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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近代现代)——醉妖

时间:2024-08-04 14:44:06  作者:醉妖
  他违背了职业道德,触犯了精神洁癖。
  但就像他当初向展小曦承诺的那样——为他打破原则,他不后悔。
  展小曦从背后拥住了乔瑾煜,把脸贴上他的背,“对不起。”
  乔瑾煜关上了水流,直起身体,把展小曦捞到身前抵在水池边,偏过脸垂下头去吻他的嘴唇。
  展小曦仰头接纳,双手去解乔瑾煜的领带。
  “那天分开前,我们有事没做完,被打断了,现在续上可以吗……”
  乔瑾煜攥住了他的手。
  “确定要么?”他亲展小曦的唇角,嗓音哑哑的,“我现在情绪不太平静,可能会没轻重。”
  展小曦闭眼,亲吻对方冰凉的指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重一点吧,”他说,“我好想你。”
  乔瑾煜眼神暗了暗,扯掉了领带丢在一旁,闭眼含住了展小曦的嘴唇,单手托着将他抱上了洗手台……
  秋凉如水,露滴昙花开。
  【作者有话说】
  下周出差,可能会有三四天没办法更新,改出来的就这么多全发了。
  虚构情节,不映射任何职业,不对应任何现实。文笔不是一时可以飞速提升的,我暂时只能写到这个程度,谢谢大家对我的包容,不合胃口随时弃文,不要太带入情绪
 
 
第68章 是男孩子呀
  唐水星回到家的时候宋婉侨正给唐庭熬着药,唐水星没打招呼,径自往楼上去。
  快到楼梯口的时候唐庭呼吸艰难地喘了两口气,唐水星到底还是心疼,返回去帮爸爸捶背,嘴上闲说,“瑾煜哥不是送了冬虫夏草么?对症的,怎么不熬那个?”
  唐庭瞬间气红了脸,喘得愈加急促,宋婉侨冷着脸把汤盛出来重重地搁在茶几上,腾出手给唐庭拍背,“少提那个人,我们吃不起他的东西。”
  唐水星舔了下嘴唇,压下不该说的话,“行吧,您照顾爸,我上去看看我哥去。”
  唐庭病后唐水星难得收了点心,有了点亲情表现。
  宋婉侨和唐庭没说什么,由着唐水星上楼去了。
  没多会儿,唐水星出来,自己抱着唐哲彦下楼梯,喊周姐,“麻烦把轮椅送下来。”
  唐庭和宋婉侨往上看,刚刚好转的脸色又阴沉下去。
  “你没事尽管出去玩你的去,折腾你哥哥做什么!”宋婉侨急急地呵止。
  唐水星习惯了,没搭腔,跟唐庭说,“我上月不就说了给家里装部电梯吗?怎么一直没动静。”
  “装电梯做什么!”宋婉侨气得脸都红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任性?看你爸爸病好了心里不舒服是吧?”
  周姐把轮椅送下来,唐水星把哥哥安置好,调出这辈子没有过的好脾气跟父母解释:
  “我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我才想问你们,总把他关在楼上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关?”唐庭调整好呼吸,威严地更正,“我们在保护他。”
  唐水星的眼睛也气红了,想要反驳,唐哲彦抓了下唐水星的手,对他摇头,面上浮着丝苦笑。
  “没有用的。”他用口型说。
  唐水星的心被他那丝笑意撞疼了。
  这么多年,他始终保持着幼稚的愤怒,没有设身处地替哥哥想过。
  唐哲彦竟已经默默习惯了这样窒息的安排,连痛都是带着妥协的笑的。
  唐水星不想多解释了,只管自己推着唐哲彦往外去,压低身子问哥哥,“环球新开了一家AI体验馆,模拟驾驶做得很好,我们去那边玩?”
  唐哲彦勾勾他的耳朵,“你不嫌麻烦的话就去吧。”
  唐庭站起了身,直呼小儿子的全名。
  “唐水星,你要做什么!”
  唐哲彦的笑意僵在唇角,低头咬住了嘴唇。
  唐水星不想吵架,他吵烦了,发脾气也发到了麻木的境地。
  他背过身没有看父亲,也没有松开轮椅。
  “我哥在恢复精力,三楼那个小房间支撑不起一个成年男人丰富的内心世界。瑾煜哥说他需要外出活动,他是心理专家,我觉得我们应该听听他的意……”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提他!”唐庭一把砸了眼前的药碗。
  “他懂什么!他那么厉害,会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这么多年来,我没有骂过他一句,没有禁止他登门谢罪,不代表我心里不恨!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啊?你也满20了,整天围着乔瑾煜摇尾巴,是想步你哥哥的后尘,再被他害一次吗!”
