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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近代现代)——醉妖

时间:2024-08-04 14:44:06  作者:醉妖
  而是因为他们的出现,破坏了小虎生命里仅存的温暖关系。
  展小曦蹲下身,拢了拢小虎的脖子,温柔地对他笑。
  他学着电视上感情破裂的父母面对孩子的样子,柔声告诉小虎,“我是爱你陆哥的,只要他能回头……”
  他想给小虎一个单方面的保证,让小虎看到他和陆雪丞复合的希望。
  这话本该发自本心,却不知为何,在说出口时变得有些晦涩,生生断在了嘴边。
  展小曦望着小虎闪烁着紧张与希望的眼睛,深深地吸气,把话接下去,“哥向你保证,你和我的关系不会受我和陆雪丞关系的影响,你不会失去我们任何一方。”
  小虎莽撞,但不傻。
  他很紧地攥住了展小曦的手。
  “哥……”
  小虎难言地吞了口气。
  “上上周,我来找你。”小虎说,“你跟我说了差不多的话……”
  他摇摇头,“……但不是这样的语气。”
  纯净的灵魂更容易看清深层的东西。
  小虎隐约感觉到,陆雪丞在一点点失去展小曦。
  不是外在关系的占有。
  而是内心的占据。
  那才是失去了就再也挽救不了的东西……
 
 
第0019章 克制的温柔
  盛夏的尾巴,风里有熟透的混合果香。
  钟家小少爷钟南月难得一次主动约了乔瑾煜见面,谈起自己接下来的综艺录制计划。
  乔瑾煜略感荒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问:“您要进娱乐圈?”
  “没那癖好,”钟少爷总也没个正形,要死不死地瘫坐在沙发位上,语气是少有的温柔,“准确来说,我是要打入颜雨的生活圈。”
  乔瑾煜抬眸,回给他一抹欣慰的笑,“终于想通了。”
  “容不得我想不通,”钟南月苦涩地低喃,“他身边……有新人了。”
  他把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说,“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有心的。这儿疼,疼得快要不能活,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乔瑾煜没体会过那种浓烈到肯把生命交付的情感,如实回答,“不明白,但不妨碍我支持你。”
  钟南月笑了下,悠悠地望向窗外,“你知道吗乔医生,你是身边唯一支持我的人。”
  乔瑾煜仔细看了钟南月推给他的综艺日程安排和拍摄注意事项。
  “备好药品,随时保持电话沟通,实在心力交瘁撑不住的话,联系我过去也可以。”他想了想,又说,“你伤颜先生太深了,身边人不支持,是因为看不到希望。”
  说着虚空地对钟南月弹了两下,钟南月不明所以,回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我的强心脏和厚脸皮,暂且借给你。”乔瑾煜笑道,“虽然希望渺茫,但我祝你成功。”
  钟南月被他一本正经的幼稚举动搞无语了,定了定,笑得歪倒在沙发上。
  好久之后,他擦着重病之下一旦情绪波动就会不自觉溢出眼眶的生理性泪水,端正了坐姿,郑重地对乔瑾煜递上手,“可能会麻烦你。”
  乔瑾煜与他握手,“给钱就行。”
  钟南月又笑,点头自嘲,“这个你放心,我也就剩钱了。”
  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保镖小喜跟了钟南月多年,眼色早已练得炉火纯青。见这边聊得差不多了,没给钟南月报备直接呼了对讲。
  一分钟左右,保姆车停在了门口,四个保镖依次下车立在了车门边,安静地等待钟南月上车。
  钟少爷出门阵仗很大,据他自己说是碍于在坊间形象不好,担心出门被热心市民暴打。
  钟南月收敛笑意拢了把头发,恢复了钟氏集团少东家在外该有的威严,偏过脸对小喜交代,“让笑笑把上午的会议资料发我一份路上看。”
  小喜点头说好。
  临出门前,钟南月对乔瑾煜说,“其实我一开始找你只是图个心里安慰,没指望能起到什么帮助。”
  这点乔瑾煜清楚,便只是简单“嗯”了声。
  “不过接触下来发现,你这人还凑合,”钟南月说,“不管是人品还是专业能力。”
  说完伴着随从的附庸,乌泱泱地上了车。
  乔瑾煜曾无意间听过钟南月无数次骂下属“垃圾”、“废柴”、“混账玩意儿”,几个月的诊疗接触,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半句直抒胸臆的情感表达。
  想来这句“还凑合”的评价,已经是这位京城恶少对人最高等级的褒奖了。
