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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三年多以前的开始是逢场作戏,他当众维护商暮秋,商暮秋顺势承认,然后北滩的人都认为他们之间有关系。
  他们的关系就是在那时候变得暧昧难以分辨,私下里,商暮秋时不时检查他动了刀的地方,私密的空间私密的器官,再加上赌场那晚激烈的接吻,很容易让人迷失。
  自己是荷尔蒙冲动的青春期末尾,商暮秋正当壮年血气方刚,检查伤口,难免有鬼迷心窍的越界时候。
  也许就是当年那些暧昧不明的往事让他有了错觉,在商暮秋问他是不是喜欢女人的时候先入为主的认为商暮秋因此不快,于是顺着心里那些可耻的想法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
  但是商暮秋最开始也没有拒绝,甚至差一点就照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了,甚至商暮秋摔门离开的第二天他还想着赔罪挽回,直到看到商暮秋在晏城壹号上面跟女人逢场作戏,才当头一棒,叫他想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
  三年前,他恶狠狠在虎狼环伺的北滩撂下狠话,是为了维护商暮秋,然后在懵懂的年纪做了一些迷糊事,三年后呢?
  商暮秋似乎不排斥女人了,也没了从前那些危机四伏,无论男女,商暮秋勾勾手就能有许多,他这样败兴不讨喜的人,送上去也会在床上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何必凑过去找人不痛快呢?
  招了商暮秋憎恶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他见过的,不如做兄弟,疏远了也不至于反目成仇。
  胡欢喜不知道江慎心里在想什么,啧了一声:“不可能!你们以前都在一起过了,姓徐的说那天他们回晏城遇见你,秋哥盯着你的时候眼神都带钩子!胶水黏在你身上了一样!”
  就是那天他犯糊涂做了蠢事,江慎无力解释三年前的事,只说:“……他可能就是单纯生气。”
  “生什么气啊?”胡欢喜不信:“你们这么久没见面,好不容易遇见,又不是仇人,他生什么气啊?”
  江慎:“……我砸了他的车。”
  胡欢喜:“那不是簕不安干的吗?”
  “……”其实没差别,江慎说:“他不喜欢我在外面惹事。”
  胡欢喜:“那不就说明他还在乎你吗?”
  似乎是歪理,但是江慎没话反驳。
  胡欢喜说:“所以啊,他还在乎你,你就有机会啊!”
  江慎沉默好半天,忽而发出一点笑:“他在乎我?”
  也许以前是的,但是现在应该不是了,三年之后再见面也是因为偶遇,没有偶遇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再见。
  胡欢喜翻白眼:“废话,要不然能把我们也连累进来陪你蹲大牢?”
  江慎沉默着,显然不认同,他认为商暮秋之所以把他们抓来是因为自己招了麻烦没告诉商暮秋,那些人是冲着商暮秋来的,商暮秋从来都是有担当的人,大概生气自己瞒着他。
  胡欢喜猛地一指头戳在江慎脑门:“不是,你是不是哪根筋没搭对?”
  “你到底从哪儿觉得他对你没意思的?”
  “之前,三年前,他要走的时候,我问他还回不回来,他说不了。”江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然后让我也别回来了。”
  胡欢喜皱着脸看着江慎,江慎说:“然后我让他保重,他也让我保重,说,以后没人管我了,让我照顾好自己。”
  “这不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吗?”
  胡欢喜仰头无语,忍不住爆粗:“这他妈不是道别的时候随口说的话吗?”
  “而且,照秋哥那个性子,有没有可能,他是在等你说不想走,想留在他身边?”
  “……”江慎抿着嘴:“会吗?”
  “但是我觉得我跟他要的东西太多了,我不能总是赖着他。”
  胡欢喜白眼翻上天,彻底无语了——要不是他跟江慎这么些年的交情,再加上这次被牵扯进来,他才不想跟傻逼多说话。
  “照你这么说,世上那么多痴男怨女,你放下我也放下,大家都立地成佛遁入空门算了呗,八点档狗血也不用拍了,大家谁也别赖着谁好了!”
  “……”江慎脸上的沉郁变得有点古怪,似乎被胡欢喜说动了,他继续说:“那天,他回晏城,我问他要不要来纹身店,他没来,最后去了你们夜总会,然后后面跟我回家,我衣服都脱了,他忽然就摔门走了,说他不想睡我。”
  江慎用比较平静的语气叙述很劲爆的八卦,刘最眨巴着眼,心说直爆粗口。
  胡欢喜愣了愣,差点被江慎的无辜蒙骗,稍微思索之后选择相信男人没有好东西这个真理,商暮秋肯定不是柳下惠,都脱衣服了还什么都没发生,肯定有别的原因。
  胡欢喜直击要害:“那摔门走之前呢?你说什么干什么让他生气了?”
