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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受待见(近代现代)——逐柳天司

时间:2024-08-04 14:39:26  作者:逐柳天司
  容宵毫不迟疑:“不认识。”
  这个名字从李申嘴里说出,不出意外就是和陈凛有关了,容宵甚至不用多想,也不打算多牵扯进去。
  “他还活着。”李申平静道。
  可这四个字宛如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李申敏锐的捕捉到了容宵瞳孔里难以隐藏的片刻意外,但很快又消失了。
  “肖……白竟?”容宵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是有些印象。”
  李申终于得逞,“只是有些印象吗?”
  “算是吧,早年间我在索马里,听闻过邵……令三叔炸死过这么一个年轻人。”容宵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在回忆一样。
  李申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体内仿佛有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挣扎想要冲破束缚。
  他早该想到,这世上除了为肖白竟报仇,还有什么理由能唆使陈凛不顾死活上赶着枪口呢。
  见李申有些不在状态,容宵轻咳一声。
  “原来是这样。”李申立马恢复状态。
  “嗯,好些年前的事了。”容宵语气显弱了,“不过,你说肖白竟还活着……难不成当年的传闻是假的?”
  李申又注视回对方的眼睛,他约莫是从对方的眼睛中品出别的信息,“不清楚,我只是随口问问。”
  “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呢。”容宵刻意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明揣着心思,显然肖白竟这个名字一定牵连着什么,但为了保险起见,谁也没有继续多问。
  容宵隐隐约约到什么,于是岔开话题,“那陈凛还好吧,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意向继续跟着我?”
  “你不是把他放跑了吗。”李申脸上风轻云淡,说出口时却也咬了咬后槽牙。
  容宵一副不知情却又不意外的样子,“我以为他会回去找你。”
  “他跟人跑了。”李申裤兜里的拳头又紧了。
  “谁?”容宵也忍不住好奇了。
  顺着李申的目光看过去,是邵金洋的遗照,此时正有僧人在给逝者超度诵经。
  “关去楼,你有印象吧。”
  容宵显然并不清楚内核,“他不是你的人手吗,这倒是……意料之外。”
  李申心里不痛快,也不打算继续跟面前的笑面虎自戳痛处,于是一笑置之了。
  但容宵说的意料之外,李申回头再回味时,倒也不觉得多意外了。
  “他是我三叔的私生子,我还没来得及相认的兄弟。”
 
 
第21章 撬墙角
  陈凛跟邵家其他男人跑了?
  容宵想着也没问出来,还是嘀咕了一句“真是意料之外”。
  但容宵说的意料之外,李申回头再回味时,倒也不觉得多意外了。
  从陈凛“主动邀欢”楼先生时,他早该察觉到关去楼会动歪心思的。
  陈凛有多擅长蛊惑人心,没有人比李申更清楚了。
  而李申现在也方才发觉,自己对关去楼毫无戒备之心,回想起来,关去楼似乎是有过明示他的。
  在将陈凛送给容家两兄妹后,李申就问过关去楼:“这个做法是不是很多余?”
  “如果您是为了讨容小姐关心,倒也还可以。”关去楼直言不讳道。
  李申轻哼了一声,“她又不喜欢这家伙,你觉得能讨到哪门子欢心。”
  “您也不喜欢容小姐,那您这么做是为了讨哪门子欢心呢?”
  关去楼的话完全一针见血,但这并不会让李申生气或反感,相反他还挺看重关去楼这种绝对的聪明人,很擅长解读他人。
  “不清楚。”李申很是烦躁说,“想送就送了。”
  关去楼大概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口了:“您只是想报复陈先生而已。”
  李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这种幼稚的想法,“你错了,他那种人根本不会在乎。”
  “抱歉老板,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而已。”
  也就是这时,李申问了一句话:“你觉得……他是怎么样的人。”
  关去楼应该是认真思考一番才说:“恕我直言,我认为陈先生很强大,有着超乎常人的隐忍度。”
  “那就是会装。”李申感觉终于有人说出他的心声了,“别看他成天摆着一张看狗一样的脸,其实心里跟养了有毒的蛇蝎一样。”
  “您之所以认为陈先生擅长伪装,是因为漂亮的皮相更容易让人产生幻想。”
  李申当时没有细究这句话,但也立马听明白了意思,不满道:“你是觉得我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了?”