  钟南月走后,乔瑾煜没有急着离开咖啡厅。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店内僻静的角落,从头翻看钟南月的诊疗记录。
  母亲早亡,与父亲关系疏远,被年少相知的恋人精神控制多年,直到阴差阳错撞见这个叫颜雨的少年,拉他走出深渊……
  乔瑾煜想到最近认识的另一个人,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无父无母的完美受害人,同样长久地被身边最亲近的人掌控,陆雪丞的扭曲病态甚至要远胜于钟南月那个竹马哥哥许多倍。
  而展小曦并没有钟南月的豪横家底,也没有钟南月骨子里那份盛气凌人的劲儿。身边更没有像颜雨那样的存在,能在混沌中劈开压在他命运之上的山脉,化作一道光,将他之后的人生照亮。
  看似类同的人生轨迹,落在性格更乖巧、身世更单薄的展小曦身上……
  每一项苦痛却都残忍地加上了一个“更”字。
  乔瑾煜攥了攥手,为自己之前的玩闹态度感到负罪。
  却又对未来毫无方向。*
  展小曦洗过澡,给手臂的伤口涂了药,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对着镜子调整表情,让自己看上去舒展些。
  他知道自己生得好看,从前没觉得多骄傲,被陆雪丞抛弃的最初,他甚至怨恨自己这副精致皮囊。
  怨恨它留不住自己喜欢的人,像冬不保暖夏又闷汗的锦袍,死死地裹挟着自己,招摇在日光下,徒增许多烦恼。
  好久没有仔细打量过自己的容貌,这会冷静下来看,竟然生出几分陌生。
  不带情绪色彩来看,这副相貌生得并不惹人讨厌。
  眉形和眼型都偏长,眉毛很浓,不是欧式帅哥那种又粗又浓的眉形,粗细适中,长锋入鬓,额角干净,看上去清爽俊朗。
  他的毛发不发达,睫毛很长,细而绒,垂眸的时候像动物幼崽尚未脱落的绒毛,细碎地盖住眼睑,显得人脆弱易碎。
  鼻子和唇形都很精致,衬得下半张脸异常秀气,眉目俊逸,脸型轮廓也清晰,可以很明显地跟漂亮女孩的长相区别开。
  唇色比一般男生要重一些,绷着表情冷冷地看过去,显得鬼魅妖异。
  如果不总这样阴沉,唇角稍稍上扬,应该算得上是个明艳挂的甜哥儿。
  不清楚是不是陆雪丞有意在守着对面的动静,展小曦出门时,迎面遇上了从隔壁栋出来的陆雪丞。
  他打量了展小曦不短的时间,脸色看上去不太美好。
  陆雪丞喜欢强调自己的重要性,哪怕是在跟他没多大瓜葛的人心里,他也要做重要的那一个。
  展小曦分辨得清他脸上隐藏的不爽,也很清楚他在不爽什么——他不喜欢展小曦在分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打扮得这样清爽明艳。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重要性被淡化了,于他而言无异于挑衅。
  展小曦记忆中的自己,似乎不存在什么叛逆期。
  听邹妈妈的话,听陆雪丞的安排,在邹妈妈和陆雪丞看不到的角落里,独自咽下委屈反抗欺压保护自己,就这样一天天按部就班地长大。
  可是自从上次对唐水星动手之后,他浑身好像生出了迟来的叛逆。
  不想顺着陆雪丞的心意让自己继续邋遢落魄下去。
  既然还要继续面对,哪怕是强打精神,他也想为自己争一口气,不要被陆雪丞看不起。
  陆雪丞收回视线,像普通朋友那样跟展小曦打招呼,“有事外出?”
  展小曦点头,“乐队不是要录制新曲目吗?斌哥他们想让我近期帮着撺两首词,我过去对下音轨。”
  陆雪丞看起来不知情的样子,简单“哦”了声,宽慰展小曦,“乐队现在的人气,不缺词曲创作人,心情不好就别勉强。”
  “没有心情不好。”展小曦望着他说。
  陆雪丞勾了下唇角,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没再纠结话题,问展小曦,“要不要顺路坐我车?”
  陆雪丞说学车辛苦,没让展小曦学。
  从前短途外出都是和陆雪丞同行,展小曦自己不会开车也就没买。
  分手之前,展小曦买下这套宅子送的车位一直停着陆雪丞的车。
  展小曦忍不住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伤感,问陆雪丞,“车现在停哪?”
  陆雪丞按了下钥匙,不远处传来回应。
  “一时租不到车位,丢在院子里了。”他凝望着展小曦,微微撇了下唇角,看上去竟有几分委屈,自嘲地笑了下,“住惯了,前两天本能地下了车库,车位还空着,但我知道不是为我留的了。”
  展小曦把目光偏开没有说话,嗓子哽咽着难受得要命。
  从小一起长大,他受不了陆雪丞用这样委屈巴巴的眼神看他。
  陆雪丞冷漠地观察展小曦上下滚动的喉结,眼底漾出几分晦暗,“习惯好难改,像是长在身上似的,对吧?”
