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
把小黄花保护起来的冷杉:太生气了所以亲一口小黄花.jpg
“还难受吗?”
江棠摇摇头,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您之前说过……”
“对,我说过,所以不用解释,”陆应淮拧了条毛巾给江棠擦汗,“太黑了对不对?是我做的不够好,没有提前问过你。”
“不是的。”
“棠棠不用为我开脱,”满室的冷杉香味充满着安抚意味,陆应淮怜惜地亲吻江棠的脸颊和鼻尖,“没事了,困的话就继续睡,不关灯了。”
-
江棠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睡着。
再醒来时已经阳光满室,有说话声隐隐从主卧的小阳台传来。
江棠撑起身体朝外望去,白色的薄纱窗帘微微晃动,冷杉的气味还没有完全散去。陆应淮的身影被遮挡住,看得不太清晰,他似乎在跟谁通电话,语气很淡。
手臂传来轻微的痒意,江棠抬起来一看。
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陆应淮早上把他的纱布给拆了。
仅仅一夜时间,他昨天烫伤的伤口就愈合了,已经结了一层薄痂。
明明烫得那么严重,怎么会好得那么快。
才一个晚上。
江棠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陆应淮,心脏狂跳起来。
如果很快好起来,陆先生的承诺就失效了吧?
他一边小心注意着陆应淮那边的动静,一边狠狠扯开手腕的伤口。
鲜血渗出的时候他不觉得痛,只觉得快意。
就任性一次,就这一次。
江棠把另一只手的伤口也挣开,看着鲜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满意之色。
“醒了怎么不叫我?”陆应淮挂断电话走过来。
江棠马上做贼心虚地把手藏到身后。
第32章 我休个婚假
空气中萦绕着的淡淡的血腥气没有瞒过陆应淮,可能是他脸色太过严肃,江棠没等他问就乖乖把手腕露出来:“对不起,陆先生……”
怎么什么事都要道歉?
“不要道歉,”陆应淮神色自然地给他处理伤口,“不是你的错。”
江棠偷眼看他,见陆应淮完全没有发觉是他自己故意把伤口挣裂的,心里松了口气。
原来对喜欢的人说谎会这么难受。
怕他识破,怕他责怪,更怕他因此心生厌烦。
吃早饭的时候顾惊墨又打了电话过来:“你的处分已经商讨出来了。”
“嗯。”陆应淮手机放桌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托着腮看着江棠吃东西。
江棠吃相很乖,安安静静的格外赏心悦目。
“留职查看。”
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漠,公事公办。
江棠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过来。
“哦。”陆应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见江棠看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起身凑过去。
俊脸在江棠面前放大。
江棠清澈如琉璃浸水的眼瞳望着他。
唇畔蓦地多了一抹温热,陆应淮毫无芥蒂地把江棠唇角的点心残渣卷进嘴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电话那头还说了什么江棠一个字都没听见,就见陆应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知道了。”
“但是你进入SA已经四五年了吧?根据你过往的贡献可以给你……”
“六年多不到七年,”陆应淮打断道,“不用取消处分,我记得我从来没有休过假,这次没什么事,我休个假吧。”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静默,再出声时顾惊墨语气中带了点火气,能听出在压抑着:“休假?你不准备归队了?你休的什么假?”
“再吃点儿,”陆应淮把酸奶放在江棠面前,“这个可以喝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笑了下,才慢吞吞地回应顾惊墨:“父亲让我接手公司,我休个假学一下。”
那边传来摔文件的声音,接着是顾惊墨咬牙切齿道:“你特么用得着学?”