  就是这会儿,关去楼漫不经心说了句:“陈先生确实很漂亮。”
  李申当时压根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现在再品味,说不准关去楼早就觊觎上陈凛了。
  他说陈凛漂亮,这么明摆的事有意言之,李申愈发觉得关去楼是蓄谋已久了要拐走陈凛,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心腹早就把爪牙露出来了。
  不,现在换言之,是陈凛跟他的弟弟跑了。
  李申恨不得把整个灵堂掀了,这两父子,真是独有血缘相性的顽劣。
  现在工厂都回到他手上了,每天各种事忙得他焦头烂额,他还得满世界找关去楼的去向,却发现关去楼这个身份也是假的。
  李申简直想杀人,一想到陈凛不知道在哪跟关去楼岁月静好就寝食难安。
  ……
  同时,另一边的陈凛不打折扣的确实过着岁月静好的生活。
  他的身份证补办好了,关去楼得知陈凛其实叫陈颂凛时有点意外,还忍不住打趣了一句:“邵崇连知道你叫这个名字吗。”
  陈凛当时还想反问对方一句:那你知道邵崇连叫李申吗,不过他忍住了,他不是很想提关于李申的事。
  在关去楼的介绍下,陈凛在镇上试了几份工作,都是些容易上手的,但陈凛选了个特长之外的——在饮品店当学徒。
  罗水镇不大,只有两家饮品店,卖的大多数都是兑粉奶茶,不过生意依旧很好,陈凛很是看中这份工作,每天兢兢业业的。
  他暂时还是住在关去楼的四合院里,因为他还没有收入,要租房子得在镇上,罗水镇房源少,还不便宜,陈凛暂时是租不起的。
  关去楼说是会帮他,但也没提过经济上的帮助,显然只给予吃穿住行上的支持,陈凛也不好意思借,只能等着攒够薪水再做打算。
  在这呆了将近两个月后,陈凛才知道关去楼竟然是镇上唯一一所中学的在职教师,不仅教数学还上文艺课,琴棋书画唯有琴不通的优秀程度。
  陈凛没能向正常人一样去学校上过几年学,所以他内心是对有文化的人总是有一定的独有尊重情结,以至于他和关去楼还算客气。
  又是一个周五,每逢周五饮品店的生意就会格外火爆,陈凛忙到闭店都才能歇口气。
  等他关好店门出去时,发现关去楼竟然还在等他一起下班。
  从镇上回去好歹有三里路,平时陈凛都是坐县城下来的大巴回去,关去楼有自行车,他下班更早,基本都是先回去了。
  不过陈凛今天下班晚,今天是赶不上大巴了。
  不过一辆自行车,坐两人也怪怪的,关去楼就只能推着车,两人一起走回去。
  “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关去楼的车筐里还放了手电筒,看来真是有备而来。
  陈凛忙了一天,累得快失聪了,他有气无力问:“什么。”
  “感觉昨天自己还在替别人擦枪洗钱,今天就变成光荣的人民教师了。”关去楼不禁失笑。
  这种割裂感陈凛也是适应了很久,但不是从最近,而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以前做在死里求生的雇佣兵,行内身价被抬到千万时他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后来去做一个月两千的工作时,他渐渐有了生存的概念。
  “不过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倒也还行。”关去楼又说。
  以前他总是吊着要报仇的心熬着日子活着,如今大仇得报了,他又没了生活的盼头,总觉得哪儿空空的,因而他不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
  “等到攒够钱,我想离开。”陈凛直言。
  关去楼表情明显停滞了一下,又恢复正常说:“回滇市吗。”
  “应该不会。”陈凛垂着两只酸痛的手臂,“但也无可奉告。”
  关去楼点点头,笑称:“你放心好了,就算哪天邵崇连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出卖你的。”
  “提这个人是你的日常兴趣吗。”陈凛本来已经不想费力说话了。
  “实话实说。”
  陈凛:“那就不要提。”
  “你跟他这算分手了?”关去楼充耳不闻的继续问。
  陈凛觉得关去楼压根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有分寸感,他冷不丁道:“没谈过。”
  “那我能挖邵崇连的墙角吗。”
 
 
第22章 是不是给你爽够了
  陈凛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说了“无聊”二字应付。
  他和李申本来什么都不是,何来墙角一说。
  “开玩笑的。”关去楼失笑,“我可不想再往枪口上撞。”
