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两眼猩红,“他在哪。”
“急什么。”何蔚掐了掐对方的腿肉,“他一会儿就来,我会给他分享你的机会的。”
“你可以试试。”
“这是邀请还是威胁?”
陈凛上呼吸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这使他呼吸再度失了平稳,整个人面红筋胀的。
“你们……一个都活不了。”陈凛喉咙实在难受,禁不住发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何蔚用刀子挑开了对方胸口前的扣子,“肖白竟生前吃得这么好。”
陈凛想直起腰却完全没劲儿使,不仅如此,对方的每一次触碰都想让他感到颤栗。
好恶心。
“陈颂凛……”何蔚大力揉了一下对方的腰,“你三亿美金的身价也不过如此。”
陈凛被翻过去,何蔚在脱他的皮鞋。
“听说陈家当时有个女儿逃走了,我看你们家根本没有什么女儿吧。”
何蔚摁着对方不断蜷缩的四肢,“逃走的就你一个吧,听阿周说你当年长的很像女孩儿。”
“可惜长了根棍。”
何蔚下1流的笑声让陈凛终于下定狠心,他强撑着最后的理智,活生生掰歪了自己的掌骨,缩骨脱离了手铐。
他一个剪刀腿缠着何蔚的头,再一奋力将人摔下了床去。
“我*你 *!”何蔚破口大骂。
陈凛巍巍颤颤的站起来,拿起床头上的台灯就朝地上的人扔去。
何蔚躲开了攻击,就准备去按传声铃。
就在这时,一枚子弹破窗而入,直打在何蔚的大腿上。
“——啊!”
紧接着,直径一米宽的玻璃窗被一只脚踹得粉碎,一个带着黑色头罩的人闯了进来。
他找到目标,扔了一把刀给陈凛。
陈凛在半空中接住刀,然后骑到了地上的何蔚身上,一刀下去直接捅进了对方的掌心。
何蔚痛得大叫,趁对方张嘴的时候,陈凛忍着反胃揪出对方的舌头,不带一丝犹豫的割了下来。
喷溅而出的鲜血挂了陈凛胸口一片。
而那面罩男立在一边,像是在欣赏这血淋淋的场景。
何蔚已经痛到浑身抽搐,将近咽气,陈凛还觉得不够,再次起刀在对方脸上划了一刀。
何蔚彻彻底底的晕过去了,也可能死了。
做完这一切,陈凛才算勉强解气,他扶着床沿准备离开,却被那面罩男拽住了。
“谁?”陈凛两眼水雾,还是不太清醒。
面罩男没说话,一手拦截住陈凛的腰就往床上按。
如果说陈凛刚刚还有力气报复何蔚,那么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眼前人抗衡了。
药劲儿太猛了,陈凛心想自己今天是要真栽了。
面罩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扒l干净裤子后就开始办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脑太过于混沌的原因,陈凛除了感到屈辱,他还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被凌虐的充实感。
在他失神的视野里,一地的鲜血和一床的玫瑰花瓣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鲜活热烈,一样的惨烈无助。
粗糙的手掌纹路无一不落的抚过他布满鲜血的胸口,好像血是从这里流出来的,好像要死的人是他。
死了好,死了也好,陈凛心想。
而面罩男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张嘴就是:“爽了?不叫肖白竟了?”
面罩男隔着黑色面罩亲了陈凛的眉峰一口后,才揭下面罩,露出那张桀骜得意的脸。
李申用粘满鲜血的手拍了拍陈凛的脸,“怎么,一遇到跟肖白竟有关的事就没了智商吧?”
陈凛抬起手想像平常一样甩对方个耳光,却毫不费力的被捉住了手。
李申吻了吻陈凛的腕心,“还不准我说了?你要报仇我拦不住,赶着用跟别人翻云覆雨这一招是不是太烂了?”
