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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得,限制级话题。
  徐茂闻不想听男同性恋怎么调情,比了一个大拇哥给商暮秋,然后又朝隔壁的江慎比了比,一副你们真了不得的表情。
  商暮秋低声问他干什么,徐茂闻举了下手里的资料:“刚传真过来的材料。”
  商暮秋指着书房起身往外走,隔壁还在讨论商暮秋为什么坐怀不乱,徐茂闻哧地笑出声。
  江慎听见外面走廊的说话声,安静一下,按着听筒走到阳台去继续说:“这样是不是不好?”
  胡欢喜恨不得亲身上阵教江慎怎么勾引男人:“不是,你们拢共就睡了一次,多什么啊?谈恋爱可不就是腻在一起天天睡吗?”
  江慎强调:“没谈恋爱。”
  他坚守底线,商暮秋说没用的东西就不碰。
  胡欢喜:“……”呵呵。
  “不是,重点是这个吗?我是说你们刚搞一起,多睡几觉怎么了?人家明明就是钓鱼呢!”胡欢喜怒了。
  江慎:“不会吧,他可以直接跟我说啊。”
  胡欢喜快气炸了:“不是,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趣?”
  短暂思考之后,江慎选择相信胡欢喜。
  徐茂闻问商暮秋有没有拿下刘歆,还给上次自己帮忙拖住江慎还帮他打掩护的事情邀功:“要不是我,你后院早都起火了。”
  商暮秋瞥他一眼:“我没有后院。”
  徐茂闻嗤之以鼻:“那你们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酩酊大醉,她肯定没死心——实在不行,你牺牲一下呗。”
  真论起来,自己跟刘歆确实有点同病相怜。但是人家的隐私,商暮秋不想跟徐茂闻说。
  他盯了徐茂闻几秒,看得徐茂闻后背发毛,然后忽然一笑:“徐公子长得也不差。”
  徐茂闻:“啊?”
  商暮秋语气淡淡:“你可以试试美男计。”
  徐茂闻起了一身鸡皮,打着冷战呸呸呸:“别别别,我可降不住刘歆!”
  聊了会儿,决定次日约刘歆开个会,两人散了,路过江慎门口没听到声响,商暮秋以为江慎睡了,然而推开自己房间门,床上鼓着一个小山丘。
  当作没看见,掀开被子关灯上床,被一只僵硬的八爪鱼缠上。
  一丝不挂的八爪鱼。
  商暮秋声音发沉:“我要睡了。”
  江慎僵了一下,犹豫着游走,被扣着手腕拽回来。
  江慎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主动去找哥哥的嘴唇,开始交学费,胡乱亲了几下,被翻身压住了。
  “你吻技很烂。”商暮秋说。……
  第二天,江慎又从商暮秋房间出来,挂着两只黑眼圈,嘴角几个小创口。
  啧了几声,徐茂闻对着商暮秋酸溜溜说:“别说,身边有人就是不一样哈,赶明我也带一个回来。”
  商暮秋不搭茬,江慎也置若罔闻,埋头吃早饭,露出来的手腕一圈红,脚腕也有一圈淤青。
  商暮秋把江慎困在身边寸步不离,他每天都很忙,江慎就跟着他一直忙,忙到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妈。
  以前江慎也不会主动联系江翠兰,会定期汇点钱聊表微薄的孝心,一般是江翠兰打电话过来,强硬的对江慎的人生指手画脚一番,自从上次说完要给江慎介绍人之后这么久没动静,有点反常。
  江慎在洗手间看到一枚夸张的翡翠戒指,被一把匕首扎在墙缝里。翡翠是假的,江慎很眼熟。
  【作者有话说】
  江慎:钓鱼?不会吧……
 
 
第35章 值多少钱?
  商暮秋带着徐茂闻连着一星期密集地开会,在他的要求下,江慎也每天抱着一堆过期材料和财务报表挑灯夜读,给那一堆财务企划市场营销等等杂七杂八的材料写总结,苦熬一星期之后,趴在商暮秋临时办公室的茶几上睡着了。
  徐茂闻觉得商暮秋压榨江慎有点太狠,问他:“培养人也没你这样的吧?”
