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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作者有话说】
  此处需要一个胡欢喜
 
 
第25章 不给他找麻烦
  泡过水的伤口传来持续痛意,江慎感觉后背发冷,可能发热了,意识也有点昏沉,往事讲到最后,声音都开始发喑。
  胡欢喜:“所以意思是,你们之前都是假的,你们没在一起?”
  江慎摇头:“没有。”
  西桥公馆起了一场大火,小萧阳借着火灾逃走,被捉回去了,西桥公馆是刘老大的地盘,刘老大做事阴毒,见自己的场子被烧成这样,无论是不是小萧阳放的火已经不重要了,指挥手下把人推进摇摇欲坠的楼厦和扑闪猩红的余烬中虐杀。
  小萧阳相好众多,但都是风月场里寻欢作乐的恩客,下了床就是个不相干的婊子,甚至架起他往断裂横梁下丢的那个也是他的往日相好。
  敢逃走就想好了下场,小萧阳灰拜着脸等死,被商暮秋赎回来了。
  刘质轻挡在门口问商暮秋为什么什么人都往回捡。
  他语气轻蔑:捡回来一个江慎就算了,还捡回来一个婊子。
  江慎刚走到路口就听到刘质轻这么问,一抬眼,商暮秋拧着刘质轻的衣领进去了,他跟靠着墙瑟缩的小萧阳对上目光,看到一大块血肉模糊的烧伤。
  小萧阳的脸被烧坏了。
  门里传来争吵,过了会儿,刘质轻率先出门,杵着拐杖大步离开,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商暮秋也没找过他。
  商暮秋给小萧阳治伤,江慎帮他打下手,心里有很多疑问。
  ——他哥带他回北滩的时候,明明告诉他在北滩谋生各凭本事,别期望谁会帮着你,他也没什么善心给多余的人。
  “我后来仔细想了一下,他好像只跟我说过这种话。”
  商暮秋救小萧阳的事情也算轰动,胡欢喜很快就想起来了,那时候江慎还在他那儿养伤,听说商暮秋回来,嘴上说不想回去,过了会儿又说他衣服脏了回去拿衣服。
  胡欢喜说:“话是这么说,但是秋哥对你多好啊?你不能凭这么一句话就断定他不喜欢你吧。”
  江慎说:“不是。”
  胡欢喜:“那是什么?”
  “他对我是很好,对别人也没嘴上说的那么冷血,他把小萧阳带回来也不是为了干别的,接济了几天就把人送走了。”话说多了,嗓子火烧火燎,说话声逐渐嘶哑,江慎说:“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他最开始没那么喜欢我。”
  商暮秋给他划了一条线,告诉他别越界,虽然后来这条线没起作用,但是最开始是存在的。
  江慎低低咳嗽了几声,给刘质轻和小萧阳的前车之鉴作总结:“他身边的人,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不越界的还有情分可以提,一而再再而三地踩线……我不想做那样的事。”
  胡欢喜彻底劝不下去了。
  刘质轻当年最开始不是纹身师,后来废了一条腿,听说跟商暮秋有关系,所以商暮秋一直罩着他,后来闹翻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而且——”江慎后知后觉自己又陷进不应该的念头里了,闭了闭眼清醒,收拾好心脏处的不适:“我好像一直都是他的麻烦。”
  说不出哪里不对,胡欢喜想了想说:“但是毕竟他还是把你养大了不是吗?”
  “是。”江慎说:“所以我更不应该给他添麻烦。”
  他应该跟当年一样,目的单纯一点,单纯为他哥好,他哥金盆洗手斩断过去,他就应该把北滩这些事处理干净,他哥能接受女人了,他就应该别再引他哥往歧路走,而不是脑子一抽犯浑,对他说“我那儿有张床”这种浑话。
  兢兢业业劝说江慎大半天的胡欢喜忽然为江慎不值,呸了一句,顿时改了口风:“没事!天下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再换!等出去了你想找什么样的我都给你留意!”
  江慎瞥了他一眼,声音沙哑道:“我不喜欢男人。”
  刘最没忍住,哧地笑出声:“你哥不算男人?”
  江慎脑子发晕眼冒金星,终于扛不住了,一脑门栽下去,被胡欢喜接住了,靠在胡欢喜肩膀上缓了一会儿,忽然威胁刘最:“出去了要是敢胡说,我就弄死你。”
  可惜,平日里刘最确实害怕江慎,如今这个对哥哥克制隐忍爱而不得的小江爷却是只没了牙的老虎,根本不值得忌惮,刘最哼哼冷笑:“出去再说吧。”
  江慎:“敢告诉别人,我就把你和你的核桃一起丢进雾中河。”
  江慎病着,说多了话气虚无力,简直毫无威胁,刘最笑得更大声,故意犯贱:“我就说,我还告诉别人咱们江爷私下里是个害怕被哥哥不要的小可怜,哎哟哟,想送上门还怕哥哥不喜欢~,我去老于门口说!我打一天牌,谁来我就跟谁说!”