“哦,对,”陆应淮眼睛一直盯着江棠,只要看到江棠他心情就好,“开个玩笑,我休个婚假。”
从顾惊墨成为SA联盟会长至今的五年里,陆应淮从未跟他开过这种玩笑。
陆应淮在外一直稳重,人狠话不多,有任务他会冲在最前列,但不争不抢不揽功,因为他不屑。
他懒得跟任何人有过多交往,也从来没有过心情格外愉悦的感受。
他的目标一向很明确——完成每一项任务,然后开始下一项。
现在他的目标依旧明确——喜欢江棠,想办法让江棠也喜欢他。
不对。
陆应淮强行拉回自己的思绪,通话已经被顾惊墨挂断了,他慢慢回想自己刚才想的东西。
重生以来,他都是把对江棠好当做自己这一世的目标的,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江棠这一世也喜欢他了?
餐桌对面的江棠在捧着那杯酸奶慢慢地喝,低垂着的眼睫纤长。
陆应淮这才发觉,自己对江棠的喜欢,已经到了想要回应的地步了。
他一向随心所欲,对感情没有需求,以前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把他从前最看不上的“感情”放在首位,急切地渴望一个Omega的喜欢。
他悄悄打量着江棠。
刚刚成年的小朋友比上一世最终那时青嫩不少,也许是刚刚进行过临时标记的原因,江棠有些干枯的头发也变得更有光泽感。
江棠做什么都很安静,几乎不怎么发出声音,可就是让陆应淮越看越喜欢。
他静静地望着他决意要好好守护的小朋友,眼里的柔情深刻得令人动容。
下午方慕来了一趟。
彼时陆应淮正陪着江棠在家庭影院看一部老电影。
江棠看得聚精会神,陆应淮趁机把他的手转过来,十指相扣。
“陆总。”方慕犹豫地看了江棠一眼,没再说下去。
江棠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的回避,沉默着往旁边挪了下,伸手去拿地毯上的耳机。
“没事,”陆应淮按住他的胳膊,把他搂进怀里,伸手把电影暂停了,“就在这里说。”
他没有任何事是需要瞒着江棠不让知道的。
方慕了然地点点头:“有了陆氏的支持,江氏的股票已经在回升了。”
“江玄那边怎么说?”
方慕脸上划过一丝厌恶:“他在公开场合表示会等待您给他们一个具体的说法。”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句话之后,江棠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陆应淮轻笑:“说法……去告诉他们,我很快就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方慕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眼暂停播放的电影屏幕,像是怕耽误他们时间一样很快说道,“我想辞职。”
陆应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可以,什么时候?”
方慕沉沉吐出一口气:“明天。”
江家的事电话里可以说清,方慕来这一趟主要是为了辞职。
陆应淮回想起上一世,方慕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提出的辞职,再见面就是江棠离世那天。
大多数Alpha的助理也都是Alpha,因为Alpha的体力能力都优于Beta或是Omega,他们工作效率很高,更有能力成为各个领域的高端人才。
方慕是个例外。
他是个Beta,凭借自己的努力把一众Alpha踩在脚下,成为了陆应淮的全能特助。
空气中的沉默让方慕逐渐紧张起来,他的目光游移不定,最后与江棠四目相对。
江棠的目光不似寻常Omega那般或怯弱或娇嗔,他目光平和却让方慕感觉自己被他生生看透。
“再考虑一下吧。”
想起上一世方慕把江棠的遗物交给他的场景,陆应淮改口道:“给你放个假,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说了算。方慕,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付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放弃它之前,先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甘心。”
放在之前陆应淮一个字都不会多问多说,方慕再周到也不是无可替代,可他是江棠信任的人。
第33章 怪不得你不愿回来
第二天早上。
陆应淮握着江棠的手,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腿上的已经好了,手腕怎么还在流血?”
自从发现自己的信息素对江棠有效后,冷杉的气味就没有断过,江棠腿上的伤口好得飞快。
这种程度的烫伤原本没个一两周根本无法结痂愈合,但S级的信息素还是很强的,江棠的腿在两天时间内已经褪疤了。
江棠小心地瞟着陆应淮的脸色,腹诽着等会儿该如何解释。
他的腿没有知觉,所以他根本想不起来腿上还有伤口的事。
陆应淮真的信守承诺,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只能趁陆应淮短暂离开的空隙把伤口挣裂。
反反复复几次下来,他越来越顺手,却忘了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根本骗不过陆应淮。
“我……”
江棠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立体的五官,却始终做不到主动承认。
他不想招人讨厌。
“好了。”陆应淮把他卷起的袖子放下来,“等会儿去谢瓒那里检查一下,不是医院,是个研究室,你可以吗?”