  夜晚熄了灯窝在沙发上听歌看电影的时候,总忍不住仰头,想要缠绵地亲吻。
  下雨的时候,想被人严丝合缝地拥入怀抱。
  半夜梦醒时分,会下意识地卷过被子寻求身边的体温包裹。
  忆起从前伤怀的、开心的事,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身侧寻找交汇,找寻那个跟自己有共同经历的亲密恋人……
  太毒了陆雪丞,你太歹毒了……
  展小曦为自己换上的明艳躯壳,此刻显得无比可笑。
  像是一层自欺欺人的糖衣,陆雪丞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就击得他溃不成军。
  陆雪丞从展小曦脸上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变得淡定从容了许多。
  “一个车位可以绑定两个车牌号,你绑了他的,但也没把我的注销,是因为忘了,”他话里有话地问展小曦,“还是因为忘不掉?”
  他把“忘不掉”三个字念得很重,一针一针地从展小曦心上穿透过去,把展小曦刚刚生出的小小叛逆戳碎,把他的心牢牢地缝回自己身上。
  以此来劝诫展小曦不要故作姿态,不要跟他对抗,更不要试图从他身边逃离。
  老老实实缴械投降,承认他有多重要,自己有多离不开他。
  承认自己的无能和不正常,然后乖乖接受陆雪丞制定的相处模式,做他身边最忠实的附庸。
  “我……”
  展小曦嗫嚅着开口,手被人牵住了。
  乔瑾煜从身后揽了展小曦,牵了他的手十指相扣,附在他耳边暧昧地呢喃:“上路晚不代表没能力上路,去考驾照吧,我陪你。”
  展小曦的手被温暖地包裹着,一时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掌心相贴,可以感受到彼此脉搏的跳动,未曾有过的亲近一下子把展小曦漂浮不定的心拽了下去。
  他侧脸去望乔瑾煜,感觉他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没有玩世不恭地搞怪,也没有故意说气人的话找乐子。
  乔瑾煜克制又温柔地把展小曦牵到自己身边,用一种毫无玩笑的口吻对陆雪丞说,“小曦有车了,不麻烦陆先生。”
  陆雪丞凝视着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意。
  他极力稳住了情绪,试图再次击溃展小曦的心理防线。
  “乔先生这把年纪这样浪荡的性格,副驾上来来去去拉过多少小情人?”他问展小曦,“凭你那强到变态的占有欲,确定自己坐上去不会后悔?”
  他终于没带脏字,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骂得都脏。
  乔瑾煜明显感觉到自己牵着的手指瑟缩了下。
  他知道展小曦在想什么。
  展小曦一直留在陆雪丞身边,不全是因为爱。
  更深层的原因是,陆雪丞所用的招数,对他而言是可以预测的伤害。
  经常对年幼的孩子施暴的家长,喜欢用孩子对自己的依恋来自证清白。
  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被孩子亲近的家长,不存在虐待孩子的事实。
  因为生活在正常世界的理中客总是想当然地觉得,孩子会自觉远离伤害,不会对施暴者报以亲近。
  其实对于自小就孤苦无依、被捆绑着从来没有走出去过的小孩子而言,未知的世界全新的人,远比身边熟悉的施暴者更加可怖。
  乔瑾煜与陆雪丞视线相接,从他眼中看不到一丝人类的悲欢。
  那人像是一条剧毒又冷血的蛇,冷冰冰地盯着猎物最最敏感的部位,撩动着毒牙紧盯着时机,随时准备将猎物放倒在地,一击致命。
  乔瑾煜危险地眯了眯眼,接下了这位病入骨髓的暴力狂的战贴。
  他脸上不见半点恼怒,更紧地攥住了展小曦的手,对陆雪丞扬了扬手上的车钥匙。
  “巧了,前天刚换的新车,只载我男朋友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小钟和小颜是之前作品《檐下星河》的男主,年下男大攻×病娇霸总受,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这里就不展开他们的故事了。
 
 
第0020章 过夏天-1
  “是非去不可的事吗?”坐在车上,乔瑾煜问。
  展小曦缓过来点神,问他,“你该不会一直躲着听墙根吧?”
  “嗯。”乔瑾煜骄傲地承认,“我比他先到呢,躲着,看他闹什么幺蛾子。”
  展小曦表情温柔下来,歪着头看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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