  江慎猛地扑过去,手肘横在他脖子上阴沉沉威胁:“你敢!”
  胡欢喜刚要劝这两个人别闹,忽然门开了,外头下雨了,来的路上有一块荒地刚发出草芽,那人皮鞋沾了泥和草叶,站在门口跺脚。
  刘最吓了一跳,江慎被门口高大的身影吸引了视线,收拾人的动作歇了,紧接着浑身失力,被刘最掀开了。
  跟着商暮秋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扒拉开江慎之后捡起地上的麻绳往胡欢喜那边走,胡欢喜立刻把心里的义愤填膺和同情抛诸脑后,着急地喊了两声“秋哥”,语无伦次辩白自己是无辜的,刘最反应过来之后也跟着求饶,极力撇清自己跟江慎的关系,求商暮秋高抬贵手放过他。
  商暮秋一言不发停在了江慎面前,江慎躺在地上,因为发热眼圈发红,看上去有点可怜,就那么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哥哥。
  商暮秋看着地上的人,目不斜视道:“跟这两位讲讲规矩。”
  仓库附近以前是个私人渡口,有停船的浮桥,两个人被丢到浮桥下面,捆在了没入水面的栏杆上,只留下一颗脑袋在水面。
  外头传来刘最的鬼嚎:“我靠。下雨要涨潮!救命啊!我不想死!秋哥!秋爷!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娘重病瘫痪在床女儿还在吃奶!求您高抬贵手!”
  江慎说:“跟他们没关系。”
  “咱们也讲讲规矩。”商暮秋坐在手下拖过来的破旧椅子上,发现江慎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轻踢了一下,一只手表露了出来,是刚从刘最手上抢下来的。
  商暮秋嗤了一声,然后目光锁定在某处。
  江慎衣服里渗出来一点猩红。
  有人拿来伤药给江慎处理,江慎躲闪着不给动,被商暮秋踩住了手。
  商暮秋下巴微抬:“给他上药。”
  那人翻开江慎的衣领给里面划伤的地方敷药,然后往江慎嘴里塞了两颗消炎药,江慎躲了两下,踩在手上的力气变大了,春雨湿漉漉地贴在手背,上完药,那人走开了,江慎终于不动了。
  商暮秋说:“我放着一单生意不管,在这陪你。”
  江慎又挣了一下,挣开了。
  商暮秋收了脚道:“你要按江湖规矩办事,咱们就聊一聊什么叫江湖规矩。”
  【作者有话说】
  胡刘:有人在意一下配角吗?npc保护协会有吗?!救命啊!
 
 
第26章 要不要……
  面对商暮秋这个由来复杂的哥哥,江慎本就缺乏底气,短暂的对视中,江慎率先败下阵。
  商暮秋出现以前他劝了自己很久,从很多个方面——安分守己,默默付出,不给他添麻烦,不勾连他继续走歧途。
  胡欢喜给他出谋划策,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再试了,咬死了没松口,但是商暮秋出现,一个字都没说,就挑起了他心里最深处的不甘心。
  江慎自认世上没有比他更知进退的人了,没有死赖着商暮秋给自己当哥哥,也没有把那句负责当真,追着商暮秋死缠烂打。
  偏偏商暮秋还要闹这一出,就好像他真的在乎一样。
  可是真的在乎的话,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怎么会说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他现在做这些又是为什么?知道自己瞒着他继续跟那些人有干系生气?还是因为自己遇到麻烦没找他?
  自己有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找他呢?还是他的弟弟吗?他会一辈子为弟弟这个身份买单吗?还是也有一天,跟刘质轻一样,耐心与施舍耗尽了,就真的一刀两断,一丝旧情都不剩?
  江慎怀着以上的疑惑与愤怒爬起身反问商暮秋:“讲什么?”
  对上商暮秋眉弓的一点浅凹,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势瞬间化为乌有,声音骤然低下去:“我又……没犯错。”
  他已经这么识趣了,见好就收,知难而退,商暮秋还有什么不满意?
  “没犯错?”商暮秋似乎轻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山雨欲来的表情。
  那一瞬间江慎感到巨大的压力,回避他的目光,脑袋垂低。
  商暮秋冷嗤:“我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江慎忍着压迫感抬头:“我能处理。”
  “怎么处理?”
