显不好。
  商暮秋说:“喝不了就别喝了。”
  江慎闷闷答应,心不在焉,被商暮秋拉到了怀里,江慎顺势又抱住商暮秋的腰,脑袋搁进了商暮秋颈窝,借着喝醉的幌子,大行平日不敢多做的贴近之事。
  车上放了香薰,显得商暮秋身上的烟味更明显,除了商暮秋常抽的那种,有一股甜腻腻的巧克力味道。
  江慎又皱鼻子。
  对于江慎越来越熟练的搂抱动作,商暮秋很受用,面上不显,掐了掐江慎脖子:“遇上什么事了?”
  江慎抬头看他一眼,脑袋又埋下去了,依然不想说。
  说了,只显得他当断不断,丢人。
  回家的时候 彻底入夜了。
  进门黑漆漆,江慎摸着找开关开灯,被商暮秋压在了进门的玄关上接吻。
  还是一贯的风格,亲起来不给人留后路。
  江慎喝了酒,更容易呼吸不畅,仰着脑袋像缺水的鱼:“等会,等一下……”。
  才半句话就被打断了,被掐着腰直接提到置物的台面上,两条不短的腿被卡在鞋柜和躯体之间被迫分开,气势汹汹的吻重新落下来,同时,有一只手顺着他脖子往下捏,一路滑过脊背突出的骨骼,到末端时很微妙地停顿。
  江慎有点缺氧,想起那天商暮秋打他,问他知不知道错了。
  被抓了个正着,他当然要认错,说自己不应该背着哥哥跑出去,又是反复承诺,道自己以后不会了,会跟北滩那些人断干净。
  以前也次次都是这样的,阳奉阴违下次还敢,但是以前商暮秋也就给他吃点皮肉苦,现在能玩的花样更多了。
  皮拍倒是不如竹板炒肉留痕顽固,到今天好差不多了。
  “不想说?”鼻尖抵在一起,另一只手揩了江慎眼角一下,有点水汽。
  其实是因为喝多了,不止眼睛湿润,江慎热得快化了。
  “跟她的事?”商暮秋问。
  江慎说“我只有你了”,又是喝酒又是吸烟,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江翠兰的事。
  要是别的人给他不顺心,肯定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最多生个闷气。
  江慎不愿意细说,咂着铁锈味的舌头,仰着脖子找商暮秋的嘴角,找到了,亲上去,学商暮秋的样子,把舌·头伸出去试图攻城略地,但是被躲开了。
  商暮秋抬头离开,捏开江慎发烫湿润的嘴唇。
  他不喜欢让出主导权。
  伸了两指进去,江慎往后躲,后脑勺磕到了玄关的雕花。
  可惜,太黑了,看不到江慎难为情的样子——从他隐忍的吭·哧和仰着头不愿意口·水流·下的动作可以看出。
  他们的交谈总在纹身店漆黑的房间里,关灯对于江慎而言,往往具有这样一个含义:看不到了,可以剥下外壳,讲一讲心里话。
  商暮秋没什么需要倾诉的时候,他是无所不能的巨人,一般是江慎讲一些迷惑,他负责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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