  “对!”唐水星终于忍无可忍。
  他转回身,怒视着自己可怜可叹、顽固不化的父亲母亲。
  “我宁愿自由地死在外边,也不要被你们当做宠物关起来!”
  “你们真的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吗?我哥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做完截肢手术醒过来还在积极协调学校的问题,处理负面舆论!到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副生无可恋样子!”
  “因为你们把他关起来!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他不被外界伤害!”
  “因为在你们眼里,出了这个院子,连空气都是有毒的!”
  “他从小就优秀,长得好,学习好,你们当他是自己的骄傲,不允许他出半点闪失。”
  “从他出了事故开始,你们就开始坚信自己对他的掌控欲是有必要的!是绝对正确的!收他的手机,断他的学业和事业,停掉他的社交,拒绝他跟外界接触。”
  唐水星返回身指着家里他步梯,“你们甚至不肯为他装一台电梯!就为了把他关在那个你们认为绝对安全的破房间里!”
  “我哥当初递交留学申请的时候为什么不肯告诉你们?啊?有没有想过!”
  “因为他了解你们根本不可能同意。”唐水星脱了力,声音渐渐消下去,“他命不好,差一点就要脱离你们的掌控了。却在最后关头出了意外,彻底失去了自由。”
  “如果说我哥这辈子真的不幸,你们也难辞其咎。”
  唐庭呼吸声渐渐加重,终于跌在了沙发上。
  宋婉侨甚至没顾上唐庭。
  泪水机械地从她脸上滑落,她的眼珠动的又快又明显,找不到焦距。
  不敢信自己的人生一直活错了似的,喃喃自语,“我一直……对小彦很好啊……”
  “妈,”唐水星心疼地落了泪,“那不是我哥想要的好。”
  唐哲彦背对着他们。
  唐水星任性不假,说话没有分寸不假,背地里疼到极致生出恨意骂哥哥不假。
  可他从来没有当着哥哥的面忤逆过他的意思。
  他从小就听唐哲彦的话,在他眼里哥哥是与自己这样的凡人有壁的、带着偶像光环的人。
  他不接受自己神一样的哥哥变得那样脆弱无能,暗地里骂他,恨他,吐槽他。
  可他从来不会忤逆他。
  宋婉侨不能接受。
  可她知道,唐水星说的是唐哲彦的真实心意。
  假使唐哲彦不想听,轻咳一声就可以制止。
  可他没有制止。
  任由唐水星说完了全部的疯话,是因为那是他无力争辩、却也忍耐到了极致的事实。
  “爸,妈。”
  唐哲彦终于开口。
  “我从高处跌下去过。”
  “我知道濒死的感觉有多可怕。”
  “我经历过16小时的昏迷和4个多小时的手术。”
  “我知道捡回一条命有多难。”
  “从手术台上醒过来的时候,我很庆幸,很为自己骄傲。”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那些流言蜚语,外人的眼光和指点,伤不到我的。”
  “人说三十而立,”他催动轮椅转身,看着自己可怜的父亲母亲,“我往前要过三十三了。”
  “脚下的路,我走不了了。”唐哲彦低头,泪水砸在毯子上,几乎快要说不下去,“人生的路,你们可不可以放手,让我自己走?”
  唐庭喘息渐渐平复。
  他抚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有块牵连着骨髓的血肉被生生剜去了。
  可他选择了忍着钻心的痛,接纳它。
  他牵了宋婉娇的手,把她拉坐下,按在自己怀里,任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膀。
  “你们去玩会儿,别跑太远。”
  经过了数不清多少年的迷途,他像孩子们还小的时候那样地交代:
  “给我和你妈留个过二人世界的时间。”
  “这些年带你们,”唐庭苦涩地说,“太累了。”
  唐水星仰头哭了出来,狠狠揩了把眼泪,对周姐说,“给爸爸煎一碗冬虫夏草吧,您知道在哪放着。”
  他半跪在唐哲彦的轮椅边,脑袋拱过去蹭了蹭唐哲彦的身子,问哥哥:“我小时候总是烦你缠你,往后换一换,我来带你出去玩,好不?”