  “我……”江慎不敢跟商暮秋对视太久,不太有底气地嗫嚅:“反正我能处理。”
  “这是我的事。”商暮秋说:“要说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慎沉默了。
  他想跟商暮秋分个彼此,没想到自己先在彼此上词穷。
  他也不能在如今理直气壮地冲出去说商暮秋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动商暮秋我就弄死他。
  胡欢喜和刘最的求饶远远传来,江慎咬了咬牙欲说什么,又闭嘴了。
  他明知道商暮秋故意咄咄逼人,却没办法在这一套逻辑中取胜。
  僵持间,商暮秋忽然从怀里抽出一柄刀,出鞘的瞬间发出悚人的嗡鸣,来不及惊讶三年过去商暮秋的刀依然快到令人发指,江慎无已经被提着脖子反压到怀里,后脑勺顶着坚实的胸膛。
  刀刃横在脖子上,还有一点距离才挨到皮肉。
  仅从寒意就能感觉出这是把开皮剔骨无往不利的刀。
  商暮秋来真的。
  受伤的肩膀撞到了椅边,皱着脸吸了点冷气,听到商暮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要是活腻了,我亲手送你走。”
  短刀反握,戒指硌在脖子上,刀锋几乎划破皮肤,江慎又往后仰了仰,几乎等于躺在了商暮秋腿上,也被迫仰面看到了平光镜片后冷然的眼。真生气了。
  ——商暮秋真的在乎自己跟他划清界限。
  可是这算什么呢?又是施舍吗?
  要还是不要呢?
  他来了晏城,兴许还要走,这次捡起江慎,将来也还是会丢掉的。
  推开的话,实在很难。
  江慎忽然就泄了气。
  “没活腻。”江慎说:“要是你没抓我,我可能已经走掉了。”
  他就是怕现在闹起来动静太大惊扰商暮秋,打算在外面避一避,等商暮秋走了再处理。
  商暮秋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要我夸你?”
  江慎道歉:“上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应该问你那种话,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说着,江慎低低咳嗽,刀锋离远了点。
  但是商暮秋脸上本就冰冷的笑也没了。
  咳完了,江慎后知后觉自己语气太强硬——露出愤懑乖戾,就不像心无芥蒂了。
  这不应该,他不想被看出来在介意以前的事,也不想被看出来自己不舍。
  江慎缓了语气:“放了他们吧,他们又没犯什么错,也不是故意帮我瞒着你的,是我说谁也别告诉,我自作主张的,别连累他们。”
  “……哥。”
  “哥?”商暮秋重复,似是嘲笑江慎事到如今才想起来这么个人。
  江慎:“……”
  商暮秋转着刀柄挑着江慎下巴,“那我现在把人扔给周晓强,看看他会不会网开一面?”
  江慎愈发沉默。
  虽然事实是刘最是个吃不了亏的墙头草,胡欢喜头上有人罩着,周晓强那伙人刚回晏城,消息没那么灵通,暂时还找不到胡欢喜的麻烦。
  雨下大了,刘最的嚎叫愈发惨烈,江慎再次恳求:“放了他们吧,怎么处理我都行,跟他们没关系。”
  “我怎么敢处理你?”商暮秋讥诮道:“你一片好心也是为了省我的麻烦,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江慎依然无言,冷淡的脸越发苍白,商暮秋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表,戴回手上,又从江慎上衣内袋摸到了一张名片,拿出来看了看,撕了。
  江慎抬手争夺的动作幅度不小,但是没来得及,商暮秋避开他的手丢了碎纸片,轻飘飘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滚吧,带着你的人一起。”
  持刀的手果然毫无阻碍推开了,江慎从他怀里脱身,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回头看到商暮秋就坐在那儿,没有反悔的意思。
  他还以为商暮秋这么大张旗鼓,会跟以前知道他又去打黑拳的时候一样,关着他抽一顿,狠狠教训一顿。
  江慎大步往外走,走到浮桥上的时候脚步趔趄,晃晃悠悠蹲在石柱边给胡欢喜解绳子,解开了又去捞刘最,两个人扯着栏杆爬上来直打哆嗦,尤其刘最,连打五六个喷嚏。
  刘最指了指仓库里面,眼神问江慎怎么回事,胡欢喜抱着胳膊打哆嗦,江慎把自己的夹克给了胡欢喜,说:“走吧。”
  “完了?”胡欢喜牙齿打颤地问。
  江慎没说是与不是,搀着胡欢喜往北滩的方向走,刘最不时回头确定后面没人追,然后问江慎:“你们真是兄弟?”
  江慎说:“不是。”
  胡欢喜缓过来了,也心有余悸往后看,问:“就这么走了没事?”
  江慎说:“他让我走的。”
  胡欢喜加快脚步:“那我们快点跑!免得秋哥反悔,太他妈吓人了我靠!”
  江慎脚步一顿,又走了几步,等到主路上忽然停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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