“与你无关……!”陈凛艰难的只能吐出两个字。
李申堵住对方的嘴,也将情事做了个了结。
房间里的呼吸声慢慢平静下去时,陈凛也清醒多了。
果然是要对症下药的。
李申看着一片狼藉的陈凛忍不住冷嘲道:“脏死了。”
尽管陈凛恢复了力气,但他也不想和对方多费口舌在这种话题上。
李申跨过地上的何蔚进了浴室,他快速洗了个澡,又打湿毛巾回来给陈凛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
“别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李申说,“我说了,我去哪,你就得去哪儿。”
这毫无逻辑的话只会让陈凛感觉到聒噪。
陈凛换上房间里备有的干净衣服后,才去检查了何蔚的呼吸。
“死了没。”李申问。
“没有。”
“这都没死?那怎么办?扔海里?”
陈凛用刀叉起地上那片舌头,然后扔进了马桶里,“带回去给杰瑞。”
“他们俩有恩怨吗?”李申问。
“我不清楚。”陈凛边说边洗刀,“快走吧。”
李申踢了何蔚一脚,“怎么把人带出去?”
“杰瑞的人待会会来处理。”
“哦。”李申过去将人堵在洗手间里,“就这怂货杀了肖白竟?”
陈凛把刀塞回李申胸前的口袋,“我要找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
“他弟弟。”
李申高大的身形将陈凛关进了大片黑影里,好像一个无形的笼子,让人插翅难飞。
“我知道他弟弟在哪。”李申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人。
陈凛习惯了对方这样的眼神,就是那种恶人欣赏着池中鱼似的眼神,不过鱼和水都是抢来的。
“在哪。”陈凛问。
李申狡黠一笑,“你表示表示我就告诉你。”
“你觉得我会上你的当吗。”陈凛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弟弟叫何周对吧,然后鼻子上有刀疤。”
“……”
李申看对方不买账,于是收回手,“算了,那你拖着你那可怜的屁股自己慢慢找吧。”
陈凛果然迟疑了。
“睡都睡几年了,表示一下你会死啊?”李申戏谑道。
陈凛没什么好脾气,他甩了李申左脸迟来的一耳光后,又急匆匆的一手抱了对方半秒钟。
痛感大过了触感,因而李申认为这毫无体验感。
“骗你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李申不觉抱歉道。
陈凛直瞪着他。
被瞪得憋不住了,李申才说:“好吧,人就在隔壁房间,我给你捆来了。”
陈凛对李申说谢谢这种事还真是少见,估计也是跟肖白竟沾边才会这样了。
“谢什么。”李申腹诽,“真要谢我,也不是这么谢吧。”
陈凛刚刚迈出洗手间的步子收了回来,犹豫片刻后,他在李申下巴处亲了一口。
两人身高目前差不了多少,李申才22,以后肯定还能长,不过这时他已经比陈凛高出个五六公分了。
陈凛往这么低的位置一亲,是不是太刻意了。
“够了吗。”陈凛问他。
李申还在恍惚呢,只能支支吾吾的答了个:“没……感觉。”
比这种点到为止的亲吻还要有感觉的事他们都做了几年了,这一刻李申却感觉到了生命里从未有过的惊喜和新奇。
陈凛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巴动了两下最后也没说什么。
“这里不安全了,现在不是干这些的时候。”李申难得清醒来提醒说。
陈凛:“清场吧。”
然而等两人去到隔壁房间时,李申还是没忍住把人按在了门背后。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何周被捆在了椅子上,然后亲眼目睹了他记忆认知里最爱肖白竟的陈凛,竟然不做反抗让其他男人肆意占有。
第5章 奖励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陈凛扣好衣服扣子,无事发生一般忽略了床上人的话。
李申手撑着脑袋,一脸回味无穷的看着陈凛,“真能装。”
何周一脸惶恐的看着上方的陈凛,嘴里呜呜乱叫却说不了话。
“你哥已经死了。”陈凛说,“你个不受重用的私生子还真是不会找靠山。”
“嗯嗯呜!!!”何周难以置信的挣扎了起来。
陈凛一脚连人带椅踢翻在地,“这么大点的地方你是怎么躲了六年的。”
“啧啧,动作能不能小点。”李申看好戏道,“屁股不疼啊?”