  但关去楼似乎是有那么点意思的,但不多,仅仅存在于试探层面,陈凛认为对方也没这么多心思的。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陈凛跟着关去楼学了不少东西,他重新拾掇起书本,开始迟来的文化补缺。
  他得学门外语,因为他还是执着去意大利,他目前除了掌握部分金三角地区的地方语言以外,对国际通用语言的掌握水平仅仅保持在几个简单的单词。
  关去楼是双一流毕业回乡的,屋里头还有他的大学球队队服,所以他主动给陈凛辅导外语时,陈凛也没怀疑对方的水平。
  一周过去,陈凛的学况还不错,也能写些简短的文段。
  “noother love but you……”
  陈凛就着台灯翻阅一本地摊上买来的二手外语词集,翻页时看到了词集不知第几任主人在边页上写下的这句话。
  他简单思考了一下,又翻阅词典,然后在这句话下面写上了他的翻译成果。
  “noother love but you。”
  “但是无人爱你。”
  陈凛走神了片刻,他的手摩挲着书页,思绪渐渐不再被那些圈圈扭扭的字母牵引。
  爱,love,关去楼说“love”既是名词,又可以是动词。
  关去楼还解释说,“love”也不总是表达情感的最强烈形式;它在不同文化和语境中有不同的内涵和外延。
  爱不总是能表达情感的最强烈形式的话,那还有恨,陈凛认为。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目光重新投向手中的书本。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学习,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译文如同魔咒一般,使他无法集中精力。
  听到关去楼叫他去吃饭的声音,陈凛干脆放下了笔。
  关去楼手艺非常好,陈凛也跟着学了不少菜,吃饭的时候为了显得不沉闷,他们就聊点饭桌上的话题。
  “你们店里不是也有弄奶油的吗。”关去楼说。
  “最近不弄了,材料贵。”
  关去楼盛了碗汤,“就我认识的人,只有邵崇连好奶油这一口。”
  “……”陈凛选择听不见。
  “之前还假扮楼先生的时候,我就给他弄了几次,看不出来他还挺好甜口。”关去楼好像看不见陈凛的反应一样继续说。
  陈凛盯着碗里的菜,无趣道:“我对邵崇连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抱歉,我以为你不放在心上了。”
  “我说过了,你误会了。”陈凛语气又冷又淡,“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关心他任何事。”
  关去楼十分抱歉的给对方夹了菜,“下次我注意。”
  但陈凛今晚并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暴躁了,书也不看了,早早就回房间躺下了。
  关去楼本来要给他辅导的,此时也不好多言,但他留意到了陈凛写在词集上的那句译文。
  noother love but you,
  但是无人爱你。
  关去楼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拿起笔,在陈凛那句译文上画了长长的一笔,并在下面写了四个字。
  noother love but you,
  无人及你。
  ……
  次日晚上,陈凛才发现了关去楼在他词集上动的手脚,瞬间幡然醒悟茅塞顿开一般,他立马就认可对方译文内容。
  不过关去楼今天没回来,说是我国某地区有突发大地震,他跟着学校其他教职工到县上去捐款、义务集捐物资去了。
  陈凛看完新闻联播,强硬了十几年的心也为之揪了起来。
  第二天,他跟着另一个同事搭车去了县里,一起给灾区捐了半个月的薪资。
  就在捐完款的这周六,罗水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时关去楼正在给陈凛理发。
  陈凛的头发已经长到扎眼了,关去楼不得不去跟村长借来剪子和推子,因为镇上理发店举家去灾区救灾了。
  陈凛就坐在家门口外,脖子上围着防水的防尘布,关去楼熟练地拿着推子修理着陈凛后颈上的头发,他们脚下已经是一地碎发了。
  随着电推子的声音在耳边消失,陈凛感觉头都轻了。
  陈凛的脖子和脸上都是碎发很不舒服,他催促问:“好了吗。”
  “差不多,我去拿镜子。”关去楼放下工具跑进了屋里。
  这时,一辆黑色的卡宴拐过巷口缓缓驶过来,然后停在了他们家门前。
  不少正在周边走动的村民纷纷好奇驻足观望了起来。
  关去楼正在给陈凛举镜子,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车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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