  江慎稍稍思索,把自己那一番真诚至极的承诺重复了一遍,听得胡欢喜再次陷入了沉思。
  江慎也知道自己很扫兴,以为风月老手的胡欢喜彻底失望了,虽说早就想好了放弃,可是眉目间依然有一丝阴鸷闪过:“我都这么说了,不让他负一点责他都不要。”
  江慎意识到,自己还是有点不甘心。
  胡欢喜则觉得江慎没救了。
  那些话不是很扫兴,是非常扫兴。
  临门一脚的时候跟他说这些,他只想骂对方神经病然后踹下床这辈子都别见面。
  “平心而论,要是有人这么跟我说,我第一反应肯定不是他省心。”刘最插嘴道。江慎闻言看过来,刘最摇头晃脑:“我只会觉得这人不喜欢我。”江慎蹙眉。
  胡欢喜也这么觉得,但是这还不是最深层的原因。
  江慎这个人心态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胡欢喜找问题的本事一针见血:“你想给他睡,但是不要他负责,你图什么?”
  江慎略微犹豫,蹙眉道:“不图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睡?”胡欢喜问。
  “……”江慎说:“我以为他想睡我。”
  胡欢喜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以为他想睡所以就给他睡,觉得他不想睡就放弃,这不就是随便都行无所谓吗?
  深吸一口气,胡欢喜继续问:“然后他生气走了,你觉得他对你没那个意思,所以准备放弃了?”
  江慎眉头紧皱,想了想,不答反问:“我应该图点什么呢?我都……”说到后面,声音暗下去,“都欠他那么多了。”
  胡欢喜无语凝噎,刘最也开始叹气。
  不能怪江慎轴,人生经历就是这样。
  好久的沉默之后,江慎问:“所以是因为这个吗?他觉得我不喜欢他?”
  胡欢喜和刘最对视一眼,刘最试探着开口:“我觉得你确实不喜欢他。”
  听着是要报恩,肉偿恩情,无关感情的意思。
  江慎抱着膝盖盯着地面,嘴唇缓缓开合:“但是,好早以前我问过他,他那时候还有别人,他说,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用。”
  要问江慎有没有喜欢过商暮秋,江慎大概会在沉思之后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从榆树巷到北滩,他跟在商暮秋背后,看着那副脊背从清瘦到宽厚,眉目从温和到狠戾,对那个背影产生幻想和渴慕其实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是,商暮秋经历过家破人亡亲人死绝一系列事,感情淡漠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江慎可以理解,也完全接受,并没有因为商暮秋说这种话就觉得失望,只是很自觉地掐断了那一丝念头,安心地当起商暮秋没有亲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弃的弟弟。
  要不是赌场那件事,他应该会一直安然地呆在商暮秋身边,逐渐忘了自己对下铺的人动心过。
  【作者有话说】
  哥说的是不想睡你吗?!你好好想!
 
 
第24章 也负责
  有时候太有野心不是好事,当兄弟或者安分守己的情人跟妄想别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局。
  商暮秋身边有过三两个人,江慎问过商暮秋一次有没有喜欢谁——比如裙下臣遍布北滩的西桥头牌小萧阳,或者一墙之隔,正在叮叮当当修理工具的刘质轻。
  西桥头牌有张迷乱众生的脸,刘质轻跟商暮秋有过命的交情。
  商暮秋正皱着眉头往手肘的伤口上药,闻言瞧了江慎一眼:“思春了?”
  江慎手里缠着一圈洁白绷带胡乱地在手上绕,眼睛不知道往哪里落,很拙劣地表演若无其事:“没……”
  商暮秋缠好了伤口,无甚在意道:“思春了也别想北滩的人,乱七八糟的也不许带回来。”端着江慎倒好的水喝了一口,忽然又问:“不是,你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就想女人了?”
  江慎再次否认,把问题抛回去:“那你喜欢小萧阳吗?”
  商暮秋脸上的不快收起来了,皱眉问:“谁跟你说的?”
  商暮秋对女人没兴趣的事儿知道的人很少,小萧阳的事是江慎听说的,刘质轻则是偶然一次,商暮秋回来就被刘质轻喊去隔壁,以为他不在。
  江慎把水壶放回原地回来收伤药和绷带,嘀咕道:“那你不管,反正我知道。”
  这间纹身店里的三个人关系扭曲,刘质轻总把他和商暮秋定义为江慎的长辈,对外总有种商暮秋内助自居的意思,所以别人也就算了,刘质轻跟他哥是那种关系,他哥在外面找别人,刘质轻不生气吗?