李申说不能留下证据,两回都给弄在里面了,陈凛现在估计也不好受。
“再多嘴就废了你。”陈凛背对李申说。
何周趁二人斗嘴的间隙急中生智,开始疯狂踢起地板制造声音。
“麻烦死了。”
陈凛干脆一脚踹在对方的脑袋上,给人踢晕了过去。
“杰瑞的人什么时候来?”
李申赤着身子过来从背后抱住陈凛,看样子还没从刚刚的美事中走出来。
“快了。”
“不用你清场吗。”李申手转进对方的衬衣里,“不会把海上警察招来吧。”
陈凛擒住对方不安分的手,“已经出公海了。”
“噢。”
李申将下巴垫在陈凛肩上,陈凛竟然没有躲开,这让他开心了好一会儿,“下一步做什么。”
“回去。”
“回哪去。”
“从哪来回哪去。”
李申心里琢磨着,还是给问了出来:“要不我们直接回国吧。”
“?”陈凛回头看他。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李申略显得意,“随便找个码头靠岸就能走。”
陈凛犹豫了,但似乎并不是在犹豫李申说的事。
“大仇已报,现在不走,以后抬头可都是仇家了。”李申继续怂恿,“又不是说多喜欢干这些事,你再喜欢肖白竟回去也没有他个一坟半墓的给你守,何必呢。”
陈凛向来忍不得任何人提肖白竟,也更不可能受得了谁多嘴肖白竟的一切,可李申就是不怕死,他不顾陈凛高兴与否,反正无论他说好听的还是什么,陈凛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先出去再说。”陈凛罕见的让步了。
后半夜,杰瑞来接应二人,带走了何蔚和何周两兄弟。
同时,陈凛也登上了和李申一起离开的船。
李申没想到陈凛这么给他面子,这一出给他整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就这么把人交出去?那可是弄死肖白竟的人,我还以为你要亲自了结呢。”李申看着有些沉闷的陈凛,不禁问道。
陈凛靠在甲板的护栏上,眼神幽暗而深沉,好像是在看李申,又好像不是,“他不是主凶。”
“不是说只有两个人吗。”
“背后有人。”
李申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对方裹上,“谁啊。”
“与你无关。”
陈凛总是这样,一副谁都欠他的样子,整天吊着别人的关心,也不见得他自己有多想特立独行,明明很多时候他也不是故意不甩开李申。
“与我无关的意思是……你打算自己去送死是吧。”
陈凛:“……”
“哦不,不是送死。”李申笑,“是赶着下去殉情。”
陈凛拽下身上的大衣直接扔进海里了。
“啧,这可是我新买的啊。”李申朝对方的背影喊道。
在海上漂了两天后,船只在一东南亚国家靠岸了。
“我们得先到普城,那儿会有人给我们的身份证明和护照,然后我们就可以入境了。”
李申拖着个行李箱,在陈凛耳边喋喋不休说着接下来的打算。
陈凛却一直漠不关心的,也没给过什么回应。
晚上,陈凛踩着一双沙滩拖鞋来到了海岸边。
“你现在想逃可没那么容易了,陈凛。”李申不喜欢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束波斯菊。
陈凛扭头就走,“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烦。”
“你也很烦人的。”李申保持着一定距离跟了上去,“但我可不像你那么贱。”
“你嫉妒人的方式就只会嘴臭了吗。”陈凛声线冷淡,好像这句话是在劝诫人一样。
“我说的有问题吗。”李申嗅了嗅手里的花,“我要是肖白竟,我指定都要气活了。”
“你还不配替他说话。”
“你没听出来我是可怜他吗。”
陈凛止步,回头冷嘲问:“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可怜人。”
“我可怜吗。”李申两个箭步来到对方面前,“还是说,你觉得你一直在施舍我。”
陈凛似乎不经意间笑了一下,“你就是一条擅长摇尾巴的狗,施舍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恩赐。”
“我有说过喜欢你吗。”李申将花塞到对方怀里,“你也挺擅长自我吹捧的,陈凛。”
“你无需喜欢我,因为你不擅长自欺欺人,李申。”
陈凛将那束花随手一扔,席卷上岸的夜潮就把这还未正名的喜欢带走了。
3/26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