  唐哲彦其实并没有完全适应他态度的变化。
  面对弟弟,他始终惭愧。
  他避了下眼神,问,“你……不讨厌我了?”
  “讨厌你。”唐水星笑着落泪,“我哥多牛啊!那个闹着要死要活的家伙是什么鬼?你尽早把我哥还回来。”
  他起身推唐哲彦出门,随口跟他闲聊自己的苦恼,“哥,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他非常、非常、非常地讨厌我,我该怎么办呢?”
  唐哲彦清楚他是刻意抛出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缓解自己时隔多年再次面对外部世界的惶恐感,让自己感觉到存在的价值。
  他体量弟弟的心,顺着唐水星的话题,不去注意那个大到令他向往了太多年,以至于再次踏足止不住心生恐惧的世界。
  太阳从未感受过的大,明明是秋天,唐哲彦却感觉烈日灼烧得他浑身皮肉都要焦了。
  “哥?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
  唐水星再次唤走他的注意力,同时撑开伞帮他遮阳。
  “收起来吧。”唐哲彦还是那个勇敢坚定的唐哲彦,“我想晒晒太阳吹吹风。”
  他不理解谁会不喜欢他弟弟。
  但是并没有因此去攻击唐水星口中那个人。
  “如果她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他轻笑,“那你在她心里至少是特别的、印象深刻的。单凭这一点就比别的追求者有优势很多了啊。况且你长得又精致,是讨女孩子喜欢的款……”
  “哥,”唐水星笑笑地压低身子,在唐哲彦耳边爆出一记惊雷,“是男孩子呀。”
  唐哲彦安静了。
  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
  是他跟世界脱节了吗?怎么一个二个都……
  他拧眉,发现并不能像对乔瑾煜那样快速接受,扭回身子看了唐水星好久。
  “嗯?”唐水星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
  “哦,”唐哲彦抬手扫了下鼻子,佯装随意地说,“人要真不待见咱,不然就……算了?”
  唐水星被他逗得直笑,故意摇头,“不要,我就要跟他谈。”
  唐哲彦愣了愣,终是释然地合着他笑了。
  “行吧。”
  “唉……”
  唐水星不满,问,“叹什么气,歧视我啊?”
  唐哲彦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我已经很开明了,你知足吧。”
  得益于小作精的爆炸性消息。
  时隔多年再次外出,唐哲彦心事重重,感觉满肩的责任要扛。
  倒是因祸得福,没感到多少不适应。
 
 
第69章 他最耀眼
  园区修缮项目落地那天,展小曦和乔瑾煜一同去看了邹妈妈。
  邹妈妈生前最后的日子,从前被家人逼迫与她结束婚姻关系的男人来医院探望。男人后来娶了家里安排的适婚对象,搭伴儿生了一双儿女,完成了世俗意义上的幸福指标,又在儿女成年后结束了婚姻关系,回归了各自的生活。
  两人曾一同长大,跨越了半个多世纪,距离远了又近,终于回到最初,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男人握着邹妈妈的手,起誓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也不会再放弃她,祈求邹妈妈准许他留在身边照顾。
  邹妈妈说不了话,男人也无法解读她的表情。
  院长阿姨从旁翻译,对男人摇头,“她让你走。”
  男人实打实地伤心,趴跪在邹妈妈床前,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邹妈妈不能生育,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在那些封建余孽的眼里,那是天大的罪过。
  男人抗争过,没能赢得过世俗的眼光,一场生离持续半生,再见就要死别。
  而他爱了一生的女人,甚至不肯给他留一段最后的温情。
  “你还恨我……”男人低垂着头颅,声泪俱下地呢喃。
  邹妈妈艰难地摇头,指了指床前孩子们带来的鲜花。
  院长阿姨领会了。
  “没有,她说她没有恨过你。”院长阿姨替邹妈妈回答,“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所得,你和她之间早已经谈不上什么爱恨,她只是简单地不想再跟你有纠缠。”
  男人诧异地止住了哭泣,艰难地问:“你这辈子活得孤独,我想给你一个家。你……”他停顿,“……走了以后,葬在我们家祖坟吧?我父母过世了,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我想百年以后跟你合葬,咱们来世做夫妻,补上这辈子的遗憾好不好?”
  这次院长阿姨没有等邹妈妈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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