  他们的屠户师父跟女主顾多说几句都会被师母拧着耳朵教训,刘质轻当然也是会生气的,但他敲打工具再用力,看商暮秋的眼神再幽怨也没用。
  江慎放轻声音,害怕他的问题被隔壁的刘质轻听到,但是商暮秋音量如旧,仿佛并不在意江慎的担心。
  他对刘质轻的态度一直很奇怪。
  “你思春太早了。”商暮秋面无表情:“我也不会喜欢谁。”
  情啊爱啊,在北滩都是没有用的东西,龙潭虎穴,当然是活着要紧。
  于是,又一条新的生存法则,写进了江慎的人生座右铭。
  那时候江慎正在变声期,青春期步入尾声,四月天还凉,商暮秋外出的晚上,他反复翻身,感到莫名的燥热,贴着冰凉的墙面可以缓解,很快依然被燥意占据神经。
  雄性的本能告诉他想要缓解燥热的话可以做点什么,江慎夹着被子滚来滚去,终于没忍住,把手放到了被子里……
  商暮秋回来的时候江慎蹲在后院搓内裤,手冰地发红,脸上头发上也挂着水珠,也被冰地发红。
  商暮秋随口问了句怎么这个时间洗衣服,江慎耳根发烫,洗手的时候又往脸上抡了一把水。
  “有点热。”
  商暮秋没在意,精疲力尽躺倒在床上,手臂遮在眼皮上:“洗完把灯关了。”
  江慎含糊答应了一声,麻溜擦手关灯上床,爬到上铺躺下。
  很快,他哥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江慎也睡过去——梦里全是隔着墙的喘息。
  刘质轻称呼商暮秋是“秋哥”,那天隔着墙,叫的是“哥”。
  江慎以为这个称呼只有他叫过。
  刘质轻的脸忽然出现在眼前,看上去很难过,问:“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慎一下子惊醒了,然后反应过来梦里刘质轻的话应该是对着他哥问的。
  探头往下铺看了一眼,商暮秋已经走了。
  所以被这种无所谓的感情占据大脑的人在北滩就失去价值了,要不是商暮秋,刘质轻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死在北滩了。
  江慎为刘质轻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侧躺着,感觉裤子里一片黏糊冰凉。
  后院,前一晚洗好的内裤在风里打摆,很快又多了一条。
  赌场里商暮秋被周奇峦为难的时候,江慎冲出去的时候其实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有一段时间偷偷喜欢过商暮秋,他目的很单纯,就是要保护商暮秋,根本没想到他们被推进那间小屋子的时候,他哥居然会真的亲他,脱他的/裤/子。
  他哥捏他的脸,跟他说对不起:“你得吃点苦。”
  冲出去的时候替他哥断条胳膊的可能想过,没想过会发生这个。
  当时他脑子里乱糟糟,完全没想到事情发展极其离奇,极其不受控制——没睡,老二被割了。
  还有一些更令人意外的事情:他问他哥会不会死,商暮秋亲他,说只是点小伤,他追问万一死了怎么办,商暮秋很温柔地说:“我给你偿命。”
  他一下子就有点恍惚了,商暮秋在外手段狠绝声名狼藉,在他面前则喜怒无常,有时候也会好说话,但没那么温柔过,让他不由自主就想多听几句,于是胡言乱语没话找话:
  “你还是活着吧。”
  “万一我死了,你别把我随便一扔就行。”
  “没棺材就算了,给我卷个草席,埋一下吧。”江慎想起北滩路上那些常年食腐的野狗:“埋深点,别给野狗找到。”
  “也别把我埋太远。”
  安静一瞬,缝合的动作也停了,商暮秋忽然笑了一下:“这种时候就别招我了,后悔了,又他妈不能真弄你。”
  江慎不知听没听懂话里的含义,彻底安静。
  弄完了,商暮秋抱着他的脑袋,在他额头又亲了一下:“好了,不扔下你,缓一缓回家?”
  温柔可亲到离奇。
  江慎一下就愣住了,一路都很沉默,商暮秋以为他在忧心余生性福,摸着他的脑袋很自负地承诺:“出事了我负全责。”
  江慎问:“没出事呢?”
  江慎想着别的,商暮秋以为他在提醒自己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继兄弟关系了,弹了江慎脑门一下:“也负责。”
  所以错觉就是这么来的,他也跟刘质轻一样忘乎所以,沉沦在短暂美好的假象中,忘了商暮秋早就告诫过他的话,也忘了离开晏城的时候,商暮秋说以前的事还是都忘了吧。
  一见面,他脑子不清不楚,被重逢的情绪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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