江棠见他没有责备的意思,乖顺地点头。
“如果不适应必须要告诉我,”陆应淮蹲下身微微仰脸与他对视,语气严肃,“不要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江棠小声道,他低着头,琥珀般透亮的眸底有浓重的墨色晕染开。
研究室。
什么样的研究室?
人要隐瞒的事情总是越瞒越多。
那些横亘在江棠面前的深渊原本不足为惧,却因为陆应淮的存在变得逐渐可怖起来。
陆应淮如果知道,他那么“脏”。还会要他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出乎江棠的预料,谢瓒的研究室竟然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一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
江棠心里的弦松开了一些,面前干净得仿佛不存在的玻璃门,像是在嘲笑他的肮脏。
他悲哀地发觉,无论自己走了多远,他始终身处黑暗。
陆应淮、谢瓒、方慕,甚至还有顾惊墨,他们才是活在阳光下的人。
他和他们始终是不同的。
“来了?”谢瓒在记录实验数据,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便坐。”
江棠被抱到沙发上,那沙发很软,他坐下便下陷了一大块。
他没有四处打量的习惯,坐下后就盯着茶几发呆。
陆应淮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很快端来刚刚榨好的果汁。
半个小时后谢瓒终于忙完了,他走过来,眼睛从江棠被头发遮住的后颈扫过,最终落在他捧着杯子露出的手腕上。
江棠感觉得到那目光的停留,他面色如常地放下杯子,抬起沉静的眸与谢瓒对视,后者竟不太自然地转开了目光。
“时非承那小子也回来了,约了明天聚一聚,你去吗?”
“哪里?”陆应淮随口一问。
“还能去哪儿?那小子就那么一个爱好。”
时非承平时就爱打高尔夫球,说什么这项运动会让他有种自己是有钱人的真实感觉。
雾渊市惊澜国际高尔夫会所的门槛都要被他踩烂了。
谢瓒不知道劝了他多少次真喜欢就把会所买下来,时非承每次都说买下来他就不想来了。
不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只喜欢在别人的地盘上蹦迪。
谢瓒后来才知道,那会所是陆应淮的,时非承常常光顾完全是因为兄弟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棠棠想去吗?”
江棠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振动了很多下,他没有注意听陆应淮说了什么,只听出来是个问句,脑子还在疑惑,身体却已经点头答应下来:“好。”
陆应淮目光柔和:“那就去。”
谢瓒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谁说S级Alpha稳重成熟?发起情来都一个鬼样子。
“过来一下。”
谢瓒按下内线电话,两分钟后一名女Beta出现在门边:“带这位先生去做检查。”
“等等。”陆应淮打断。
“怎么了?”
“我陪他一起去。”
谢瓒没眼看:“用不了太多时间,分开这一小会儿都不行吗?”
陆应淮没理他,把江棠抱到轮椅上:“别怕,我陪着你。”
“不用了,陆先生,我自己去吧。”江棠的手伸进口袋里,按下手机电源键。
“你……”
谢瓒拉了陆应淮一把:“他都说自己可以了,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你真的可以?没有逞强?”
“真的可以。”江棠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看上去很疏离。
那一瞬间陆应淮感觉到江棠似乎很急于摆脱他。
“好的,麻烦你务必照顾好他,”陆应淮冲女助手郑重道,“请不要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陆应淮看着女助手推着江棠离开,才转过身。
谢瓒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担心什么?那小玩意儿不是跟着去了吗?”
“说正事吧,”陆应淮捏了捏眉心,“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我的信息素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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