  这哪是栽培?这是周扒皮。
  商暮秋找了条毯子,徐茂闻又吐槽了两句,然后打着哈欠也去补觉了。
  商暮秋拿来毯子之后发现江慎跪坐着睡,醒来估计会腿疼,他也有点累,索性把人抱起来,一起去休息室的小床上睡了。
  被横抱起来江慎只是轻轻皱了下脸,眼皮开了条缝儿就又睡过去了,脑袋往商暮秋怀里埋了一下。
  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烟草味,商暮秋好几个小时没进会议室,据他所知,江慎平时一般不吸烟。
  商暮秋也困了,没多想这点不同寻常,关上门合上百叶窗,搂着人睡到了晌午。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商暮秋睁开眼,见江慎也刚睁眼,眼皮睡出来一单一双,睡眼惺忪地揉着脸,看起来有点呆。见商暮秋也醒了,才发出一点鼻音,像是还没睡够。是真熬狠了。
  “这么困,昨晚看了多久?”商暮秋回忆茶几上那堆材料,他准备地很超量,别说学到什么,想看完就得个把月。
  这么做也不是为了把江慎培养成什么全能型人才,单纯因为他最近忙,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江慎,怕一个没看住江慎又回北滩,不得已才会用这种办法。
  江慎想了想,报出一个日期,差不多三分之一,是预料中的进度。
  商暮秋问:“累不累?”
  江慎摇头又点头,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商暮秋问:“烦不烦?”
  江慎:“嗯?”
  商暮秋:“让你看材料,觉不觉得烦?”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江慎睡没了的那边单眼皮。
  江慎眨了眨眼,揉了揉不舒服的眼睛,双回去了,商暮秋的目光也终于挪开。
  “有点。”江慎说。
  说完去看商暮秋的表情,商暮秋果然皱眉,江慎把手指按在商暮秋眉弓上,要他别生气,然后改口:“还好。”
  商暮秋又笑了,把江慎的手拉开:“学到什么没有?”
  江慎叹气,暮气沉沉,听起来被那堆材料伤地不浅,商暮秋本也没抱什么期望——没人教导,仅凭江慎看材料,没进展理所当然。
  他说:“过段日子有时间了,带你回黎城,到时候给你找几个老师。”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江慎才意识到这种日子居然没完,立刻不耐烦地皱着脸,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想面对。
  商暮秋扣着江慎后颈把人抓出来:“怎么了?不想学?”
  不止看材料的事。
  江慎问:“去黎城?”
  商暮秋:“不想去?”
  江慎沉默了几秒,商暮秋说:“晏城的项目做完至少得三五年,这期间我肯定要两地跑,但是主要还是在黎城。”
  江慎没敢跟商暮秋对视,一副心里有事的模样,声音发闷:“没有。”
  “没话跟我说吗?”商暮秋抬江慎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江慎说:“没。”
  片刻之后,商暮秋没声响,江慎抬眼看他。
  商暮秋气笑了——他也不至于跟江翠兰水火不容,记挂就记挂,有什么不好说的?
  商暮秋问:“你妈怎么办?”
  江慎眼皮闪了一下,瞬间移开目光,想了想,说:“没事,你不用管她……我是说,她在晏城挺好的。”
  事实上,洗手间出现的戒指和他打回去无人接听的电话说明,江翠兰目前下落不明。
  江慎表情不太自然,商暮秋以为江慎是担心自己跟江翠兰不对付,没多想,坐起来带人去吃饭。
  下午还有一场会,徐茂闻熬不住了没起来,派助理替他去听,商暮秋走的时候莫名想起中午在江慎身上嗅到的一缕违和的烟草味,问了门口保安一句江慎这几天有没有出去,保安摇摇头,说没有。
  之前周晓强那伙人找了江慎几次麻烦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商暮秋早就跟晏城三教九流那些人断了,打听事没有以前那么顺利,稍稍了解了一下,得知对方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江慎那句能处理不是说大话,就先放下心专心做旧城区拆迁的项目了。
  但是现在,他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尤其想起江慎身上那丝烟味。
  能有什么事让江慎忍不住抽烟呢?
  会议开始前几分钟,商暮秋联系了上次找过的那两个私人保镖。
  徐茂闻睡到下午四点,再去开会也晚了,想起江慎苦守寒窑,打算去关心江慎一下,然而推开商暮秋的办公室,茶几上还是那堆高到能埋人的材料,江慎却不在。
  江慎先回了江翠兰的住处,屋子里被打劫过一样,被翻得乱糟糟,衣柜里的衣服铺了一地,抽屉全都拉开着。
  跟洗手间的戒指一个风格,桌上扎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几个信封,信封旁边摆着几张存折。
  照片上的信封上面有字:[给江慎娶媳妇][搓麻将][救急][棺材本]存折已经不见了,抽屉里真真假假的首饰也被洗劫一空,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地址。
  江慎跟着照片背面的地址来晏城东郊外的一座废旧厂房,门口几个小混混聚在一起打牌,见有人靠进,喝了两声,问江慎干嘛的。
  江慎说:“我找人。”
  一个三角眼的瘦高青年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双臂环胸问他找谁。
  江慎说:“你们老大。”
  那人笑了一声:“我们老大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江慎从腰上拔出一柄短刀,那人瞬间往后退了半步,江慎面无表情:“现在能见吗?”
  周晓强过得挺舒服,在工厂小二楼的大办公室里安置了席梦思和真皮沙发,江慎上楼的时候还打发走两个姑娘,见江慎来了,叼着烟懒洋洋起身,招呼江慎随便坐。
  屋里充斥污糟的烟酒色气,江慎站在门口没进:“就这么说。”
  周晓强啧了一声:“别这么见外——是不是嫌我这地方寒酸?”
  江慎皱眉:“我没时间说闲话,你想做什么?”
  周晓强笑了:“这是什么话?就想见你一面,这不是请了几次都请不到,没办法吗?最近过得好吗?在哪儿发财?”
  “她人在哪儿?”江慎往外看,除了这座小二楼就是早被风吹日晒到漏风的厂房。
  周晓强走过来给江慎递烟:“放心,还活着。”
  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我还以为这招没用呢,毕竟她这个妈当的,不如没有。”
  江慎回头,对上周晓强嘲笑的目光。
  江翠兰之所以生下江慎这个野种,是因为一起的小妹在黑诊所堕胎丢了命,否则江慎根本不会有看到蓝天的机会,受精卵的时候就没了。
  生下孩子的当天,江慎差点被丢在公共厕所。
  扫厕所的大妈追出来,劝她别造孽。
  江翠兰又顶着寒风抱着尚在襁褓的江慎去福利院,刚转过街角,保安就盯着这个女人。
  那个眼神犀利极了,包含着不屑和同情,好像仅凭一眼就能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放荡又可怜的女人,现在抱着孩子出现在福利院附近是打了什么主意。
  所以就算她丢下孩子就跑,他也不会跟扫厕所的大妈一样追上来,只会骂几句人,然后带着这小狗崽似的野种进去,给这野种找个窝。
  但是江翠兰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受不了那种赤裸的不屑与同情的目光,就好像在说:行了,丢吧,你这样走投无路的婊子多的是,这样的野种里面也多的是。
  她感觉浑身烧灼,所以她抱着自己的野种快步地路过福利院,以此证明她不是那种婊子。
  然后往北滩去。
  那个地方乱,多管闲事的人少,她把这个野种丢在北滩,说不定会有好心人替她把这个麻烦丢进雾中河,或者扔去喂狗。
  那样的话,造孽的就不是她了。
  但是江翠兰找了好几个地方,街角石榴树下、皮具店的台阶、码头的大石头,那个小小的襁褓有好多次被放下,又抱起来,又换了一个地方放下……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各个凶神恶煞,好多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这个走投无路的年轻女人身上,她怀里那个东西在那些人眼里只是一团碍事的肉,随便就能处理了。
  江翠兰抱着自己刚生下来的野种坐在码头嚎啕大哭,眼泪落在面颊上,寒风一吹,像刀割在脸上。
  浑浑噩噩,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甚至想抱着江慎一起跳雾中河。但是她不敢。
  傍晚了,北滩马上就要变成豺狼虎豹的巢穴,江翠兰抱着江慎匆忙离开,然后走进一家杂货店挑挑选选,最后拿了一包十块钱的奶粉,趁着收银员找零,往襁褓里又揣了一包,还拿了个标价三块五的塑料奶瓶,收银员在零钱盒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十块零钱,找钱的时候又送了几颗糖给这对可怜的母子。
  江翠兰抹了抹脸道谢,收银员又把自己值夜班盖的毯子递出来说:“过段日子,天气暖和点就好了。”
  凭着不知道哪来的劲儿,江翠兰把江慎养起来了,但是她依旧觉得这是一个拖累,要不是这个拖累,她本来可以趁着年轻漂亮傍个男人,可是有了这个拖油瓶,就没什么男人肯要她了。
  ——江慎长大的过程中听了很多这样的话,也听了很多次自己出生那天的事,当然,是隐去大部分事实后的经过。他听了很多次母亲有多么可怜才讨到一口热水,在一户老太太家的柴房里住下,在之后的半年多一边养自己一边伺候老太太赚钱。
  他怀着十分之一百的愧疚长大,一点麻烦都不敢添,力所能及地减轻母亲的负担,可其实即便那一时的困难和走投无路过去,江翠兰也还是经常想着处理掉这个麻烦,像后来找了商暮秋这个冤大头接手甚至称得上善心大发。
  江慎八岁时,江翠兰又带着江慎去北滩,江慎记得那天妈妈一反常态地好说话,给他买糖葫芦和棉花糖,然后他们在北滩的小巷子里走散了——江翠兰一直坚持是走散,就像她不承认江慎出生那天出现在江边是为了遗弃江慎一样。
  江慎四处环顾不敢乱走,生怕自己走远了妈妈找不到自己,然后被一个很高的男人拽着往江边走,那是很绝望的十多分钟,他知道北滩有很多人贩子,但是求助没有用,反抗也没有用,不会有人理会他是不是遇到了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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